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道所展現出來的力量讓碧時難以想象,頭一次見到有人能夠以拳頭破碎這麽巨大的冰山,之所以吃驚是因為破壞冰山所需要的力量超過了人的力量的極限。
“有點能耐!”
碧時此時此刻的臉色看不出情緒,望著穀道,低聲說著。
隨即,碧時一躍而起,淩空而立,手掌虛空一抓,下方滿地的冰渣被他的手掌吸了過去,如同溪流匯海般聚集一起,須臾過後,一把長達百丈的冰刀形成,握住冰刀,碧時當空斬下,冰刀劃過長長的光璉,帶著森冷寒氣與龐然巨力迎向穀道。
在冰刀的寒氣和力量之下,空間虛晃,恍惚成紋,竟有承受不住的危險。
“土刀!”
穀道冷靜從容,念頭一動,立即改變天勢,一把不小於冰刀的巨大土刀,猶似撐天之柱般破土而出,與冰刀相撞在一起。
“轟!”
一道冷光在土刀上閃過,冰刀未受阻礙的穿過土刀,在大響聲中,土刀斷為兩半,巨大的土塊墜落在地,塵煙四起,大地顫動,聲震九霄。
“好鋒利!”
穀道的眸子睜大一圈,冰刀在碧時手中居然這般鋒利。此刻,冰刀不可抵擋的斬向穀道,穀道施展血影躲避開,那百丈冰刀斬下炸開一道數百丈的溝壑,即便穀道避開也被氣浪掀翻十多米。
“唯一能夠證明我能力的碧海宗被你毀了,將你千刀萬剮也難以消除我心頭之恨,給我死吧!”
在穀道倒地的刹那,碧時手掌一動,冰刀變為一把百丈長槍向穀道拋來,其速之快令穀道驚詫,穀道腳下一踏,飛身而起,在他升至空中的那刻,一道透明的身影卻出現在他身旁,一拳轟過,穀道被擊飛百米。
“噗!”
穀道在地方翻滾了數米,穩住身體後一口鮮血從喉嚨中湧了上來,望著碧時立在空中的身影,穀道暗道:“他的速度居然不壓於我!”
“你在驚訝什麽?”
碧時哼了一聲,神力一變,周身之外如海浪包裹,像是花開綻放般湧出一道道的浪潮,他身形一動,在空中掠過一道殘影,轉眼來至穀道近身,一拳襲過,幾十股海浪並駕齊驅的奔向穀道。
穀道在原地消失,同時,二十道虛影像是流光般迸射出來,然而,海浪比一般海浪更為堅韌和強力,那二十道虛影盡數被拍碎,想要避開的穀道也被海浪拍落下來。
“哇!”
穀道又吐出一口血來。
“你比我想象的要弱很多!”
碧時麵無表情的看著穀道,帶著幾分嘲笑說道。
“那要讓你失望了!”
穀道站起身來,擦去嘴角的鮮血,淡淡的笑了起來,“之前是我小覷你了,現在,我可不會了!”
話落之刻,穀道化作一道血色的光芒衝向碧時,血影的速度被穀道提升到了極致,快得看不清楚身影,以碧時的感知竟覺察不到。
“荒拳!”
穀道不再有所保留,力量提升到最強,未及碧時附近已經以殺拳的軌跡轟出一記簡單的直拳,拳勁穿過氣流縫隙帶著恐怖的力道逼向碧時。
而碧時像是有所察覺一般,身形平移數米,躲避過了這殺招。隨後,碧時的身體更為虛幻,直至與空氣融合,肉眼根本不可見,但他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我擁有世間極為稀少的體質,碧水體!可將身體化作水融於任何縫隙,看你如何對付我!”
“寒冰刺!”
碧時的喝聲從虛空中蕩出,與聲音一同而來的還有數百枚冰刺,每一個冰刺都極為鋒利,冰刃閃爍的寒光連成一片,比太陽的光線還要晃眼。
穀道接連後退,每退一步,一排排的冰刺就會刺在他所躲閃的地表,看穀道似乎應接不暇,其實不然,表麵上穀道處於下風,卻在暗地裏埋伏著透明血蓮,一來可以當做視野辨識碧時的動向,二來可以出其不備將碧時炸得措手不及。
在寒冰刺襲過之後,穀道的眼前已是一連片的冰刺,那些冰刺看起來像是荊棘之地,透著讓人發毛的恐怖。但相對的,穀道的透明血蓮也遍布了方圓幾十米範圍,每一個血蓮都如穀道的眼睛,不動聲色的將信息反饋給穀道,這一片區域,穀道看得極為透徹。
“看到了!”
由透明血蓮做視野,穀道能夠將方圓幾十米內的一切細微舉動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見蹤跡的碧時就躲在一處尺長的縫隙中,穀道暗自發笑,“跟我玩躲貓貓,你太嫩了!”
