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女神隻是因為愛逸塵,眼睜睜看著他被殺死在月神宮門前,她不顧一切衝破封印想要救他,結果耗盡了全部靈力,全身筋脈盡斷,心肺碎裂,最終形神俱滅而亡。

月亮女神死的何其的冤枉和無辜,她跟仙尊沒有直接厲害關係,也不曾與仙尊有矛盾,所以,在劉詢看來,仙尊接管仙界以後,首先要對付的肯定是逸塵。

隻要他們不跟逸塵扯上關係,就不會受到牽連,仙翁的處理方式是對的。

中午吃完飯,許安暖便睡午覺去了,劉詢因為古董行有事,先行離開,離開前,他不放心,在門口下了結界,提醒許安暖在他回來之前不要出房門。

下樓的時候,金姐看到劉詢要出門,馬上迎了上來,“大少爺,要出去呀?”

劉詢看了一眼正在修剪盆景的劉太太,知道她在偷聽,故意說:“古董行那邊出了一點兒事,我過去處理一下。安暖在睡覺,你注意一點兒,別讓不懷好意的人打擾她休息。”

“好,你放心去吧。”金姐笑著應聲道。

送走劉詢,金姐回到廚房,繼續熬湯,現在熬湯都不能離開廚房,一個不注意,就被人在湯裏下了藥。

許安暖睡了一覺醒來,揉了揉眼睛,沒看見劉詢,屋裏光線很暗,她下地去拉窗簾,腳上不知道踩到什麽東西,一滑險些摔倒。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一看,地上有好幾條蛇,已經死了。

許安暖蹲下身子仔細一看,地上的不是普通蛇,而是毒蛇,這些蛇是怎麽進來的?

如果不是劉詢出去之前,下了結界封印,這些蛇是不是就進來咬死她了?

太惡毒了,居然放毒蛇進屋,這事除了劉太太,別人幹的出來嗎?

許安暖回到床上,給劉詢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你睡醒了?”

“嗯,你什麽時候回來?”許安暖問。

“我一會兒就回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劉詢從許安暖的語氣裏聽出了異樣。

“地上有幾條死蛇,是毒蛇。”許安暖說道。

“嗯,你沒事就好,我回來之前,不管誰叫你,也不要出房間,聽到了嗎?”劉詢叮囑道。

“知道了。”許安暖應聲,然後掛斷電話。

她覺得無聊,拿起鬼醫的那本醫術,慢慢地翻看,門外傳來金姐的聲音,“大少奶奶,我聽見你打電話了,醒了就喝湯吧,我盯著熬了幾個小時的。”

“金姐,我剛醒沒胃口,晚點兒再喝吧。”許安暖婉言拒絕了。

金姐說:“涼了就不好喝了,你剛出院,要好好調養身子。”

許安暖眉頭微皺,道:“金姐,要不,你喝了吧,我還困著呢,再睡一會兒,別吵我。”

“大少奶奶,這湯燙手,我被燙著了,你快給我開開門,我把湯放下。”金姐還是沒走,在門口催促道。

如果說剛才許安暖是麵露不悅,那現在就是嚴重懷疑了,金姐是不會這樣,強迫她喝湯,現在還催她開門。

許安暖直接不回應,她當沒聽見,繼續看書。

“大少奶奶,你怎麽不理我呀,給我開門吧。”

許安暖唇角微勾,冷笑一聲,說:“裝的一點兒也不像,金姐才不會這麽死纏爛打。”

“居然被你識破了?許安暖,你馬上開門出來,否則我殺了金姐。”門外傳來劉太太的聲音。

許安暖一驚,放下書,大聲喊道:“你把金姐怎麽了?”

“我數三聲,你不開門,我就殺了她。”劉太太威脅道。

“一、二……”

“你殺了她吧,我跟她什麽關係都沒有,她隻是劉家管家,我姓許,她的生死與我何幹?”許安暖故作鎮定地說。

劉太太一聽,怒了,“許安暖,你怎麽這麽沒良心,金姐對你那麽好,你現在連她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正因為她對我好,我才更加不能開門出去。如若讓你傷害到我和肚子裏的孩子,那才是真的對不起金姐。”許安暖一邊說一邊給劉詢打電話,電話很快通了,“金姐出事了,現在劉太太就在門外,催我開門,你快想辦法。”

劉詢聲音低沉地說:“我也被困住了,一時難以脫身。”

許安暖臉色微微一變,道:“墨玉去追逸塵還沒有回來,劉太太可能是故意把你騙出去,好對我下手,那我現在怎麽辦?”

