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文東會據點顯得格外的安靜,整座大樓黑漆漆一片,裏麵的人員早早的休息,看似安靜,而世界上,血腥的激戰正在慢慢醞釀著,謝文東同其他人以一樣,很早就睡下了,明日淩晨的一戰事關重大,不僅涉及到他自己和眾多兄弟的生死,也關聯到社團的前途和安危,他必須得養足精神,全力以赴。

謝文東睡的並不安穩,其實對於這一次偷襲南洪門據點的兄弟,他心裏沒有任何的把握,迷迷糊糊中,他聽到外麵傳來敲門聲,謝文東睜開眼睛,拿起枕邊的手表一瞧,現在已經淩晨四點了,他噓了口氣,說道:“進!”

隨著他的話音,金眼從外麵走進來,到了床邊,低聲說道:“東哥,時間差不多了!”

謝文東點點頭,飄身下了床,走到窗前,將窗簾輕輕一拉,推開窗戶,仰麵望向夜空,此時,天空中烏雲密布,下起了蒙蒙細雨,夜風不強,卻讓人有種涼颼颼的冰冷感,謝文東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環起雙臂,不過他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低聲說道:“真是天助我也!”

有雨,南洪門據點的守衛會相對少一些,如此一來,偷襲成功的幾率將會大一些,他雙手扶著窗台,身子前探,深深吸了口氣撲麵而來,的潮濕空氣,接著,回頭說道:“金眼,召集兄弟們jihe,準備出發!”

“是,東哥!”金眼麵色一正,答應一聲,轉身形快步走了出去。

正如謝文東所料,今天南洪門的據點守衛確實不多,其實,這一陣子南洪門的防備都很鬆懈。

連日來的爭鬥,讓文東會人員筋疲力盡,南洪門那邊也好不到哪去,作為進攻一方,他們付出的力氣比文東會要大很多,其上下人員身心疲憊,已成了強弩之末。根本無力在做嚴密的防守,加上以周挺在內的南洪門幹部們都認為文東會不可能也沒有那個膽量來襲擊己方的據點,所以守衛人員不多,等到後半夜,天又下起了雨,其守衛更少。

周挺雖然和謝文東交手過無數次,對謝文東也稱得上了解,但是他還是疏忽了一點,謝文東不是一個中規中矩隻打把握仗的人。

南洪門據點,兩公裏外。

謝文東,薑森,袁天仲,格桑,方天化,馬力等一幹文東會的骨幹門將下麵能作戰的兄弟幾乎都帶了出來,可謂是傾巢而出,一行人所做的車輛就有二十多台,為了隱秘,他們分頭出發的,在距離南洪門據點還有兩公裏遠的時候停了下來,等各路人員都到齊後,謝文東現實讓薑森派出血殺兄弟在前開路,而他們則在原地等待消息。

血殺人員經驗豐富,一走一過間,將南洪門據點周圍的鳴哨暗哨清理的幹幹淨淨,很快薑森就收到下麵兄弟的短信,他轉頭看向謝文東,低聲說道:“東哥,行了!”

謝文東嗯了一聲,看了看薑森,袁天仲等人,說道:“按計劃進行,我先動手,然後你們在行動!”

“明白!”眾人紛紛點頭應道。接著,又不放心的異口同聲道:“東哥,你要小心啊!”

謝文東喳喳眼睛,笑了,悠然說道:“如果我運氣好,碰上周挺,可能你們還沒到,我就取了他的性命!”他心裏是很緊張,不過看他的表情,聽他的口氣,任誰也感覺不出來。

聽完他的話,眾人麵麵相覷,誰都沒有言語,碰上周挺,那是運氣好嗎?東哥身邊隻有八十個兄弟,若周挺真看到東哥,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能把南洪門所有人員調過來圍攻,後果不堪設想。眾人在心裏默默祈禱,在己方沒趕到之前東哥可千萬別和周挺碰上。

血殺解決掉南洪門據點四周的暗哨,謝文東等人步行前進,迅速又悄然無聲的接近據點,正常情況下,現在天邊已應該泛起魚肚白,可由於是陰雨天氣,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南洪門據點遠離市中心,地方本來就偏僻,再加上雨越下越大,路上根本看不到人跡。

等據點已清晰映入眼簾的時候,謝文東感覺差不多啦,隨即下令停止前進,並叫薑森等人讓他們帶領各自的兄弟先行準備。

此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眾人在不多言,薑森帶領八十兄弟繞向據點的後方,袁天仲,方天化帶八十兄弟繞向據點的右側,格桑和馬力帶八十兄弟繞向據點的左側,時間不長,謝文東身後黑壓壓的人群以少了一大半,隻剩下八十人和貼身的五行兄弟。

他吸了口氣,轉回頭來,望著不遠處的南洪門據點,嬤嬤沉思了片刻,接著甩頭說道:“走!”

