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麵色陰沉地可怕,拿著西裝外套進了浴室,墨玉跟了進去。
“別讓暖暖知道,你幫我上藥。”劉詢說完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包藥,放在洗手台上。
墨玉看到他整個後背都被血浸濕了,倒吸一口冷氣,他不忍再看,退出洗手間搬了一張椅子進來,讓劉詢坐下。
劉詢背上的血已經凝固,襯衣粘在背上,墨玉動作很輕,可還是扯得劉詢疼得發顫。
“君上,我下不了手。”墨玉的手也在顫抖。
“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劉詢也知道,衣服已經粘在身上了,背上全是傷,浸透血的衣服粘在身上,他得盡快處理傷口。
他現在是人,他要愛惜自己身體,而人的身體,真的好脆弱。
許安暖下樓以後,遲遲沒有見到劉詢下樓,有些不放心,放下筷子,上樓去了。
推開房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她聽到洗手間有動靜,趕緊走過去,一把推開門,看見了劉詢血紅的背,襯衣都被血浸透粘在身上了。
“你怎麽了,受傷為什麽不告訴我?”許安暖激動地問。
“君上怕你擔心。”墨玉在一旁小聲說。
許安暖掃了一眼洗手台上的藥,道:“墨玉,去梳妝台抽屜裏拿一把剪刀過來。”
墨玉點點頭,許安暖走到洗台手,將袋子裏的藥拿出來看了看,外傷藥,紗布,清毒水都有,還有消炎藥,買的還挺齊全。
看劉詢今天的狀況,看來以後要經常備外傷藥了,他現在是人,會經常受傷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剪刀來了。”墨玉推門進來。
“過來幫我,我把衣服這部分剪下來,你提著點衣服,免得扯到傷口。”許安暖吩咐道。
“好。”墨玉點點頭。
許安暖拿著剪子,一點一點慢慢將劉詢身上的襯衣剪開了,把前麵和兩隻袖子拿了下來,隻剩下背後粘貼著傷口的部分。
許安暖將消毒水倒了劉詢的後背上,“嘶”他疼得哼了一聲。
“會比較疼,忍著點兒,我現在要把被布料扯下來了。”許安暖動作很溫柔,粘上消毒水後,凝固的血液也有了鬆動,起碼沒有剛才墨玉扯的那麽疼了。
劉詢淡淡一笑,對許安暖說:“沒事兒,我忍得住。”
許安暖一隻手拿著消毒水的瓶子,一邊倒一邊慢慢扯,沒用多長時間,後背就清理幹淨了。
隻見許安暖不急不燥,動作熟練地給劉詢的傷口消毒,然後上藥,最後包紮完成。
墨玉遞上一條熱毛巾,許安暖怔了一下,說:“我去給他找換洗的衣服,你幫他把血跡擦掉,傷口部分不要碰到水。
“好。”墨玉點了點頭。
許安暖走到衣帽間,翻了翻,找了一套寬鬆的棉質睡衣出來,沒過多久,劉詢便洗完出來了。
“把這個穿上吧,寬鬆點兒不會碰到傷口,有利於傷口愈合。”許安暖指了指床上的衣服。
“還在生氣?”劉詢輕笑,看著她別扭的小樣兒。
“受傷為什麽不說,疼死活該。”許安暖別過頭去不理他。
劉詢走上前,輕輕抱住她,“怕你擔心啊。”
“誰擔心你,疼死我都不擔心。”許安暖堵氣道。
劉詢笑了,說:“不擔心,你還一臉緊張?”
許安暖冷哼一聲,“我哪裏緊張了?你問墨玉,我從容淡定,一點兒也沒緊張。”
墨玉瞥了許安暖一眼,道:“她看到你疼得發抖,眼眶都紅了,動作很溫柔,很小心。”、
“你瞎說,我才沒有紅眼眶,分明就是被消毒水嗆的,我……”不等許安暖把話說完,劉詢便吻住了她的唇,墨玉識趣地自動回避。
“唔……”許安暖掙紮,又怕弄傷他,便隻能由著他了,他越吻越深,吻破了她的唇,她也沒有拒絕,由著他吸她的血。
但是劉詢很快放開了她,“你的血和你一樣,美味,再吻下去,我估計我不想吃午飯,改吃你了。”
“都受傷的,還這樣,不占我便宜能少塊肉嗎?”許安暖嘟噥道。
“不愛暖暖,一天都活不下去。走吧,我們下樓吃飯去。”劉詢拉著許安暖一起出了房間。
劉逸塵已經吃完飯了,正準備上樓,看到他們倆下來。
“大哥也在家啊。”劉逸塵走上前,伸手就想去拍劉詢的肩,被許安暖攔住了。
“大嫂這是幹嘛,我們兩兄弟親熱一下也不行嗎?”劉逸塵皮笑肉不笑地問。
許安暖笑望著他,“你大哥感冒了,我是為小叔好,免得傳染給你。”
“噢?是嗎?”劉逸塵一臉的不相信。
許安暖這才想起來,今天上午不光劉詢不在,劉逸塵也剛回來不久,難不成……
等吃完飯,回房間,她一定要問問劉詢是怎麽傷的,是不是劉逸塵幹的。
“金姐,把廚房留的菜熱一下端出來,逸飛和安暖還沒吃飯。”劉太太馬上示好,大聲喊道。
“好,稍等一下,馬上就好。”金姐在廚房忙碌著。
劉太太趕緊招呼許安暖和劉詢到沙發上坐,忙叫傭人將餐桌撤了,等飯菜上桌以後,他們才回到餐桌上。
吃完午飯,許安暖便帶著劉詢上樓休息去了,可憐劉詢隻能趴著午睡。
劉詢趴在床上,許安暖坐在床邊,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頭,問:“怎麽傷的,跟劉逸塵有關嗎?”
