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給曾文瑞在蘇杭那邊置辦了一所宅子,再給他一點銀子,在族譜上除去他曾家大少爺的名字,把他逐出曾家!”
“曾夫人那是瘋了,聽說把曾文瑞趕出家門之後,曾文凱將記名在她的名下,變成嫡子,曾夫人和這位曾大人鬧了一場,還說絕對不會認賊作兒,還說如果把她兒子趕出家門,她也跟著兒子離開,然後曾大人依舊不妥協,說大不了休妻。”
“曾夫人怒極攻心,把曾大人的臉都給抓花了!然後不知道從哪裏知道曾大人在蘇杭那邊其實不是納妾,而是娶了平妻,然後如果她不同意把曾文凱記在她的名下,那曾大人就把曾文凱記在那個平妻的名下,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曾夫人當時那是氣得發狂了,她打砸了屋子裏麵所有的東西,便暈了過來,她醒了之後,就提出和離,據說曾大人那是同意了。”
容華將曾家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地在李攸然和徐鴻卓麵前說了一番,李攸然聽完之後,頓時挑眉,對著容華問道:“容華,你是怎麽知道曾家發生的一切的?”
容華被問,他輕笑出聲,說道:“主子一直讓人監視著曾家,那裏發生的一切自然知道。”
李攸然聽完,驚訝地看向身邊的男人,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徐鴻卓聞言,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攸然,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說道:“說說,我是什麽樣的男人?”
李攸然注意到徐鴻卓眼裏危險的目光,頓時輕輕地咳嗽了幾聲,但膽子依舊肥大地對著徐鴻卓說道:“愛八卦的男人!”
“八卦?”徐鴻卓疑惑不已,他根本不愛八卦圖啊!他又不是道士!
李攸然捂著嘴巴悶笑了起來,她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現代人說的這句話的內涵。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竊笑的模樣,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在場的人看著兩個主子打情罵俏的模樣,一個個都退出了屋子。
徐鴻卓看到屋子裏麵伺候的人都離開了,手臂一伸,將李攸然給攬入懷裏,立刻狠狠地懲罰起這個壞笑的小女人!
過了許久,等到李攸然快喘不過氣的時候,徐鴻卓才放開她,戲謔地對著她說道:“都親那麽久了,竟然還不知道換氣,笨!”
徐鴻卓的話一落下,頓時招來李攸然的一記狠狠地報複,伸出手,捏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哎呦,娘子饒命!”徐鴻卓吃痛地叫出聲音。
李攸然冷哼了一聲,敢打趣她,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緩過來之後,他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地對著她說道:“然兒,這裏的事情解決了,你什麽時候和我回京城?”
徐鴻卓的話語一落下,李攸然身子頓時一僵。
徐鴻卓感覺到懷中人兒僵硬的身子,他眉頭一皺,伸出手,輕輕地挑起她的下顎,詢問地說道:“你不願意和我回去?”
李攸然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徐鴻卓充滿不悅的眼睛,她無聲地歎了一口氣,說實話,她確實有些不想,因為她不是原來的李攸然,回到京城,她身為徐鴻卓的夫人,勢必要擔起她的責任,京城圈子裏麵的應酬肯定是少不了了,她有點不耐煩這些應酬,更擔心的是,她什麽都不會,會讓徐鴻卓丟臉。
“怎麽了?”徐鴻卓看著李攸然目光變得黯淡,他眉頭頓時一皺。
“我回去之後,給你丟臉怎麽辦?”李攸然猶豫了一下,將她心裏的話道了出來,“我畢竟不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子,教養閱曆什麽,肯定不如京城的女子,且我離開了京城這段時間,習慣了鄉野自在的日子,正不習慣和人打交道……”
李攸然說完,她貝齒緊緊地咬著粉唇,真的是難以啟齒。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的動作,眉頭頓時一皺,生怕李攸然將她的嘴唇給咬破了,手輕輕地摸著她的嘴角,“別咬,你別擔心,這一切都有我!”
徐鴻卓的這句話讓李攸然猛地抬起頭,心有些震撼了,他說一切有他。
徐鴻卓輕笑出聲,撫摸著她的臉頰子,溫柔地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大的問題呢,這一些都不用你操心,就算你出身不好又如何?你忘記了,女子嫁人,可不是看出身,可是看夫家,而現在你是一品皓命夫人,在京城,有這個頭銜的婦人沒幾個,其他人見到你可不敢放肆,也不敢刁難你!”
“至於你說,你不習慣和人打交道,那也不要緊,那就不和人打交道就好了,反正在京城,我也一向不出席什麽宴會,你就夫唱婦隨,和我一樣就好了!”