一行人繼續前行,時間不長,他們距離南洪門的據點已隻剩下二十多米遠,謝文東等人蹲在路邊牆角下的陰影中,注視著據點內外的動靜,現在他們能清楚看到南洪門據點的情況,那是一棟三層樓的樓房,雖然不高,但占地可不小,四周有院落,在大門口的上方,懸掛有一盞路燈,燈下有兩名身穿黑色雨衣得人,無精打采的靠牆而站,身子直打晃,一副搖搖欲睡的樣子。

看罷,謝文東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揮手將要間的開山刀抽了出來,同時向身後的眾人晃了晃,示意他們不要動,然後作勢就要起身衝過去,這時,金眼先一步將謝文東的衣服抓住,低聲說道:“東哥,讓我去吧!”

謝文東看了看金眼,沒有多說什麽,挺起的身軀又縮了回來,隻細聲叮囑道:“千萬別打草驚蛇!”

“明白!”金眼應了一聲,毛腰起身,借著牆下陰影的掩護,快速得向據點正門摸去。

金眼擅長的是Qiang法,但論起身手來,也稱得上是出類拔萃,越接近正門,他的速度就越慢,腳步也越輕,後麵的謝文東等人看的清楚,金眼已悄悄摸到左側那名守衛的身後,而那人卻動都沒動,顯然是毫無察覺。

且說金眼,他潛行到守衛的身後,隨之慢慢站起身形,隻稍微停頓的兩秒鍾,接著猛然一伸手臂,將那名守衛的嘴巴捂住,沒等那人弄清楚怎們回事,他手中的BI首狠狠刺進守衛的後心。

精準又致命的一刀。

那名守衛眼睛突地瞪圓,身子劇烈的顫動著,可是嘴巴被封堵,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很快,他抖動的身子軟了下去,腦袋也無力的垂下,金眼快速提住他的後頸脖,使屍體立而不倒。

守衛死前的顫抖還是驚動了對麵的同伴,那人慢慢睜開眼睛,看眼送拉著腦袋身子左右搖晃的同伴,皺著眉頭,疑問道:“你怎麽啦?”

沒人答話,守衛好像沒聽到他問話似得,依舊低垂著頭。

那人感覺有些不對勁,慢慢走上前來,伸手推推同伴的肩膀,不滿的說道:“你到底怎麽了,撞邪了?”

他這一推,那守衛的身子竟然軟綿綿的倒了下去,那人大吃一驚,低頭一看,隻見同伴躺在地上,兩眼上翻,猩紅的鮮血順著地上的雨水一直流到大街上。

“啊----”

直到這時,他才看出同伴發生了意外,同時也看到在同伴的身後還站有一名麵沉似水兩眼冒著凶光的陌生漢子,這守衛剛要開口大叫,突然覺得眼前寒光閃過,隨後,任何叫聲都喊不出來了,鮮血順著他的脖子啾啾冒出。

他下意識的回手捂住頸脖,想把喉嚨上的傷口堵住,可是那哪能管用,被割斷的動脈瞬間將他的生命燒的一幹二淨!

撲通!

又一具屍體摔倒在雨水中,擴散得極快,轉瞬之間,地麵一紅了好大一灘。

金眼看也沒看地上的屍體,他身子貼著門柱,探頭向院內望了望,沒有發現其他的守衛,他放下心來,回頭向謝文東等人所在的方向用力揮了揮手。

得到他的示意,謝文東等人紛紛從陰影中串出,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據點正門。

等他們到了近前時,金眼已將據點正門的大鐵門推開,一行人未耽擱半點時間,直接湧了進去。

謝文東速度最快,一馬當先,穿過院落,直向正中的樓房而去,很快,謝文東就衝到了樓房前的台階下,沒等上去,從門內突然跳出一人,大聲喝喊道:“什麽人----”

那人的喊聲未落,謝文東猛地一揮手臂,將手中的開山刀甩了出去。

開山刀在空中打著旋,化成一道電光,正中對方的胸口,隻聽撲的一聲,這勢大力沉的一記飛刀,幾乎將那人的胸膛刺穿,刀身沒進去一半。

刀快,謝文東的速度也不慢,他三步並成兩步,串上台階,到了那人近前,腳步不停,隻順勢低身,將開山刀從屍體身上拔了下來,不過,那人的喊聲還是驚動了樓內大堂裏的守衛,謝文東剛剛進入大堂,迎麵衝來三名身穿白衣的南洪門幫眾,三人手裏雖然擰著家夥,但看到謝文東,確是滿臉的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己方據點已遭遇了敵人的偷襲。

不等三人先動手,也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謝文東提刀上前,揮手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