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月缺星稀,本該處於昏暗中的牛石島卻亮如白晝,光芒來自島中央的那堆十米高的篝火,一些居民圍繞著篝火歡歌跳舞,好為熱鬧,那匯集在一起的笑聲在雲際飄蕩不散。
碧海宗覆滅是曠世喜事,牛石島居民舉島歡慶,被統治這麽久終於迎來了解放時刻,哪怕連續慶祝一個月,居民也不會消除心頭的喜悅。
在篝火的百米外擺放著各種海鮮,水果,肉類,美酒,凡是島上的人都能盡情吃喝。穀道被奉為英雄,待遇自然好到了極點,他的身側圍著十幾個年輕女子,她們將手中的食物不斷送入穀道口中,對穀道伺候得無微不至。
六手和磐石麵對這麽多食物像是瘋了一樣,兩個小家夥在食物間流轉不息,吃得肚子快炸了還未停止。
“好好吃,小奶好好高興咩!”
與六手他們一樣,小奶見到食物都迷失了自己,她抱著一個比她還要大的肉塊在撕啃,吃得不亦樂乎。
“哼哼哼~”
小豬蛋鑽在桌子底下吃著一個大西瓜,自從跟著小奶和穀道後,這是它第一次吃得這麽飽。
白尺的天縱心術解除後便回到了牛石島,雖然也參與了宴會卻被人們冷落在一旁,白尺看著被少女包圍的穀道悶聲喝著酒,沒有嫉妒,沒有怨恨,而是在自我譴責,沒有能為牛石島居民做出正義的舉動,讓他有悖正義之名。
穀道吃飽喝足後,打發了那些少女,大步向白尺走來,坐在白尺身旁,道:“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嘛!”
“正義的劍客未能盡力,實乃慚愧!”
白尺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酒後,火辣的酒勁衝鼻而來,咧了咧嘴,說道。
穀道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而是道:“我見你身上有一張地圖,可否讓我看看?”
“你說的是這張地圖?”
白尺從懷中拿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紙張,問道。
“對。”穀道點點頭。
“這是我從乞丐那裏花了一萬元石買來的。”白尺將地圖扔給穀道,“你有興趣就拿去。”
“這麽大方?這可是一萬元石!”
穀道略微一驚,想不到白尺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脫俗之人。
“我可沒說白給你,你給我一萬元石,我賣給你!”
“%¥#@……高看你了!”
穀道對白尺翻了翻白眼,將地圖慢慢展開,“王族之印”四個小蟲文映入眼中,這張地圖上麵僅僅有這麽四個字而已,剩餘的便是手繪的地形位置,但地形畫得極為混亂不堪,好在上麵有所標注幾個點,之中就有牛石島。
看過地圖後,穀道將地圖還給了白尺,他已經在心*地圖記下,如果這張地圖是真的,穀道就能按照地圖所示找到王族之印。
“王族之印,王的……”
之前,穀道重新翻閱過仙人府秘典,上麵對王族之印的注釋隻有短短一句話,而且還是殘缺的,後麵的幾個字似乎被人刻意抹去了。秘典的記載使得王族之印更為神秘,穀道對此更好奇起來。
白尺收好地圖,轉頭問穀道:“你來南海是為什麽?”
“我來找人。”穀道回答的很幹脆。
“我也是。”
白尺點點頭,道:“我來找師父,他消失好多年了,聽說最後一次出現在南海。”
“你師父是誰?”
“通古今。”
“……我找的也是他!”
“你找他做什麽!”
白尺忽然變得警惕起來,瞪大著眼睛看著穀道,說:“如果你想對師父不利,劍客的正義之劍會斬過你的脖子!”
“你別誤會,我是有求於他。”穀道擺擺手,生怕白尺誤會,解釋道:“我有一部功法想找他老人家破譯一下。”
白尺說道:“師父的性格比較古怪,即便找到他,他也不會為你破譯。”
“……找到再說!”
聞言,穀道沉默了許久,但穀道沒有因為白尺的話而斷了念頭,這世上恐怕隻有他能破譯了
“沒想到,通古今居然是一個劍客!”
六手吃飽之後,從遠處滾了過來,隨同他的磐石也是滾著來的。
磐石看了眼白尺,道:“我覺得,要找通古今並不難,能交出他這樣的弟子的人好不到哪裏去……哪裏是非多,他應該就在哪裏。”
“不許汙蔑我師父!”
白尺臉色發怒,道:“我師父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以正義為準則的高人,一個……”
“不用再誇讚你的師父了……”
穀道淺笑著打斷了白尺的話,這話癆子一開口就沒完了,“三天後,天信部對通古今的下落會有結果。”
宴會進行到很晚才散,穀道他們向租房走去。
“你又想挨摔了?”
白尺沒與穀道他們一同,而是跳上房頂,繼續他的“正義之路”。
“劍客,從來不走尋常之路!哪怕再難,劍客也不會改變初衷!”
白尺站在屋頂,風揚其發,衣袂翻飛,大有世外高人之態。“我的路,在我腳下,每一步都是正義!飛簷走壁!”
“好像有進步!”
穀道仰著頭,望著在月下連跳的白尺,說道。
“啊……黑影又偷襲!”
