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好好的跟你講道理,說了這麽多是你自己不識時務,你說我威脅你也罷,說我怎麽樣都行,一句話,你要是不說出那殺手的具體為止來,你就別想走出這個大門!”趙飛龍索性拿出一根拇指般粗細的雪茄,點燃,開始慢慢的吞雲吐霧。
“嗬嗬,隨便吧,既然你不肯讓我走,也行,我就留下,有吃有喝就行了,我要求也不高,哈哈!”展誌歌自個走到趙飛龍身邊的那張轉椅上,坐下,不屑的說道。
剛好,展誌歌這麽一坐,就剛好處在穆秋語的前麵。穆秋語就說道:“展大哥,那殺手到底在哪兒,你告訴他們不就成了?咱們該走了,我餓了,我中午飯也沒吃......”
餓了?
展誌歌一愣,這丫頭沒事兒偏要跑出來給自己打款,這才落得如此下場,餓了就餓了吧,現在也脫不開身,目前隻有幹耗著,實在不行,那就隻有來硬的了。
“唉,我說趙幫主,有你這樣招待客人的麽?你客人餓了呢!”展誌歌就像是前來做客似的,開始和趙飛龍閑聊。
趙飛龍也無計可施,反正展誌歌就是不承認自己和那殺手有關係,這也無可奈何,明知道他和那殺手一定有隱情,沒有證據又奈何?
“客人餓了就餓了,據說一個人不吃不喝也能夠活好幾天,是吧?”趙飛龍突然間狂笑起來,就好像一下子就抓住了展誌歌的軟肋似的。
一聽這話語,隻要展誌歌不說出那殺手的行蹤或者藏身之所來,那就要將自己和展誌歌軟禁幾天,這還了得?穆秋語就再也按耐不住:“趙叔叔,你是說隻要我們向你提供那殺手的位置,你就可以放我們走是吧?”
趙飛龍嘿嘿一笑,高興的說道:“那是當然,還是咱侄女兒懂事,不像是有些人那樣固執!”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兒啊?”穆秋語歪著頭認真的說道。
“噗-”展誌歌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穆秋語這戲耍的功夫這才叫高啊,直接給趙飛龍一個有力的還擊。
趙飛龍頓覺受到了奇恥大辱似的,惱羞成怒:“你這丫頭,不知道你還說啥呢?哼!”
見趙飛龍氣咻咻的坐回了轉椅上,穆秋語就又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不就是找一個殺手的位置麽?你一個斧頭幫的兄弟也應該很多啊,到處找找不久成了?實在不行,我倒是可以幫你們找!”
趙飛龍心裏咯噔一下,搖了搖頭:“小丫頭騙子,少胡來!”
“我沒有胡來,請你的走狗拿我的電話給我,我聯係一下別人,問問看!”穆秋語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要用你的電話告訴公安局,你被斧頭幫軟禁了,請公安人員幫忙查那個殺手的位置是不是?”趙飛龍自作聰明的說著:“想要回電話,簡單啊,隻要展誌歌說出那殺手的位置來,就行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要報警,那殺手曾經給我打過電話,我打回去問問他在哪兒,不就成了?”穆秋語認真的說道。
什麽?展誌歌一愣,這丫頭真的是餓昏了頭了嗎?昨晚那戰狼的確是給穆秋語打過電話,這丫頭並不知道這件事兒內部的秘密,這可是很重要的,關係到自己,關係到戰狼,牽扯寬了,甚至會牽扯到小黑的皇冠娛樂會所。
不行,得製止。
而此時,趙飛龍一下子就蹦跳起來,急忙說道:“你不早說?有電話就好了,直接衛星定位也可以!”
那個黑衣人就把穆秋語的手機拿出來,裝好電池,電動電源,開機,並沒有急著給穆秋語。
“是什麽時候給你的電話?是哪一個號碼?”趙飛龍接過穆秋語的手機,問道。
“我自己翻,昨天打過來的,我哪兒知道是哪個號碼啊?”穆秋語摸了摸肚子,說道:“我要是問到了他在哪兒,你們就放了我們吧?餓死了!”
“行,你給打過去問問!”趙飛龍將穆秋語的電話遞了過來。
穆秋語認真的翻著手機,她當然知道昨晚戰狼打過來的是哪個號碼,一邊不斷的翻看著通話記錄,一邊偷偷的看了看展誌歌,這才說道:“趙叔叔,你可要言而有信!”
