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與劉詢對視一眼,眉心有痣的女人,依依說害她的女人,眉心有痣。
那個女人的目標不是依依嗎?為何找上這老板娘,難道這老板娘的命格也適合?
“你是最近才來的嗎?”許安暖一臉的懷疑。
“不是,他經常偷溜到人間。”白無常直接將孫仁德給賣了。
孫仁德瞪白無常一眼,說:“我又沒幹壞事,我保護婉娘。”
“你真是夠了,趁早滾吧,負心漢,婉娘的事,我們來解決。”莫愁沒好氣地說。
這個男人,如此薄情,高中狀元就拋棄妻子,這種人應該進地獄,居然還讓他在地府謀了個官職。
“婉娘出事了,快去廚房。”孫仁德說完立即飛奔直廚房,莫愁也跟過去了,許安暖起身,準備去,被劉詢拉住了。
“墨玉,隱身。”劉詢一聲令下,墨玉化成一道光,躲進了玉鐲裏。
“出事了,不去看看嗎?”許安暖詢問道。
“喝湯。”劉詢拿起大湯勺,給許安暖盛了一碗湯。
許安暖哪有心情喝湯,她現在擔心婉娘出事,怕那個女人對婉娘下手。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響了一聲,但是屋裏並沒有人進來,許安暖好奇地看著門口,這個時候人都去廚房了,誰會來這裏?
突然一隻手快準狠地抓住了許安暖的玉鐲,許安暖心一驚,劉詢一掌打出去,來人被一團藍色火焰重重包圍。
劉詢再次出掌,藍色的火焰越燒越旺,已經將來人完全包圍,逃不出去了。
“你是何人??”劉詢厲吼一聲。
“你管不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劉詢,可能是我師娘。”許安暖頓時心軟了,如果真的傷了她,師傅會難過的。
那女人氣憤地吼一聲,“我不是你師娘,我不認識他。”
她越是那麽說,許安暖就越發確定,她就是師娘。
“劉詢……”
“我有分寸。”劉詢當然知道許安暖想說什麽。
那女人被靈火燒得痛苦不堪,最後躺在地上不動了,莫愁他們也趕回來了,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莫愁朝孫仁德就是一腳,“快去看看,是不是她?”
“對,就是她。”孫仁德連連點頭。
莫愁立即從包裏摸出一張符,貼在了那女人的身上,那女人被靈火燒傷,動彈不得,隻能死死瞪著他們。
“不是很厲害嗎,你們怎麽抓住她的?”莫愁好奇的問。
“她被自己煉化的小鬼反噬了,否則,也不會這麽著急找依依,又迫不及待對婉娘下手。”劉詢居高臨下,猶如王者般,冷冷地看著她。
“真是活該,自作孽,不可活。”莫愁說完從包裏摸出一塊畫著奇怪符文的布,罩在了那女人身上,沒過多久,那女人就越來越小,被符文完全包裹住了。
然後莫愁拿出一根紅繩,將那塊布一卷給纏上了,隻見她拍拍手,說:“好了,沒事了,吃飯。”
“這樣就行了?”孫仁德一臉的懷疑。
“你想怎樣?”莫愁說完將那塊布交給了劉詢。
“燒了她,她作惡多端,讓她永不超生。”孫仁德激動地說道。
“你這種拋棄妻子的負心漢,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你這種人就應該拖去地獄。”莫愁冷哼一聲,然後拉開椅子,坐下就開始吃了。
“帶走,別再讓他跑了。”劉詢對黑白無常說。
“是,君上。”
孫仁德被帶走了,大家入座,開始吃飯,老板娘將最後一道菜端了下來,說:“你們的菜上齊了,吃吧。”
“雲姐,你也過來坐吧。”百子鳴說道。
“哎,好。”她搬了一把椅子,坐了百子鳴邊上,說:“我叫雲婉,是這家私房菜館的老板。十年前,我未婚夫死於車禍,此後,我便一直被那個孫仁德糾纏。這十年,也找過很多大師給看,但都解決不了。”
“你不結婚,是因為忘不了未婚夫,還是因為被鬼糾纏,不想結婚?”許安暖關心地問道。
“都有吧,我未婚夫對我很好,他去世以後,我真的很傷心,我覺得這輩子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所以不想結婚。孫仁德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天天糾纏我,跟我說前世的事。”雲婉說到這裏,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還在夢裏跟我……”
剩下的不用,許安暖也明白了,剛開始,劉詢也是這樣,在夢裏摸她,不過,劉詢沒有用強,是她同意,他們才發生關係的。
不過看那孫仁德,肯定不會征求雲婉的意見,在夢裏強行與她發生關係。
“我奶奶喜歡雲姐的手藝,一來二去就混熟了,然後聽說雲姐被鬼纏,就想到了你們,所以我就把你們帶來了。”百子鳴坦言道。
“你跟孫仁德就這樣過了十年?”莫愁說話的時候,嘴裏還嚼著東西。
“嗯,他不是一直在,有時失蹤幾個月,但後來又出現了,反正就是一直甩不掉。”雲婉說道。
劉詢往許安暖杯裏夾了一塊紅燒排骨,然後抬起頭看向莫愁:“莫愁,你看一下他們是否結了冥婚。”
“沒有。”莫愁頭也不抬,眼睛專注地盯著桌上的美食。
“莫愁姐,你給看一看,別光顧著吃。”雪靈看不過去了,這個莫愁,看見吃的,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子鳴讓你來幫忙的。”
“哦。”莫愁緩過神兒來,提到百子鳴,她才能從美食中緩過來。
百子鳴坐在莫愁身邊,他就那麽看著莫愁一腦袋紮進食物裏舍不得出來,對此,他相當的無奈。
莫愁回過頭看雲婉的時候,百子鳴正盯著她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東西太好吃了。”
“大師喜歡吃就好,以後常來呀。”雲婉微笑著說。
“可以嗎?”莫愁看向百子鳴,那意思就是,你以後會經常請我來這裏吃嗎?
