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被李成濟毒打一頓,全身上下毫無一絲銀子,連銅錢都沒有,又不能看大夫,隻能忍痛憋屈地躺在破廟的稻草上。
原本李恒的原配看到嬌滴滴的外室,母老虎爆發一般,上前毒打一番外室。李恒看著鬧成一團,卻無力阻止。直到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疲憊不堪地入睡,唯有他,疼得怎麽睡都不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李恒聞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味,他捂著鼻子,什麽氣味?此時他發現身子變得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提著一把砍刀走了進來,李恒看到來人,臉上浮現出驚恐,想要叫救命,卻發現自己一定力氣都沒有。
“別怪我,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叫我買你的命,讓你永遠閉上嘴巴。”黑衣人冷漠的聲音說道。。
李恒一聽,眼睛瞪大,害怕得身體顫抖,想要逃,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誰?到底誰想要他的命?難道是……
李恒腦子裏想到李成濟,隻有李成濟才會想要讓他永遠閉上嘴巴,因為他知道李成濟太多的事情。
李恒心拔涼拔涼的,他看著黑衣人提起刀,朝著他砍過來,他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恒聽到一聲“叮當”的響聲,睜眼一看,隻見從廟裏麵衝進一個男人,看到黑衣人殺人,立刻救下他。
黑衣人不是男人的對手,立刻丟下李恒,逃離這裏。
“你沒事吧?”男人走了進來。
李恒想要出聲,卻發現自己中了藥,無法出聲,看到來人,李恒認出,這不是夫人請的神醫嗎?
神醫也發現李恒的異常,從袖子裏麵拿出一個瓷瓶,打開之後,給李恒聞了一下。李恒立刻恢複了力氣和聲音。
“多謝神醫搭救。”李恒痛哭流涕地對著神醫感激不盡地說道。
神醫看著李恒一身是傷的模樣,立刻動手把他救治了一番,做好這一切,他疑惑不解地問道:“是誰要殺你?你知道嗎?”
李恒聽到神醫的問話,身子一僵,隨後眼裏露出滔天的恨意,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知道!”
神醫聽到李恒的話語,淡淡的聲音道:“既然知道,你要去報官嗎?”
李恒一聽,對啊!他可以去報官,揭發李成濟。
可是還沒等李恒說話,神醫就潑下一盆冷水,讓李恒的心拔涼拔涼的。隻聽到神醫冷冷的聲音說道:“可是剛才那個刺客沒有抓到,就算你去告官,也是徒勞。”
李恒臉上露出不甘,不滿地叫道:“難道讓我放過那個家夥!”
神醫冷冷一笑,出聲而道:“難道那個家夥沒有怕的,不敢得罪的人嗎?非要你親自動手,讓那個家夥不敢得罪的人親自去收拾他,你在一旁看著不好嗎?”
神醫的話一落下,李恒眼睛一亮,對啊!他怎麽不想到呢?果然他的腦袋和神醫的腦袋是不一樣的。
“多謝神醫指點!”李恒感激不盡。
神醫看著外麵天色已經大亮,起身,淡淡的聲音說道:“我該走了,原本想在廟裏過上一夜,沒想到會遇見這事,你好自為之。”
“神醫等等!”李恒叫住他,“神醫,您還要去李府給李家小姐看病嗎?”
“嗯,今明兩日還要去一趟。”神醫淡淡的聲音說道。
李恒聽到神醫的話,立刻渴求地說道:“可否請神醫幫在下傳一個話,您親自去李府的落櫻閣,請落櫻閣住的大姑奶奶過來這裏一趟,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說。”
神醫聽到李恒的話,點點頭,“行!我盡力幫你傳話。”
等到李攸然知道之後,她淡淡一笑,說道:“看,魚兒上鉤了,趕緊收網了。”
“夫人,那個破廟不適合您去,奴婢先去看看,然後再帶李恒去茶館和您匯合。”雲琴恭敬地說道。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點點頭。
李攸然坐在茶館裏麵聽著戲,當喝到第二盞茶的時候,雲琴帶著一瘸一拐的李恒走了進來。
“大姑奶奶……”李恒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對著李攸然彎腰道。
李攸然將手中的茶放下,冷淡著一張臉,淡淡的聲音說道:“你讓神醫拖話給我,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麽目的,說吧,什麽重要的事情?”