“肯定的,隻要找到了那殺手,我就放你們走!”趙飛龍急切的說道。
展誌歌想要阻攔,苦於沒有更好的借口,要是做出更大的動作了,那又會引起戒心,就在展誌歌猶豫的時候,穆秋語就已經按下了昨晚的那一串號碼。事實上,在穆秋語的心裏,這樣處理是最好的,不管那殺手和展誌歌打鬥的怎麽樣,也不管那殺手是不是真的像展誌歌說的這樣改邪歸正了,現在脫身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那串號碼被穆秋語呼叫出去後,客服傳來的聲音卻是對方的號碼處於關機狀態。穆秋語無奈的說道:“趙叔叔,沒辦法啊,就是這個號碼,但是打過去後,對方關機了!”
“噗-”展誌歌再一次按耐不住,穆秋語這談笑間就把這個趙飛龍耍的團團轉啊,真不知道這趙飛龍得知穆秋語又一次耍了他,是什麽樣子。展誌歌就好奇的看著趙飛龍。
趙飛龍剛才那激動的表情**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怒,堂堂斧頭幫老大,就這樣被一個丫頭片子耍的團團轉,在兄弟們麵前,他自己的臉就掛不住,趙飛龍那憤怒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就想要給穆秋語一記響亮的耳光,可是,他不敢,穆秋語是穆宏源的千金大小姐!!!
“嗬嗬,有意思!”展誌歌情不自禁的說道。
“小丫頭,耍我是吧?”趙飛龍紅了臉,吼叫起來。
“我那耍你啊,就是這個電話,不過是真的關機了!”穆秋語就好像自己很無辜似的:“趙叔叔,你可要言而有信,剛才你也說了,這聯係不上對方不怪我們,我們就走了吧,要不你抄一個電話號碼過去,有空就打打看,興許能夠打得通啊!”
“小兔崽子,我被你耍夠了!”趙飛龍冷不丁就從穆秋語的手裏搶過那電話。
“誰耍你了,我說的就是真的,真的就是那個電話號碼打過來的,就在昨天晚上!”穆秋語認真的說道。
趙飛龍怔住了,這到底是要相信呢,還是不信?他想了想,再次撥響了那個號碼,果然,話筒裏傳來了這樣的聲音: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展誌歌想笑,戰狼打了這個電話,肯定將這張電話卡給扔掉了,不關機才怪呢,看樣子,穆秋語這是認真的,幸虧有驚無險,不過,這居然又一次刷了趙飛龍,想起來就是賤滑稽的事情。隻是,穆秋語這麽一說就露出了破綻,真要有這樣的事兒,那麽,戰狼打電話給她幹什麽?隻要趙飛龍順藤摸瓜,這事兒就要敗露了。
於是,展誌歌就站了起來,說道:“趙幫主,你可不能隨便騙了小孩子,人家都告訴你電話號碼了,我們是真的該走了!”
“對,把電話給我,我們該走了!”穆秋語也理直氣壯的說道。
趙飛龍冷笑起來,將穆秋語的電話遞給了身邊的一個黑衣人,然後回頭說道:“穆秋語,侄女兒,我知道你很乖,對吧,給叔父說說,這殺手為什麽要給你打電話?”
展誌歌一怔,這老狐狸果然發現了漏洞!
誰知道,穆秋語不緊不慢的說道:“很簡單啊,那天在學校後山有個狗欺負了我,結果是這個殺手幫我解圍,我說我要請他吃飯,他不答應,我就說給他錢,他想了想,要了我的電話,昨晚就是電話告訴我,說如果可以的話,就借他一千塊,以後會還給我的。我就要了他的賬號,今天中午給他匯了一千塊,就這麽簡單!誰知道呢,從銀行出來後,就遇上了幾條狗,威脅我說要給我來個三刀六洞,我怕怕啊,就跟著狗來到這狗窩了!”
妙啊!展誌歌真想鼓掌,穆秋語的應變總是很不錯的。
“就這樣?”趙飛龍當然也無法想象那殺手嚇跑了龜兒子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穆秋語這說的一是一二是二,看起來無懈可擊呢。
“就這樣!”穆秋語伸出手:“我的電話給我,那個家夥,別亂看我手機!知道麽?”
“你告訴我,你給那殺手匯錢的時候,賬戶名叫什麽?”趙飛龍就又問道。
穆秋語一愣,總不能告訴他那賬號名叫展誌歌吧?隨便編一個?也行,穆秋語就說道:“這是秘密,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那個殺手的名字叫高手!”
“高手?”趙飛龍的臉色瞬間就難看極了,這穆秋語一次次的捉弄他,他已經忍無可忍了,姓高的有叫高手的麽?真是豈有此理!