“是,今天仙翁的餐廳開業,他去了。”劉詢說道。
許安暖一聽,激動地問:“仙翁的餐廳重新開業,你為什麽不叫上我一起去?”
劉詢笑著伸出手,輕撫她的臉,“你睡的那麽香,我怎麽忍心吵醒你。”
“以後,有事叫上我,不準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你們倆是怎麽打起來的?”許安暖追問道。
劉詢目光微微眯起,道:“他來送花籃,上次炸掉餐廳,打傷饕餮,搶走土靈珠的是他,現在跑來裝模作樣送花的還是他。仙翁攔著不讓他進去,他就跟仙翁動手了,我正好趕到,就打起來了。”
“仙翁為何不讓他進去,正所謂來者客,開餐廳做生意,沒理由把客人拒之門外的呀。”許安暖納悶道。
劉詢搖搖頭,說:“不知道,仙翁沒有說理由。”
“奇怪了,不過,仙翁對我們那麽好,我們當然應該幫著仙翁。隻是劉逸塵很奇怪,他去仙翁那裏幹什麽?”許安暖問道。
劉詢沉思片刻,道:“不知道,總感覺仙翁與逸塵之間有什麽,隻是仙翁沒有告訴我們。”
“會有什麽呢?”許安暖問。
“不知道,不過,今天有個好消息,將臣的血拿到了。”劉詢高興的說道。
許安暖眼睛一亮,“真的呀,他的血可不好拿,莫愁姐姐怎麽拿到的?”
“我沒問,你也別問。”劉詢提醒道。
許安暖皺起了眉頭,道:“為什麽不能問,她該不會用了美人計吧?”
劉詢沒有回答,不過他猜測可能用了美人計,今天雷電獸小聲告訴他的,說莫愁師太半夜回來,脖子上有吻痕。
“你別問,拿到血就行了。”劉詢說道。
“那血在哪裏?”許安暖忙問。
“在枕頭底下,剛才回來,隻顧著跟你吵架,都忘記說了。”劉詢說完伸出手,在枕頭底下一摸,居然沒有。
他又摸了摸,連摸了好幾下,都沒有。
“怎麽了,沒有了?”許安暖吃驚地問,一把掀起枕頭,然後兩個枕頭都抖了,也沒有發現。
劉詢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連被子都掀了,都沒有發現。
“你確定是放這裏了嗎?”許安暖焦急地問。
劉詢棱角分明的側臉轉向許安暖,突然麵色一沉,“我們倆下樓的時候,劉逸塵上樓了。”
“你的意思是他拿走了將臣的血?”許安暖大驚。
逸塵說過要把土靈珠給她的,結果土靈珠還沒給她,他順手把將臣的血也偷走了,他到底想幹嘛?
劉詢黑瞳深邃幾分,他不著痕跡地掃過許安暖驚訝的小臉,“暖暖,他不會那麽好心,把將臣的血和土靈珠給我們的。”
“不給我們就搶,搶不來,我就去師傅那裏弄點兒藥來,我把他藥死得了。”許安暖堵氣道。
“他的目的是你。”劉詢提醒了一句。
許安暖嘴角抽了一下,“你什麽意思,該不是打算讓我用美人計去把僵王血和土靈珠騙來吧?”
“暖暖,你覺得我是這個意思嗎?”劉詢劍眉一挑,探究的眼光看著她。
許安暖俏皮地笑了,劉詢那麽愛她,那麽霸道,怎麽舍得讓她使什麽美人計。
“你的意思是他做這些,都是因為我,讓我不要再給他一些錯誤的幻想,跟他撇清關係?”
“嗯,不要給他錯覺,我們夫妻一定要恩愛,一定要同心。”劉詢目光堅定地說。
許安暖用力點點頭,“我明白了,但他和月亮女神真的很可憐,我看到了一切,看到月亮女神死,看到他變成人不人,獸不獸的樣子,真的太可憐了。”
劉詢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溫和地說:“暖暖,有時候對別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將臣的血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用,土靈珠也沒有用,可他還是要搶。他是魔界的王子,你同情可憐他,誰可憐我們?”
【作者題外話:女神們,花花的文在PK,大家別攢文了,有更新就看。你們最好,你們最美,君上愛你們,麽麽噠!大家別攢文了,有更新就看,有更新就看,有更新就看,重要的事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