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在一旁激動地看著許安暖,問:“怎麽樣,好吃嗎?”
“粥有點硬,但是小籠包很好吃。”許安暖回答道。
“粥是廚房煮的,小籠包是我特意給你包的。”金姐笑著說。
“金姐,謝謝你。”許安暖感激地看著金姐。
金姐拍拍她的肩,說:“你今天氣色不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早上新聞播了,警察正全城搜捕僵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許安暖點點頭,昨天大部分僵屍都被他們消滅了,就算有漏掉的,但也是少數,隻要警察有作為,肯定能抓住,直接燒成灰就行了。
“昨晚,我看見二少爺站在你們房間門口,站了很久,不知道要幹嘛?”金姐隨口說道。
許安暖一怔,劉逸塵昨晚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嗎?
“二少爺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打轉,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金姐打聽道。
“金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許安暖裝傻。
“你跟大少爺在一起了,那麽不管你跟二少爺之前是不是有什麽,趁早忘了。”金姐說完,進浴室,將換下來的髒衣服拿出去洗了。
許安暖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跟劉逸塵並沒有什麽眼神交流,金姐怎麽看出來的。
還有劉逸塵,深更半夜,他不睡覺,站在她的房門口幹嘛?
許安暖心裏有好多疑問,不親自問劉逸塵,她覺得胸口堵的慌。
而且昨晚,她和劉詢在房間做什麽,劉逸塵肯定知道,他不會那麽變態,在門口聽床吧?
吃完早餐,許安暖走出房門,劉太太正在吩咐傭人幹活。
劉逸塵提著一大袋水果從門口進來,見到劉太太就笑了,“媽,你別管了,她們知道怎麽做,來吃水果,買了你愛吃的橙子。”
“補充維生素C,對皮膚好。”劉太太笑著接過他手裏的水果袋,往袋子裏看一眼。
劉逸塵笑著將袋子遞給劉太太,一抬頭,看見站在樓梯台階上的許安暖。
許安暖站在那裏,沒有躲閃,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媽,我上樓換衣服。”劉逸塵扶著劉太太的肩說道。
“你換衣服去吧,我看看湯好了沒有。”劉太太提著橙子進了廚房。
劉逸塵朝二樓走去,許安暖一直站在房間門口,她似是在等他,又不是。
等劉逸塵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她的目光仍然看著樓下,並沒有看他。
劉逸塵想說什麽,嘴唇動了動,可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金姐說,昨晚你在我房門口站了很久?”就在劉逸塵快要走過去的時候,許安暖突然問道。
劉逸塵停住腳步,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最後什麽都沒說,快步朝走廊盡頭他的房間而去。
“我是你大嫂。”許安暖對著他的背影說道。
劉逸塵沒有回頭,心卻痛得揪到了一起,大嫂,她是他的大嫂。
他愛了她兩千多年,每當他在地獄裏快要熬不下去的時候,他就安慰自己,為了她一定要堅持,總有一天他們會見麵,他們還能像從前一下,在月下彈琴。
可是,她把他忘了,成了別人的妻,別人的孩子的母親,還一再強調,她是他的大嫂。
劉逸塵轉過身,看著許安暖,他的眼裏泛起了薄霧。
就在突然之間,他快步上前,將許安暖攔腰抱起,抱進了他的房間。
許安暖掙紮,卻不敢大聲叫喊,她怕金姐看見,告訴劉詢。
也怕家裏的傭人看見,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這個劉逸塵,他到底想幹嘛?
“你幹嘛,快下開我。”許安暖掙紮著。
“別亂動,我不會把你怎麽樣。”劉逸塵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的小臉。
許安暖瞪著他,道:“有話快說,劉詢一會兒回來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劉逸塵卻穩如泰山,一點兒也不肯退讓,不顧許安暖的意願,強行摟住她的腰,將她壓在了床上。
“你幹嘛,我是你大嫂。”許安暖再一次提醒道。
“如果我在仙界大會上拒婚,直接告訴眾人,我要娶的是你。如果我能不顧一切地帶你離開,我們倆就不會分開兩千多年,不會受那麽多的苦。”劉逸塵失去理智地吻上許安暖的唇,她感覺有什麽東西落到她的臉上,她瞪大眼看著他,他落淚了。
“墨玉……”許安暖大叫一聲。
墨玉馬上現身,一把揪住劉逸塵的衣服,用力將他摔到了地上。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我自始至終,愛的隻有你一個人,兩千多年了,我就盼著能跟你重逢,我……”
“逸塵,把你的髒衣服拿出來洗了……”劉太太推門進來,看到許安暖在劉逸塵的房間,然後還看到墨玉,而劉逸塵跌坐在地上。
“兒子,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劉太太心一驚,忙上前去拉劉逸塵。
墨玉沉著冷靜地說:“劉太太,剛才二少爺忽然中邪,又哭又笑,是我們老板救了他。”
劉太太一臉懷疑地看著許安暖和墨玉,然後她的確看到劉逸塵眼睛紅紅的,“兒子,你告訴媽,他們倆說的是真的嗎?”