徐鴻卓的話語讓李攸然哭笑不得,哪有這個男人想的那麽簡單啊!
“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官老爺的交際一般都是從夫人之間開始的嗎?”李攸然無奈地對著徐鴻卓說道。
“有這回事嗎?我娘早就去世了,一般這些邀約都不會邀請我家,而且他們也不敢邀請我們一家,因為他們怕我們。”徐鴻卓似笑非笑地說道。
徐鴻卓的這番話頓時讓李攸然無語了,真不懂怎麽回答這個男人了。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說不出話來的模樣,輕笑出聲,對著她說道:“然兒,等你隨我京城之後,你就發現,這一切完全都不是問題,你就別擔心了!”
“不行!”李攸然搖搖頭,說道:“還能隨你回去。”
李攸然的拒絕讓徐鴻卓瞪大了眼睛,沒好氣地說道:“然兒,我生氣了!”
徐鴻卓板著臉的表情讓李攸然好笑不已,她伸出手,捧著徐鴻卓的臉,說道:“你先聽我說完你再生氣。”
“說!”徐鴻卓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子昂半個月之後要參加府試了,我想等到參加完之後再回京城。”李攸然對著徐鴻卓解釋道。
徐鴻卓聞言,頓時恍然大悟起來,他差點忘記這個小舅子要參加府試了,隻是他前段時間剛經曆生死劫難,他的狀態能考府試嗎?
徐鴻卓將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李攸然輕笑出聲,臉上帶著自豪的表情,說道:“完全沒有問題,雖然子昂經曆這樣的劫難,但是你沒有發現嗎?他似乎變了很多,整個人都褪去了天真,就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雖然這有點讓人難過,但是他在我麵前說,他會好好地努力,保護我!”
李攸然的這句話一說完,隻見徐鴻卓嗤笑出聲,沒好氣地說道:“用得著這個毛頭小子保護你嗎?我保護你就得了!他一邊去!”
徐鴻卓沒想到他這句話一說完,立刻招來李攸然一記狠狠的目光。
徐鴻卓看到懷裏小女人這個凶狠的表情,立刻慫了,幹笑了幾聲,說道:“好好好,我不說,夫人你繼續!”
李攸然冷哼了一聲,她接著說道:“這段時間嶽院長不是一直在莊子裏麵養傷嗎?他一直輔導昂哥兒,我問了他昂哥兒的學業,嶽院長說了,昂哥兒的知識很是紮實,通過府試,考得童生完全就沒有問題!”
徐鴻卓聞言,他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們吧,等到子昂考試之後,再一塊上京城。”
李攸然一驚,看著徐鴻卓,疑惑地說道:“這樣可以嗎?皇上那邊不催你回京城?”
徐鴻卓嘴角勾了起來,撫摸著她的腦袋,說道:“放心吧,一會我寫封奏折給皇上,皇上不會怪罪我的。”
徐鴻卓一番自信的模樣讓李攸然頓時放下心來。
當日,徐鴻卓果然寫了一封奏折給皇上,奏折裏麵把潭州的事情也交代,順便又給皇上告了一段時間假。寫完之後,他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立刻讓人快馬加鞭送去京城。
“皇上,徐將軍的奏折。”衛公公雙手捧著奏折,恭敬地對著徐鴻卓說道。
徐鴻卓聞言,將手中的筆放下,出聲而道:“呈上來!”
“是!”衛公公把奏折放到徐鴻卓的手中,當徐鴻卓看完之後,他氣笑了起來,將奏折重重地放在桌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一個子淵!”
此時的皇上真的恨不得把徐鴻卓狠狠地揍上幾頓。
衛公公看著皇上磨牙的模樣,頓時有些一頭霧水,這位徐將軍在奏折裏麵說了什麽,怎麽讓皇上如此憤怒?皇上不是一向寵信徐將軍嗎?怎麽現在一副對徐將軍咬牙切齒的模樣。
“衛公公,你說子淵一向冷清的人,怎麽會對他夫人動情那麽深?”皇上不解地對著衛公公問道。
衛公公聞言,他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對著皇上說道:“皇上,奴才是殘缺之人,您問奴才這些,奴婢也不知道什麽回答啊!”
衛公公的話一落下,皇上頓時冷哼了一身,他起身說道:“擺駕鳳懿宮!”
鳳懿宮,皇後正處理後宮宮務,得知皇上大駕光臨,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要知道這個時候皇上很少來她宮中,難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皇後想到這裏,立刻整理好儀容,上前迎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