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嗬嗬!”謝文東輕笑,在心裏也確實出了口氣,雖然張保慶的幫忙並沒把事情解決得很完美,但也確實為他解決了不小的問題,三天內抓到東突的高層,是有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他笑道:“張先生幫我這麽大的忙,實在太感謝了。”
“哈哈”張保慶大笑,豪爽道:“謝先生不用那麽客氣,也不要在叫我張先生了,這樣顯得太外道了。直接叫我保慶就可以了。”頓了一下,他又道:“謝先生對我的好處,我市牢牢記在心裏的,我希望謝先生也能這樣如此。”
謝文東眨眨眼睛,幽幽笑道:“當然,另外,張先生也可以叫我文東了。”
“怎麽?把我當朋友了?”
謝文東愕然,隨即笑道:“我們一直都是,不是嗎?”
張保慶哈哈笑道:“沒錯,一直都是!希望以後也是如此一直做下去。”
“嗯,相信會的。”
掛斷電話之後,謝文東收起電話,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打窗台,目光變得越發幽深。
張保慶竟然如此爽快,毫無條件的幫助自己,令謝文東多少有些意外,以前,他一直認為張保慶是個嚴重隻有利益的人,雖然這個想法現在也沒改變,但張保慶心中的利益,似乎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樣,不僅僅是金錢,好像還有其它的東西。
這次,杜天洋突然向謝文東發難,事情並不簡單,另外還涉及到一個人,那就是韓非。
青幫目前處於極度困境之中,形勢岌岌可危,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韓非明白,青幫這座高樓大廈將在大陸徹底坍塌,他必須的做出一些事情來扭轉己方被動的局麵。
事情的關鍵,還是在謝文東身上,隻要謝文東完蛋,北洪門將變得不足為慮,北洪門弱下去,南洪門更是容易對付。由於台灣財閥那邊的資金已經到賬,韓非手中現在有錢,但卻‘沒兵沒將’,這點是最要命的。思前想後,最終他孤注一擲,放手一搏,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與他關係親密的中央高層杜天揚身上。
韓非把手中大筆的金錢直接轉給杜天揚,請他幫忙,解決掉謝文東。
而杜天揚也明白,自己馬上變要退休,等離職之後,在想除掉謝文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目前它最後的機會,加上韓非給他大量的金錢,杜天揚決定自己就冒這次險,寧可得罪政治部,也要吧謝文東幹掉。
正是出於這些原因,才有了杜天揚突然下令將東突人員運送到巴基斯坦的軍火扣下這件事。
不過,謝文東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現在他要考慮的是,如何才將東突的高層成功引導自己的南京來。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阿迪力又打來電話。
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謝文東雙目猛地一張,最後,又慢慢的眯縫起來。
他將電話接通,淡然說道:“喂?”
“謝先生,是我!雖然一個人十萬美金很難讓人接受,但是我們同意了!”
這倒不是阿迪力同意了,他也沒有這個權利,而是東突的高層同意了。被抓的東突份子有二十多號,其中有幾個是比較重要的人物,他們在東突的地位雖算不上高,但了解的事情比較多,知道東突很多潛伏在中國的人員,一旦他們招供,將牽連出一大批東突成員,對東突將造成極大的損失,所以,東突高層沒有選擇,隻能接受謝文東這不合理的要求。
“接受了?”謝文東笑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想你是誤會了,剛才是一個人十萬美金,現在可不是這個價格了,一個人二十萬,少一分錢,麵談!”
轟!阿迪力腦袋嗡了一聲,怒火從他心裏像火山爆發似地直衝腦門,他急喘了幾口氣,強壓怒火,說道:“謝先生漫天要價,這......這實在有點過分了。”
“沒錯,是很過分。”謝文東直言不諱地說道。
“謝先生究竟什麽意思?”阿迪力咬牙說道。
謝文東冷笑一聲,說道:“我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我,而你,恰恰是這樣做的,所以,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你們想要談,可以,那麽就換個人來談,換你的上司來和我說話!再見!”說完話,他將電話掛斷。
一個人十萬美金,東突連這樣的價錢都能接受,看起來,他們很重視被抓的這批人。謝文東笑了,如此來看,引東突的高層到自己這裏,似乎更加容易了。
謝文東電話掛得輕鬆,其實心裏也十分緊張,擔心東突的高層不給自己打來電話。
不過,事情的進展很快的就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時間不長,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低頭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謝文東緩緩將手機接通。
“是謝先生嗎?”
