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毀屍滅跡

四個人把劉曉梅今天剛剛買回來的一箱啤酒喝了個低朝天,高晉咂吧著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感歎道:“曉梅啊,你這手藝可絲毫不在我家的那個婆娘之下呀。”

劉曉梅一邊在收拾碗筷,一邊笑著說道:“我哪比得上文大姐呀,百味佳當初可是我們新河頂頂有名的飯店。”

一旁的陳輝這次倒是不用吩咐,麻利地幫著劉曉梅收拾起來。

陳寧擦了擦嘴之後,站了起來,招呼著高晉沙發那邊坐。點了一個飯後煙之後,陳寧問道:“文麗快生了吧?”

“快了,這個下個月五號就是預產期。”說起自己正懷孕的老婆文麗,高晉吐出一個煙圈,笑容滿麵地回答道。

“檢查過了沒有?是兒子還是女兒?”陳寧笑著問道。雖然現在醫院有明確的規定,產前不準鑒定肚子裏嬰兒的性別,不過這種規定醫院在執行的時候還是比較寬鬆的。當初張楠懷大寶五個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是個兒子。

“早就查過了,是個女兒。”高晉發自內心的一臉欣喜之色,對陳寧說道。

“那你家老爺子可是要失望咯。”陳寧笑嗬嗬的說道。陳寧知道,高家是三代單傳,高部長做夢都想抱上孫子。

“女兒有什麽不好的,別以為你們家張楠生了兒子就了不起。人家都說了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爸爸媽媽的貼心小棉襖。我就是喜歡女兒。”高晉一臉不服氣地說道。

接著又朝陳寧得意的笑了笑說道:“我家老爺子和我媽也早就知道了是女兒。我媽倒是沒什麽挺高興的。我爸,我也知道,雖然有些遺憾,但是畢竟是受黨教育多年的高級幹部,總不會把他那點重男輕女的小心思掛上嘴上吧。”

“嗬嗬,你小子。”聽到高晉這麽說高部長,陳寧不由的指著高晉嗬嗬地笑起來。

“哎,我說陳老大,我看你那個弟弟好象對你的小姨子有點意思。”高晉坐在沙發上向陳寧的方向探過來,用嘴努了努廚房的方向,擠眉弄眼地低聲說道。

陳寧朝廚房看去,劉曉梅正在洗碗,而陳輝正幫著把劉曉梅洗好的盤子和碗一一擦幹,時不時地還在說些什麽。

“別瞎說,他們今天隻不過剛剛認識。況且曉梅還是個孩子,剛剛上大一。”在陳寧看來,這不過是很正常的事情,揮了揮手說道。

“我可沒有瞎說,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可是注意到了,陳輝那小子一直偷偷地看曉梅。我看那你那個弟弟是動春心了。”看到陳寧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高晉連忙低聲說道。說著,臉上堆起一絲不懷好意的淫笑,說道:“你該不是舍不得吧。”

陳寧又好笑又好氣地瞪了高晉一眼,怎麽說高晉如今也是三十多少歲的人了,而且還是堂堂正處級的市局副局長,但是還是象以前那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胡說什麽,我又沒有你觀察得那些仔細。不過,陳輝如果真的對曉梅有好感的話,那倒也不是什麽壞事。”陳寧轉頭又朝廚房看了看,說道。不過,陳寧的心裏還在尋思著,陳輝幾年二十四了,而劉曉梅不過才十九歲,還在讀大一,兩人如果真的好的話,勢必要等到劉曉梅大學畢業,再工作兩年的話,陳輝就要將近三十了,到時候,恐怕自己的二叔二嬸可是等不及了。

看到陳寧似乎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高晉在一旁,一邊美美地抽著煙,一邊桀桀地壞笑。

不一會兒,曉梅收拾完之後,又給陳寧和高晉泡了兩杯茶,一邊解下圍裙,一邊笑著對陳寧和高晉說道:“姐夫,你跟高大哥他們慢慢聊吧,趁著還沒晚,我先回學校了。”

以前,劉曉梅每次回學校,陳寧擔心路上不安全,總是會開車送她的。今天,一來高晉在,二來看著站在一旁的陳輝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看樣子正如高晉所說的,自己這個弟弟對劉曉梅好象真的有點意思。

