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瑞可是曾家唯一的嫡子,可是花費了精力去培養的嫡子,那可是曾家未來的希望,就這樣將他逐出家族,真的讓人不敢相信,要是他們,絕對做不到。
難道是徐鴻卓逼迫的?
不少家主頓時心裏頭升起這個猜測,才這樣想,他們就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徐鴻卓太可怕了,竟然逼曾家到這樣的地步,而且曾家還是他的外家。辛虧他們沒有把徐鴻卓得罪過分,否則他們麵臨徐鴻卓的報複,那身上是不是得剝下一層皮!
今日的會麵,除了徐鴻卓滿意,其他家主都戰戰兢兢地離去,誰都不敢再得罪徐鴻卓。
曾老夫人才回到她的馬車上,直接暈了過去。
“二少爺,老夫人昏迷了!”曾老夫人貼身婢女著急地對著曾文凱說道。
曾文凱聞言,眉頭頓時一皺,說道:“先回府!”
曾文凱明白,今日一趟給自家祖母的打擊已經很大,如今她能挺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她的極限。等會回去,不知道家裏還會鬧成什麽樣!曾文凱想到這個嫡母愛子如命的性子,他頓時頭疼起來……
此時的曾夫人淩氏正在唐家作客,今日原本兒子臥病在床,她有些不放心兒子的情況,但是好在出門之前曾文瑞已經退燒,且她和唐家夫人已經約好了今日上門拜訪討論曾宜盈和唐家二少爺的婚事。
雖然淩氏不喜歡這個庶女,但是畢竟她身為嫡母,且兩家很重視這個親事,她必須出麵去和唐家商量這件事。
正當淩氏和唐夫人商量正歡的時候,一個婢女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恭敬地對著唐夫人說道:“夫人,老爺回來了,讓您去他書房一趟。”
唐夫人聞言,一臉歉意地對著淩氏說道:“抱歉了曾夫人,我過去一趟,你先喝茶,等會我馬上回來!”
淩氏聽到唐夫人的這句話,輕笑而道:“不著急,唐夫人先去忙吧。”
一盞茶之後,唐夫人臉色有些怪異地回來,她看著淩氏,欲言又止。
淩氏看著唐夫人表情古怪的模樣,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疑惑地問道:“唐夫人,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曾夫人,您可知今日曾老夫人以及江南不少家主的家族去了徐夫人的莊子這件事?”唐夫人對著曾夫人問道。
昨日上門討公道的人就有唐夫人,剛才要不是唐老爺叫她去書房,她正想和淩氏說起這件事。
淩氏聞言,她點頭說道:“我知道,今日如果不是文瑞他生病,恐怕也得和母親去一趟那裏,據說是徐將軍的邀請。”
唐夫人聽完淩氏的這番話,同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說道:“剛才老爺回來了,說今日曾老夫人當眾說,要將曾大少爺逐出家族。”
“哐啷!”
淩氏聞言,她驚得站了起來,手不小心碰到手邊的茶盞,茶盞瞬間摔在地上粉碎開來,臉色變得難看,聲音拔高地質疑道:“怎麽可能?母親怎麽會把文瑞逐出家族?唐夫人您說笑話吧?”
“具體的,我不便多說,您還是回府去了解情況吧。”唐夫人不再解釋。
淩氏意識到事態嚴重,也不便和唐夫人多言,匆匆忙忙地告辭離去。
唐夫人看著淩氏有些慌亂的腳步,同情地歎了一口氣,這個曾家大少爺可是這位曾夫人唯一的嫡子,要是曾大少爺被逐出家門,將來這位曾夫人的日子可不要過啊!
“夫人,這位曾大少爺真被趕出家門了?”唐夫人陪嫁媽媽小聲地問道。
唐夫人點頭,“看老爺的口氣,應該是真的。”
“那……二少爺和曾大小姐的婚事還算數嗎?”
唐夫人臉色一沉,聲音有些沉重地問道:“剛才老爺說,先緩緩看看,畢竟曾大少爺被趕出家門,曾家未來就要看曾家二少爺了,曾大小姐是他的妹妹,娶她,自然好!但是曾家可謂把徐將軍得罪緊了,黃媽媽,你不知道正是曾家大少爺散播了嶽鹿書院是因為徐夫人胞弟才被歹徒下藥這件事,才得罪了徐將軍,曾家為了平息徐將軍的怒火,將曾文瑞趕出家門!”
“嘶!”唐夫人這句話一落下,身邊的媽媽倒吸了一口氣。
唐夫人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如今還不知道曾家以為會變成什麽樣,老爺說婚事先等等再說!”
