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瑞離開曾老夫人的院子之後,直接朝著曾文奇的院子走去,在曾文奇院子大門遇到也過來探望曾文奇的曾文凱。

“大哥……”曾文凱禮貌地朝著曾文瑞行禮。

曾文瑞此時心情不佳,他看著曾文凱,陰沉著臉說道:“二弟,你可知道四弟給嶽鹿書院退學的事情。”

曾文凱聽到他的話,點頭,“我剛知曉。”

“平時四弟在家裏胡作非為就算了,這一次竟然在書院裏麵惹事,真是丟盡臉整個曾家的臉,你這個做他親哥哥的,一點都不好好地管教他一下,縱容他惹事!”

曾文凱聽到曾文瑞將怒氣發泄在他的身上,眼裏劃過一道陰翳,淡淡的聲音說道:“大哥,你也是四弟的親哥哥。”

“你!”曾文瑞聽到曾文凱的話語,怒火燒得更旺了,鐵青著臉,怒瞪著他說道:“你的的意思是我不會管教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曾文凱低頭,掩飾住他臉上的厭惡,平靜地說道。

曾文瑞最討厭就是曾文凱這一副裝模作樣,他就是靠著這一張虛偽的臉討得父親的喜愛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他的怒火,冰冷的聲音說道:“好!如今父親不在家裏,長兄如父,我就代父親好好地管教他!”

曾文瑞落下這句話之後,甩了一下袖子之後,跨步走進臉曾文奇的院子。

曾文凱看著曾文瑞離去的背影,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他這個嫡兄想要來真的了?想要管教他們,也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曾文凱想到這裏,慢悠悠地跟在了曾文瑞的身上。

曾文瑞進了曾文奇的院子,得知他還在昏迷當中,不滿地皺起眉頭,對著伺候曾文奇的小廝問道:“請大夫給四少爺看了?”

“看……看了,說四少爺沒事,可……可能是受了點驚嚇,才昏迷的……”小廝看著曾文瑞陰沉的臉上,他有些害怕地說道。

驚嚇?

曾文瑞聽到小廝的這個回答,冷笑,對著小廝吩咐地說道:“去拿一盆水過來!”

小廝一聽,慌忙“是”了一聲,立刻出去打臉一盆水進屋子。

當他端著水進屋子之後,曾文瑞冷冷的聲音對著他說道:“潑醒他!”

“啊?!”小廝聽到曾文瑞的話語,傻眼了。

就連在屋子裏麵的曾文凱聽到他的話,眉頭也是微微地皺了起來。

曾文瑞看著這個小廝不動,怒火衝冠地說道:“怎麽?還讓我重複一遍?”

小廝看著曾文瑞發火的模樣,欲哭無淚,再也不敢猶豫,直接將手中的水朝著昏迷不醒的曾文奇身上潑了過去。

一潑完,他立刻拿著盆閃躲推開,生怕一會曾文奇醒來之後,會收拾他。

曾文奇被這一盆冷水一潑,瞬間就醒了,當感覺全身濕漉漉的,他立刻惱火地叫道:“誰?誰幹的?”

“我幹的!你能拿我怎麽樣?”曾文瑞背著手站在床邊,冷眼看著他,冰冷的聲音質問道。

曾文奇聽到話語,轉頭一看,臉上的怒氣頓時一滯,隨後,他不悅地說道:“大哥,怎麽是你?你讓人用冷水潑我做什麽?”

“做什麽?看你做的好事!說!你為什麽會被書院退學!”曾文瑞厲聲質問道。

曾文奇一聽,他打量了周圍一圈,發現自己昏迷這段時間竟然已經被送回了家,他氣得跳腳,從**下來,惱火的說道:“氣死爺了,這個賤人,她竟然讓她的婢女打傷爺!”

曾文瑞聽到曾文奇的話語,氣得額頭的青筋都要凸起,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真想狠狠地打麵前這個庶弟一頓!

他問的問題沒有好好回答,還胡說八道!

一旁的曾文凱看著嫡兄被氣得咬牙的模樣,眼裏劃過一道笑意,不過他也擔心一會嫡兄把自己的親弟弟給打了,隨即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上前,板著臉,對著曾文奇說道:“文奇,胡說八道什麽?趕緊回答大哥的問話!”

“二哥!”曾文奇聽到曾文凱的出聲,他正想說什麽,可是看到曾文瑞鐵青的臉色,想著如果大哥知道,當初他打的學子就是徐鴻卓夫人的胞弟,那大哥絕對不會饒了他,之前他闖禍的時候,隻是說他和一個寒門學子發生衝突而已。

曾文奇想到這裏,眸光閃了閃,隨即心虛地說道:“那個書院規矩那麽多的!退學就退了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曾文瑞聽到曾文奇這番話語,頓時氣笑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很好!來人,把四少爺關入祠堂!”