“哦,曉梅你要回學校了。這樣吧,小輝,你幫曉梅送到學校,現在雖然不太晚,但是天黑了,畢竟不安全。”陳寧笑了笑,對陳輝吩咐道。

一聽到陳寧讓自己把劉曉梅送回學校,陳輝本來有些心神不定的臉上,頓時一陣驚喜,連忙應道:“知道了,哥,我一定把曉梅安全送到學校。”不過,陳輝馬上又想起點什麽來,把手伸進口袋裏對著陳寧一副又言欲止的樣子。

陳寧知道陳輝想說什麽,頓時把臉沉了下來,說道:“我說小輝,我叫你拿著你就拿著。”說著陳寧也想起什麽來,說道:“哦,對了,你先等一下。”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裏間,拿出上次田啟明送過來的兩條中華煙,遞給陳輝,笑著說道:“拿回去抽吧。”

陳輝看到陳寧拿出來的是兩條中華煙,還想推辭。這時,高晉在一旁笑著說道:“我說陳輝,你跟你哥還客氣什麽,他這兒都是好煙,你就拿著吧,回去以後,跟隊裏的新同事搞好關係用得著,讓弟兄們也嚐嚐亂中華的味道。”

既然局長發話了,陳輝隻得接過了香煙,一臉感激地對陳寧說道:“謝謝哥。”

陳寧拍了拍陳輝的肩膀,笑著說道:“說什麽謝呀,咱們可是兄弟。”說著,看了正在收拾東西的劉曉梅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好好送曉梅回學校。”

陳輝知道陳寧這是什麽意思,臉頓時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送陳輝和劉曉梅出門後,陳寧回到了客廳,坐下來,又拋了一根香煙給高晉,笑著問道:“怎麽樣,高局,調到市局後感覺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現在省紀委的調查組還在局裏調查呢?今天又叫走一個交警支隊的副支隊長和我分管的經偵支隊的一個大隊長。現在局裏那些以前和丁文明走的比較近的幹部們都有些人心惶惶的。不過,低下的民警都沒什麽,很多人早就對丁文明看不慣了。我分管的刑偵和經偵這兩個支隊,剛開始有些亂,不過這兩天也都穩定了。我也跟他們開會說過,隻要沒做過虧心事,就不用怕調查組的調查嘛。”高晉笑著對陳寧說道。

接著,有向陳寧問道:“聽說,今天從常委會已經定下來了,讓孫慶明擔任常務副局長?”

陳寧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定下來了,估計這兩天組織部的任命就下到你們局裏。”

“老孫這人還算不錯。比起前段時間傳的檢察院那個副檢察長過來擔任常務副局長強多了,那個孫子,什麽都不懂,我也不知道張局也怎麽想的,居然想弄他過來當常務副局長。”

這個孫慶明,當初高晉剛剛從新河調到明山任公安分局局長的時候,就和他合作過,兩人的關係還算可以。另外,高晉在公檢法這個圈子裏工作也多年了,對公檢法的方方麵麵還是比較了解的。

陳寧也是苦笑了一下,現在提拔幹部講究的都是任人唯親,很少有人從工作角度去提拔幹部,張耀國在常委會上提名那個副檢察長擔任市局的常務副局長,還不是因為他是張係的人馬。不過,蔡昌華提名的這個孫慶明同樣也是這個道理。隻是也幸虧孫慶明這個人本來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而且據陳寧對他的了解以及剛才高晉話裏的意思,這個孫慶明還是有一定能力的,對市局常務副局長的位子還是勝任的。

在衛生間裏,何海鬆趴在馬桶邊,一陣翻江倒海地嘔吐,之後慢慢的爬了起來,擰開冷水,衝著自己的頭,好一陣子何海鬆才總算緩了過來。抬著頭,鏡子裏麵出現了自己的那張濕漉漉的慘白的臉。

“我殺人了,我把王曉菲給掐死了。”這個聲音不斷地在何海鬆的耳邊回蕩,鏡子裏何海鬆仿佛看到了王曉菲死了之後,還蹬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模樣。何海鬆慢慢的抬起他剛才掐死王曉菲的手,就是這隻手掐死了王曉菲,這就是那隻殺人的手。

