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凡的眼裏流露出誌在必得的神色,原本她隻是對謝詩藍產生興趣,見到這麽多人爭搶,他忽然想要插手進去。

不知道得到她以後,C先生會是什麽樣的臉色。

一想到那個畫麵,艾凡就忍不住暢快的笑出聲來。

他的老對手栽跟頭的樣子,一定很有意思。

……

段靳薄一路沉默無話,謝詩藍感受到氣氛的壓抑,好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

車子行駛到家門口,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靳薄,你……生氣了?”

“我跟C先生隻是朋友……”

話還沒說完,就被段靳薄給打斷。

他冷冷的說道:“我跟沈瑤瑤也隻是朋友。”

舊事重提,謝詩藍尷尬得用腳指頭摳地板。

“我……”

她試圖解釋,可轉念一想,她跟C先生之間又沒發生什麽。

而且宴會上她處處維護段靳薄,她在這心虛個什麽勁?

反倒是段靳薄還跟沈瑤瑤同居過一段時間。

“是啊,你跟沈瑤瑤隻是朋友,關係好到都住人家家裏去了。”

這回輪到段靳薄心虛了。

他連忙去哄謝詩藍。

“當時我不是失憶了嗎?”

謝詩藍甩開段靳薄的手。

“我不管你失憶沒失憶,你一個有婦之夫,跟一女人同住一個屋簷下,這算不算出軌啊?”

段靳薄開始頭疼,大腦不停地思索該怎麽哄回謝詩藍。

謝詩藍看到蘇穎從別墅裏走出來,不想兩人爭吵的畫麵被她看到,引起她的擔心。

“行了,過去的事我不跟你計較,我跟C先生之間也沒什麽,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

她開門下車,迎上蘇穎。

蘇穎看到後頭下車的段靳薄,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接到手下打來得電話,說沈瑤瑤帶走段靳薄的時候,心裏有多想罵娘。

她防備的就是沈瑤瑤,那麽多人看著,還讓人給帶走了。

蘇穎還有什麽不知道,這些都是沈瑤瑤的計劃,放出的消息就是為了調虎離山。

萬幸的是,段靳薄恢複記憶,自己回來了。

“下回不能再鬆懈了。”

謝詩藍知道,蘇穎心急想要找到那個組織,是為了段靳薄的身體,所以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說起來也是自己沒本事,若是能夠揪出研發藥劑的主事人,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過我這一趟也不是一無所獲。”

紀向言為了引走蘇穎,發出的消息自然是半真半假。

要完全是虛假的,不出幾分鍾就能識破,反應過來的蘇穎能夠立馬意識到他們的目的,迅速回去,沈瑤瑤想要帶走段靳薄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我得到他們其中一個研究基地的消息,正在確定準確的位置,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

謝詩藍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穎子,辛苦你了。”

她的臉上,是抹不去的疲憊。

蘇穎看在眼裏,滿是心疼。

“你要不先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指的自然是從艾凡的手裏,拿下跨國的項目。

段靳薄在這時出聲。

“明天的交涉,要不然我去吧。”

他不想謝詩藍忙前忙後,而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

還記得當初的他許諾,要護她和孩子一世無憂,現在反而是她護著他。

“不行。”

謝詩藍毫不猶豫拒絕。

“你的精神狀況不穩定,如果在交涉的過程中切換人格或者暈倒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沒能拿下項目是小事。

不說艾凡,前來C國的哪一個不將段氏集團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要是段靳薄出事,他們絕對第一時間上來踩一腳。

若是段靳薄落到他們手中,比落到沈瑤瑤手中要危險得多。

“我有信心拿下這個項目,明天你去溫爺爺那邊,剛好讓他仔細檢查一下你的精神狀況,看有沒有辦法穩定下來。”

溫老爺子屬於國家級重要人物,他那邊要比這邊安全多了。

段靳薄想到自身的情況,閉上了嘴。

他隻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是對謝詩藍最好的幫助。

這種無力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他暗中攥緊雙手,他一定會揪出製作藥劑背後的組織,不能讓他們繼續害人。

謝詩藍養精蓄銳,早早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已經,就帶著段靳薄登門造訪溫老爺子。

“這麽早過來,吃過飯沒?”

溫老爺子上了年紀,早上吃的都是養生粥之類的。

“這麽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一起來吃點吧。”

謝詩藍謝絕溫老爺子的好意。

“謝謝溫爺爺,我跟靳薄都吃過了,你先吃著吧,我先上去給靳薄做個基礎檢查。”

除去新型儀器,謝詩藍沒有使用過,其他儀器她跟著蘇老爺子學習醫術的時候,沒少碰過。

更何況隻是做個基礎的體檢,溫老爺子很放心的讓她去。

“你去吧,有什麽問題記得叫我。”

前麵來檢查的都是段靳薄的精神狀況,這次謝詩藍帶著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的情況。

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所有項目檢查完畢,謝詩藍手中拿著檢測的單子,陷入深思。

她握住段靳薄的手腕,替他把脈。

謝詩藍沉下心來,細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怎麽會這樣?!

段靳薄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好,擔憂的問道。

“怎麽了?”

謝詩藍搖搖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

她不想讓段靳薄太過擔心。

段靳薄無奈歎息一口氣,將她擁入懷中。

“詩藍,我是你的丈夫,你不用什麽事都一個人扛著,你可以稍微依賴我一點,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脆弱。”

謝詩藍抿著唇,回抱住段靳薄。

“我知道,可是……”

段靳薄打斷她的話。

“這是我的身體,不管發生什麽變故,我都應該有知情權,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

房門在這時打開,溫老爺子看到裏麵的畫麵,咳嗽兩聲。

“咳咳,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嘴上這麽說著,身體卻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謝詩藍推了推段金波的胸膛,從他的懷抱中掙紮出來。

她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