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愣在原地!
她什麽意思?
是要讓死者複生嗎?
福莞讓青青去最近的醫館借來了一套銀針。
等銀針到手後,她故意從中挑出最粗令人痛感最強的銀針。
第一針紮在了前臂前區,腕掌側遠端橫紋上二寸的關內穴。
第二針紮在了頸部,當前正中線上,喉結上方,舌骨上緣凹陷處的廉泉穴。
第三針紮進位於頸部,當前正中線上,胸骨上窩中央的天突穴。
最後一針則紮進了上腹部,前正中線上,當臍中上四寸的中脘穴。
紮完這四針以後,福莞收好了針灸包,交給了青青。
所有人迷惑地看著她,總不能這四針下去,以後就不讓人起死回生吧?
福莞對於大家質疑的目光絲毫不在乎,心裏默默數著時間。
三分鍾一到“死屍”突然坐起,抱著棺材就開始狂吐,熏天的臭氣讓福莞和青青捂著鼻子後退一步。
“啊——詐屍啦!詐屍啦!”
以為死了的人,突然坐起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膽兒小的幹脆當即嚇暈,還有的嚇得四處亂竄。
福莞似笑非笑的看向“死者”家屬。
隻見五人臉色僵硬,誰也沒想到他們的親人就這麽“複活”了……
倒是那婦人反應還算快,立刻跑上前,抱著那“死者”就痛哭。
“老張頭,還好你沒事呀!你可嚇死我了,你要走了,咱們這個家怎麽辦?”
老張頭嘔了半天,倆眼冒金星,久久反應不過來,他老婆子在說什麽話。
另外,老張頭家的四個兒子見狀,齊齊跪在福莞麵前,各個感動的痛哭流涕。
“感謝姑娘的大恩大德救活了我爹,我們一家沒齒難忘!”說完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下一刻卻聽福莞語氣沉沉開口。
“你們真當我如此好糊弄嗎?裝死來我這兒敲詐這件事兒就可以這麽算了嗎?”
這句話落下四人臉色驟變,眼神飄忽不定,但都寫滿了驚恐。
不過,那老婆子還在堅持,說著一口尖酸刻薄的話。
“我家老頭子歸根到底也是被你們賭房逼得上吊自殺,如今你能救活他,也是大功一件,何必如此糾纏不放?一個小姑娘這麽厲害,小心會被人罵潑婦。”
福莞眼中的寒光噴射而出,包含著一絲冷笑,夾雜著不屑與輕蔑,令人不寒而栗。
“你們栽贓陷害也不去調查調查,我福莞是懂醫術的,老張頭到底是上吊而死,還是吃了九迷草裝死我一清二楚!”
聽到久彌草三個字,一家六口人臉色頓時嚇得煞白。
“九迷草的功效需要我向你們介紹嗎?”
她頓了頓,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向棺材抽去,那棺材瞬間四分五裂成了碎渣,坐在裏麵的人也跌落在地,滿頭木渣碎屑。
“食用後肢體僵直不動,呼吸全無,脈搏全無,心跳全無,但唯有一點身上的溫度還會有,三天後,藥效自動解除,便可恢複正常!”
“而且真正上吊死亡的人,脖頸處絕對不會有這麽輕的淤青,你們若不信,可以上一次吊試試,脖子都能給你吊斷。”
老婆子死死瞪著她,眼中猩紅一片。
福莞看著他們一家六口的模樣,都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好似她是多大的罪人似的,殊不知,他們才是先來挑釁的人。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若說出誰指使你們這麽做的,我就放你們一家回去。”
她走到他們麵前,看著抖成篩子的六個人,拿著手中的鞭子,猶如戲貓似的,輕輕敲打著他們的頭頂。
“若不說,我就將你們投放到大理寺,告你們當眾欺騙之罪!讓大理寺卿一人賞你們五十大板。”
她話音剛落,老張頭已經忍不住跪地求饒了,他這一把老骨頭,若真的挨上五十大板,怕是就要魂歸西天了。
“姑娘,我們錯了!我們確實是受人指使的,指使人就是威武將軍……”
話未說完,吳德友一個高蹦出來,指著老張頭就破口大罵。
“你個窮鬼,想訛詐賭房就直說,幹嘛平白無故汙蔑我們將軍?你們是想死嗎?”
話語中充滿了威脅。
福莞眼神淩厲,一鞭子直接甩出,直接將吳德友的嘴扇開了花。
吳德友捂著自己不停淌血的嘴,不可置信的看著福莞。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打我!我可是威武將軍寵妾的親弟弟,你信不信……”
福莞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咄咄逼人,仗勢欺人的人,可恥!
她幹脆利落的又一鞭子,這次直接將吳德友打了個四仰八叉,四肢不停的在空中掙紮,活活像是一個翻了身的王八。
福莞眼神冰冷無情,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著對方的無能。
“青青把他們綁了,一起送到大理寺卿,讓平南侯好好審理一下這次惡意欺詐的案件!”
說著,她又看向老張頭一家。
“你放心去了,隻要能說實話,平南侯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他們六個人此時才知道,自己碰上了硬頭子,如果掙紮可能下場更慘。
但現在都無比後悔,真不應該為了二十兩就做出這種坑蒙拐騙的事兒,
青青火速找來麻繩,將七個人捆綁的結結實實,其中吳德友還試圖反抗,卻直接被青青斷了右手,疼的他發出了殺豬般叫聲。
青青看了以後心裏別提多解氣,讓他們再坑害姑娘,這下自食惡果了吧!
最後,她將七人綁成了一條直線,拉著他們就往大理寺走,活脫脫像是要拉著他們去流放。
人走後,福莞深吸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還有不少圍觀的百姓,眼神微凝,走到堵房門前的側麵,隨即轉動手中的鞭子,狠狠的甩向“寶泰賭坊”的牌匾。
“啪”
牌匾應聲落下,甩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寶泰賭坊的牌匾至此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