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南洪門幫眾閃躲不及,被謝文東這一刀正砍在胸口上,謝文東前衝的慣性加上自身的力道,使這刀的分量極重,那名南洪門幫眾慘叫一聲,胸口噴血,人義倒飛出去,足足退了兩米多遠,才摔在地上,四肢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另外兩名南洪門人員見狀大驚失色,直到這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是敵人殺到家裏來了,那二人扯脖子大叫道:“有敵人!敵人來偷襲啊——”

不等他二人喊完話五行兄弟跟隨謝文東趕到,我把刀齊揮,皆砍中那二人的要害,可憐這兩名南洪門幫眾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人已倒在血泊中。

大堂內的喊叫聲很快引得南洪門據點一陣大亂,雖然南洪門毫無防備,但反應速度極快,遠非尋常黑幫可比。

謝文東等人還沒來得及向樓上衝殺,大堂兩側的走廊裏蜂擁湧出數十號南洪門幫眾,這些人雖然都是衣衫不整,但手裏可皆是提著家夥,看到謝文東等人後,先是冷下神,接著咆哮著掄刀迎上前來。

暗道一聲好快,謝文東不敢在繼續帶兄弟們向裏麵突進,他側頭大喝一聲:“兄弟們,殺!”

隨著他的話音,衝進大樓內的文東會人員與南洪門幫眾撕殺到了一起,由於南洪門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出來硬戰的人員並不是很多,加上準備不足,場麵上文東會這邊占盡了上風。

隻見謝文東和五行帶領八十名兄弟如同下山的猛虎,見人就劈,逢人便砍,直將南洪門那幾十名出來迎敵的幫眾砍殺的哭爹喊娘,如下餃子一般向下倒。時間不長,南洪門那邊已有二十多人中刀不起,此時,謝文東等人也都殺紅了眼,將餘下的十多名南洪門幫眾逼到牆角,全力衝殺,這些南洪門人員被殺的心驚膽寒,但卻無一人站出來投降,在一片慘叫和哀號聲中,十幾名南洪門幫眾紛紛不支,喊叫著摔倒在地,而周圍的牆壁也都被噴射而出的鮮血染得猩紅。

剛剛將第一批南洪門人員放到,謝文東等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這時,南洪門第二批人員又到了。

這回出來的幫眾可比剛才要多得多,衣服和武器也更加整齊,為首的一位是名身材魁梧的表行大漢,手裏拎著一把大砍刀,到了大堂一瞧,映入眼簾的都是己方倒地的兄弟,有些人一動不動,有些人還清醒著,在地上痛苦的扭動呻吟著,那大漢看罷之後,眉毛都豎立起來,大吼一聲道:“別給我放跑一個,上!”

“殺——”

氣急敗壞的南洪門幫眾好像白色的海浪,一擁而上,手指高舉的片刀真如同刀林一般,謝文東心中暗歎,南洪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兒出來的這些根本不算什麽,真正的主力還在後麵,敵眾我寡,謝文東不想讓手下的兄弟太分散,他高聲喊道:“撤回來!”

聽聞謝文東的命令,文東會幫眾齊齊退到謝文東四周,而此時,南洪門幫眾也到了近前,雙方哎大堂內展開了大規模的拚殺,這場激戰慘烈又血腥,兩邊人都使出吃奶的力氣,隻見場上刀光霍霍,喊殺聲此起彼伏,不時有鮮血噴射出來,將周圍的人淋著滿臉滿身都是血跡。

南洪門為首的那名大漢倒也強硬,毫無畏懼,掄刀頂在最前麵,出手由衷又毒,時間不長,已有三名文東會兄弟倒在他的刀下,

謝文東暗暗咬牙,默不作聲的摸了過去,他混在文東會的人群裏,到餓了那名大漢的身側,毫無預兆,惡狠狠的就是一記悶刀。

他這刀下了死手,直刺那大漢的軟肋,若真被他刺中,大漢不死也得重傷,不過那漢子反應幾塊,看得出來火並的經驗也豐富,當謝文東的刀快粘到他衣服的時候,大漢身形猛然一側,堪堪避開鋒芒,他二話沒說,反手回敬了一刀。

大砍刀掛著勁風,直削謝文東的腦袋,現在謝文東身邊都是人,想抽身閃躲已不可能,而收刀回救也來不及了,他隻能盡力將身子向下一彎,躲其鋒芒,刷!大砍刀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破而過,將他頭頂的頭發蕭下一縷。

謝文東不隔日大漢收刀繼續進攻的機會,他彎曲的腰身蒙人挺直,身軀如同彈簧一般,直向大漢撲去,大漢想不到他會來這找,閃躲不及,被謝文東撲了個正著。

撲通,嘩啦啦!隨著一陣亂響,謝文東的腦袋重重撞在大漢的胸口,二人同時站立不住,齊齊後仰而倒,大漢的後麵都是南洪門的人,被他倆這麽一壓,頓時間倒下一大片。

雖然已經倒地,但謝文東仍死死壓在大漢的身上,這時他想將開山刀收回結果大漢的性命,可是開山刀太長,空間不夠,謝文東應變能力極強,想也沒想,左手腕一抖,彈出金刀,石光電閃般在大漢的脖頸處抹了一下,接著,抽身而退。