穀道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是聽到了白尺的慘叫聲,白尺從屋頂滑落下來,或許真是摔出了經驗,白尺在下落的過程中猛地抓住了窗沿。
這是一座居民屋的窗沿,白尺單手懸掛改為雙手,他朝下方瞧了一眼,距離地麵起碼有六米高,若是掉下去又是斷胳膊斷腿,於是他緊緊抓著窗沿向上爬去。
“咱們走吧,這白癡無藥可救了。”
穀道搖頭歎息。
“嗯…嗯…啊…你的舌頭再用點力,哦……好舒服……”
“嘿嘿,你的粉木耳真是香甜啊!”
“討厭!倫家會害羞滴……不要停,用你的嘴含住,嗯……就這樣……”
“嘶溜~嘶溜~”
“你的舌頭動得好快,哦~~~要丟了……”
白尺奮力爬上來,蹲在了窗戶外,聽聞屋內傳來一聲聲怪異的叫聲,往屋內瞧去,一男一女一絲不掛的映入他的眼簾。女子躺在大床上,口中呻吟不斷,臉上帶著陶醉而舒爽的神情,一隻手揉搓著胸前肉球,一隻手摩挲著在她叉開的雙腿間的腦袋,身子不時的隨著呻吟而起伏,她叫得聲音越大,腿間的腦袋就動得越快。
這本來是極為香豔的場麵,但從白尺的角度,他隻能聽到女子的吟叫聲,看到的卻是一個男人長滿黑毛的肥碩大屁股,還有敞開綻放的菊花和一串大葡萄。
“那是……菊…菊花!!!嘔……”
白尺透過窗戶盯著那男人的菊花睜大了眼睛,胃中翻湧,一口沒忍住吐了起來。
“什麽聲音!”
聞聲,床上正熱火朝天的一男一女猛然大驚,朝窗戶看了過去。
“啊~~~有流氓偷窺啊!!!”
女子看到窗戶外的白尺後,尖叫起來,手掌急忙護住胸前,並抓起旁邊的被褥掩住身體。
“他娘的,偷窺我們做事也罷!看著我們嘔吐算什麽,老子饒不了你!”
男人轉過頭,看到在嘔吐的白尺後,勃然大怒,起身便衝了過來。
“等一下,我是正義的劍客,絕不做偷窺之事,而且,我隻看到你的屁股和菊花,你女人我沒看到啊……”
男人衝過來,嚇得白尺臉色大變,連嘔吐都停住了,他急忙解釋道。
“槽!!!你居然垂涎老子的屁股,這更不可饒恕!給我死吧!”
男人大力推開窗戶,在外的白尺被從窗沿上推了下去。
“啊啊啊……”
白尺從高處掉了下來,摔得個七暈八素,最先落地的是屁股,菊花強勢綻放,在這一刻,白尺覺得自己滿腦子都是飛散的菊花瓣,疼得快要窒息。
“發生了什麽情況!?”
穀道他們聽到白尺的慘叫聲,看了過來,不知發生了什麽,隻見上方窗戶有一個上身赤裸的胖子,看樣子似乎很憤怒。
“讓你偷看老子的屁股,砸死你!”
男人抓起窗戶旁邊的花盆就扔了下來,口中怒喝道。
“啪!”
花盆正中白尺的腦袋,成了碎片和泥土。白尺隻覺頭部劇痛,伸手抓去,手掌像是被無數的尖針刺到了一般,白尺大聲慘叫,他的手掌抓的是一個仙人球,手上不僅血淋淋的,還有無數的小刺,最可悲的是,仙人球刺入手掌下不來了,白尺伸出左手抓去,仙人球刺在了左手上下不來。
“啊……仙人球,為什麽是仙人球……”
白尺持續的慘叫。
“相公,倫家都被他看光光了,倫家不想活了……”
女子掩麵而泣,哭得甚是傷心。
男人說道:“不要傷心,他是一個基佬被我的屁股迷住了,沒有看你!”
“真的呀!相公好魅力!我們繼續羞羞吧……”
“你是想要南海一陽指,還是二指禪,還是無敵動動舌?”
“倫家都要……”
“哈哈,二指禪來啦!”
“哦,嗯,好爽,再快點,啊……爽死了!”
當穀道過來的時候,房中又傳出陣陣呻吟,穀道瞥了眼白尺,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麽,歎息一聲,“誰讓你飛簷走壁了,活該!”
“大叔,上麵嗯嗯哦哦的在做什麽?”
小奶聽到那女人的呻吟後,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
穀道恨不得往窗戶裏扔一個血蓮炸飛他們,小奶這麽點聽到這種聲音還不學壞嗎!穀道頓了頓,幹笑道:“她在唱歌……”
“……”
六手和磐石看著穀道翻起了白眼,這理由太糟糕了。
“最乖最可愛的小奶最愛唱歌啦!”
聞言,小奶顯得很興奮,第一次聽到這麽奇怪的歌曲,也跟著學了起來,“哦,嗯,好爽,再快點,啊……爽死了!”
“小奶……立刻停止,不要學……”
聽到小奶的聲音,穀道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小奶真是有樣學樣,而且還學得那麽……銷魂!
六手和磐石:“……”
小奶拉著穀道的手,說道:“大叔和小奶一起唱吧!”
穀道,六手,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