“嗷。”何海鬆低嚎了一聲,打開水龍頭不斷地衝洗著自己的那隻殺人的手。

“不行,我得去自首。”何海鬆突然自言自語了一聲,踉踉蹌蹌的往衛生間外走去。走到客廳,看到倒在地上的王曉菲。何海鬆又想起了剛才王曉菲威脅自己的那些話,以及王曉菲臉上掛著的那絲嘲諷的冷笑。

“都是你這個臭婊子逼我的,你為什麽要逼我,這些年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何海鬆發瘋似的一把抓起王曉菲,使勁的搖著,嘴來不斷地喊著。

可是王曉菲再也聽不到他的這些話了。看著自己抓著的軟綿綿的,一動不動的王曉菲。何海鬆鬆開了手,無力地靠著牆壁上。

一陣發泄之後,讓何海鬆慢慢得冷靜了下來,何海鬆掏出一根煙,顫抖地點燃了之後,一邊抽著煙,一邊思考起來。

自己真的要去自首嗎?何海鬆想到自己在寧遠大權獨攬,風光無限的種種場景,想到今天陳寧對自己的那些殷切的勉勵。“不,我絕不能去自首。”何海鬆自言自語道。

作為一名市委書記,他太熟悉政策了,一旦他去自首以後,除了殺人,勢必還要調查自己的經濟問題。一旦這些事實曝光的話,即使不判死刑,也逃不過死緩。想到自己現在的地位,想到自己剛剛靠上陳寧這棵大樹。再想想自己一旦自首不但會失去這一切,而且還要麵臨審判,後半生將要監獄裏渡過自己的餘生,這讓何海鬆無論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

何海鬆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王曉菲的屍體,一咬牙,臉上閃過一絲猙獰。毀屍滅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縱然以後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也沒有什麽證據。何海鬆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何海鬆又想起了王曉菲之前威脅自己的話,她把自己過去的秘密都記了下來。

“不行,一定要找到那本東西。”何海鬆掐掉了手中的香煙,頓時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起王曉菲口中的那本記著自己秘密的筆記本。

樓上樓下,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何海鬆都翻遍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何海鬆沒想到的是,這個房子的裝修當時是王曉菲一手操辦的,就在臥室的壁櫥後麵,王曉菲當時特地藏了一個保險箱,這個保險箱的位置和密碼,王曉菲根本就沒有告訴何海鬆,隻有王曉菲一個人知道。裏麵除了何海鬆平時送給王曉菲的錢,以及以前王曉菲打著何海鬆的招牌,收受的各種好處之外,一本黑色的筆記本也靜靜地躺在裏麵。

“該不是這個女人在嚇自己吧,或許根本就不存在記著自己秘密的筆記本。不管了,先處理掉再說。”

何海鬆想到這裏,又連忙行動起來,樓上樓下,把剛才自己翻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整理起來,同時把所有能聯係到自己的東西都收集了起來。最後拿出了一個當初和王曉菲一起去歐洲旅遊時買的那個路易威登的大旅行箱,把王曉菲的屍體放進了箱子裏。

何海鬆吃力地提著這個箱子就準備出門,剛剛走到門口,何海鬆又想起了點什麽。他和張耀國以及已經被雙規的丁文明的關係很好,以前,一起吃飯聊天的時候,何海鬆也曾聽丁文明跟自己吹噓過,如何破案什麽的,很多案件都是從指紋、腳印等查到罪犯的。何海鬆連忙放下箱子,又是樓上樓下的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遍,把所有自己可能留下的指紋和腳印都擦的幹幹淨淨的。出門之後,也不忘在門的把手上擦了一遍,才掛上門,並且反鎖。

何海鬆的車就停在樓下,何海鬆把裝有王曉菲屍體的行李箱搬上了車,坐進車裏之後,何海鬆已經累得滿身是汗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又抖抖嗦嗦地點上了一根煙,讓自己休息的同時慢慢的平靜下來。

