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展誌歌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著投降的話語,還對所有在場的人進行了數數,那趙飛龍繃緊了神經,這個展誌歌,是個棘手的主兒,這家夥是要大開殺戒了麽?
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一個個見展誌歌居然說著投降的話語,都覺得這是事實,三十一個人,都拿著武器,對付手無寸鐵的一個人,還有一個人質被控製起來,他展誌歌縱然有再高的本事,也不敢輕舉妄動吧?因此,那些黑衣人就都鬆鬆垮垮的,完全不當一回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這大廳裏的大鐵門緊鎖著,從各方麵綜合來看,展誌歌能夠想到投降,這倒是挺適合的。
除了趙飛龍之外的所有斧頭幫的爪牙,幾乎個個都放鬆了警惕,和趙飛龍一樣繃緊神經的,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穆秋語。
穆秋語沒想到自己的貼身保鏢會這麽窩囊,竟然自動的說投降,不過,想想這種時候,也隻有投降才是最明智的選擇,畢竟,大夥兒都被鎖在了一個大廳裏,也不是個事兒啊!
穆秋語渾身都冒汗了,但是想想,應該這些人也不敢傷害自己的,於是就說道:“趙叔叔,教你的人停下來啊,怎麽這樣了?”
趙飛龍沒有回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展誌歌,嘴巴動了動,說道:“是你們逼我的!”
“趙叔叔,其實我還有話說!”穆秋語在飛快的轉著腦瓜子。
“沒什麽好說的!”趙飛龍惡狠狠的說道:“展誌歌,投降是吧?你以為投降就能夠解決事兒麽?關鍵是那殺手,知道麽,殺手啊!”
“趙叔叔!”穆秋語接著說道:“請你的人吧這刀拿開,我要說話,好不好?”
“說,隻要你不輕舉妄動,他就不會傷害你!”趙飛龍說道。
穆秋語盡量的動了動,說道:“趙叔叔,大家有話好商量,你們都先聽我說,其實這殺手,當時嚇跑了趙帥之後,也威脅了我,剛才我騙了你們,並不是我自願感謝他才給他匯錢的。相反,這家夥威脅了我,就跟威脅趙帥一樣,我沒有辦法,就答應給他轉款。而展誌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昨天晚上就非常氣憤,借故那家夥來電話的時候,我假裝說要給他錢,要他說個地點,於是,展大哥就帶著我門衛小王前往古佛山,在在山頂,展大哥就和那殺手打鬥了一場,身在一旁的小王,趁機將現場就給錄下來了,事情就是這樣,至於那殺手到底在什麽地方,我們都不知道!”
展誌歌聳了聳肩,擺了擺手:“穆秋語,跟這些個人將這些,沒用的,他們都沒頭腦呢!”
趙飛龍嘿嘿一笑,說道:“展誌歌,穆秋語說的話我相信,而我更加堅信的是,你和那殺手的確是有密切的關係的,你們之間的所謂打鬥,為什麽要帶著小王去呢、。為什麽那麽巧卻又將其錄下來?這一切都是你展誌歌故意擺布的是不是?”
“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投降,請把你們的破銅爛鐵收起了,行了吧?”展誌歌不屑的說道:“說來說去,明擺著拿個殺手做擋箭牌,不就是想針對我麽?”
“針對你又怎麽樣?”趙飛龍舞動著手裏的斧頭,說道:“展誌歌,你小子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我今日就先教訓了你,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看你還說不說那殺手的具體位置,兄弟們,砍死他!!!”
趙飛龍突然間發令,再一次讓穆秋語尖叫一聲,她說道:“住手!展誌歌真的和那殺手沒關係,我什麽都說了,昨晚展大哥就是和那殺手決鬥,這一切真的不是你們想想的那樣,展大哥是真的不知道那殺手具體在哪兒啊?趙叔叔,至於之前展大哥和趙帥的事兒,也無法求證,就算了好不好?”