“媽,我沒事了,讓他們走吧,我想靜一靜。”劉逸塵無力地說。
墨玉和許安暖一起退出了劉逸塵的房間,劉太太趕緊關上房門,關心劉逸塵有沒有怎麽樣。
就在這時候,金姐端著一盆水果上樓來了,一眼看到了墨玉。
然後她又看看樓下,剛才明明沒有看到有人進來,可現在墨玉就跟許安暖站在一起。
“大少奶奶,他是你的朋友嗎?”金姐指了指墨玉問。
“他是我安暖閣的首席天師。”許安暖笑著說。
金姐點點頭,說:“不知道你有朋友來,我下樓去泡茶。”
“金姐,不用客氣,多拿點好吃的水果上來,他愛吃水果。”許安暖可沒忘記,墨玉愛吃水果。
“好,我現在就去。”金姐將水果盤送進了許安暖的房間,又下樓拿水果去了。
劉太太被劉逸塵趕出了房間,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許安暖跟金姐介墨玉,說他是安暖閣的首席天師,立即擠上笑臉走了過來。
“安暖啊,你朋友是天師啊,剛才逸塵他沒什麽事嗎?”劉太太擔憂地問。
墨玉一本正經地說:“他被一隻狐狸精迷了,又哭又笑,妖精已經被我打跑了。”
“太好了,謝謝大師了。”劉太太感激地說。
劉詢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他一進房間,墨玉就把許安暖給舉報了。
然後劉詢就一直陰沉著臉,不理許安暖,“我沒想到他會那樣,是金姐告訴我,昨晚他站在我們房間門口,所以我就去問他想幹嘛?”
“你沒腦子嗎?他想幹嘛還用問嗎?他想要你,想弄死你肚子裏的孩子,想讓你恢複記憶,讓你離開我。”這是劉詢第一次發怒,第一次如此不客氣地怒斥許安暖。
劉詢是真的感到恐慌了,月亮女神與逸塵的愛太過刻骨銘心,逸塵在地獄受苦兩千多年,才盼來與月亮女神重聚,他能輕易放棄嗎?
“你凶什麽凶,我又沒跟他怎麽樣,我就是問問他,幹嘛深更半夜不睡覺站在我們房間門口。”許安暖委屈地落下淚來。
看到許安暖哭了,劉詢也知道自己激動了,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好了,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生氣。”
“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你現在凶我。”許安暖越想越委屈。
“君上擔心失去你,逸塵是很強的對手。如果真打起來,君上未必能占上風。”墨玉站在一旁幫腔道。
逸塵是魔界的王子,他有萬年的修為,他還有一個魔王老爹。
劉詢什麽都沒有,他要保護許安暖,要找三生三世蓮,要找五靈珠,要救女兒,他有太多太多的顧慮。
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他沒有任何的依靠,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出現,要跟他搶許安暖。
他怎麽能冷靜,又怎麽冷靜地下來。
而許安暖,稀裏糊塗,完全沒有危機感。
她越是不上心,他就越擔心,生怕她有個什麽意外,生怕她為逸塵所動搖。
不知道為什麽,劉詢對許安暖沒什麽信心,一直是他在愛,他在付出,他不確定,她對他的愛有分,有多深。
許安暖扁扁嘴,小聲的抽泣著,不理劉詢,她是真的很生氣,他居然不信任她。
劉詢不善於哄人,也不曾低聲下氣哄過哪個女人,許安暖生著悶氣,他也不吭聲。
氣氛鬧的很僵,吃晚飯的時候,金姐來喊他們,便發現了不對勁兒。
“你們倆怎麽了?”金姐主動詢問道。
“沒什麽,金姐,我餓了。”許安暖說道。
金姐看了看他們倆,說:“下樓吃飯吧,別整天窩在房間裏。”
許安暖想了想,中午一般劉老爺子不在,她便扔下劉詢,下樓吃飯去了。
金姐看了劉詢一眼,“大少爺,你不下樓嗎??”
“我換身衣服,一會兒就下來。”劉詢平靜地說。
金姐點點頭,退出了房間,劉詢將外套脫了下來。
墨玉敏感地聞到了血腥味兒,“君上,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