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拜見皇上!”皇後恭敬地對著皇上行禮道。
皇上上前,將皇後攙扶起來,兩個人來到軟塌坐下。
皇後將一杯參茶遞給皇上,疑惑不解地問道:“皇上,是出了什麽大事了嗎?”
皇上喝下一口參茶,隨後無奈地說道:“朕隻是有一件事不解。”
“哦?可否說出來給臣妾聽聽,讓臣妾為您解惑?”皇後輕笑出聲說道。
皇上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子淵的事情。”
“徐將軍,他怎麽了?”皇後疑惑。
皇上想到那份奏折,頓時氣笑了,沒好氣地說道:“今日這個家夥從潭州送奏折來京城,說潭州的事情處理好了,但是他的個人私事還沒處理,讓朕再給他有些假日,還說是朕許諾他的!皇後你說,這個家夥到底臉皮厚不厚,知道得寸進尺了!”
皇後聽到皇上抱怨的話語,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地對著皇上說道:“皇上,徐將軍如此臉皮厚,還不是你縱容的!”
皇上聞言,隨即瞪著眼睛看著皇後,可惜皇後被皇上這一記瞪眼,並不害怕,她隨即出聲說道:“徐將軍,確實得好好地處理好他的家事才得,畢竟這可得關係到他未來的幸福和徐家的未來呢!再說了,當初因為徐將軍假死的時候,這位徐夫人被趕出徐家,受盡了委屈,如今苦盡甘來,可惜潭州卻發生如此大事。皇上您不是說,好好放徐將軍假,讓他陪陪他家夫人嗎?可是他壓根都沒時間陪,雖然在潭州,卻一直處理那邊的事情,哪有事情哄哄他家夫人啊!”
“哄?”皇上聽到皇後話語中的這個詞,眉頭一皺,不悅的聲音說道:“這樣的女人還用哄?子淵家世不錯,能力不錯,多的是女人想要跟他!”
“可是徐將軍人家看不上別的女人,就喜歡他的夫人啊!當初皇上您不是想要賜給徐將軍一個側夫人嗎?可惜人家拒絕了,明確說這輩子他就和他這位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皇後的反駁頓時讓皇上給噎住了,無語地看著她,最後吐槽地說道:“皇後,您說子淵這樣冷清的人怎麽會這樣寵女人呢?真是讓朕看不下去了,朕以前還覺得,他這輩子孤獨終老呢!”
皇上的問話讓皇後心情有些複雜起來,說實話她有些羨慕這位徐夫人,能得到相公的愛,而她身為皇後,這輩子是永遠得不到了……
皇後將她複雜的心情壓下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那不是好事嗎?皇上和徐將軍一塊長大,皇上您是最擔心徐將軍了,徐將軍從小失去母親,他對感情一向淡薄,唯有對皇上您忠心,以前您還想著給他賜婚,可是徐老將軍早就給他訂下了一門親事,原本您還覺得這門親事虧待了徐將軍,畢竟徐夫人出身一般般,但是現在看來,這位徐夫人才是最適合徐將軍的!家世一般,您也不用擔心徐將軍會和樓辭一般……”
皇後這番話讓皇上臉上的表情漸漸地凝重起來,皇後有底氣和皇上這樣說話,也是因為她曾經是先皇給皇上在太子的時候訂下的太子妃,皇後一門忠良,並不像樓家一般,如今皇後的父親早就告老還鄉,皇後的兄長雖然還在朝當國舅,但是官位不高,對皇上並沒有威脅,卻皇後的人品也讓皇上放心。
皇上沉吟了一番之後,點頭,讚同地說道:“皇後您說得對!”
皇後看著皇上同意她的話語,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接著對著皇上說道:“皇上,您不是說等到這位徐夫人回京的時候,你就下旨將她封為一品浩命夫人嗎?到時候臣妾就把她宣進宮裏,臣妾也好氣,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能讓徐將軍心悅。”
皇上聞言,讚同點頭,“皇後你說得沒錯,朕也是很好奇,到時候她進宮的時候,你記得通知朕!”
皇後一聽,捂著嘴巴頓時笑了起來。
“皇上,您就準許徐將軍的告假吧,免得徐家的後代什麽時候出來都不知道,對了,臣妾還沒有恭喜您,今日陳美人被查出懷有身孕,過不了多久,宮裏麵就多出一個皇子了。”
皇上一聽,頓時一驚,“陳美人查出身孕了?”