“暖暖,你別著急,你體內有我的靈力護體,不會有事的。我想墨玉很快就會回來,救金姐的事,讓墨玉去做。如果你和孩子出了意外,金姐會內疚的。”劉詢沉著冷靜地說。

許安暖越來越不安,越來越難受,而且胎動也頻繁了,“劉詢,寶寶很不安,一直在踢我。”

“你好好安撫他,我現在不清楚你門外的情況,但是你可以借寶寶的力量去對付門外的人。”劉詢提醒道。

“好,我試試,你自己多保重。”許安暖知道劉詢的環境也不好,便沒有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閉上眼睛,集中精力,輕聲呼吸寶寶的名字,“玄月,你聽到媽媽喊你了嗎?你怎麽了?”

“媽媽,有個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吵,好難受。”鬼胎回應道。

“聲音?什麽聲音,你如果覺得難受,就不要聽它,你捂上耳朵,能不能好一點兒?”許安暖溫柔地說。

鬼胎捂上了耳朵,可是那個聲音還在他耳邊吵,吵得他煩燥極了,而得非常難受。

“媽媽,我頭疼,那個聲音好吵。”鬼胎可憐巴巴地說。

“寶寶,你集中精力,忽略掉那個聲音,聽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許安暖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得通,但眼下能想的,就是忽略法了。

鬼抬在肚子裏動來動去,許安暖也難受,被頂著胸口,悶的透不過氣來。

“寶寶聽話,媽媽跟你講故事呀。”許安暖講了愛麗絲夢遊仙境,她盡量講的生動,將鬼胎代入其中,讓他變成好奇寶寶去探險,一起走入仙境。

許安暖隻在故事書和電影裏見過愛麗絲夢遊的仙境是什麽樣子,但是她說不出那種感覺,她就隻能講她見到的仙界的樣子。

描述那裏的美,那裏的新奇,盡可能地分散鬼胎的注意力。

她的語氣溫柔平和,一邊講一邊輕撫小腹,安慰孩子,沒想到這招還真的頂用,鬼胎安靜下來了。

“暖暖……”門外傳來劉詢急切地聲音,然後還有打鬥聲。

“劉詢,別擔心,我沒事。”許安暖回應道。

“我聽到爸爸的聲音。”鬼胎馬上醒了過來。

“寶寶,有壞人打爸爸,寶寶能不能幫幫爸爸?”許安暖不確定這個方法行不行,但是她想試試看。

鬼胎聽了,問許安暖:“我不會打架,我把我的力量給媽媽,媽媽去幫爸爸可以嗎?”

“可以呀。”許安暖高興地說。

然後許安暖突然感覺身體一涼,全身就好像突然被快速冰凍似的,徹骨的寒意襲來,她打了個哆嗦,卻也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她有些控製不住這種力氣。

許安暖顫顫微微地打開門,看見劉詢與一位穿著道袍的人打了起來,她也顧不得那麽多,站在劉詢身後,扶住他的肩,“劉詢,我控製不住了,幫幫我。”

劉詢馬上就感覺到了許安暖的異樣,他快速地吸收她的靈力,然後直接將這股力量打了出去,那道長被打倒在地。

不等那道長從地上爬起來,劉詢快步上前,一腳踩在了道長的脖子上。

“閻君饒命,饒命啊。”道長嚇得大叫。

劉太太此時躲在自己的房間不敢出來,她剛開始在許安暖的門口叫喧,聽到傭人通風報信,說大少爺回來了,她趕緊回自己房間,躺在床上裝病了。

劉詢狹長的眼眸變得陰霾冷凜,帶著無比深壑的幽暗逼向那道長,他低吼一聲:“誰讓你來的?”

“是劉太太,她讓我來的,我不知道閻君在此,還請閻君見諒。”那道長苦苦哀求。

“不說實話。”劉詢的手抬高,然後手中出現了一團藍色的火焰。

那道長一驚,“不要,閻君饒命。”

“快說。”劉詢怒吼一聲。

“是……呃……”那道長話音未落,突然瞪大眼,眼裏腥紅,然後滿臉布滿了黑色的蟲子,麵目猙獰的可怕。

劉詢生怕傷了許安暖,趕緊後退,將許安暖護在了身後。

百子鳴帶著人趕到的時候,便看見道長衣服崩裂,血肉模糊地躺在二樓的走廊裏,身上有很多蜈蚣爬來爬去

“這……這是什麽?”百子鳴當警察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死因。

“蜈蚣蠱,他是說劉太太找來的,但我感覺他的身後,有一隻黑手,一隻我們看不見的黑手。”劉詢黑瞳深邃幾分。

百子鳴皺著眉頭,“蜈蚣蠱?你讓我這報告怎麽寫,我說他是中蠱毒而死,也要有人肯信才行啊。”

“那你就把劉太太抓去吧,人是她請來的,她想害暖暖。在被我撞破之後,劉太太殺人滅口,害死了道長,報告這麽寫是不是也可以?”劉詢故意說道。

劉太太一聽,慌了,趕緊跑了出來,說:“不關我的事,我病了,在房間休息,我也不知道這老道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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