“侄女兒,我不會傷害你,你少說話,一會兒刀劍無眼,怕傷了你,而這個展誌歌,我非得教訓教訓他不可!”趙飛龍惡狠狠的說道。
真是廢話太多,展誌歌心裏一陣埋怨,你妹的,真要打架,老子就讓你開開眼界,隻是,穆秋語在他們的手中,明說不會傷害她,萬一自己大開殺戒,那趙帥難保不會用手裏的人質做籌碼!意念飛快的轉動了一下,展誌歌突然間彈射而起,朝著穆秋語飛了過去,猶如鬼影子一般。
展誌歌蹦到了穆秋語的麵前,電光石火之間,第一個動作就是飛了一腳那黑衣人,那黑衣人猝不及防,手裏的匕首掉了下裏,展誌歌一伸手,就從空中接到了那匕首,而另一隻手,也是飛快的搬起穆秋語脖子上的趙帥的左手,輕輕一個小擒拿,趙帥就哎喲哎喲的放開了手,一下子就被展誌歌控製住了。
這一係列的動作,快如閃電,誰也沒怎麽看清楚,穆秋語一下子就解了圍,那控製穆秋語的黑衣人早就趴在地上,疼痛不已,動彈不得了,而趙帥,卻齜牙咧嘴的反過來被展誌歌控製住了。
“小子,想不想連左手一起斷掉?”展誌歌惡狠狠的說道。
“啊......疼......”趙帥渾身扭曲,這擒拿動作讓他疼痛交加,額頭上的汗珠就這樣冒了出來了。
“放開他!”趙飛龍吼叫起來。
“嘿嘿,給我打開門!”展誌歌控製著趙帥,緩緩的朝著大鐵門邊移動,穆秋語驚魂未定,剛才展誌歌這一下子太快了,不過,她還是明白了展誌歌的用意,遂緊貼著展誌歌,也是緩緩的朝著大鐵門移動。
局勢一下子緊張起來,所有的黑衣人這才緊握手裏的武器,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打開門!”展誌歌簡短的命令道。
這可是以牙還牙啊,所有人都驚呆了,但並沒有誰取打開那大鐵門,都在等待另一種局勢的出現。
展誌歌冷笑一聲,手上加了幾分力氣,趙帥慘叫一聲,齜牙咧嘴的喊叫起來:“別......斷了啊......開門啊......”
門邊的兩個黑衣人異常的緊張,看了看趙飛龍,又看了看趙帥,這該怎麽辦呢?
趙飛龍額頭上也冒汗了,他咬著牙,說道:“兒子,你忍一忍,斷了你的手,我就要了展誌歌的命!”
“是嗎?”展誌歌獰笑起來,手上就又加了幾分力氣。
趙帥的左手咯吱一聲,慘叫起來:“爹,開門啊!”
“開了門你也斷了,殺-”趙飛龍兩眼快要噴出火來,舉起手裏的斧頭,發一聲喊,就要衝過來。
你妹的,虎毒不食子,這趙飛龍竟然不顧自己的兒子了,嘿嘿,我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展誌歌右手飛快的往下一插,手裏鋒利的匕首就插進了趙帥的大腿裏去了!
展誌歌大笑起來,旋動了一下手腕,猛然間抽出來那血淋淋的匕首,頓時,趙帥再一次慘叫一聲,差點兒就暈倒過去,他一陣陣抽搐,大腿上就噴出來一股鮮血!
如此血腥的一幕出現了,所有人都震懾住了,展誌歌是個下得了手的狠角色啊!
趙飛龍呐喊一聲,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自己要是繼續固執下去,展誌歌一定會將兒子個活活的殺死!他帶著憤怒的哭腔咆哮起來:“開門!”
門邊的兩個黑衣人忙不迭的鍵大鐵門打開,展誌歌冷笑著,帶著穆秋語,押著趙帥,不覺間就退到了門邊去了。
“穆秋語,你先出去!”展誌歌冷冷的說道。
穆秋語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麽麽做,就這一下子,她嚇壞了,展誌歌太猛了,震懾心靈的暴力,讓她一下子變得十分的聽話,乖乖的就流出了大門!
這種情況下,展誌歌應該做的事兒就是,繼續押著趙帥,退到門外,但是,展誌歌並沒有這樣做!
展誌歌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決定,他見穆秋語已經順利的溜出了大門,就又沉悶的說道:“關門!”
那兩個黑衣人一愣,一時間懵了,這家夥簡直是瘋了,這會兒可是逃命最好的機會,但是他選擇留下,這是要和大家拚命的節奏啊?
“關門!”展誌歌吼叫起來。
那兩個黑衣人嚇了一跳,哆嗦著乖乖的將門又給鎖上了。
門外的穆秋語急了,在外麵大罵:“你個瘋子,展大哥,你倒是出來啊!”
展誌歌搖了搖頭:“穆秋語,你在外麵等著我,這幫不要臉的家夥,非得跟他們講清楚不可,我出來並不能解決問題!”
“我要殺了你!”趙飛龍咬牙切齒的說道。
展誌歌冷笑起來:“趙飛龍,真搞不懂,你這老大是怎麽當的,居然挾持一個弱女子,還以這麽多人來對付我,你還不害羞麽?”
趙飛龍兩眼布滿血絲,吼叫起來:“放開我兒子,我和你單挑!”