“嗯!”皇後點頭。
“朕去她那裏看看!”皇上聞言,隨即起身告辭離去。
皇後恭送皇上離開,當看到他消失在眼簾中的時候,皇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皇後娘娘……”皇後最信任的宮女竺妙擔憂不已地看著她。
皇後聽到竺妙的話語,她淡然一笑,說道:“竺妙,本宮沒事,隻是本宮有些羨慕這位徐夫人,她得到了徐鴻卓所有的愛,而本宮身為後宮之主,一國之母,這輩子是難以得到這個東西的。”
皇後說到這裏,頓時苦笑,說道:“這位陳美人才得到皇上寵幸一次,就懷了身孕,可惜本宮這些年來……”
皇後說到這裏,她臉色有些黯淡,當年皇後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就生下了如今的嫡長公主一人,至今五年來,都一直沒有身孕,而宮中的嬪妃已經給皇上生下了兩個皇子和三位公主。
竺妙看著皇後這個模樣,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輕聲地安慰道:“皇後娘娘,太醫都說了,您身體無礙,您越是著急,越不利於懷上皇子,您得振作,大公主還需要娘娘呢!”
皇後聽到竺妙的勸告,隨即閉上眼睛,等到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又恢複了自信堅強的模樣。
皇上看望了懷有身孕的陳美人,給她一番賞賜之後,回到禦書房,經過皇後的勸告,皇上想著如今自己都有好幾個皇子皇女了,而徐鴻卓還沒有一個孩子,越發同情起徐鴻卓,隨即大筆一揮,給徐鴻卓一個超長的假期。
徐鴻卓得到皇上回複的消息,嘴角頓時得意地勾了起來,他將回信給放好,想了想,來到李子昂的院子。
此時李子昂正在他書院的書房裏麵努力地背書,當他看到徐鴻卓進來的時候,頓時一愣,站了起來,說道:“姐夫!”
徐鴻卓點頭,看了看李子昂書案上的書本,他含笑地說道:“聽你姐姐說,五日之後,你就要童生考試了?”
李子昂聽到徐鴻卓的問話,恭敬地回道:“是的,姐夫!”
“不錯!”徐鴻卓誇讚地點頭,走到李子昂的麵前,將書本拿起來,看了幾眼之後,他放下,說道:“據說這一次府試挺多人參加的,姐夫擔心你太緊張,來,姐夫考考你。”
李子昂聞言,驚愕地看著徐鴻卓,心裏想著自家的姐夫不是武將嗎?他怎麽考?
就當李子昂疑惑的時候,隻見徐鴻卓開始出題,題目正是這一堆書本中的知識,頓時讓李子昂收起懷疑的想法,認真地作答。可是,李子昂萬萬沒想到,隨著徐鴻卓問的問題越來越偏,甚至在這一堆書本中某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讓李子昂作答越來越困難,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徐鴻卓看著李子昂臉色越發蒼白,他眼裏露出淡淡的笑意,很快笑容消失不見,淡淡的聲音說道:“看來你還得多讀多背,這幾天就不用去和你姐姐用膳了,好好地呆在院子裏,我會派人送膳食給你的,雖然剛才我問的問題有些偏,但是也不排除今年的府試或者院試會考到,知道嗎?”
李子昂聽到徐鴻卓的話語,臉色越來越嚴肅,認真地對著徐鴻卓說道:“姐夫,我明白了。”
徐鴻卓看著他的目的已經達成,拍拍屁股走人了。
事後,當嶽院長過來輔導李子昂,李子昂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嶽院長撫著胡須哈哈大笑了起來,打趣地說道:“你姐夫這是欺負你啊!你可不知道,你姐夫當年可是文武狀元呢!這在史上還是第一個!”
李子昂聞言,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敢置信地說道:“姐夫竟然那麽厲害,那他怎麽不是文官而是武將呢?”
嶽院長失笑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徐家曆代都是從武不從文,他身為徐家的嫡子,自然要從武,雖然有些可惜,但是明梁確實不能沒有他。”
李子昂讚同地點頭。
嶽院長輕輕地拍著李子昂的肩膀,對著他說道:“既然你姐夫這樣說,你就多努力努力,雖然老夫也覺得,在府試的時候應該不可能會考到這些,但是院試呢?多努力一下,也多一些把握。”
李子昂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晚膳的時候,李攸然聽說李子昂不過來吃飯了,她眉頭頓時一皺,不悅地說道:“整天看書看書,都成了書呆子了!不行,我過去叫他過來用膳!”
李攸然說完,作勢就要出去,卻被徐鴻卓攔住了。
“你抓著我做什麽?放手!”李攸然瞪眼看著徐鴻卓。
徐鴻卓笑著看著李攸然,說道:“你不用去了,一會派人送晚膳給他就好,他還在看書呢,打擾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