李恒看到李攸然這個模樣,心裏有些忐忑,他戰戰兢兢地對著李攸然說道:“大姑奶奶,小的請您過來,是和您說關於您爹娘的事情,他們是被李成濟這個惡人給害死的。”
“胡說八道!”李攸然聽到李恒的話語,氣得怒斥一般,“李管家,我知道,你犯了錯事,被三堂叔給趕出來,但是卻沒想到你竟然不念主仆舊情,如此誣賴三堂叔,簡直無恥,來人!帶著他去見三堂叔,讓三堂叔好好處置這個無恥之徒。”
李攸然一番聲色俱厲地責備嚇得李恒腳一個發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臉色褪盡,如果他被李攸然帶去見李成濟,那他還有什麽活路?原本李成濟就買凶要殺他,他被帶去,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李成濟想到這裏,著急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說道:“大姑奶奶,小的說的話是真的,小的可以發毒誓,小的如果說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攸然一聽這話,在心裏冷冷發笑,麵不改色地說道:“好!你說我爹娘是被三堂叔害死的,你到底有什麽證據?”
“李二老爺是被李成濟下毒害死的,李二老爺不是有哮喘嗎?老爺知道之後,立刻想了一個毒點子,李成濟送給李二老爺一個毒煙鬥,每日吸食毒煙鬥裏麵的藥,雖說藥煙可以緩解李二老爺哮喘的病,但是裏麵的慢性毒藥一步一步地侵蝕李二老爺的身體,慢慢地深入骨髓,等到毒積累都一定程度,就會爆發,那時候李二老爺隻能去見閻羅王。”
李恒語氣快速地將李成濟的毒計給道了出來。李攸然聽完,隻見他抓著桌角的手慢慢地攥緊,慢慢可見青筋,愈發白皙,幾近透明,和塗在手指上蔻丹的酒紅色指甲形成強烈反差,刺激著視覺。
李攸然心情有些複雜,她沉聲而道:“我爹是如此謹慎的人,他怎麽可能相信這個煙鬥能治療他的病?”
李恒聽到李攸然的問話,隨即回道:“李二老爺自然謹慎小心,但李成濟已經做好完全的準備,李家慣用陳大夫,而陳大夫已經被李成濟收買,說這個煙鬥裏麵放的不是煙草,而是草藥,對李二老爺的哮喘有治療的功效,而且就算李二老爺去問別的大夫,那些大夫也看不出來,裏麵的毒藥放得很少,根本就無法察覺。”
李攸然聽到怒氣填胸,李成濟果然心思慎密,這樣惡毒的法子都能想出來!
“那我娘呢?”
李恒聽到李攸然的問話,眼裏浮現出心虛的表情,但他還是強加鎮定,隨即道:“李二夫人是被李成濟下令害死的,製造出李二夫人自殺的假象。”
李恒說完,也不再多說。
李攸然銳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李恒,這個家夥怎麽不說,他親手殺死了黃氏?
李恒李被攸然這樣注視著,他的心裏慌慌不安,突然有些擔心李攸然不相信他的話。
還沒等李恒出聲說話,隻聽到李攸然接著說道:“我會調查你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如果讓你和李成濟對質,你可願意。”
李恒聽到李攸然的話語,一掃剛才的擔憂,眼睛發亮,猛地點頭,“小的當然願意。”
“那好!我會安排你和你家人的住處,在這段時間,你好好地養傷,等我調查情況,我會再找你的。”李攸然淡淡的聲音說道。
李恒聽到李攸然的話語,更是欣喜若狂,如今他住在那個破廟裏麵,整日如履薄冰,生怕李成濟會派人過來殺他,而現在,李攸然安排他的住處,那就等於讓他逃過一劫,看來今天他過來,是對的!
李攸然看著李恒臉上竊喜的模樣,她心裏暗暗冷笑,欠李家的,她會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李攸然讓雲琴安排好李恒之後,再派人調查陳大夫的事情。
她回到落櫻閣,原本想要回自己的屋子好好休息一下,想到什麽,腳步朝著李子昂屋子裏走去。
小六子剛伺候完李子昂喝藥,李子昂看到李攸然到來,隨即道:“姐姐,您不午睡嗎?”
李攸然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中午小憩一番。
李攸然聽到李子昂的問話,輕輕一笑,出聲而道:“我突然有事,所以今天就不午睡了,昂哥兒,你還記得爹當年手中一直拿著一個金煙鬥的事嗎?”
“姐,你說金煙鬥?”李子昂聽到李攸然的話語,突然他的眼圈一紅。
就在李攸然不解李攸然這麽突然感傷的時候,隻見他側頭對著小六子吩咐道:“小六子,去把我的黑色的包袱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