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與劉詢對視一眼,心裏大致已經明白,如果老板娘的兒子剛好是這幾天發病,而嬌嬌也正好是這幾天來的飯店上班,時間上就穩合了。

“老板娘,我現在餓了,餓著肚子我不喜歡工作。”許安暖擺起了架子。

老板娘會意,道:“我這就去廚房催催,用最好的食材,給小姐做。”

“那就謝謝老板娘了。”許安暖淡淡一笑。

待那老板娘走後,劉詢便笑了,也不說話,笑得許安暖心裏直發毛。

許安暖正襟危坐,道:“你笑什麽?”

“沒有,覺得暖暖長大了,有點大師的架式了。”劉詢寵溺地望著她。

許安暖揚起脖子,抬起她高傲的頭顱,“我早就長大了。”

“是嗎??”劉詢的目光似有似無地往她胸口瞄。

“劉詢,你往哪兒看呢?”許安暖急了。

“你說早就長大了,那裏好像有點小。”劉詢臉上帶著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把許安暖氣個半死。

她挺起胸,低頭看了一眼,覺得不自信,又挺了挺,劉詢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暖暖太瘦,要多吃一點兒。”

許安暖對自己不太豐滿的胸部越發不自信了,打聽道:“喂,劉詢,說正經的,你們漢朝的宮廷有沒有什麽豐胸秘籍嗎?”

劉詢的黑瞳閃過一道精光,道:“當然有。”

“哇,真的嗎,給我試試唄。”許安暖雙眼亮晶晶地。

“我知道的是按摩法,回去我幫你按摩。”劉詢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

許安暖一聽,怒了,“你耍流氓。”

“是真的。”劉詢表情認真地說。

許安暖懷疑地看著他,他分明就是想摸她的胸,居然還冠冕堂皇地說是幫她豐胸。

劉詢唇角染上笑意,道:“暖暖,你不相信我?”

許安暖的確不太相信,雖說劉詢是正人君子,認識他以來,他有很多機會可以讓她變成他的女人,可是他卻沒有,一直很尊重她。

她也的確聽說過精油按摩豐胸法,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不是那種,隻是一想到,她居然主動邀請他按摩她的胸……

“等解決嬌嬌的事,回去以後再說。”許安暖不想就這個敏感話題,繼續討論下去了。

過了會兒,野生蕨菜就端上桌了,然後是幹煸黃鱔,真不愧是野生黃鱔,味道就是好。

“嚐嚐,真的很好吃。”許安暖夾菜喂給劉詢吃,突然想起來,他隻需要聞聞就可以了,有些失落地放下筷子。

劉詢她這種表情,很快明白過來,“暖暖,別難過。”

“我不難過,該難過的是你,你隻能聞,而我可以隨便吃。”許安暖低下頭,沒心沒肺地說。

“暖暖……”

“好辣。”許安暖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但是劉詢卻細心地發現,她紅了眼眶,他不知道她是真的被辣著了,還是真的難過了。

做為她的丈夫,他感覺不到冷,也給不了她溫暖的懷抱。他不能和她一樣吃東西,更加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在別人眼裏,他是林景希,隻有當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是劉詢。

“土雞燉黃蘑來了。”老板娘親自為他們上菜,然後還熱情地給許安暖介紹,“這種黃蘑學名叫黃絲菌,比普通蘑菇有韌勁兒,聞起來有明顯的杏香味,富含有胡蘿卜素、維生素A、C和鈣、鐵、磷等多種礦質營養。”

“我嚐嚐。”許安暖激動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黃絲菌送進嘴裏,立馬豎起大拇指,“真的很好吃。”

“好吃吧,我後廚還有很多,今天傍晚的時候,上山采的,我送你一些帶回去。”老板娘倒是挺大方,言下之意就是,隻要能救她兒子,她這兒的土特產,隻要許安暖看上的,她都願意送。

許安暖覺得是個好主意,蕨菜好吃,黃絲菌也好吃,還有這野生黃鱔還是難得的美味兒。

反正公司還沒有開起來,就不收費了,全當給公司打廣告了。

他們順手幫這老板娘一下,然後弄點兒特產回去吃,感覺棒棒噠。

吃完飯,許安暖便喊老板娘結帳,老板娘不要飯錢,隻求許安暖能快點兒跟她去看她的兒子。

就這樣,劉詢和許安暖跟著老板娘去了後院,飯店的後麵是一棟二層小樓,坐北朝南,裝修的十分的奢華。

但是一走進小樓,許安暖便皺起了眉頭,這二層小樓前院是一個設有草坪的停車場,然後便房子的大門,房子還有後門,但是外大門、內大門、屋後門居然在一條直線上,站在前院大門口,一眼可以望穿到了後花園。