“該如何處理王曉菲的屍體。”這是何海鬆首先要考慮的問題。埋,沒有工具。燒,更不可能了。隻有沉到河裏去。周邊除了西子湖就是之江了。西子湖作為一個風景區,人來人往的,而且過幾年又要清淤一次,難保不會讓人發現,最保險的就是沉到之江裏去。

打定了主意之後,何海鬆發動了汽車,駛出小區。出了臨州市區之後,何海鬆沿著之江邊的公路一直往之江的上遊開去。總算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何海鬆停下了車,從後備箱把裝有王曉菲屍體的行李箱搬了出來,吃力地扛到江邊,這裏人跡罕至,江水非常的急。何海鬆又找了幾塊石頭塞進了箱子裏,最後使勁地把箱子拋到了江中。江水很快就吞沒了這個箱子。

站在江邊的何海鬆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馬上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周邊除了江水嘩嘩流動的聲音以外,並沒有其他的聲音。何海鬆連忙跌跌撞撞地跑回車裏,迅速地發動汽車,掉了個頭,連夜往寧遠鄰縣的家裏趕去。

當何海鬆的奧迪車開到自己家的樓下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說起來,何海鬆也是難得回一次家,平時大多數的時間,何海鬆會在寧遠市委招待所過夜,雙休日更多的時間則去臨州和王曉菲私會。這個家自從兒子出國留學之後,隻剩下老婆一個人。

何海鬆看著漆黑的窗戶,這個時候,老婆早已經睡了。何海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之後,下車往樓上的家裏的走去。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在臥室睡覺的老婆,打開客廳的燈,發現何海鬆正從門口走進來,老婆頓時驚喜道:“海鬆,你回來了。”說起來,這個月還是何海鬆第一次回家過夜。

當何海鬆的老婆看清燈光下何海鬆那張白得有些發青的臉,連忙走到何海鬆的身旁,接過何海鬆的公文包的同時,一臉擔心地問道:“海鬆,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呀。”

“沒事,開了一天的會,累的。”何海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何海鬆的這個老婆,應該說是相當的賢惠,平時對何海鬆一向是照顧有加,即便當初何海鬆和王曉菲不正常的關係,傳得滿城風雨,也從來沒有找何海鬆鬧過。

“你肚子餓嗎?要不我給你準備點吃的吧。”何海鬆的老婆放下包就要往廚房走去。

“不用了。”何海鬆擺了擺手,說道。

“那泡個澡吧,解解乏,然後好好睡一覺。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說完,何海鬆的老婆便又急匆匆地往衛生間走去。

看著老婆的背影,何海鬆突然生出一絲感慨,雖然自己的老婆人老珠黃,還是自己的老婆好,真正關心自己,王曉菲,哼,沒想到她的心腸這麽惡毒。一時間,何海鬆心裏的罪惡感一下子減輕了許多。

泡了一個澡,臉色稍微恢複了稍許紅潤的何海鬆回到了房間。何海鬆的老婆已經整理好了床鋪,靠著床上還沒有入睡。看到何海鬆進來,連忙翻開被子,關切地問道:“海鬆,好些了吧,快點睡吧。”

何海鬆點了點頭,爬上了床。關燈之後,何海鬆翻過身子,突然抱著了自己的老婆。何海鬆的老婆對何海鬆的動作突然一愣,夫妻兩個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了。何海鬆的老婆臉一紅,輕聲對緊緊抱住自己的何海鬆問道:“海鬆,你今天這是怎麽了?”

何海鬆把手探進了老婆寬鬆的睡衣裏,早已年過四十的老婆,皮膚鬆弛,腰部也顯得很臃腫,但是何海鬆卻感到很溫馨。剛剛經曆的一切,讓何海鬆感覺隻有抱著自己的老婆才有安全感。同時,何海鬆突然感覺自己一陣的衝動,急需要發泄的感覺。何海鬆兩三下扒下老婆寬大的睡褲,翻身壓了上去。

對何海鬆今天的反應,何海鬆的老婆感到又驚又喜,多年對丈夫的了解,讓何海鬆的老婆感覺到何海鬆的反常行為,肯定有事。

“海鬆,你今天是怎麽了?有什麽事嗎?你累了就早點睡吧......”

