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的出現頓時讓整個屋子的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曆鶴軒,他快步地走到徐鴻卓的麵前,驚訝地說道:“徐將軍,你怎麽來了?”

徐鴻卓麵無表情地看著曆鶴軒,從懷裏拿出皇上在他臨走前給他的聖旨,淡淡的聲音說道:“曆鶴軒接旨!”

曆鶴軒聞言,立刻跪在地上。

“皇上有旨,曆鶴軒回京,徐鴻卓接任主將之職!”

曆鶴軒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眼裏劃過一道不甘的目光,皇上竟然要把他召回京城!

之前他接到皇上的聖旨,讓他率江南留守的士兵清剿南越叛王,當時他心情激動無比,他覺得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一旦他把南越的叛亂給剿滅了,他一定會被皇上重用,讓厲家再起崛起。

卻沒想到,他接任了主將一職之後,和京城派下來的撫軍大將軍危承安起了衝突,戰事被拖延,如今還麵臨江南被破的局麵。

而更讓曆鶴軒難受的是,皇上根本就不信任他!皇上隻是讓他暫代了主將一職,竟然從北境召回了徐鴻卓,讓他快馬加鞭來到這裏,接任他的主將之位!

曆鶴軒暗暗咬牙,心裏是多麽的不甘,他和徐鴻卓年齡相當,卻沒想到在皇上的心裏,誰都越不過徐鴻卓。

曆鶴軒閉上了眼睛,很快他睜開眼睛,他神情已經恢複了平靜,恭敬地說道:“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從徐鴻卓的手中接過了聖旨。

曆鶴軒站了起來,說道:“徐將軍,如今惠城的守備副將被南越給抓了,對我們來說極其不利。”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其他副將呢?”徐鴻卓淡淡的聲音問道。

曆鶴軒聽到徐鴻卓的問話,隨即尷尬地回道:“他……他們都抱病無法上陣……”

徐鴻卓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冷,“抱病?”

“嗯,自從危將軍出事之後,他們就一個個抱病,說無法迎戰。”曆鶴軒也不幫這些人掩飾,直接告狀起來。

徐鴻卓聞言,頓時冷笑起來,不過現在不是處置這些人的時候,他接過曆鶴軒手中的權利,親自上了惠城的城牆,開始指揮這次軒轅明的進攻。

軒轅明這次進攻可謂來勢洶洶,朝廷兵這邊因為缺少了領將,節節敗退,好在徐鴻卓及時趕到,利用此時惠城的優勢,開始以火箭擊退南越兵。

在徐鴻卓身邊的曆鶴軒看著徐鴻卓指揮,心裏不說震撼是不可能的,他萬萬沒想到徐鴻卓如此厲害,換作是他,這次大戰一定以丟失惠城而告終。

曆鶴軒心裏雖然不甘,但他不得不對徐鴻卓福氣。

“啪!”軒轅明臉色陰沉,整個人散發濃重的殺氣,軍帳裏麵的將士看著軒轅明臉色難看的模樣,無人敢坑一聲。

所有南越人的將士以為這一次他們一定會奪下惠城,卻萬萬沒想到,最後徐鴻卓會趕來,然後他們竟然以失敗告終,這讓軒轅明怎麽會甘心?

“徐鴻卓!”軒轅明咬牙切齒,從牙縫裏麵迸出徐鴻卓的名字。

他萬萬沒想到,他的皇兄最後會從北境把徐鴻卓調來這裏,徐鴻卓就是他們攻打京城的攔路虎!

“你們誰可以殺掉徐鴻卓?”軒轅明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可惜,他的這句話一落下,在場的人一個都不敢站出來。

“陳浩渺!”軒轅明把目光落在陳浩渺的身上。

陳浩渺被軒轅明這一叫,他頭皮頓時有些發麻,但還是站了出來,恭敬地說道:“主子!”

“你埋在江南的暗哨竟然有能力傷了危承安,那就想辦法,給本王弄死徐鴻卓,可以做到嗎?”軒轅明冰冷的聲音對著陳浩渺說道。

陳浩渺聞言,臉上頓時露出苦笑,對著軒轅明說道:“主子,難!之前小的埋在江南的暗哨為了刺殺危承安,已經全部暴露,如今那邊已經沒人,而且徐鴻卓武藝高強,他身邊人也保護他,根本就動不了他,您也是知道的。”

“該死的!”軒轅明聽到陳浩渺的這句話,手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一臉的不甘。

陳浩渺看到軒轅明這個模樣,他腦子裏麵快速地思索,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主子,徐鴻卓這個家夥雖然武藝高強,但他可是有軟肋的人,隻要抓到他的軟肋,這問題就能迎難而解!”陳浩渺激動不已地對著軒轅明提議地說道。

軒轅明聞言,他一愣,徐鴻卓的軟肋?那不就是他的夫人?

