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瑤深吸一口氣,心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跟著段靳薄進去。
段靳薄給她倒了杯水。
“你看起來很著急,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蘇穎就會回來,這事自然不方便跟段靳薄講。
沈瑤瑤露出一抹笑容,“沒什麽。”
她的手一抖,不小心打翻杯子。
“啊,我不是故意的。”
沈瑤瑤蹲下去,伸手去撿杯子碎片,一不小心被紮到手。
“嘶!好痛!”
“你待著別動,我去拿掃把。”
段靳薄轉身去找掃把,沈瑤瑤趁機拿出口袋中的藥劑,倒進他的杯子裏麵。
等他回來,沈瑤瑤已經回到原來的位置,她接過掃把。
“我來吧。”
收拾完殘局以後,段靳薄重新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也喝。”
沈瑤瑤盯著他把那杯水喝下去,嘴角微微上揚。
謝詩藍,你是鬥不過我的。
段靳薄喝完水沒幾分鍾,困意就襲來,他晃了晃腦袋,想要保持清醒。
他看到沈瑤瑤走近,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就失去意識。
……
謝詩藍剛踏進宴會廳,艾凡便迎上來。
“謝小姐,多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動人。”
身為宴會的主角,自然有無數人的目光追隨著他,特別是國內幾個受邀的負責人。
他們都暗自恨得牙癢癢,謝詩藍認識C先生就算了,如今跟艾凡關係看起來也那麽好。
那這樣一來,段氏豈不是內定了,他們千裏迢迢過來的意義何在。
有個脾氣比較火爆的,當即忍不住準備上前理論,不過被人攔了下來。
“別衝動,再觀察一下。”
謝詩藍維持禮貌的笑容,從旁邊拿起一杯香檳,“艾先生比起當年更加意氣風發,氣宇軒昂。”
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成功繼承家產,此次跨國項目的負責人就是他了。
艾凡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與她碰了一下。
“謝小姐不用那麽生疏,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隨後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謝詩藍同樣一口喝完,沒一會兒,臉上便升起淺淺的紅暈。
艾凡喉結滾動,眸色加深。
當年他怎麽就沒發現,這女人這麽帶勁?
當時他在聽聞謝詩藍有了孩子以後,立即失去興趣,目標轉到蘇穎的身上。
兩人倒是交過幾次手,每次都是打成平手,他漸漸注意到謝詩藍,等他升起興趣的時候,人已經回國了。
艾凡不喜歡在一棵樹上吊死,很快就轉移目標,忘掉謝詩藍。
時隔多年再見,她的身上要比當年更加成熟性感,他想到自己的後宮中,不就是缺少少、婦類型的。
C先生自然知道艾凡的性格,從他的神色就能判斷出,他對謝詩藍提起興趣了。
頓時,他心中的警鍾敲響。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失陪一下。”
C先生來到謝詩藍的身邊,擋住艾凡的視線。
“你來怎麽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
親昵的語氣,展現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看你在忙。”
或許是久了沒喝酒的緣故,一杯下肚謝詩藍竟然有些暈眩的感覺。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艾凡對上C先生的視線,露出不悅的神色。
這個女人,是他看上的。
C先生瞪視回去,眸中充滿警告。
動誰都可以,她不行。
卻不曾想,這更加挑起艾凡的勝負欲。
他一直都知道C先生心中有一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每次詢問都瞞得死死的,如今終於見到真麵目。
那我們憑本事競爭。
艾凡朝謝詩藍伸出手。
“謝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
C先生暗罵一聲,沒想到他那麽卑鄙,居然用這種手段。
他同樣朝謝詩藍伸出手。
“藍,我能邀請你跳舞嗎?”
此舉一出,宴會出現短暫的安靜。
無數人為了爭搶宴會的名額,搶得頭破血流,就是為他們兩人而來。
其中一個傳聞從來不近女色,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卻從未聽說過跟誰有親密的舉動,如同高高的雪山難以融化。
另一個看似風、流,但能爬上他床的,哪一個不是那類型中的翹楚。
特別是這些年他收的女人越來越多,口味變得更加刁鑽,已經持續兩年的時間沒聽到他對哪個女人出手了。
如今兩大巨山難得出手,還是同一個人,這怎麽能讓人不驚訝。
在場的人紛紛都在好奇謝詩藍的身份,看她到底要選擇哪一個。
謝詩藍顯然沒想到兩人會同時邀請她,一個是多年的好友,另一個是項目負責人。
她的心底很快就有了抉擇,她沒有忘記參加宴會的目的。
“我……”
話音剛起,就被一道男聲打斷。
“我的妻子,自然是與我共舞。”
謝詩藍的手被人握住,熟悉的氣息縈繞周身,她下意識的放鬆緊繃的神經。
“你怎麽來了?”
她回過頭去看身邊的人。
段靳薄渾身散發著冷意,臉上是一貫的麵無表情,顯然他主人格回歸了。
蘇穎怎麽沒第一時間告訴她?
謝詩藍壓下心底的疑惑,看著段靳薄。
段靳薄冷哼一聲。
“我要是再不來的話,我的老婆豈不是要被人給搶走了。”
說完,他冷冷的掃過眼前的兩個男人,舌尖掃過上顎,滿臉不爽。
以前怎麽沒發現謝詩藍那麽能招蜂引蝶?
“既然是藍的丈夫來了,我就不摻和了。”
C先生識趣的收回手,暗中打量段靳薄。
他終於見到謝詩藍的丈夫,隻不過不是聽說他在國內養傷,怎麽突然跑到國外來了。
艾凡卻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他慢條斯理的拋出最大的誘餌。
“不如謝小姐跟我一邊跳舞,一邊談談項目具體?”
此話一出,在旁邊觀察的幾個人都忍不住了。
“艾先生,你這是在耍我們嗎?”
最先開口的是脾氣比較火爆的那人,他所在的公司在全國排名第五,國外也涉及了一些產業,對上段氏集團,他絲毫不虛。
“如果你早有心儀的人選,直接說出來就是,何必讓我們再跑一趟。”
沒有什麽比給了希望,發現那絲希望隻是個虛假的幌子更讓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