“是嗎?”展誌歌手一鬆,順勢在趙帥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趙帥一個踉蹌,就在快要倒地的時候,好幾個黑衣人蜂擁而上,將其扶了起來。
趙飛龍也算是講信用,揮了揮手,讓其他黑衣人都退到了一邊,然後用手裏的斧頭對著展誌歌,吼叫起來:“展誌歌,你這是找死!”
展誌歌手裏的匕首兀自在滴血,那是趙帥大腿上的血!
“老東西,你個卑鄙的家夥,你別在道上混了,你不講江湖道義,要不我送你一程,到陰超地府去學一學,下輩子再出來混吧!”展誌歌冷冷的說道。
這話冷的讓人直哆嗦,展誌歌要不是有很大的能耐,就剛才這一下子,他完全有可能以趙帥作為人質退出門外,甚至可以等他退了出去後,命令再次將大門鎖上。然而,展誌歌卻留下了。
其實展誌歌留下,是有道理的,一方麵,展誌歌覺得對付這幾十個人,應該沒多大個事兒,關鍵是,自己留下來,是要解決問題的,要是不將問題解決了,以後趙帥和斧頭幫照樣會無休止的對付自己,如此卑鄙的幫會,還以為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原來卻是一個奸詐的團夥,尤其是趙飛龍,真他娘的卑鄙!
“我殺了你!”趙飛龍揮動手裏的斧頭,朝著展誌歌撲了過來。
這一招有名堂,明擺著是朝著展誌歌的頭頂猛劈過來,但其中卻隱含著變化,那不過是一個虛晃動作,如果展誌歌伸出手裏的匕首去擋架,這當然不是問題,但問題是,隻要展誌歌伸出手裏的匕首一擋,趙飛龍就會變招,手裏的斧頭一定會來個大回環,衝下到上的劈向展誌歌的褲襠。這一招的名字十分形象,叫做開天辟地,雖然;連貫起來哦=隻有兩斧頭,似乎威力還要比傳說中的程咬金的三板斧還要厲害似的。
展誌歌在鳳凰山習練的時候,功夫學的很雜,幹爹也教授有方,這樣的招數,展誌歌當然知道。於是,展誌歌不慌不忙,急速的往側麵一個滑步,然後像是踩到了彈簧一般拔地而起,一下子就越過了趙飛龍的頭頂,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展誌歌的腳尖在趙飛龍的後腦勺上輕輕一點,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早就身在一丈開外。
這一下子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趙飛龍一招落空,往前一個滾翻,手裏的斧頭不偏不倚的朝著剛剛落地的展誌歌飛了過去,趙飛龍不愧是斧頭幫幫主,滾翻起來後,順勢從麵前的兩個黑衣人手裏接過另外兩把斧頭,炮彈一樣又朝著展誌歌撲了過去。
展誌歌沒想到趙飛龍還真的有兩把刷子,一伸手,先接住了飛過來的斧頭,然後疾如閃電的朝著撲過來的趙飛龍迎了上去。
“你找死!”趙飛龍大喜,手裏的兩把斧頭輪番舞動著朝著展誌歌的身上劈了過去。
展誌歌冷笑一聲,雙腳急速移動,整個人猶如一道影子在左右晃動,那趙飛龍正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人影是真正的展誌歌,頓覺小腹處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就被踢飛了起來!!!
就在趙飛龍被踢飛撞在了大廳天花板上的時候,所有的黑衣人都驚呆了,這是幻覺麽?這小夥子怎麽這樣牛逼?拍電影還不一定有這樣誇張的效果呢!
趙飛龍慘叫一聲,從天花板上摔下來,匍匐在地。展誌歌往前一步,手裏的斧頭緩緩的比劃著,貼在了匍匐在地的趙飛龍的臉上,不慌不忙的說道:“區區斧頭幫老大,就這本事?”
“饒命......”趙飛龍已經奄奄一息,展誌歌這個家夥,太牛了,別說是這三十幾個黑衣人,就算三百個,也不夠他打啊!這到底是什麽功夫啊?趙飛龍完全誠服了。
“這還差不多!”展誌歌扔掉了手裏的斧頭和匕首,將手在趙飛龍的身上擦拭了一下血跡,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大搖大擺的朝著大鐵門走去,然後命令道:“開門!”
那兩個黑衣人一愣,哆嗦著,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似的。
“開門......”趙飛龍輕輕的呻吟著。
好幾個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奔到了趙飛龍的身邊,著急的呼喚著。趙飛龍這是小腹上受到了嚴重的內傷,他動彈不得,在黑衣人兄弟的攙扶下慢慢的坐了起來,這才說道:“開門,不要招惹這魔頭......”
門開了,門外站著驚詫的穆秋語。
展誌歌吹著口哨,說道:“趙飛龍,我不是魔頭,管好你的兄弟,今日之事就當是沒有發生,你要是再敢囉嗦,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