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咱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宣傳一下店裏。現如今真是火熱的時候,如果再添一把柴,咱們的燒烤店說不定能大賺一場。”

齊掌櫃說著,表情十分興奮。

見顧嘉祺沒說話,齊掌櫃又不確定的問:“我這個點子,不知可不可行?”

顧嘉祺半響憋出一句話:“挺厲害的。”

如果主角不是自己就好了。

這畫裏的一對主角要是別人,顧嘉祺絕對讚成齊掌櫃的想法。換成了自己,倒是怎麽想怎麽別扭,顧嘉祺欲言又止。

齊掌櫃得了認同,激動道:“那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麽利用這次機會。”

現如今街頭巷尾都在閑論這件事,這方麵輪不到齊掌櫃去操心,自然有人傳播。可問題是怎麽讓這些畫,也被大家看到。

又不是所有人都會來店裏,他還指望著這些畫能招來客人呢。

顧嘉祺見齊掌櫃思索的頭疼,開口:“想法是好的,但實施起來有困難,畢竟畫不好傳播,誰會閑著沒事買這些?”

顧嘉祺旁敲側擊,暗示齊掌櫃算了。

但齊掌櫃並沒有聽懂。

他跟著顧嘉祺這段時間,一直潛心學習,自覺學到了一點皮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展現身手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齊掌櫃怕顧嘉祺不放心自己,保證道:“東家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保管叫大家都來咱們店裏吃飯。”

顧嘉祺:……

她扶額,轉頭溜走了。

齊掌櫃興致勃勃,她也不好打攪。不過看他絞盡腦汁的樣,應該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這件事估計過兩天也就消停了,顧嘉祺現在決定關起門來當烏龜。

這些天,隻要她出現在店裏,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客人調侃。

顧嘉祺也不好逃避,隻能幹笑著回應。

一來二去,索性不去店裏了。

卻不想顧嘉祺不去,齊掌櫃竟然直接找上門來。

齊掌櫃顯然是來商量事情的,見麵便開門見山道:“東家,關於上次說的那事,我有想法了!咱們不若把這些畫印在咱們的油紙上,讓那些外帶的客人拿走,這樣不自然傳開了?”

顧嘉祺扶額,齊掌櫃竟然真的想出招來了。

正當她絞盡腦汁,思考怎麽讓齊掌櫃放棄這個想法時。祁懷瑾突然推門進來,麵帶笑意的說:“好點子,我覺得可以。”

齊掌櫃大喜,激動的對顧嘉祺說:“不知道東家怎麽看?”

顧嘉祺扯了扯嘴角,如實道:“是個好方法,不過在油紙上蓋普通的印章簡單,蓋這種有花樣的印章可不容易。”

雖然顧嘉祺很想讓齊掌櫃放棄,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點子。

反正就算有點子也沒用,技術限製擺在這。

齊掌櫃想了想,道:“我在九城有些人脈資源,認識些厲害的工匠,雕刻技術一流。若是我親自上門,必能完成這些印章。”

顧嘉祺:……

齊掌櫃見顧嘉祺不說話,以為她默認了,激動道:“我這就去辦。”

“不是,你在考慮……”顧嘉祺話還沒說完,齊掌櫃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不見了蹤影。

顧嘉祺扶額,無語。

祁懷瑾嘴角微勾,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他的手裏,還拿著那幾幅如今在街上廣為流傳的畫,走到案桌旁攤開筆墨,“這畫有幾份神韻,可還是差了些火候,不如這樣。”

說話間,祁懷瑾已經照著臨摹出一副更好的。

說是臨摹,倒更加出眾,尤其是顧嘉祺的麵容,畫的栩栩如生,靈動異常,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畫紙裏走出來。

畫麵裏,祁懷瑾側身注視著他,目光溫柔繾綣。

顧嘉祺突然臉一紅,抓起畫道:“你當時看我做什麽?看煙花啊。”

祁懷瑾似笑非笑,“你說呢?”

顧嘉祺臉頰更紅了。

她把畫快速的卷起來,放進一片的畫筒裏,隨便的打亂,“少畫點這些亂七八糟的,對你沒什麽好處。”

祁懷瑾抖抖袖子,故意歎了口氣,“沒辦法,我跟著你來九城這麽久了,你每天不是在店裏就是在算賬,我一個人閑得發慌,隻能畫畫解悶。”

顧嘉祺無語,小聲吐槽道:“又不是我讓你來的。”

但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冷落祁懷瑾了,顧嘉祺想了想,道:“等之後,之後有機會再出去玩,現在不行,外麵閑話太多了。”

祁懷瑾這才如願勾了勾嘴角。

齊掌櫃的效率很高,當天下午,就拿著一個已經做好的印章過來。印章是老師傅刻的,將顧嘉祺刻的十分傳神,兩人的身影印在油紙上,格外明顯。

顧嘉祺臉紅,半響憋出一句:“這也太大了。”

她還以為,是像普通印章一樣,小小的一個。誰知道齊掌櫃居然做了個大的,圖案印出來占了半個油紙,格外醒目。

齊掌櫃說:“就是要這麽大,才能叫人看得清嘛!”

“這還隻是其中一幅,我讓做印章的老師傅一共做了十八副,同時又請厲害的裝裱匠將十八副畫框起來,就掛在咱們店裏當裝飾!”

顧嘉祺目瞪口呆。

“倒也不必這個地步吧?”

齊掌櫃說:“東家別擔心,雖然這畫郎畫的技術粗糙了點,但咱們之後可以請個厲害的重新來畫,保管將您畫的真真的。”

祁懷瑾聽罷,從畫筒裏抽出自己剛才畫完的那副,道:“這個如何?”

齊掌櫃攤開一看,驚訝的張大嘴,“這,這是老爺畫的?簡直驚為天人,若是老爺能畫完十八副畫,必然能叫店裏蓬蓽生輝。”

顧嘉祺張嘴,對齊掌櫃的用詞產生了懷疑。

“啥叫蓬蓽生輝?齊掌櫃,之前沒發現你這麽狗腿子啊。”

齊掌櫃立馬道:“東家,我可沒胡說啊,老爺這手法技藝,就是單拿出去賣,也得買個幾百兩銀子,十八副整整齊齊掛在咱們店裏,可不是蓬蓽生輝?”

顧嘉祺頓時啞口無言。

她知道祁懷瑾畫畫厲害,但是從來沒估算過他畫的價值,沒想到還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