“老板娘,這房子是新建不久的吧?這門在一條線上,這是穿心煞。前後門相穿,主財富不能聚。”許安暖一邊說一邊往裏麵走。

老板娘一聽,忙說:“今年春天剛搬的新家,搬家以後,我店裏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以前的那些客人,都不來了,原來是我家大門出了問題呀。”

許安暖走進老板娘的家裏,發現她家的房子內部,建得像豪華賓館似的,屋裏好幾個房間連在一起,從大門直通到底,看到的全是房門。

“老板娘,你確定這是你家,怎麽感覺像賓館啊。如果是賓館,建成這樣倒沒什麽,如果是自己家,建成這樣,說句不好聽的,容易發生外遇,家中平安難保。”許安暖沒有抓鬼捉妖的本事,但是看風水,多少懂點兒皮毛。

老板娘一聽,驚訝地看著她,“小姐啊,全讓你說對了,我老公不久前跟個狐狸精跑了。”

“……”許安暖聽到老板娘這麽說,也愣住了,她就是隨口說說,雖然她信風水,也研究過,但還沒有見過真的因為風水出事的。

“小姐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他的房間二樓,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老板娘看許安暖的眼神,跟剛才已大不相同,此刻,簡直當她是救星了。

許安暖看了劉詢一眼,劉詢說:“暖暖,你就幫老板娘看看吧。”

“好,我先看看情況。”

就這樣,許安暖跟著老板娘一起上了二樓,劉詢緊隨其後,當老板娘打開房門的時候,許安暖驚呆了,老板娘的兒子被鐵鏈栓在床上了。

“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他。”許安暖情緒激動地問。

“要不怎麽辦,難道送他去精神病院嗎?我兒子沒病,他是突然這樣的,我覺得應該是撞了邪。”老板娘心疼地說。

許安暖看著綁在床上的少年,他雖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但是那雙眼睛,卻寫滿了無助。

“你別怕,我是來幫你的,你能不能清楚地告訴我,你回家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許安暖走到床邊,但是不敢離他太近。

少年瞪大眼睛看著許安暖,又看了看劉詢,“黃鱔……”

“黃鱔?”許安暖有些疑惑地看了劉詢一眼。

“巨大的黃鱔?”劉詢探詢地目光看向少年。

那少年沒有回應,眼底卻露出驚恐的神色。

許安暖心下已然明了,這少年嚇成這樣,怕是看到一條巨大的黃鱔給嚇著了。許仙看到白娘子變成白蛇的時候,直接給嚇死了,這少年還算是心理素質比較強的了。

“老板娘,放開他吧,他是受了驚嚇,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不會有事的。”許安暖對老板娘說。

老板娘有些不放心,說:“他見人就咬,跟發瘋似的,我怕放了他,管不住他。”

“老板娘,他是你兒子,你就忍心用鐵鏈子這麽鎖著他嗎,你看著就不心疼嗎?”許安暖聽了老板娘的話,有些不高興了。

老板娘臉上訕訕地,命人拿來鑰匙解開了鐵鏈,許安暖坐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少年,“你別怕,我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其實沒病,你看到了可怕的東西,對吧?”

少年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那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嗎?”許安暖輕聲問。

那少年看了老板娘一眼,低下了頭,不肯說話。

“老板娘,麻煩你回避一下。如果真的有妖怪作亂,最好是抓住那妖怪,否則,還會繼續出事。”許安暖對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看了兒子一眼,但是見他如此安靜,便放心地出去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許安暖問。

那少年抬起頭,看著許安暖,“姐姐,你是什麽人?”

“我是通靈師,我在市區開了一間清潔公司,專門清理這種髒東西的。今天給朋友的母親送山,下山時經過你家飯店,看見這裏有髒東西,就進來了。”許安暖說明自己的來意。

那少年點點頭,“馬上就中秋節了,天氣也轉涼了,我這次回來,是準備拿一些秋季的衣服回學校的,然後認識了店裏新來的服務員嬌嬌。那天晚上,嬌嬌說有一封信,上麵的英文她不認識,讓我幫忙翻譯一下。她就睡在我房裏了,我第一次跟女人做那種事,她很有經驗,纏著我做了一整夜,到天亮的時候,我已經頭暈眼花,渾身無力了。”

許安暖心下一驚,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妖精吸男人的精元,但是在電影裏卻沒少看。

如果沒有猜錯,嬌嬌纏著這少年做了一整夜,怕是吸光了他的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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