艾凡露出一抹笑,眼裏閃過嘲諷的神色。
“我隻是覺得謝小姐有趣,想要和她深入交流一下,什麽時候說過定下人選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當然,你們要是退出競爭,我就隻能選擇跟謝小姐合作了。”
因為合作的人隻剩下謝詩藍,不選她還能選誰?
其他人立即拉住那人,朝艾凡賠笑道。
“艾先生說笑了,是他不會說話,艾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男人的手裏被強塞了一杯酒,其他人紛紛給他使眼色。
還不快給艾先生道歉?
男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朝艾凡的方向舉起酒杯。
“對不起艾先生,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就好。”
艾凡臉上保持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他有沒有生氣。
男人一咬牙,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自罰三杯給艾先生賠罪。”
喝完三杯,艾凡仍舊什麽話都沒說。
男人一咬牙,繼續灌酒,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隻要艾凡沒有出聲,他就不停的喝。
喝到後麵,他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完全憑借身體本能在喝。
艾凡厭煩的擺擺手,“行了,舉辦宴會隻是為了開心,工作上的事各位明天到公司再談。”
幾人都鬆了一口氣,上前阻止還在喝的男人。
反觀謝詩藍,早已跟段靳薄到舞池中央。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謝詩藍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小聲與他交談。
段靳薄知道她所指的是自己恢複記憶。
“剛醒來便立即趕來了。”
好在沈瑤瑤的手中有邀請函,不然他想要進來,還得費一番功夫。
段靳薄想到先前看到的畫麵,若不是他及時趕到,謝詩藍就要與別的男人共舞。
而且看她的選擇,還是行為舉止輕佻的艾凡。
“那兩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要什麽朋友都亂、交,以後離他們遠點。”
濃濃的醋意,讓謝詩藍啞然失笑,她開口解釋。
“C先生是項目的介紹人,艾凡是項目的負責人。”
兩個人哪一個得罪了都不好。
段靳薄眉頭微皺,他不希望謝詩藍為了任何東西,去委曲求全。
可他如今的情況,重擔全都壓在她的身上。
段靳薄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謝詩藍搖搖頭,“不辛苦,隻要有你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隨即,她又想到蘇穎的邀請函賣了出去,段靳薄是怎麽進來的。
“沈瑤瑤的。”
段靳薄沒有隱瞞,將醒來後發生的所有事,如數告訴謝詩藍。
沈瑤瑤自然知道別墅周圍有人守著,若想強行帶走段靳薄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演了一出戲。
“阿靳,你怎麽了?別嚇我啊!你堅持住,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沈瑤瑤攙扶著暈倒的段靳薄往外走去,剛踏出門口,就有兩個男人攔在她的麵前。
“沒有蘇小姐的吩咐,任何人不許帶走段先生。”
沈瑤瑤滿臉焦急,“阿靳都暈倒過去了,人命關天,還管什麽蘇小姐的吩咐。”
男人有些猶豫,兩人對視一眼。
沈瑤瑤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條,塞到他的手裏。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先帶阿靳去醫院,你們匯報蘇小姐,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派個人跟我一起去。”
兩人眼神交流了會兒,答應下來。
其中一個陪同著一起去,半路被沈瑤瑤下藥解決了。
段靳薄醒來,看到的就是沈瑤瑤打電話的畫麵。
“人已經到手了,你幫我安排出國的機票,我今晚就要離開。”
沈瑤瑤選擇強行帶走段靳薄的那一刻,C國對於她來說已經不安全了,而國內更不能回,隻有去其他國家。
這次醒來的段靳薄,居然有之前的記憶,隻花了幾分鍾的時間,就弄清楚如今的處境。
他迅速製服沈瑤瑤,從她的口中得知謝詩藍的下落,立馬開車來到宴會現場。
關於段靳薄能擁有失憶狀態時的記憶,隻當是溫老爺子給的藥起了作用。
可頻繁的人格轉換,隻會讓他的病情加重,而且還有沈瑤瑤下的未知的藥。
“等明天去找溫爺爺一趟,給你檢查一下。”
段靳薄卻有些抵觸,他擔心檢查完以後,又是副人格回來。
謝詩藍看穿他的顧忌,“這次叫溫爺爺不要使用新型儀器,隻做常規的檢查。”
“再說了,睡覺也可能會人格切換,你總不能一直不睡覺吧?”
段靳薄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兩人離開舞池,C先生端著兩杯酒,走了過來。
“段先生,初次見麵,來喝一杯?”
段靳薄大腦要避免受到任何刺激,酒精同樣會刺激到大腦。
謝詩藍上前一步,攔在他的麵前,接過C先生手中的那杯酒。
“他大病初愈,不適合喝酒,我來替他代勞。”
話落,她仰起頭一飲而盡。
謝詩藍都這麽說,C先生不好強迫,隻是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到段靳薄的身上,仿佛在無聲的嘲諷。
隻會躲在女人背後的慫貨。
段靳薄火氣上湧,準備上前一展雄風。
謝詩藍不動聲色的挪了一步,擋住C先生的視線。
她拉住段靳薄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以身體為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謝詩藍的眼裏浮現幾分冷意,對C先生不再是熱情親切,而是帶著淡淡的疏遠。
“C先生,我丈夫身體不適,我先陪他回家休息,改日再與你敘舊。”
C先生能感覺到,謝詩藍動怒了。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就那麽重要?
他有些不甘心,明明是他先跟謝詩藍認識的,一個不知道從哪出現的男人,輕而易舉奪走她的愛。
“你喝了不少酒,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這回不等謝詩藍出聲,段靳薄冷漠的說道。
“不勞煩你。”
他的妻子自然由他來送,不需要一個外人來關心。
兩人離去,艾凡走到C先生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想到也能看到你吃癟的一天。”
C先生冷冷瞥了他一眼。
“她,你不準碰。”
說完,他跟著離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