聽聲音,對方應該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人,嗓音粗糙又很沙啞,十分難聽,加上蹩腳的漢語,讓人聽了更是心裏不舒服。
謝文東心中一動,說道:“我是!”
“我叫阿裏木疆,是阿迪力的‘朋友’,聽說阿迪力惹得謝先生很生氣,我十分抱歉,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謝先生見諒。”對方的聲音是很難聽,可講話倒異常的客氣,也很圓滑。
謝文東一笑,疑問道:“你的身份是……”
“這個……在電話中不好說,總之,是不會令謝先生失望的。”
“嗬嗬!”謝文東眼珠轉了轉,笑嗬嗬說道:“你們總是喜歡搞得神神秘秘的,就象上次到上海來見我的……”說道這裏,他故意頓住,嘟嘟囔囔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過了一會,他問道:“那兩個阿la伯人叫什麽來著?”
“是艾什加和因吉巴爾吧!”對方想也未想地直接答道。
“對、對!就是他倆,也和你一樣,也是搞得神神秘秘的。”說話時。謝文東眼中露出幾分笑意。
上次,他為了籌集資金,將東尼給他的那份美國機密技術賣給基地,基地方麵來上海和他做交易的就是艾什加和因吉巴爾這兩個人,謝文東當然記得他倆的名字,隻是故意裝做想不起來,讓對方幫他說。
他這是在故意試探對方。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如何,但是此人既然知道這件事,而且還能準確無誤的說出那兩人的名字,證明一點,這人在東突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至於他確切的身份如何,謝文東懶著去管,更不願意刨根問底引對方疑心,隻要能把他引到南京來,那自己就可以向中央那邊交差了。
“漢人不是有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身份特殊,這一點謝先生是了解的。”那人淡然笑道。
“恩,說的也對!”謝文東心中冷冷哼笑一聲,抬起手,看了看手邊,說道:“現在,是上午九點,我現在在南京,如果你們想和我談,就在晚上九點之前到南京來見我。”
對方久久未語,顯然是被謝文東的話說塄了。過了好一會,那人疑聲問道:“有話,可以在電話裏談,為什麽謝先生非要我們的人去南京呢?”
“因為你們的身份特殊啊!”謝文東笑道:“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還是當麵來談好一些。對了,我要你親自來和我談,我不管你的身份是高是底,總之,我喜歡聽你講話。好了,就這樣吧,你還有別的事嗎?”
“這個•••••”對方明顯在遲疑,電話那邊一騙寂靜,謝文東的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有點不太合適吧?”
“怎麽?難道你不相信我嗎?”謝文東冷笑道:“連艾什加和因吉巴爾都敢親自來找我,難道你的身份比他倆還高?”艾什加和因吉巴爾也是屬於基地組織的,而這個阿裏木疆是東突的,雙方根本沒有可比性,謝文東之所以這麽說,主要是為了打消對方的顧慮,博取對方的信任罷了。
“不是•••••”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打斷,又道:“如果你覺得我不值得信任,那麽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我們之間的合作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哎?謝先生誤會了,我絕對沒有不信任謝先生的意思,何況謝先生和我們合作了這麽久,我不信任別人,也不會不相信謝先生你啊!我隻是覺得在時間上倉促了點。”聽到謝文東語氣不對,阿裏木馬上見風使舵,,笑嗬嗬說道:“好吧,我盡量爭取時間,在晚上九點之前趕到南京!”
聽聞這話,謝文東高懸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長長出了口氣,不過語氣還是很淡然,不冷不熱地說道:“好!我恭候大駕,不見不散!”
“恩!不見不散!”
放下電話,謝文東輕笑一聲,笑眯眯地敲敲額頭,慢悠悠坐回到椅子上。
“東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金眼見謝文東的表情輕鬆下來,這才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
謝文東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五行兄弟認真聆聽,表情複雜,一會緊張,一會輕鬆,等他說完,五人又都緊張起來,異口同聲地問道:“東哥要把這個阿裏木疆塞給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