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多了,我總覺得這個故事裏麵怪怪的。要說,這唯一的幹兒子可是要比女婿好的多啊。

“原來如此啊,星兒姐姐不在了,以後能有一個人照顧著你們,想必星兒姐姐也能放心了。”許念金拍著陳夫人的手說道。

“叔叔,阿姨,我想去看看星兒姐姐。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許念金看向陳氏夫婦問道。

“方便,當然方便。星兒的靈堂就設在後麵,我帶你們去吧。”說著陳夫人便起身準備帶我們過去。

“阿姨,不用麻煩您帶我們過去了,您就告訴我們地方,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了。”許念金拉住了陳夫人說道。

許念金是見陳夫人浮腫著眼睛,剛剛才情緒平穩下來,不忍心看她再傷心流淚。

陳夫人看向許念金想必也是心裏明白許念金的意思的,笑著拍了拍許念金的手說道:“那好吧,我就不帶你們過去了,你們順著這條走廊,穿過後麵那扇門就可以看到了,那裏應該還有星兒的一些朋友也在吊唁她。你們去吧,我去叫人給你們收拾收拾房間,今晚就在這裏住下。”

陳夫人給我們指了指一旁通向後麵的走廊,然後朝我們說道。

隨後我們便順著陳夫人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後門的外麵是一片寬敞的草地,在草地的中央搭建了一個十分豪華的靈棚,猶如淺色的城堡一般,草地和靈棚的門口擺放了許多淡粉色的玫瑰花,看起來很是漂亮。

我心中不禁感歎,有錢果然是好,連靈棚都辦都這麽豪華。

在靈棚門口圍了一二十人,各個都是麵色沉重的走過。剛剛那個王宥盛也在靈棚門口,鞠躬致敬。

“幾位也是星兒的生前好友嗎?”王宥盛見我們過來,禮貌的朝我們走過來輕聲問道。

“我和星兒姐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成想還沒等和她重逢的機會,她就已經離開了。”許念金看著王宥盛身後的靈棚,語氣略帶悲傷的說道。

王宥盛朝許念金微微鞠了一躬說道:“星兒她在天之靈一定會知道的。”

那王宥盛的話音中略帶顫抖,我看向他的那雙眼睛已經爬滿了血絲,想必也是十分傷痛的。

“節哀。”許念金朝王宥盛微微鞠躬回禮說道。

隨後我們便也都微微鞠躬,走進了靈堂裏麵。

“世間浮華,完事紛擾,逍遙雲海,渡靈飛升。”我們一進到靈棚裏麵就看見一個身穿法袍的男子,手拿著一個銅鈴,一邊搖晃著手裏的銅鈴,一邊嘴裏念念有詞的念道。

“這道士真的假的?”我見那道士手舞足蹈的沒有個章法,不禁心生疑惑。便湊到了王彥韜的身邊,用著極小的聲音朝王彥韜問道。

“那兩句道語倒是有的,不過不該拿著銅鈴,腳下步法也不對,估計是個看過幾本書的半吊子。”王彥韜也用著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朝我說著。

我們朝著水晶棺鞠了三躬,隨後又上了三炷香,然後便可以繞棺一周,瞻仰遺容。

“這枕頭不太對勁吧。”一旁的蘇強都瞧出來了,湊到我和王彥韜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人們都說高枕無憂,可是不知道的是,這屍體頭後枕的枕頭卻是萬萬不能高的,一旦枕的高了是極容易起煞詐屍,屍體的魂魄也就會被困在這屍體周圍十米之內,不得投胎轉世。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竟然給屍體頭後放了一個這麽高的枕頭。

許念金扶在棺材旁,看著棺材裏麵躺著的小姑娘眼淚止不住的流。這屍體估計是有入殮師提前給她畫好了妝的,看上去仍然氣色很好,就宛如睡著了一般。

“好了,金金。你也別太傷心了。”我扶著許念金的肩膀,安慰著她。

由於後麵還有人要瞻仰遺容,我們便也不能在靈堂裏麵逗留太久。隨後便走出靈堂,在一旁的長椅上休息著。

“人生真的是太無常了,星兒姐姐還那麽年輕,還有大好的前程,怎麽就這麽沒了呀。”許念金坐在長椅上一邊吸著鼻涕,一邊哭哭噠噠的說著。

我急忙拿出一張紙遞給她。拍了拍她的背,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安慰她。

“哎,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王宥盛啊?”郭天佑眯著眼睛指著遠處大樹下的兩個人影說道。那個位置很是隱蔽,很少有人過去,如果不是我們這邊也偏僻一些,根本不會發現那裏還有兩個人。

那兩個人由於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楚臉,但是衣服體型看起來都和王宥盛一模一樣。

“他旁邊那是不是個女的啊?”許念金也顧不得哭了,一邊擦著鼻子,一邊眯著眼睛朝那兩個人影看過去。

隻見那個女的,不知道和那個男的說了些什麽,兩個人靠的越來越近。隨後那個女的還用手指勾住了那個男人的領帶,讓男人低下頭,又在男人的耳朵邊說了些什麽。兩個人的舉止很是曖昧。

“他這是在幹什麽!”許念金激動的站起身,指著那兩個人影很是氣憤的說道。

由於那兩個人離得太遠,雖然許念金的聲音有點大,但是那個兩人根本沒有發現我們這邊的動靜。

“不行!我得找他去!星兒姐姐還在那躺著呢,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偷腥了?”許念金說著直接就要朝那兩個人衝了過去。

我急忙一把將許念金給拉住了。

“你幹嘛拉著我?”許念金的胳膊被我拉住以後,氣呼呼的轉頭朝我問道。

“你看,人都已經走了。”那兩個人在許念金起身的時候就已經分開了,各自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

“你現在放開我,我還能追上他!”許念金瞪著我說道。

“你追上他,你說什麽啊?質問他出軌嗎?他要是矢口否認你怎麽辦?”我看著許念金說道。

“我......”許念金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你這麽去質問他,他不可能承認的,你又沒有證據,到時候難做人的不還是你啊。依我看倒不如我們再觀察觀察他,找到證據再一起質問他也不遲啊。”我拉著許念金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