百子鳴點點頭,說:“可以。”
“報上生辰八字,我給你推算一下,你說我聽,我吃東西並不影響我給你算命。”莫愁說完繼續吃。
雲婉笑了笑,然後報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後就看到莫愁一手拿著筷子,另一隻手還真算上了,算了一遍然後看了雲婉一眼,又算了一遍,說:“你是不是之前懷上過孩子?”
雲婉愣了一下,“是。”
“什麽時候的事?”莫愁問。
“半年前。”雲婉如實回答。
“她打掉了一個孩子,那小嬰靈現在纏著她了,如果不是孫仁德一直跟著她,早沒命了。安暖,你是不是看到她頭頂冒黑霧了。”莫愁問道。
許安暖點點頭,問:“孩子是孫仁德的?”
“不是,有天晚上,有位客人來這裏,喝醉了,這裏總共就兩個服務員,她們下班了,那客人強迫我……”雲婉沒有繼續往下說。
“那人是誰,把他找來吧,否則你遲早被嬰靈纏死。孩子的離開,是你們倆的責任,你一個人也懷不出孩子。”莫愁覺得,隻有得到嬰靈的諒解,這事兒才能過去。
“那天以後,他再也沒有來過,我也沒有找過他,他讓人送來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雲婉說著從口袋裏掏出那張支票。
莫愁接過來一看,“林天成,這名字好熟啊,在哪兒聽過。”
許安暖臉色微微一變,林天成不是要跟她母親結婚了嗎?
“安暖……”雪靈反應過來,輕輕喚了她一聲。
劉詢側是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暖暖,別在意,不關你的事。”
“琳達怎麽會有那樣的父親,林天成太討厭了,我好討厭這個人。”許安暖從來沒有如此憎恨一個男人。
林天成先是背叛劉仙姑,間接害死了小楓,又辜負了林太太,跟許薇在一起,現在趁著許薇在療養院,他又占了雲婉的便宜。
這個男人,他怎麽會是琳達的父親,琳達那麽美好,為什麽要有這樣的父親?
“你們認識他?”雲婉反應過來。
莫愁這才恍然大悟,知道是誰了:“這個人,你找不到,我們認識,我們幫你找。”
“你們把這張支票還給他吧,我沒有糾纏他的意思,孩子也已經不在了。如果那孩子一直纏著我,說明孩子怨我,盡早超度孩子,送孩子投胎吧。”雲婉和氣地說。
許安暖知道雲婉說的是實話,如果真想要錢,早就兌現了,可是支票一直留著。
“我們會盡快幫你把人帶來。”莫愁收下了支票。
吃完飯離開的時候,莫愁給了雲婉一張符,如果那孫仁德再來糾纏,就用符驅走。
“這符有用嗎?我這些年,求了不少符。”雲婉有些擔心。
“別人的符不好使,我的肯定有用,謝謝,五百塊。”莫愁朝她伸出手。
百子鳴一聽,趕緊掏出錢包,雲婉急忙攔住他,“我來,我求符。”
“莫愁姐姐,你這樣……”
劉詢輕輕拉了許安暖一下,阻止她繼續往下說,雖然莫愁這符賣貴了,但是莫愁既然開了口,就不該拆她的台。
就這樣,莫愁收了雲婉五百塊錢,然後她搶著買單,百子鳴都驚呆了,看著莫愁用雲婉給她的錢買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