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一驚,她在夢裏聽到一個男人喊她,還說她是他的妻子,讓她跟他走,然後聽到一陣鈴鐺聲,她就醒了。
偏偏那麽巧,外公也做了一個夢,還說她收了聘禮,什麽聘禮,該不是這隻玉鐲吧?
外公看了許安暖的手腕一眼,說:“你手腕都紅腫了,強行摘下玉鐲,手會受傷,等消腫了再說。”
“外公,那玉鐲很邪門的,本來是一隻通透的鐲子,後來吸了我的血就變成血玉手鐲了。我試過很多辦法,都取不下來。然後我用力往牆上敲,想把它敲碎,誰知道把自己給敲暈了。”許安暖回憶起昨晚的事,就覺得一陣後怕。
“你的血滴到鐲子上了?”外公的臉色頓時陰沉的可怕。
許安暖見外公臉色不好,小心地點了點頭,“外公,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這玉鐲吸我的血啊。”
外公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許安暖一眼,說:“讓你別貪財,就是不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外公,那我怎麽辦?您快幫我想想辦法呀。”許安暖真的害怕了。
“你臉色很難看,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然後找人想辦法。你別擔心,外公不會讓你有事的。”外公安慰道。
“嗯。”許安暖應了一聲,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緩緩閉上眼睛。
外公驅車,朝她住公寓樓開去,許安暖值了一晚上的夜班,加上失血過多,很快便睡著了。
太陽透過車窗照在許安暖臉上,有些熱,她睡得並不安穩,過了一會兒,一股寒意襲來,涼涼的,卻很舒服。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帶給她一絲絲的涼爽,她並不反感這種感覺,可是隨著這隻手的深入,卻讓她害怕了。
這隻冰冷的手,在這炎炎夏日,撫遍了她的全身,該碰的不該碰的,每一個地方都碰到了。
許安暖羞得想躲閃,卻完全動不了,也無法從夢中醒來。
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瓣,涼嗖嗖的,耳邊有個聲音響起:“君君,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刺骨的寒意襲來,她怕的要命,卻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暖暖,暖暖,快醒醒,我們到了。”外公搖了搖許安暖,將她從夢中叫醒。
許安暖從夢中驚醒,但又不好意思告訴外公,剛才在夢裏發生的事,隻得打開車門下了車。
“外公,再見。”她衝外公揮了揮車,朝公寓樓的大門走去。
她租住的是以前的老教師公寓,租金便宜,離醫院近,上班挺方便。
走到樓梯間的時候,許安暖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她趕緊轉身,什麽都沒有看見,可是那股寒意卻沒有散去,一直跟著她。
許安暖怕的不行,快步跑回家,一進門,就立馬把大門關上了。
她警惕地看向四周,在房間門口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嚇了一跳。
“誰,誰在那裏?”許安暖站在門口鞋櫃,不敢往裏走了。
“君君,是我,我好想你……”陰影裏的男人走出來一步,許安暖一眼認出,他就是昨晚送她玉鐲的男人,
“君什麽君,我叫許安暖,不是什麽君君。你跟著我幹嘛,我幫你手術,你用玉鐲抵手術費,我們兩清了。我警告你,不許跟著我。”許安暖聲音都在顫抖,快步衝進廚房,抓起一把菜刀。
“君君,快把刀放下,你這樣,會受傷的。”他緊張地看著她,眼裏滿是心疼。
“你走,不許跟著我,否則我砍死你。”許安暖情緒激動,胡亂揮舞著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