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頭七回家看望親友也是常有的事情,也經常會有一些親近的家人可以看到他們,但是一定不要驚擾到他們。
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們還屬於遊魂狀態,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鬼。一旦被驚擾到,就很容易嚇到他們,從而就會導致魂體聚集怨氣,遊魂顯現厲鬼相,更有可能引起詐屍,屍變。
許念金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放開她。她也是知道不能驚擾到魂體的,隻不過剛剛是一時間沒有控製住。
那陳星兒看著我們咧出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然後一回頭,便飛身沒入了那間房間裏,隻留下門口的一灘水跡。
“她...她就這麽進去了?”許念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扇空****的房門。
“啊!!!啊!!!啊!!!”
還沒等我說話,我就聽見房間裏傳來了三聲男人的尖叫聲。
“鬼啊!鬼啊!有鬼!有鬼!別來找我!你別來找我!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的主意!你走開!”
我和許念金急忙朝著門口又走了幾步,隻聽裏麵的傳出了王宥盛驚恐的喊叫聲和撞倒東西的聲音。
“怎麽了?怎麽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從我們身前、身後各傳出來兩道聲音,三樓的陳氏夫婦和蘇強、王彥韜、郭天佑他們聽見了聲音,都紛紛出來查看情況。
陳氏夫婦剛走到二樓樓梯口,還沒等走到房間門口,忽然王宥盛的房門便被他從裏麵打開了,表情十分驚恐,逃命似的的從房間裏麵衝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腳剛一邁出房門,就被門前那一攤水跡給滑了個四腳朝天。咣當一聲,摔得個結結實實的大屁蹲。
隨著房門的打開,我感覺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冷風。
那剛剛進去的陳星兒正漂浮在半空中,瞪著王宥盛一點一點朝他逼近。
那陳星兒的麵色已經由剛剛的煞白變得青紫。我心中不免咯噔一下,這哪裏還隻是遊魂,分明已經有了厲鬼相。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那王宥盛仰麵倒在地上,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陳星兒,極度驚恐,不停的向後退著。
其他人自然是看不到陳星兒的,隻能看見一個不知道為什麽在拚命往後退的,嘴裏還不停叫喊著的王宥盛。
那陳星兒突然麵露凶光,還在滴水的手突然握成爪狀,朝地上的王宥盛的脖子插去。
我見狀,立馬運氣,手結劍指想要上前去救下王宥盛。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看著一個鬼在我麵前害人。
可是還沒等我出手,事情便已經被解決了。
王宥盛見陳星兒向他撲來,嚇得直接抬起一直胳膊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隨著王宥盛的這一個動作,他胸前的衣服一被扯動,便漏出了脖子上掛的一個符牌,突然從那符牌中射出一道金光,直接打在了陳星兒的身上,頓時陳星兒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空中。
當然,這道金光其他人也是看不到的。
許念金被我開了相門,剛剛發生的一切她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這!星......”許念金眼看著自己的好姐妹星兒被那道金光打傷,心急的下意識就要喊出聲。
我急忙拉了一下她,她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閉嘴。
“宥盛,你怎麽了宥盛,發生什麽事情了?”陳夫人身披了件衣服,都來不及穿好,急忙蹲在王宥盛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陳氏夫婦剛剛站在樓梯口,目睹了王宥盛自顧自的躺在地上掙紮大叫。此時二人的心裏,都怕這個幹兒子會不會是思念星兒過度,受了什麽刺激。
王宥盛見剛剛還凶神惡煞向他索命的陳星兒忽然消失不見了,愣了一下,隨即便發現了胸口露出來的符牌,便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用手緊緊握住了那保命的符牌。
“孩子!你怎麽了,說話呀?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陳鼎峰站在一旁看著王宥盛不說話,便急急的開口問道。
他們老兩口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可經不住身邊人再出什麽事情了。
“爸,媽,我沒事,可能是這些天太累了,沒休息好。剛剛夢魘了而已。嚇到你們了吧。”王宥盛聽見陳鼎峰的話,總算是反應過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陳氏夫婦安慰道。
“我早就說過,讓你多歇一歇,不要太累了,星兒才剛走,你可不要再嚇我們了。”陳夫人撫摸著王宥盛亂糟糟的頭發,抽泣的說著。
“對不起啊,媽。我肯定會好好休息的,你們放心吧。我還要好好照顧你們呢,不會不顧自己身體的。我有些時候就是太想星兒了。爸,媽,你們快回去睡覺吧,我沒事的。”王宥盛從地上爬起來,衝著陳氏夫婦說道,說著說著還流下了幾滴淚來。
我心中鄙夷,這王宥盛可真會演戲,剛剛星兒就在他的麵前,也沒見他有一絲想念之情啊。
“哎!好孩子。你真的沒事嗎?用不用叫醫生過來給你瞧一瞧?”陳鼎峰一邊扶著哭泣的陳夫人,一邊朝王宥盛問道。
“真的不用,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您快和媽回去睡覺吧。明早還要早起準備星兒的出殯儀式呢。你們快好好休息吧,身體重要。”王宥盛倒是真的會說話,哄得陳氏夫婦兩人竟是沒覺得有一絲心疑。
“好,那你也早點睡覺吧。金金啊,你也趕緊帶你的朋友快去休息吧。”陳鼎峰和王宥盛說完以後,又轉頭看向了我們說道。
“對了,陳阿姨,晚飯的時候我們和您說過的頭枕的事情,您讓人送過來了嗎?”我見陳氏夫婦要離開,急忙出聲朝陳夫人問道。
陳夫人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盡力平複著情緒朝我說道:“新的頭枕已經送過來了,我回房間去給你取。”
“媽!星兒現在用的頭枕有什麽問題嗎?”一旁的王宥盛急忙開口問道。
“啊,金金說星兒的頭枕太高了,對星兒不好,我就找人又重新買了一個矮的頭枕。”陳夫人轉頭朝王宥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