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見他這樣,心裏倒是挺得意,兩千多年啊,他居然等了她兩千多年。
之前還覺得委屈的,現在一點兒也不委屈了。
“劉詢,除非我不要你,否則,你不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許安暖霸道地說。
“好。”劉詢爽快地答應了。
許安暖看著窗外,上山的時候覺得心情壓印,現在心裏樂開了花。
既然已經跟他成了婚,那就好好過吧,什麽喬宸,都忘記了吧。
其實劉詢也不差的,起碼喬宸沒有劉詢對她那麽好,雖然她心裏還是介意劉詢對她抱著別的目的,不管他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還是為了救她,反正最終大家都得救不就好了,何必去計較呢。
下山以後,許安暖摸摸肚皮,早上沒吃東西就出來了,中午在靈堂也不好意思吃東西,之後送山,現在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劉詢,我餓了。”許安暖輕聲說。
劉詢回頭看她一眼,笑道:“一會兒看看有沒有飯店。”
“嗯。”許安暖點點頭。
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看到一間農家院的小飯店,許安暖眼睛一亮,指了指那邊,“劉詢,那裏有農家院。”
劉詢看了一眼,神色高深莫測,“暖暖,那裏不幹淨。”
“怎麽會,我看著挺幹淨啊。”許安暖看那農家院飯店打掃地挺幹淨的。
“我是說那裏有髒東西。”劉詢說道。
許安暖聽了眼睛一亮,道:“我們不是要開清潔公司嗎?有髒東西正好幫忙清了,興許吃飯就不用給錢了。”
劉詢見她這樣,隻得調轉車頭,朝農家院開去。
車到大門口的時候,有身著保安服的人迎了上車,讓進院裏停車,劉詢拒絕了,直接將車停了在門外。
“兩位裏邊請。”保安也不強求,領著他們進了院子,到門口的時候,裏麵有人迎了出來。
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妝容精致,看樣子,年輕時也是一位美人兒。
“來客人了,這先生俊,小姐美,我們店真是蓬蓽生輝。”那女人挺會說話。
接著裏麵出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服務員,上前就挽住了劉詢的胳膊,劉詢趕緊推開了她,對於這種投懷送抱的美女,劉詢還是皇帝的時候,就見的太多了。
“兩位是坐包房,還是坐大廳?”女服務聲音甜地發膩,許安暖被雷得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劉詢唇角微勾,道:“找個靠窗邊的位置。”
她將他們領到窗邊坐下,“兩位喝什麽茶?”
劉詢沒有回應,而是看向許安暖,許安暖想了想,說:“菊花茶吧。”
“我們這兒有山上采的野菊花,喝野菊花茶,清心明目,這是餐牌,兩位隨便看看,我去給二位衝茶。”女服務員離開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一陣幽香,劉詢馬上察覺到了,一股掌風打出去,那香味兒沒能飄向許安暖。
那女服務員馬上感覺到了,回過頭看了劉詢一眼,扭了扭屁股走了。
許安暖剛才看到了劉詢的動作,奇怪地問:“怎麽了?”
劉詢頎長的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冷冷地看了一眼這飯店,道:“那女服務員身上有種異香,不知道是什麽,我給打散了,怕你吸進去不好。”
“噢,我進來以後,也沒有看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剛才那幾個都是人。”許安暖說道。
劉詢笑了,說:“暖暖,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人和鬼,還有妖。”
“你是說那女服務員是妖?”許安暖大驚。
劉詢搖搖頭,說:“我們靜觀其變,現在還不太確定。”
“嗯。”許安暖點點頭,她也不知道冒險來這家有問題的餐廳,是對還是錯了,可千萬不要把小命交待在這裏了。
過一會兒,有服務員來上茶了,已經不是剛才那女服務員了。
服務員熟練地給他們倆沏好茶,便問:“兩位現在點菜嗎?”
“你們飯店的特色菜給推薦一下。”許安暖故作鎮定地說。
“客人點的比較多的是幹煸黃鱔,我們店裏的黃鱔不是飼養的,而是田間小溝野生的。除了幹煸黃鱔,還有一道土雞燉黃蘑,也是店裏的特色。雞是散養的,吃山林間的小蟲子長大,黃蘑是我們後山鬆林裏的一種特產蘑菇。還有一種蔬菜客人也點的多,就是山上的野生蕨菜。”這位女服務員介紹的非常詳細和清楚。
許安暖聽了就心動,說:“這三道菜全要,我餓了,快點上菜。”
“好,兩位請稍等,我這就通知廚房給你們做。因為黃鱔和雞都是現宰現殺,時間會稍微長一點兒,半個小時上菜,行嗎?”女服務員問。
“行。”許安暖爽快地答應了。
女服務員下菜單去了,劉詢的目光則停留在了窗外,看到剛才那名漂亮服務員和保安在說話。
“暖暖,我出去看看。”劉詢話音剛落,林景希的身子便倒在了椅子上,劉詢飄了出去。
許安暖也探究地看向窗外,看見那名保安正朝著他們的車子走去,她不知道那保安是何用意?
