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諾曷缽繞道擊吐蕃,薛仁貴收複吐穀渾

鬆讚幹布收了軍權,把軍隊一字排開,繼續向北搜索吐穀渾軍決戰,雖說這吐穀渾麵積不大,吐蕃軍隊甚是精銳,可也經不起這從南到北、從北到南、再從南到北這麽來回的折騰,等爬到大唐與吐穀渾交界的地方,已經是胖的拖瘦,瘦的拖病,病的拖死,就這還是沒發現吐穀渾軍隊的影子,整個草原除了坑就是窪,探馬根本就跑不出多遠,把個鬆讚幹布氣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開始時還是有計劃的搜索,現如今卻如同受傷的野牛,再也顧不得什麽章法了。

再說諾曷缽收了奴隸得了軍械,戰力也恢複了不少,牧民本來就是天生的戰士,倒也不用刻意訓練,配上了戰馬弓箭,一個個也是群情激奮,發誓要與吐蕃賭個輸贏,諾曷缽看著納悶,心說話老子國都丟了也沒這麽恨吐蕃,咋這些奴隸這麽大的怨氣?讓親信下去一打聽才知道,感情全是吐蕃抓了賣到大唐來的,妻兒老小都被吐蕃人殺了個幹淨,自己還被賣到大唐當了一年的苦力,都說哀兵必勝,古人誠不欺我啊!諾曷缽感歎道。

根據張成才的指示,諾曷缽帶著軍馬繞過吐蕃軍隊,進入了吐蕃境內,這吐蕃境內就剩下了五萬人馬,還被分撒各處,哪經得起吐穀渾幾萬精壯的折騰,一時間吐蕃狼煙四起,哭聲震天,各個部落措手不及,倒被諾曷缽占了不少便宜。諾曷缽明白自己是上了賊船,狠下心來實行那疲敵之計,消息傳到鬆讚幹布軍中,氣的鬆讚幹布當時就背過氣去。醒來後立即下令全師回轉,去找那吐穀渾拚命。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吐蕃軍在吐穀渾來回折騰了兩趟,終於在吐蕃境內碰上了諾曷缽,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下兩家誰也沒廢話,排好陣勢就打了起來,吐蕃軍勝在兵多而且訓練有素,吐穀渾勝在以逸待、勞怨氣衝天,直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從黎明殺到黑天都沒有收兵的意思,正在難解難分之時,吐穀渾後軍大亂,原來是祿東讚聽到消息,帶著親兵和本部落幾百精壯前來助戰,在旁邊養精蓄銳了一天,看看天色將晚,才帶人馬衝了出來。

諾曷缽正在得意,突然見身後殺出一支軍馬,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出來了多少,心中一慌,喊了聲風緊扯呼那是撒腿就跑,等脫離了戰場,六萬人馬剩下了不到三萬,這才想起張成才的吩咐,連忙向鬆州方向退去。這鬆讚幹布和祿東讚合兵一處,清點了一下人馬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十五萬人現如今剩下了九萬多點,這眼珠子當時就紅了,催動兵馬追的諾曷缽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話說這哥倆在吐蕃打的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鬆州那邊李二的聖旨可就到了,允許內附,封諾曷缽為駙馬都尉,並令鬆州公主李敬遣軍收複失地,張成才得到旨意立即令薛仁貴席君買做好出兵的準備,這兄弟倆早已憋的沒了人樣,就等著張成才一生令下要馬踏吐穀渾,生擒祿東讚。

這諾曷缽打了敗仗向著鬆州一路狂奔,鬆讚幹布和祿東讚帶著新仇舊恨那是緊追不舍,薛仁貴席君買見諾曷缽帶軍返回,急忙讓開道路放吐穀渾軍進新城休整,張成才得到消息也趕忙領兵前來助戰。

“薛仁貴聽令!”

“末將在!”

“令你帶三萬人馬出城據敵,此去要紮好營寨依托新建小城防禦,不得有誤!”

“末將得令,隻是師兄,那吐蕃如今已經耗的沒了軍力,我軍何不主動攻擊?”

“廢話,我軍都是步兵,那吐蕃再是困乏,你還能跑的過馬不成,這吐蕃地勢甚高氣候險惡,我軍無法深入其境,這次鬆讚幹布送上門來乃是天賜良機,不把他這十五萬人留在吐穀渾,你讓為兄如何甘心。”

“啊!我軍統共五萬步兵,如何能殲滅十五萬騎兵,這追也追不上啊?”

“這個你休要多管,按令行事便是。”

“末將曉得了。”

“席君買聽命!”

“末將在!”

“給你兵馬五千,你可敢再到吐蕃境內走上一趟。”張成才心說以前你可是一百來人就把吐穀渾給滅了,現如今帶五千人馬折騰吐蕃應該沒問題吧。

“這有何不敢。”

“那與你五千人馬,再進吐蕃,此去隻需攻擊吐蕃輜重就好,若有機可乘,打幾個部落也可以,不要俘虜。”

“末將得令。”

“王將軍!”