一連三天,王曉菲都沒有來上班,這讓團市委青工部的部長嚴明感到很奇怪。雖然,嚴明對自己手下的這個出手闊綽,開著mini酷派的副部長不太感冒,但是一連三天沒有來上班,而且事先沒有請假,打她的手機也是關機。嚴明不禁有些著急了,連忙向團市委書記施華倩匯報。

這個王曉菲原來是寧遠市的團市委副書記,調到臨州團市委來,走的就是施華倩的關係。在臨州團市委,大家都不太了解王曉菲的背景,隻有施華倩清楚,當初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張耀國打招呼才調進來的,而且施華倩也隱約知道這個王曉菲和寧遠市委書記何海鬆的關係相當不一般。

聽完嚴明反映的情況後,施華倩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省紀委調查組正在市公安局調查,這個時候去向張耀國打聽王曉菲,好象不太合適。

“這樣吧,王曉菲同誌的情況我也不太熟悉,她原本是從寧遠團市委調過來的,你向寧遠市團市委聯係一下,向他們打聽一下王曉菲的家人的電話,向他們了解一下王曉菲目前的行蹤。”

王曉菲是寧遠本地人,很快嚴明就打聽到了王曉菲家裏的電話,電話是王曉菲的母親接的,她也不知道王曉菲現在在哪裏?聽說王曉菲已經三天沒來上班了,老太太也急了,連忙詢問自己的女兒是不是出事了。嚴明本來是想打聽王曉菲的下落,沒想到卻遭到老太太的反對,隻得無言以對。

沒有從王曉菲的家人那裏得到王曉菲的下落,嚴明原原本本向施華倩做了匯報,最後還十分擔心地對施華倩建議道:“施書記,要不要報警呀?”

施華倩考慮了一下,王曉菲是張耀國介紹過來的,如果貿然報警,萬一王曉菲確實有什麽不方便告訴別人的事,免得引起誤會。

“嚴明,你先去忙吧。我再從其他途徑打聽一下。”

嚴明遲疑了一下,不過既然施華倩這麽說,嚴明也隻好點了點頭,說了聲:“那好,施書記,我先出去了。”

出門之後,嚴明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想了想王曉菲能從寧遠市調到臨州來,如果沒有一定關係也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調到省城來。況且想到王曉菲一貫的做派,嚴明不由地搖了搖頭,既然施華倩知道了,也用不著自己操心了。誰知道裏麵是什麽關係,領導既然不說,自己也沒有必要知道。

施華倩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給張耀國打個電話問一下。

“張局,您好。我是團市委的施華倩。”

張耀國這段時間心情也不太好,常務副局長換了蔡昌華的人。張耀國自然不可能象原來一樣,把局裏的主要事務都托付給常務副局長處理,很多事情不得不親力親為,工作量一下子大了許多。剛剛上班就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自己處理。

“哦,原來是小施呀。有什麽事嗎?”說起來施華倩平時跟張耀國走得也挺近,上次何海鬆托張耀國把王曉菲調到省城,張耀國就是讓施華倩辦的。雖然心情不好,但還是語氣親切地說道。

“張局,有件事情想麻煩您一樣?”施華倩在電話中笑著說道。

“小施,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張局,是這麽回事,王曉菲都已經三天沒有上班了,而且也沒有跟單位打招呼,我們也是有點擔心,所以才冒昧向您打聽一下。”施華倩很客氣的說道。

張耀國一聽,施華倩原來是打聽向自己打聽王曉菲的。其實,張耀國也清楚這個王曉菲就是何海鬆的小老婆,當初張耀國也不太情願幫這個王曉菲調動工作,隻是礙於何海鬆的麵子,這下倒好了人找不著了,倒是找到自己這兒來了。張耀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弄不好別人還以為自己和這個王曉菲有什麽關係呢?

“哦,小施啊,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其實那個王曉菲我也不太熟悉,是我一個朋友的親戚。這樣吧,我幫你問問。”

“那好,麻煩張局了,我們主要也是擔心王曉菲同誌。”

掛下電話後,張耀國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叫怎麽回事嗎?”這個王曉菲說不定就是跟何海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