那保安走到車子前,看到他蹲下身,似是在車底下找什麽東西,劉詢突然一腳將保安踢得跌坐到了地上。
許安暖看到劉詢嘴巴動了幾下,但是她坐在餐廳裏麵,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麽,那保安卻嚇得跟什麽似的,連滾帶爬地跑了。
劉詢蹲下身檢查了一下車子,然後這才回到餐廳,癱軟在椅子上的林景希,馬上又恢複過來。
“怎麽了,那保安在幹嘛?”許安暖趕緊問。
劉詢抬起視線看向她,淡淡一笑,“你也看出來了?那保安想用東西紮破我們的車胎,應該是那個女服務員指使的。現在還不太確定,這飯店老板跟那女服務員是不是一夥的,但是那個服務員應該不是人。”
“叫老板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許安暖說完便伸出手,晃了晃。
馬上有服務員過來了,是剛才給他們點菜的服務員,“兩位,有什麽需要,你們要的雞和黃鱔,廚房已經在殺了。”
“我想見見你們老板。”許安暖笑著說。
服務員反應過來,說:“你們稍等一下,老板在辦公室,我去請。”
過了一會兒,剛才在大門口迎接他們的中年婦女朝他們走了過來,許安暖剛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年輕時一定很漂亮。
“兩位好,我就是飯店的老板,聽說兩位找我。”那老板娘笑道。
許安暖趕緊起身,坐到了劉詢身邊,笑著說:“您請坐,就是有點兒事兒想問問您。”
那老板娘也是個直爽人,就在他們對麵坐了下來,“兩位請問。”
“剛才我們進店的時候,有一位很漂亮的女服務員,上前來挽住我老公的胳膊,你們店裏的服務員都是這麽熱情的嗎?”許安暖皮笑肉不笑地問。
那老板娘也是個聰明人,馬上反應過來了,道:“小姐,你別往心裏去,這個嬌嬌是前幾天新來的,不懂規矩,回頭我會好好說說她的。小姑娘家家的,年輕熱情,還請小姐別介意。”
劉詢一直沉默不言,隻是淡淡地笑望著許安暖,許安暖又道:“可是剛才那名叫嬌嬌的服務員,讓保安去紮我的車胎,這又是什麽意思?”
“有這事兒?”老板娘大驚。
“有沒有,您把保安叫來問問就知道了。”許安暖說道。
老板娘趕緊命人去喊保安,保安來了以後,嚇得直哆嗦,“栓子,你老實說,你剛才紮客人車胎了?”
“二嬸,我……我……那輛車上有鬼。”叫栓子的保安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你真去碰客人的車了,誰讓你去的?”老板娘吼道。
“嬌嬌說那位女客人踩了她的腳,還罵了她,是她讓我去紮客人車胎的,可是我剛過去,就被一腳踢翻在地,還有一個聲音衝我吼,說我再敢幹壞事,就拔了我舌頭。”栓子嚇得都快哭起來了。
老板娘一聽,知道真有這事兒,趕緊起身,向劉詢和許安暖道歉。
“真是太對不起了,是我沒有管教好店裏的服務員,我馬上辭退那名服務員。”老板娘說到做到,馬上命人喊來嬌嬌,結清了她的工資,趕走了她。
許安暖與劉詢對視一眼,道:“老板娘,那嬌嬌什麽來路,你們的店開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她那麽漂亮,怎麽會到這裏來做服務員?”
“我也不知道,她來這裏的時候,說不要工資,隻要管她吃喝就行,正好我妹妹回家幹農活,店裏忙不過來,就讓她留下了。”老板娘解釋道。
劉詢端起菜杯,聞到一下,覺得味道不對,將一本茶潑到地上,滿地的蛆蟲,在地上爬來爬去。
“啊……”老板娘嚇得大叫一聲,她眼睜睜看著劉詢杯裏潑出來的茶有蟲子。
“老板娘,您怕是招惹到妖怪了。實不相瞞,我是通靈人,剛才一腳踢倒保安的人就是我。”許安暖故意說道。
老板娘聽了許安暖的話,頓時兩眼放光,激動地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姐,你要是真能通靈,麻煩你看看我兒子吧。幾天前,我正在上大學的兒子回家拿換洗衣服。在家住了一晚就病了,上醫院也檢查不出病因,學校也回不去,見人就咬,跟發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