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金聽了我的話,想了想,然後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點道理。”這許念金總算是聽進去了我的話,不再衝動行事了。
“行啦,別想了,我們先回去吧。”我拍了拍許念金說道。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許念金交代了,讓她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和陳氏夫婦提一下屍枕的事情。
晚飯時,陳夫人在餐廳為我們擺了一桌酒菜。陳鼎峰沒有來,說是公司突然出了一點事情。
“來,大家都多吃一點,家裏事情多,也沒抽出時間好好招待你們,不要介意啊。”陳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招呼著我們吃飯。
“陳阿姨,你這說的是哪裏話,我們本來就是來幫忙的,這忙沒幫上什麽,還淨讓您招待我們了,我們已經很不好意思。”我看著陳夫人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都是金金的朋友,能來我就已經很高興,快多吃點菜。”陳夫人看著我們和藹的笑道。
“對了,阿姨。星兒姐姐用的那個頭枕是誰給買的啊?”許念金一邊吃著菜,一邊朝陳夫人問道。
“頭枕?好像是宥盛置備的吧。我前兩天一直哭,身體也沒有力氣,那些瑣碎的事情我和你叔叔就都交給宥盛去辦了。怎麽了?頭枕有什麽問題嗎?”陳夫人想了想,疑惑的看著許念金問道。
“我一猜就是跟他有關係。”許念金聽了陳夫人的話,手裏的筷子不自覺的狠狠戳著盤子,嘴裏小聲的嘀咕著。
“金金?你在說什麽啊?”陳夫人沒聽清許念金嘴裏說的話,見許念金的樣子奇怪,疑惑的又輕聲叫了許念金一聲。
我也急忙在桌子下麵推了推許念金的腿,許念金這才突然回過神來。
“啊,沒,沒說什麽。對了陳阿姨,我們今天看過了,那個頭枕好像不太合適,有點太高了。隻怕用著對星兒姐姐沒有好處,我覺得還是抓緊時間找人給星兒姐姐再買一個矮一點的頭枕換上吧。”許念金對陳夫人說道。
“是這樣啊,好,那我現在就讓人去重新買一個回來。”陳夫人說著,便轉身去打了一個電話。
我們吃過飯以後,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我們的房間都在二樓,陳氏夫婦的房間在三樓,二樓除了我們還有王宥盛也住在這裏。
午夜時分,我由於吃晚飯的時候多喝了兩杯水,結果半夜直接被尿憋醒。
我的睡意正濃,本想挺一挺,等到天亮再去上廁所。可是實在是憋得慌,無奈隻能出去上了個廁所。
正當我上完廁所,正洗完手的時候,我忽然聽見好像有滴水的聲音。
“滴答!滴答!”還很有規律的一聲接著一聲。
我心中疑惑,該不會是哪裏漏水了吧?
我的睡意已經沒有了,索性就開始尋找起來漏水的位置。可是找了半天,這廁所裏麵也沒有一處漏水的地方啊。
而那滴水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了。聽起來似乎已經積成了一個小水窪。
我從衛生間裏麵走出來,不禁驚訝的發現,那二樓的走廊地板上淌了一流的水跡。
“什麽聲音啊?是哪裏漏水了嗎?”我正看著地上那一條水跡思考著,忽然許念金的門被打開了,許念金正站在門口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朝我問道。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許念金搖了搖頭。
“這怎麽有一攤水啊?是不是衛生間裏麵漏水了?”許念金發現了我正低頭看著的水跡也蹲下來看了看,然後抬頭看著我問道。
“我剛剛在衛生間裏麵找過了,不是衛生間裏的。”我看著許念金說道,然後順著那條水跡朝上看去。
由於走廊裏沒有亮燈,所以根本看不清這水跡的源頭在哪,隻能看見是從樓梯那邊流過來的。
“滴答!滴答!”
那滴水聲依舊繼續著,而且聲音好像是又離我們近了一些。
“走,我們過去看看。”我看著許念金說道。
然後我們兩個便順著那條水跡,朝走廊樓梯那邊走了過去。
隻走到一半,我便停了下來,拉住了許念金,沒有繼續朝前走。
“怎麽了?”許念金疑惑的朝我問道。
“噓!”我朝許念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睛卻一直盯著樓梯旁邊的一個房間。
我剛剛恍惚見好像在那個房間的門口看見一團“氣”。
我提手運氣在眉間點了一下,打開了我的相門,也順手在許念金的眉間點了一下。
“那!那是!”許念金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相門一開,我便看見那房間門口的“氣”,竟是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子,隻不過她從頭到腳都是濕漉漉的,披肩的長發,濕漉漉的貼在頭上,裙邊,手臂上都在不停的往下麵滴著水。
我再仔細一看,那房門口已經積攢成一個水窪了,剛剛那一條水流就是從這小水窪裏麵流出去的。
“那個房間,是誰的?誰咱們的嗎?”我小聲的朝許念金問道,因為我當時是第一個進到房間裏的,並沒有留意他們其他人都進了那個房間。
許念金想了想以後,搖了搖頭說道:“好像不是,對了!我記得我好像聽打掃的阿姨說過,王宥盛也住在這二樓,這房間會不會就是他的房間?”
許念金想了想,看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王宥盛也住在這,那就很有可能了。”
我正說著,那個渾身濕漉漉的女孩子,忽然轉過頭,看向了我和許念金。
我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那女孩子的臉,分明就是白天在靈堂裏麵看見的陳星兒。
可是和白天看見的那個妝容精致,美麗溫婉的陳星兒不一樣。我們現在眼前的這個陳星兒,臉色慘白,青紫色的黑眼圈大的像眼袋一樣。頭上的水還不停的從臉頰上流下來。那模樣真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一旁的許念金,見到陳星兒一轉頭,差點驚呼出聲來,我急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驚擾到那陳星兒。
此時我們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如果不是什麽大惡的事情,我們是不應該幹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