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子鳴哈哈大笑起來,這劉太太還真能裝,這裏可是劉家大宅,門禁森嚴,如果不是主人允許,這老道能進得來嗎?

“劉太太,你的意思是,這老道翻牆進來的?”百子鳴心理清楚,沒有直接證據,他不能抓劉太太,即便抓了,劉老爺子那麽有錢,馬上就能弄出來。

他就不做得罪人的事,給劉太太找了個台階,劉太太馬上說,“是,他可能翻牆進來的。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一直在房間休息,這個壞人進來,沒傷害到安暖吧?”

許安暖可沒那麽好的演技,劉詢沒有回來之前,這劉太太和老道長一起在門口叫喧著,讓她出去,現在居然裝病說在休息。

“子鳴,劉家的管家失蹤了,你們趕緊找找,看人在哪裏。”許安暖懶得理會劉太太。

百子鳴命人裏裏外外找了個遍,最後在地下室發現了金姐,被捆綁著,人已經昏過去了。

慶幸的人,金姐隻是昏過去了,人沒有事。

劉老爺子得知家裏出事,立即趕了回來,百子鳴並不買劉老爺子的帳,將家裏的傭人分開審訊,劉太太一臉的緊張。

劉詢在劉老爺子回來以後,將兩條已經死的毒蛇扔到劉老爺子麵前,“在我房間發現的,如果不是警惕性高,這個時間你趕回來正好可以替我收屍。”

劉老爺子瞪了劉太太一眼,他知道這些年,劉太太一直視他的大兒子為眼中釘,隻疼愛自己生的兒子,可他沒有想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劉太太就敢這麽明目張膽地行凶。

“這兩條毒蛇可能是那個翻牆進來的人帶的。”在警察的觀前,劉老爺子還是護著劉太太的。

即便這個女人再不好,那也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太太,她被抓丟的是他的臉。

但是劉太太此次的行為,著實讓劉老爺子心寒,失望,看她的眼神,都是一臉嫌棄。

詢問筆錄是在劉家做的,劉詢和許安暖自是沒事,他們倆是受害者。

百子鳴重點審訊了劉家的傭人和劉太太,這劉太太做事滴水不漏,劉家的傭人居然都說沒有見到這個道長進門。而且監控顯示,這個道長還真是翻牆進來的,監控裏並沒有劉太太接應道長的鏡頭。

百子鳴也隻能讓人帶著屍體離開了劉家,但是他離開前,讓劉家那些傭人,如果後續想起什麽,可以隨時告訴劉詢和許安暖。

金姐休息了好一會兒才醒過來,見到劉老爺子,金姐一下子就哭起來了,“老爺,您不能再偏袒那個惡毒的女人了,如果大少爺出了事,您怎麽對得起我家小姐啊。”

“阿金,你別這樣,你看逸飛不是好好在這兒嗎?”在這個家裏,如果說劉老爺子還有一個讓他怕的人,那就是金姐了。

金姐對於劉老爺子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是劉逸飛的母親嫁進劉家時帶來的人。

劉老爺子是如何一步一步發家,成為現在的富豪,沒有人比金姐更清楚。

用自己老婆的嫁妝,變賣老婆的首飾做生意,他有今天,最要感謝的就是劉逸飛的母親,可是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如果劉逸飛被他後娶的妻子害死,他就真的太對不起劉逸飛的母親了。

“大少爺,對不起,是我沒用,沒保護好大少奶奶,我在廚房煲湯,突然就被人打暈了。”金姐一臉自責地說。

“金姐,你別這樣,不怪你。”許安暖輕輕握住金姐的手安慰道。

“阿金,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明天我就讓律師擬一份離婚協議。”劉老爺子冷冷地說道。

劉太太一聽,驚地瞪大了眼睛,“老爺,你別跟我離婚,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劉老爺子用力一把推開了劉太太,拿起手機,就給他的私人律師打電話了。

“老爺,你不能這麽對我啊,我……”

“你再敢囉嗦一句,我就讓逸塵跟你一起離開劉家。”劉老爺子冷哼一聲。

劉老爺子的無情與冷漠著實讓人心寒,上次莫愁師太來的時候,看了一劉太太的麵相,就說劉老爺子外麵有人了。

現在看來,離婚表麵看上去,是為劉詢和許安暖出氣,實際上,離婚是為了給新人騰地方。

不過,劉老爺子一把年紀,想再娶個年輕漂亮的新太太,怕是不容易了。

他的兩個兒子已經這麽大了,還能由著他胡亂,再娶新太太嗎?