大漢根本沒看明白怎麽回事,見對方從自己身上下來,他氣的滿臉漲紅,作勢要跟著站起來,可覺得喉嚨處涼颼颼的,他本能的低頭一瞧,看不到脖子上的傷口,卻看到自己紅彤彤的衣襟,大漢臉色頓變,他想大漢,可是嘴巴張開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撲通!大漢挺起的身軀又倒下了,大量的血順著他的喉嚨撲撲向外噴射,周圍的南洪門眾人看的清楚,忍不住怪叫出聲,緊接著,七,八把片刀齊齊向謝文東的腦袋罩來。

謝文東剛剛從地上爬起,身子還沒站直,見突然砍來這麽多把片刀,他心中一顫,單手持開山刀,向上硬架。

當朗朗!

謝文東得力其實不小,爆發力更是驚人,但畢竟是單手持刀,硬接兩三把或許還有可能,可同時招架七八把刀片,他也做不到這一點,隨著一陣鐵器的碰撞聲,謝文東感覺像是一座山到他壓在自己的開山刀上。

隨著碰的一聲悶響。謝文東吃力不住,開山刀的刀背重重砸在他自己的肩頭,同時他腳下一軟,單腿跪在地上。

周圍的南洪門幫眾見謝文東沒死,不依不饒,紛紛收刀,隨後又重劈下來。

謝文東無處可躲,隻能再次提刀硬架,這一次脆響聲更大,謝文東手中的開山刀應聲被震落,有數把刀片一起砍在他的肩頭上,好在謝文東有防彈衣護體,刀鋒不能入,不然他的身子就得被對方砍到數塊。

既便如此,謝文東還是感覺胸口發悶,嗓子眼發甜,一股滾燙的熱流從胸腹之間返了上來,謝文東知道那是什麽,他將牙關一咬,將翻上來的血水有硬生生咽了回去,同時左手向外一揮,隨著一道金光閃出,位於他正前方的一名南洪門人員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忽覺心口窩一涼,身子不受他自己控製軟了下去。

誰都沒想到謝文東在身中數刀的情況下還能出手傷人,而且那道金光是什麽,誰都沒看清楚,隨著那名南洪門人員的倒地,周圍南洪門幫眾無比驚駭,本能的愣了愣神。

也就趁著他們愣神這零點幾秒的時候,謝文東身子就地一滾,狼狽的軲轆回己方陣營,正想出手搶救的文東會眾人見老大回來了,自動的向左右分開,讓出一條通道。等謝文東進來之後,人群又立即合攏,將謝文東死死護在人群中。

說來漫長,突然所發生的一切隻是眨眼功夫的事。

謝文東隻憑一擊之力殺掉南洪門帶隊的頭目,使其上下兄弟鬥誌倍增,而南洪門幫眾則開始顯得慌手慌腳,進攻不像剛開始是那麽凶猛,打起來也變得縮手縮腳,顯得信心不足。

謝文東那會放過這個機會,從地上爬起之後,他用力撫了撫疼痛的胸口,喘了幾口粗氣,高聲叫道:“兄弟們,南洪門頂不住了,我們一口氣衝垮對方!”

“衝啊---”

受到謝文東的鼓舞,文東會數十人對南洪門幫中展開反撲.

老大死了,南洪門幫眾根本就沒了主心骨,在被文東會這麽一衝殺,敗像頓現,前方人員抵擋不住,被逼的連連後退,而後方人員看不到前麵的情況,被前麵退下的人裝的之踉蹌,不用文東會打,南洪門陣營自己就先亂了。

兵敗如山倒,失去信心的南洪門人員被寵傻得節節敗退,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又有一大批南洪門幫眾從樓上殺了下來。

這批人數量更多,放眼看去,密壓壓的一大片,為首的一名青年,中等身材,出奇的是男生女相,皮膚白淨,五官俊美妖豔,手中提著一把鋼刀,臉色陰沉,冷如冰霜,這位不是旁人,正是南洪門老牌的八大天王之一,周挺。

本來他正睡得香甜,聽從手下傳報有人來偷襲機房的據點,嚇得急忙從床上爬起,仔細一問才知道,是文東會來偷襲了,周挺聽完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文東會現在還剩下多少人,他心裏清清楚楚,隻這麽點人就趕來偷襲己方的據點,簡直就是送死來啦。

他一邊不慌不忙的穿衣服,一邊還讓手下人無需緊張,可時間不長,南洪門的小弟又回報,己方一名大頭目在亂戰中被對方所殺,周挺聞言,身子一震,臉也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