軒轅明想到這裏,他臉色一沉,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但是據本王所知,徐鴻卓的夫人如今身在北境,如果抓到徐鴻卓這個軟肋?”

陳浩渺想了想,說道:“小的去辦這件事,雖然北境距離這裏遠,但是這至少是一個方子,就算我們最後失敗了,有徐鴻卓的軟肋在手,也是一線生機!”

說實話,陳浩渺也有他的私心,當初陳浩渺和李攸然合作,就喜歡上了李攸然,可惜李攸然拒絕了陳浩渺,後來因為這件事陳浩渺還惹惱了徐鴻卓。辛虧之前陳浩渺早就把家財給轉移到了南越,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將剩下的財產上交給朝廷,這剩下的財產也是一筆不少的財富。

陳浩渺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他恨徐鴻卓,一定要讓這個家夥嚐一嚐他的痛苦,而李攸然,陳浩渺對這個女人還是有一點想法的,所以打算抓住她。

軒轅明聽到陳浩渺請命,他想了想,如今他身邊確實沒有人能去北境,除了陳浩渺。

軒轅明想了想,隨即說道:“好,你去北境,想辦法抓到李攸然,要活抓,還有,據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皇帝已經知道你和本王的關係,你得注意安全。”

“小的明白!”陳浩渺恭敬地說道。

而此時惠城,徐鴻卓了解危承安的情況。危承安是被軍中的奸細給刺殺的,如今昏迷不醒是因為刺客刺殺的時候暗箭上有毒。

徐鴻卓將危承安的親信將士都叫到院子,當著他們的麵,問曆鶴軒道:“危將軍是怎麽一個情況,你和在場的人說。”

“是!”曆鶴軒知道徐鴻卓的用意,應該是想要還他一個清白,他承徐鴻卓的情,隨即當眾說:“危將軍如今昏迷不醒,雖然對外說他重傷,其實傷勢不重,隻是中毒,軍中大夫沒有辦法醫治,下官已經派人去蘇杭請大夫過來。”

曆鶴軒的話一落下,一個副官臉上帶著憤憤不平地說道:“將軍是被你給暗殺的,你去蘇杭去請大夫,誰知道你是不是拖延時間,想要讓將軍不治而亡。”

“本將讓你說話了嗎?”徐鴻卓聽到他的出聲,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徐鴻卓的話一說完,這個氣勢洶洶的副將甚至給焉了,他縮了縮腦袋,解釋地說道:“末……末將隻是想要告訴徐將軍,這個家夥是一個小人。”

這些軍將都怕徐鴻卓,得知皇上派徐鴻卓接替曆鶴軒的位置,都舒了一口氣,雖然徐鴻卓和曆鶴軒一樣年紀,但是徐鴻卓軍中的威信比危承安還要重,連危承安都承認徐鴻卓,他們也服氣。

徐鴻卓聽到他的這個解釋,頓時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聲音說道:“你是曆大人是小人?你是怎麽知道危將軍是被他暗殺的?”

“那個刺客明明這樣說的!”副將硬著頭皮說道。

“刺客呢?”

“他們都被殺了,抓的一個也咬舌自盡了。”副將回道。

徐鴻卓看著這些將士,眼裏帶著鄙視,不緊不慢的聲音說道:“怪不得文官都說我們武將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們還真不用腦子想想!如果這些刺客真的是危大人派來的,他們怎麽可能當眾承認是誰指使他們來刺殺的,這算什麽殺手,沒有一個殺手會這樣坑自己的主子!”

“在危將軍昏迷不醒的時候,南越王親自帶兵,發起攻勢,難道你們就不用腦子想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關聯,人家都等著你們在窩裏麵鬥,坐收漁利呢!”

徐鴻卓這一番犀利的話一落下,在場的將士齊齊愧疚地低下腦袋,其實他們不是沒想過這個道理,但想到危將軍對曆鶴軒不滿,他們從刺客那裏得知這件事之後,就把怒氣發泄在曆鶴軒的身上,恨不得拉他落馬。

在一旁的曆鶴軒看到這些人的反應,頓時暗暗地舒了一口氣,總算還了他一個清白。

“跪下!”

就在這個時候,徐鴻卓厲聲對著在場將士嗬斥道。

徐鴻卓的聲音一落下,這些將士噗地一下跪在地上。

徐鴻卓犀利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冰冷的聲音說道:“皇上讓你們要清剿叛亂,可不是讓你們窩裏鬥!就算你們再怎麽不滿危大人,他是皇上任命的,難道你們是質疑皇上嗎?

“末將不敢!”在場的將士聽到徐鴻卓的這句話,隨即羞愧地應道。

“不敢?我看你們膽子可是大得很!”徐鴻卓難得發怒,充滿怒火的目光落在這些將士的身上,恨不得將他們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