許安暖懶得去想這些豪門世家的齷齪事,她隻希望她的婚禮可以早一點兒辦,然後離開劉家,再也不想進劉家的門了。

劉詢跟她想的一樣,所以,當劉老爺子說出離婚的話以後,他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我和安暖的婚禮一切從簡,你就算要離婚,要丟臉,是你的事。在我婚禮之前,劉家不能沒有當家主母。”

劉老爺子要趕劉太太出家門,劉太太沒有想到,第一個為她開口求情的竟是劉逸飛。

隻要離婚的事,不是立即辦,她就還有希望,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安暖的公司是二號恢複營業,你們婚禮提前到一號。阿金,逸飛婚禮的事交給你來辦。”劉老爺子說完便回書房去了。

傍晚的時候,墨玉回來了,沒有追上劉逸塵,他便被魔獸攔截的,好不容易逃回來的,受了一點兒外傷,還好沒事。

“逸塵將晴歡帶去哪兒了?”許安暖追問道。

“看路線,應該是去魔界了,但逸塵現在是人,進入魔界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他不會久留的。”墨玉分析道。

許安暖坐在床上,身子往後一仰,靠著床頭的靠背想了想,說:“晴歡是魔界聖姑之女,當年是逸塵送她離開的魔界。我懷疑晴歡落入人間以後,必是忘了從前的一切,逸塵帶她去魔界,應該是想恢複她的記憶。”

“有這個可能性。”墨玉點點頭。

劉詢目光深邃幾分,道:“暖暖隻在仙界見過百合仙子一次,便覺得她像晴歡,逸塵見到晴歡的時候,必然也知道她是誰了。”

“嗯,那現在怎麽辦,逸塵會不會傷害晴歡?”許安暖擔心地問。

仙尊如果不封印月亮女神,月亮女神也不會因為衝破封印而死,逸塵那麽愛月亮女神,他必是恨著仙尊的。

而且魔王入魔也是仙尊害的,晴歡是仙尊的女兒,她到了逸塵的手裏,能有什麽好下場。

“是我大意了,讓晴歡落入了逸塵的手裏,希望他不會做出傷害晴歡的事情來。”劉詢對晴歡的安危也擔憂了。

“晴歡是無辜的,前世因他而死,今生他怎好再傷害他。他再怎麽恨再怎麽怨,當年的仙界大戰,他也有責任。”許安暖就事論事地說,她覺得,逸塵不是那麽狠心,是非不分的人,不會傷害晴歡。

但不傷害晴歡,不代表他不會利用晴歡來對付仙尊。

“等他回來,再問問他吧。”劉詢眼下也想不到其他辦法。

吃晚飯的時候,劉逸塵就回來了,一回來劉太太就拉著他哭,一通地訴苦,後來還聽到劉逸塵發脾氣了,但具體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吃飯的時候,在餐桌上,劉逸塵主動起身,當著劉老爺子的麵,向劉詢和許安暖道歉。

“我媽做這些,隻是因為她太愛我。我希望能跟大哥和大嫂好好相處,因為我媽,給爸也帶了困擾,對此我感覺非常的抱歉,爸,大哥,大嫂,對不起。”劉逸塵顯得非常的誠懇,劉老爺子雖然對劉太太不滿,但對自己這個小兒子,還是非常喜歡的。

“逸塵,為了這個家的和諧,你也不用替你媽說好話。”劉老爺子沉著臉說。

“老爺,我給你盛碗湯。”劉太太紅著眼眶,仍然非常殷勤地照著劉老爺子,劉老爺子也沒有拒絕。

但是當天晚上,金姐悄悄告訴許安暖,劉太太被趕出了臥室,搬到客房去睡了。

許安暖淡淡一笑,“金姐,這幾天你要格外小心。老爺子打算在婚禮的時候對外宣布把公司交給劉逸塵,如果婚禮結束後,老爺子突然暴斃,就不用辦離婚手續了。劉逸塵是劉氏集團的掌舵人,劉太太還是劉太太。”

“你的意思是……”金姐大驚。

“你隻需要做到,不被牽連,不成為替罪羔羊就行了。”許安暖覺得,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這劉老爺子也是咎由自取。

“我們不提醒一下老爺嗎?”金姐小心地問。

許安暖笑了,“金姐,你猜老爺子為什麽不跟她一個房間睡了,其實已經在防她了。你信不信,今天開始,老爺子連家裏的飯都不吃了。”

金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我明白大少奶奶的意思了,就是提醒我自己小心,不要被太太當槍使,到時候老爺發生意外,懷疑到我身上。”

“我就是這麽個意思,為了安全起見,別墅要抓緊時間收拾了,我想盡快搬出去,這個家沒法呆了。”許安暖真是一天也不想呆在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