這一邊,淩氏匆匆忙忙地返回曾家,才下馬車,就看到曾文凱抱著昏迷的曾老夫人下了馬車。
“母……”淩氏想要叫做曾老夫人,卻看到曾老夫人一臉蒼白,昏迷不醒的模樣,她瞬間止住了話語。
曾文凱淡淡的目光落在淩氏身上,說道:“母親,您還是先請大夫過來給祖母看一些,祖母受了打擊,一路昏迷。”
淩氏聞言,臉色極其難看,但還是派人去請了大夫上門。
大夫給曾老夫人看了病之後,開了藥,叮囑讓曾老夫人好好地靜養。
淩氏把曾文凱叫到外麵的大廳,將所有人支開,厲聲對著他問道:“到底發什麽什麽事情?你祖母怎麽會昏迷的?還有,文瑞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回事?”
曾文凱聽到麵前這個嫡母的質問,淡淡的聲音將在李攸然莊子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話語中沒有隱瞞,麵前的淩氏越聽,臉色越發蒼白,為了控製身子的顫抖,她緊繃著身子,直到聽到曾老夫人當著眾多家族家主的麵,將這件事宣布之後,她臉瞬間扭曲起來。
“啪!”
淩氏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在曾文凱的臉頰子上甩了一記巴掌,力氣之大,瞬間讓他的臉別過去,臉頰紅腫起來。
“曾文凱,我兒被趕出家門,這是不是讓你稱心如意了!”淩氏尖銳的聲音對著曾文凱發泄道。
曾文凱轉回頭,他麵無表情地看著一臉猙獰的淩氏,淡淡的口氣對著她說道:“母親,這是祖母的決定,我無權幹涉!”
“啪!”
誰想到曾文凱的話一落下,淩氏再給他的臉上來一記耳朵,一雙怒目如刀子一般,直直地戳向他的臉,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胡說八道!當時你在場,你祖母胡言亂語的時候,你怎麽都被勸她一句?竟然讓她做出如此荒繆的做法,你敢發誓,當時你就沒有幸災樂禍?”
曾文凱聞言,深深的目光落在淩氏扭曲的臉上,他淡淡的聲音說道:“隨便母親你怎麽想吧,我還有事,告辭!”
他說完,轉身離去。
淩氏看著曾文凱要走,氣得尖銳的聲音說道:“站住!曾文凱!我還沒把話說完呢!如今我還沒死呢,你還不是曾家的家主,你敢這樣對我!簡直就是不尊長輩!”
可惜淩氏再怎麽喊叫,曾文凱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快步地離去,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忙,這件事他必須書信給父親,看看父親的想法。
淩氏看著曾文凱竟然頭也不回地離去,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想到兒子竟然被逐出家族,她慌得不知所措,她的手一甩,立刻將大廳裏麵的一個花瓶給甩到地上,“哐啷”一聲瞬間粉碎。
在大廳外伺候的婢女聽到裏麵的聲音,她嚇得立刻進來一看,當看到淩氏臉色難看的模樣,她想到剛才二少爺出麵的時候臉頰上的紅印,婢女隨即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夫人……”
淩氏銳利的目光落在婢女的身上,咬牙切齒地問道:“老夫人醒了嗎?”
“回夫人,老夫人沒醒。”婢女小心翼翼地說道。
淩氏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尖銳的指甲深陷掌心的痛才能讓她有些清醒。此時的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她必須得想想辦法,她兒子是她後半輩子唯一的希望,他絕對不能逐出家族!
“老夫人醒之後,立刻通知我!”淩氏厲聲對著麵前的婢女說道。
婢女聽到淩氏的話語,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淩氏腳步有些淩亂地離開了這裏,朝著曾文瑞的院子而去。
此時的曾文瑞早就已經蘇醒,得知今日曾老夫人帶著曾文凱去了莊子,他眼裏露出得意的表情,辛苦他一夜泡了冷水,發了燒,才避免了這一次行程。
淩氏過來的時候,婢女正在伺候曾文瑞用膳,她一進門,厲聲對著這個婢女命令道:“下去!”
婢女看著淩氏一臉不善的模樣,隨即快速地退了出來。
“娘,你……”曾文瑞看著淩氏臉色不對勁,正想問她什麽事,卻沒想到他的話一說話,淩氏一記耳光甩在他的臉上,瞬間打斷了他的問話。
“看你做的好事!竟然敢散播謠言,我說的話你是不是沒聽進耳朵裏!現在好了!你祖母要把你逐出曾家,你現在滿意了嗎?”淩氏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曾文瑞吼道。
曾文瑞聞言,臉色刷地一下蒼白起來,顧不上此時身子的虛軟,一把抓住淩氏的手,情緒激動地說道:“娘,你說什麽?祖母要把我逐出曾家!”
淩氏看著兒子的模樣,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她命怎麽那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