穀道定著身體沒有動彈,心念而動,一個個透明血蓮向那到縫隙靠了過去。
“有種你就出來,不要藏頭露尾,真男人就該正麵交鋒!”
穀道故意轉過身,將後背留給碧時。
“哼哼,真是傻透頂了,居然將後背轉向我,不知死活!”
碧時得意之時,化作一灘水的他漸漸凝成人形,透明的軀體被光線照射連影子都看不到,他一邊竊喜,一邊向穀道靠近,就在他踏出幾步時,背對他的穀道嘴角裂開一道笑意,低聲到:“爆!”
“轟轟轟!”
碧時周遭的透明血蓮接連爆炸,毫無防備的碧時被炸飛了起來。他在空中慘叫著,原形畢露,透明血蓮如同蝗蟲般從地上飛起不斷炸響,因為時間緊迫,穀道所凝聚的血蓮威力不強,不能將其瞬間秒殺,但爆炸的威力也夠碧時好受的了。
“啊啊啊……你耍詐!卑鄙無恥!”
碧時被炸得在空中翻滾,及時能夠淩空而立的他也難以穩住身體。
“現在給你致命一擊!”
穀道轉過身,拳頭一握,力量攀升到極致,剛想揮出致命一擊的穀道卻是停了下來,碧時從空中墜落,他的落點正是寒冰刺,望著冰刺頂端又尖又鋒利的冰尖,穀道又笑了。“他的小屁屁要……”
“噗!”
“啊啊嗚嗚~~~我的菊……”
碧時從空中落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冰刺上麵,那粗大的冰刺像是抹了潤滑油似的,“噗嗤”一聲刺進了碧時的菊花,頓然間,碧時的臉色白得無色,嘴巴張成了大大的“O”形,又冰又涼卻又如火在燒的火辣辣刺痛如同錘石砸中了心髒,碧時無法忍耐的發出穿心撕肺的鬼叫聲,剛一落地便是跳了起來,雙手捂著血淋淋的屁股哀嚎不斷。
“插進去的好深……這下他爽呆呆了吧!”
穀道望著那根被染紅了一尺的冰刺,怔怔的說道。
“王八蛋!我的菊啊啊啊……”
碧時疼得在地上直打滾,翻滾過的地麵都流下了一片血跡,那瘮人的顏色讓人渾身發寒。
誰能想象的到,堂堂碧海宗牛石島分部宗主被爆菊了,而且是自己拋出來的寒冰刺,落得菊花殘,滿地傷的後果。
“活該,誰讓你造的冰刺這麽粗,這麽長,這麽光滑……哈哈!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穀道對碧時嘲笑道。
“我要殺了你!”
碧時猙獰而通紅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殺機,他想起身與穀道拚命,但菊花的血淋淋傷勢可不是吃素的,別說起身,就連動一下就要命的疼痛。
“啦啦啦,啦啦啦,我有一朵小菊花,不等脫褲子就開爆,一麵爽一麵叫,今天的爆菊真正爽,一分鍾就爽九回**!啦啦啦,啦啦啦,我有一朵血菊花,大冰大炮菊裏跑,血流菊開真正好,滿身的血水我自笑,又疼又爽隻有我知道……”
穀道在不遠的地方哼著自編的小曲,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我一定要把你爆菊千萬遍!不讓你好死!”
碧時怒不可遏,但以他目前的情況想要再殺穀道難之又難,一語過後,碧時的身體化成了水鑽進了地縫。
“哪裏跑!”
穀道的笑容立即收了起來,大步追了上去。
“真是得意忘形了!”
穀道一邊追,一邊暗自後悔,剛才是殺死碧時的大好時機,他卻隻顧譏諷碧時錯過了機會。現在,碧時帶傷潛逃,若是逃走,他日必會報複穀道,放虎歸山留後患,一向殺伐果斷的穀道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然而,穀道沒追出去多遠就沒了碧時的蹤跡,四處尋找後還是沒碧時的影子,穀道氣得咬牙道,“逃得真快!”
“我在你身上已經留下了印記,不管你走到哪裏,我絕對會將你擊殺!爆菊之辱,絕對不可從記憶中抹過!”
在一處房屋的隱蔽角落,一滴又一滴的鮮血順著牆壁淌了下來,一雙泛著化不開的殺機的眼睛從虛空中顯露出來,碧時望著遠處的穀道狠戾的說道。
……
“真是太好了!碧海宗被鏟除了!”
“解放啦!我們再也不用擔心被抓啦!”
“我和男人終於可以團聚了,再也不用和隔壁的瘸子勾三搭四了……”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暗無天日的苦力生涯結束了!”
“老公,快去洗澡,人家早已饑渴難耐啦……”
“我給你做飯吃!”
“人家下麵餓……好餓,好餓……”
碧海宗覆滅了,整個牛石島不再受其統治,海域中的其他礦脈居民都被解救了回來,殘餘弟子全都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