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的話讓李攸然明白,這個男人是不會帶她回京了,李攸然有些難受,他們兩個才團聚沒多久,又要麵臨分別。

這讓李攸然想到現代的軍嫂,恐怕現在的她就是這個模樣。

李攸然頓時歎了一口氣,隨即對著徐鴻卓說道:“好,我在這裏等著你回來,對了,按照時間,樓瑩應該有六個月的身孕了,如果可以,就拿她來威脅軒轅明,看看他會不會妥協。”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提及樓瑩,他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李攸然輕輕地推來擁抱她的徐鴻卓,“好了,我去給你收拾東西,時間緊,就給你準備一些路上的吃食,反正衣裳什麽的,在京城也有。”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點頭,“麻煩你了,夫人。”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句話,隨即歎了一口氣,隨後轉身離開了這裏。在徐鴻卓見不到的地方,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快步地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徐鴻卓帶著親衛離開北境,李攸然看著徐鴻卓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她的眼簾中,她感覺到自己的鼻子酸澀不已,寒風吹到臉上,似乎把她淚水給吹幹了。

“夫人,我們回去吧,這裏風大。”雲琴看著李攸然站在門口,目光直直地看著遠方,隨即出聲勸說道。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殺,想要點頭,卻發現自己的脖子有些僵硬。

兩天之後,徐鴻卓回到京城,來不及梳洗一番,隨即進宮去見了皇上。

皇上看到徐鴻卓一身風塵仆仆的模樣,他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對著身邊的衛公公說道:“帶徐將軍下去收拾一番。”

“是!徐將軍,請隨老奴來!”衛公公應了一聲之後,來到徐鴻卓的身邊,對著他說道。

徐鴻卓點頭,“微臣先下去收拾收拾一下自己。”

皇上聞言,隨即點頭。

待徐鴻卓收拾幹淨之後,返回禦書房,皇上也不和他廢話,直接說道:“朕已經派曆鶴軒帶兵前往南越,撫軍大將軍危承安前往協助曆鶴軒。”

徐鴻卓在過來的路上也知道了這件事,他對於皇上讓曆鶴軒有些擔心。

他隨即對著皇上說道:“曆鶴軒雖然有勇有謀,但是他畢竟是文官,恐怕武將不會服他。”

曆鶴軒是有能力,但是卻難以服眾,這是徐鴻卓擔心的事情。

皇上聞言,他讚同地點點頭,說道:“所以朕才讓你回京,現在你拿著朕的旨意,南下和曆鶴軒匯合,然後接替曆鶴軒的位置,讓他回京。”

徐鴻卓聞言,他恭敬地抱拳,“微臣領旨!”

皇上走到徐鴻卓的身邊,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道:“用盡法子,將軒轅明給殺了,不用活抓了他!朕不想見他再活在這個世上!”

皇上咬牙切齒,對軒轅明真是深惡痛絕,原本上次他讓軒轅明回京城,就是想要把這個家夥困在京城,這輩子都不會放他離開,卻沒想到太妃拿來先皇的聖旨,保住了軒轅明的一命!

皇上擔心的是,一旦軒轅明被抓回京城,到時候又殺出一個程咬金,讓他想要收拾這個家夥都收拾不了,還不如在這個家夥死在外麵!

徐鴻卓聞言,眼眸頓時一縮,隨即點頭,“臣遵旨!”

皇上手輕輕地排在徐鴻卓的肩膀,“子淵,朕隻能信任你了!”

徐鴻卓聽到皇上這一句發自肺腑的話語,他認真地看著麵前一臉疲憊的皇上,恭敬地說道:“臣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去吧!”皇上也不再廢話。

徐鴻卓點頭,躬身退出了禦書房。

徐鴻卓離開禦書房走遠,隻見一個小太監快步而來,在衛公公耳邊說了幾句,隨後衛公公告訴皇上,太妃在後宮想要求見皇上。

皇上聽到衛公公的話語,冰冷的聲音對著衛公公說道:“朕不想見到她!她不是想要請罪嗎?行!那她就下地獄,和先皇請罪去吧!就是因為她生出的孽子,才讓南越的百姓處於水深火熱當中,她身為母親,難辭其咎!”

皇上早就厭煩了太妃,當年先皇在世的時候,太妃和軒轅明都極其得寵,太妃不知道在先皇麵前給他上了多少次眼藥,而如今,先皇去世,這對母子依舊學不會安分!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下去陪先皇吧!

衛公公聞言,立刻親自下去執行皇上的旨意。

徐鴻卓離開皇宮不久之後,得知皇宮的太妃上吊自殺,他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皇上會在這個時候把太妃給解決了,他覺得這個時候不是一個好時機,恐怕會激怒了軒轅明,但是如今說這個話已經晚了!