“曾文瑞你敢!”曾文奇聽到曾文瑞竟然敢把他關入祠堂,頓時氣瘋了。

“我到底敢不敢,你看看!人呢?都死到哪裏去了!”曾文瑞厲聲對著外麵叫道。

聽到曾文瑞的話語,兩個小廝隻能硬著頭皮進去,隨後一個一邊,把曾文奇給壓去了曾家的祠堂。

曾文奇看著自己被帶走,嚇地衝著曾文凱叫道:“二哥,救我!快救我!”

曾文凱無奈扶額,他怎麽會有如此愚蠢的弟弟,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明明錯了,還敢頂嘴。不過怎麽說,眼前這個可是自己的親弟弟,就算蠢,也得救。

曾文凱擋在了曾文奇的麵前,無奈地對著曾文瑞說道:“大哥,至於把四弟關入祠堂嗎?如果父親和祖母知道了,恐怕會不高興。”

“不高興?”曾文瑞聽到他的話語,冷哼了一聲,道:“他們確實不高興,如今祖母得知他被嶽鹿書院退學的事情,都要被氣暈了,要是父親知道了,你覺得他會不會打斷這個家夥的腿?”

曾文瑞氣得怒指曾文奇。

曾文凱聽到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當初父親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把他送去嶽鹿書院讀書,去的時候,父親還特別叮囑這個家夥,說不許在書院裏麵胡鬧,可是現在,他做了什麽,竟然逼得書院讓他退學去!這件事父親早晚都會知道,你就想想,等父親回來之後,他的下場會這麽樣吧,如今我把他關入祠堂,算是輕的了!”

曾文凱一聽,頓時反駁不出,他投給曾文奇無能無力的目光,而後身子讓開。

“二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可是你的親弟弟!”曾文奇看著曾文凱竟然站在曾文瑞這邊,他慌地叫道。

曾文凱無奈地看著他,回道:“你就好好在祠堂裏麵反省吧,帶四少爺去祠堂。”說完,他擺擺手。

兩個小廝聽到曾文凱的話語,點頭,立刻強硬地把曾文奇帶去祠堂。

待曾文瑞離開之後,曾文瑞冷聲對著曾文凱說道:“我現在馬上要去嶽鹿書院,你要不要去?”

“我還有事,大哥你去吧。”曾文凱臉上帶著微笑說道。

曾文瑞聽到他的話,冷哼了一聲,這個家夥就是這樣,不好的事情就知道躲,他甩了甩袖子,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曾文瑞來到嶽鹿書院,想要求見嶽院長,可惜被告知嶽院長不在書院。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蚊子,嶽院長竟然不在書院?還是嶽院長故意躲避不想見他?

曾文瑞想到這裏,心情更是煩躁了起來,他想了想,隨即找了當初教導他的先生問問這件事有沒有辦法解決。

金先生是嶽鹿書院裏麵比較出名的先生,當初曾文瑞在嶽鹿書院讀書的時候,也被他教導過,可以說,曾文瑞算是金先生的愛徒。

當金先生看到曾文瑞,他似乎知道曾文瑞的來意,直截了當地說道:“你的那個庶子在嶽院長麵前太囂張了,而且這件事的起因就是他打的那個學子。”

曾文瑞自然知道自家這個庶弟的秉性,竟然來到這裏都不知道收斂一些,還在嶽院長麵前囂張?簡直就是不知道死活!

不過,曾文奇竟然是因為之前打的那個寒門學子的事情而被退學的?

曾文瑞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件事不是都解決了嗎?

“老師,之前我都派人過來處理這件事了,書院也懲戒了一番文奇,怎麽又退學了?”曾文瑞疑惑不解地說道。

金老師搖搖頭,說道:“今日那個學子的姐姐親自過來為李子昂討回公道,她見了院長,至於在院長的院子裏發生什麽事,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後來你弟弟被打暈了直接送上車,離開書院的。”

曾文瑞一聽,不敢置信地張開嘴巴。

“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你想要讓你弟弟回書院來,恐怕得讓李子昂原諒才行,畢竟是你弟弟傷了人家的,還有,恐怕李子昂的家世也不簡單,根本不是寒門學子,今日他姐姐過來的時候,還是身邊有婢女伺候的。”金老師對著曾文瑞說道。

曾文瑞聞言,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來之前他們解決這件事的方法錯了!

曾文瑞沉吟一番之後,對著金先生說道:“先生,您可知這個叫李子昂的學子家住何處?”

金先生聞言,搖搖頭,“這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