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趕緊離開手術室,回到診室,她往手上塗上香皂,試圖將玉鐲摘下來,可是無論怎麽努力,就是摘不下來。

她看了看牆壁,又看了看手上的玉鐲,雖然這隻玉鐲成色很好,透著血沁的血玉更是難得,但一想到它那麽邪門,心一橫,舉起手臂,用力朝牆上砸去。

突然一陣電閃雷鳴,屋裏的燈滅了,許安暖隻覺腳下被什麽絆了一下,摔倒在地,再度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正在輸液。

“許醫生,你可算是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說話的是泌尿男科的實習護士葉小蕊。

“我怎麽了?”許安暖動了一下,隻覺頭暈眼花。

“早上來的時候,就見到你昏倒在地,昨晚沒發生什麽事吧?”葉小蕊關心地問。

“昨晚?”許安暖一驚,伸出手一看,那隻血玉手鐲完好無損地戴在她的手腕上。

“許醫生,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葉小蕊歪頭打量著她。

許安暖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就是頭有點兒暈。”

就在這時候,許安暖突然聽到一陣鈴鐺聲,她立即拔掉手上的針頭,光腳下床,打開病房的門,衝了出去,在走廊裏,竟然見到了她的外公。

“外公……”許安暖看見外公,隻覺鼻子一酸,眼淚都快下來了。

“暖暖,你怎麽光腳跑出來了,臉色這麽難看?”外公心疼地看著她。

“外公,您別擔心,我沒事,你是來找我的嗎?”許安暖好奇地問。

外公嫌棄地看了一眼許安暖身上的白大褂,說:“我去看一個朋友,你把這身白衣服換了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好。”許安暖正想找外公想辦法把手上的玉鐲弄下來,外公來的正好。

許安暖換好衣服,便下樓等外公了,剛走出醫院的大樓接觸到陽光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皮膚像被火燒一樣疼,但適應之後,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她不是第一天值夜班,早上走出醫院,卻是第一次被陽光灼傷皮膚。

等了一會兒,外公就出來了,“暖暖,這邊,上車再說。”

許安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奧迪車,“外公,你上哪兒弄的車?”

“朋友送的。”外公應了一聲。

許安暖打開車門上了車,撇了撇嘴,“外公,你哪個朋友這麽土豪,居然送你奧迪車啊。這種車很燒油,保養費和維修費都得不少錢。要不,把這車賣了吧。”

“賣了給你爸還賭債嗎?沒門兒,他就算被人砍死,我也不會幫他還一毛錢。”外公氣憤地說。

“要不,您把我賣了吧,問問您的土豪朋友,缺老婆嗎?”許安暖笑眯眯地說。

外公白了許安暖一眼,“你啊你,這貪財毛病不改,早晚吃大虧。”

許安暖歎息一聲,“哎,別提了,我已經吃虧了。昨晚有個男人來看病,拿隻玉鐲頂醫藥費,然後我看那隻鐲子成色不錯,就收了。”

“你收了人家的玉鐲?”外公一驚,盯著她看。

“外公,趕緊回家,你幫我把玉鐲取下來。”許安暖催促道。

外公眉心緊皺,擔憂地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男人跟我說,要娶你為妻,還說你已經收下了他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