“徐一!”徐鴻卓叫來他的暗衛。

“主子!”徐一出現.

徐鴻卓對著徐一說道:“你派人去樓瑩那裏,看她情況怎麽樣了,有辦法就從她身上拿到一個軒轅明可以認出的東西。”

“卑職領命!”徐一聽到徐鴻卓的話語,恭敬地說道。

徐鴻卓看著徐一消失在屋子裏,他也不耽誤時間,開始點兵準備離京。

惠城

惠城是南越和交界之城,此時這裏的百姓一個個神情驚慌,原本熱鬧的惠城大街此時變得安靜得不成樣。

軒轅明叛亂讓人猝不及防,軒轅明以雷霆之勢攻占了惠城,如今整個惠城城門緊閉,城牆上盡是南越的守備,原本軒轅明還想帶兵北上占領整個江南,想要把大片明梁國掌握在他的手中,卻萬萬沒想到,京城那邊反應如此迅速,及時派曆鶴軒領兵守護江南,擊退了軒轅明好幾次進攻。

“主子!”陳浩渺來到軒轅明的書房,恭敬地說道:“據小的留在江南的暗哨發來的消息,危承安和曆鶴軒關係不是很好,危承安不願意屈服於曆鶴軒。”

軒轅明聞言,冷笑出聲,淡淡的聲音說道:“危承安自然不願意屈服曆鶴軒,曆鶴軒雖然有能力,但隻是一個文官而已,危承安的年紀又比曆鶴軒大,怎麽可能屈居於他之下。”

“主子,這是一個好機會,如同能挑撥兩個人的關係,讓他們的矛盾激化的話,那邊軍心勢必打亂,到時候對我們這邊的進攻極其有利!”陳浩渺一臉激動地對著軒轅明提議地說道。

軒轅明聞言,他的手指搓了搓下巴,笑得如同狐狸一般,對著麵前的陳浩渺說道:“很好,這主意不錯,那這件事交給你!”

陳浩渺聞言,恭敬地對著軒轅明說道:“謝主子信任,小的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翌日,就傳來危承安被曆鶴軒派人刺殺的消息,雖然危承安被及時救下,但是傷勢太重,如今昏迷不醒。

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軍營,頓時軍心大亂,危承安的親信得知自家的將士被主將曆鶴軒刺殺,立刻殺氣騰騰地找曆鶴軒討要一個說法,被曆鶴軒軍法處置。一時間,不少軍中將士對曆鶴軒極其不信任,很多人甚至稱病無法作戰。

當徐鴻卓趕到半路得知這個消息,他眉頭頓時緊蹙,他雖然知道曆鶴軒為主將,一定會和老將危承安有矛盾,但徐鴻卓相信曆鶴軒的人品,他絕對不會去派人刺殺危承安,不要猜,這件事一定是軒轅明的陰謀。

徐鴻卓失望地搖搖頭,他一直認為曆鶴軒雖然是一個文官,但有勇有謀,但是在這件事處理上他竟然處於被動的狀態,如今被陷害,還弄得人心惶惶,要是在這個時候,軒轅明的人開始進攻,失去軍心的朝廷軍這邊恐怕無法抵擋。

徐鴻卓想到這裏,厲聲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加快步伐,連夜趕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惠城!”

徐鴻卓身邊的副將聽到徐鴻卓的話語,緊張地說道:“將軍,難道惠城出事了?”

“嗯!”徐鴻卓點頭。

副將聞言,心頓時提了起來,他隨即擔憂地說道:“將軍,如今這裏距離惠城還有三天的路程,就算加快形成,至少也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趕到,就算趕到了,卑職們受得了,士兵也受不了,根本就無法迎戰。”

徐鴻卓聽到副將的話語,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先敢去惠城,你率兵在後麵!”

“是!”副將聞言,恭敬地應聲。

徐鴻卓不再廢話,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朝馬兒上甩上一鞭,馬兒吃痛,撒開馬蹄,快速地往前奔馳。副將看著徐鴻卓離去的背影,眉頭擔憂地皺了起來。

徐鴻卓晝夜不停地趕到惠城,此時軒轅明親自率兵攻打惠城。雖然曆鶴軒將惠城的安防做得很好,但如今軍心不穩,很多將士稱病在軍營中,搞得防護缺口很大。

“報!大人,黃副將被南越抓了!”一個滿臉是鮮血的士兵一臉悲痛地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對著曆鶴軒說道。

曆鶴軒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去把陳副將給我帶過來!”

曆鶴軒的話一落下,在場的士兵卻不敢聽從。

“怎麽?連本大人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到底誰才是這裏的主將!”曆鶴軒惱恨地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間粉碎。

一時間,屋子裏麵氣氛變得詭異的安靜。

“怎麽回事?”就在這個時候,滿身疲倦的徐鴻卓快步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