展誌歌再一次想要鼓掌,依舊是忍住了。大廳內的好些個黑衣人,想笑,想一想不應該笑,就又將小聲憋了回去,還裝作很嚴肅的表情,那樣子看起來怪怪的。
這些人中,隻有一個人沒有笑,這個人就是翻看穆秋語手機的那個黑衣人,他滿臉的驚恐,說道:“高手,這才叫高手!”
“什麽高手?”趙飛龍一愣,問道。
那黑衣人自知失態,連忙把正在播放視頻的手機遞給了趙飛龍,說道:“我是說這段視頻中打鬥的兩個人才是高手!”
完了,這視頻是昨晚上用小王的手機傳到了穆秋語的手機上的,那是在古佛山上,展誌歌和戰狼決鬥的實況錄像!
“展誌歌?”趙飛龍看了一眼那視頻,盯著展誌歌說道:“小子,這是怎麽回事?”
“看人家手機幹什麽?”展誌歌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就從趙飛龍的手裏搶過了那手機,關掉視頻,然後還給了穆秋語,最後佯裝沒事兒一樣說道:“是我又怎麽樣?要不要我給大家演示一下?我就是個高手怎麽地?要打架麽?”
說完,展誌歌還做了個起手式。
趙飛龍一愣,展誌歌這一下子出手,好快,快如閃電,他居然一點兒防備也沒有,就這樣被展誌歌將手機奪了過去!
不過,就這一鬧騰,一直不怎麽說話的趙帥突然那喊叫起來:“爸爸,這視頻上和展誌歌打鬥的就是那殺手!!”
趙帥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所有人都驚呆了!
“沒錯,和展誌歌打鬥的就是那個殺手!”趙帥大聲的嚷嚷,打破了這暫時的寧靜,似乎凝固了空氣,就被這一句話硬生生撕裂了一條口子,一切的謊言就又都不攻自破了!
“你確認?”趙飛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
“沒錯,就是他,爸爸,我永遠忘不了那張恐怖的臉。!”趙帥認真的說道。
“展誌歌,你還有什麽話說?你不是說你和這殺手沒有關係麽?”趙飛龍冷冷的說道。
展誌歌自知這一切終究是隱瞞不下去了,但也不能就這樣子妥協,他站直了身子,平靜的說道:“我和他打鬥,就說我和他有關係?”
“問題是穆秋語的手機裏居然有這個錄像,這就是證據,你和那殺手,還有穆秋語,你們之間本來就是串通一氣的,我的猜想根本就沒有錯,鐵的事實擺在了眼前,你還要狡辯麽?趕緊說出這殺手在哪兒?他叫什麽名字?”趙飛龍惡狠狠的說道。
“名字麽,就叫高手,嗬嗬!”展誌歌笑了笑,一伸手就又飛快的從穆秋語的手裏奪過了手機,然後狡猾的說道:“至於你說這高手在哪兒麽,恩,在這手機裏!”
“這是證據,給我!”趙飛龍急了,一次次的被戲弄,他終於忍無可忍,飛身上前就要來搶奪展誌歌手裏的手機。
展誌歌腳尖點地,一個輕鬆的鷂子翻身,瞬間就在兩丈之外,然後笑眯眯的說道:“趙幫主,剛才還在手機裏的,現在你這麽一搶,一不小心就被我刪除了,想找也找不到了,哈哈哈!”
趙飛龍憤怒急了,都到這步田地了,那就什麽都顧不了了。他大聲吼叫道:“抄家夥!!!”
所有的黑衣人,瞬間就行動起來,人群晃動之際,每個黑衣人手裏都多了一件武器,有的是短刀,有的是鋼管,但大部分黑衣人手裏的,都是斧頭,那斧頭有巴掌那麽大,十分鋒利,誰的頭要是被砍了一斧頭,決定會像切西瓜一樣被砍開!
“啊?”看到這一幕,穆秋語首先尖叫起來!
穆秋語這一聲尖叫,等於是自己暴露了自己,在這種時候,雖然連趙飛龍之內的所有斧頭幫的爪牙,都將目光注視著展誌歌,很明顯,展誌歌是個高手,這毋庸置疑,但是,穆秋語的這一聲尖叫,反而讓她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因為那趙帥趁機用左手勒住了她的脖子,而趙帥身邊的一個黑衣人,也瞬間十分配合的站到了趙帥的身邊,並將手裏的匕首指向了穆秋語的脖子。那鋒利的匕首隻要往前一送,誰也不敢保證下一秒鍾穆秋語還能不能活著。
“好,做的好!”趙飛龍不覺自己的兒子這一招多麽的卑鄙,反而叫好。
展誌歌審時度勢,假裝很輕鬆的說道:“大家這是要打架呀?我投降,我一個人赤手空拳,怎麽可能打得過你們這麽多人啊?一二三......十六......三十一個人啊,我投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