“末將在!”

“令你帶兵一萬,駐紮新建大城,接應薛仁貴。”

“末將得令!”

“張刺史,這運送糧草的行當,本公子可就交給你了,若有延誤,你曉得後果。”

“下官自當竭盡全力,力保大軍糧草不斷。”

“諾曷缽!”

“末將在!”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諾曷缽心裏嘀咕著。

“你率本部軍馬,帶上一萬南詔奴隸,兩萬吐蕃奴隸,繞開吐蕃主力,到吐穀渾境內的挖坑打眼!”

“挖坑打眼?”

“對,挖坑,要把原來大坑連接起來,做到溝壑縱橫。”

“不知要挖多長?”

“隻要吐蕃不回軍,你就在那挖,這打眼就是挖陷馬坑,這個不用我教你了吧,,要讓吐蕃回師之路到處是坑,遍地是眼,期間若有兵馬來戰,人少就打人多就跑,你可明白?”

“末將遵命!”

“爾等各自以令而行,各自準備去吧。”

“末將告退!”

把幾個人的工作都給安排好了,張成才晃晃悠悠的跑李敬那匯報去了。

“師兄,這能行嗎,你幹嘛非要用八萬人消滅他吐蕃十五萬人馬啊?打跑了不就完了啊?”

“他偷十五萬去啊,光和吐穀渾那一仗就傷亡了五萬多,現在能湊齊十萬就不錯了。”

“那人家也是十萬騎兵啊?”

“放到幾個月前十萬吐蕃騎兵倒是小看不得,現在可不一樣了。”

“這是為何啊?”

“這鬆讚幹布和祿東讚帶著吐蕃大軍在吐穀渾來回轉悠了兩趟,又繞道回援吐蕃,跟吐穀渾這等軍隊作戰才落得殺敵三萬自損六萬的下場,你說他還有多少戰力,若是休整一下再來他吐蕃還有一戰之力,這鬆讚幹布瘋了一樣追了過來,士卒估計連爬都爬不起來了吧?”

“這倒也是。”

鬆讚幹布和祿東讚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惜已經晚了,他們已經連往回走的力氣也沒有了,急急忙忙的停下了部隊,跟薛仁貴在那對峙,進不得退不得,席君買在吐蕃大發淫威,所到之處那是寸草不少,這貨明顯沒有殺俘不祥的覺悟,也不怎麽相信報應,就知道殺完了拿人頭請功,一時間草原血流成河,哭聲震天,鬆讚幹布得到消息雖有心回援,卻發現路跟來的時候不大一樣了。

“坑,這果然是坑啊。。。。。。。”鬆讚幹布也是一號人物,這祿東讚更是智謀百出,發現勢頭不妙,立即帶兵南返,一路上就看見到處是壕溝,溝外還有坑,大坑套小坑,坑外還有三角釘,可憐九萬騎兵有一大半被禍害成了步兵,這邊薛仁貴帶兵急追,也不與吐蕃交戰,就在那慢慢的跟著如同送客一般,那邊席君買大殺四方,禍害吐蕃禍害的不亦樂乎,諾曷缽繼續在那挖坑下套,對大唐的挖坑戰術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無法言表。

“大相,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啊,再這麽撤上幾天,我大軍還能剩下多少,依我看咱們不如跟那薛蠻子拚了,太欺負人了,三萬步兵逼得咱們九萬騎兵無路可走。”

“讚普息怒啊,如今我軍落入甕中,前進不得後退不能,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可緩緩而退不可孤注一擲啊,需知我吐蕃大半兵力都在此處,若是折損於此,吐蕃危矣啊!”

“這薛仁貴零刀割肉,諾曷缽挖坑下套,席君買殺人放火,你叫我如何緩緩而退啊!”

“不如讚普帶領騎兵繞道而行,我帶步兵拖住薛仁貴。”

“這,這樣豈不是讓大相陷於重圍嗎?萬萬不可。”

“不然,薛仁貴雖然近在眼前,但其隻是為了吸引我軍軍力,使我不能安然撤退,真正厲害的,是席君買在吐蕃的五千人馬,若不及時回援,恐怕我吐蕃要被他弄的元氣大傷啊,讚普回去的越快,臣這裏就越是安全。”

“既如此,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分兵,連夜出發,也好讓唐兵沒有防備。”

“讚普之言甚善,你我各自準備去吧”

這鬆讚幹布和祿東讚在那商量者怎麽逃跑,薛仁貴卻在那算計著來個夜襲,也是真巧,這邊倒黴催的哥倆剛剛分開,那邊薛仁貴帶了三千人馬要馬踏連營,吐蕃正在分兵呢,營裏那叫一個亂啊,這仗打了好幾個月了,吐蕃士卒除了跑路就是跑路,開始還有馬騎,這會大部分馬匹都給禍害成了馬肉,好不容易要休息休息吧,又傳下令來說要分兵,黑布隆冬的正在那亂著,隻見營門大亂,殺聲震天,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馬,登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