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這件事我可以解釋,這的確是我弄的,我當時被鬼困在牆壁裏了,為了出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許安暖解釋道。

值班經理聽了她的話,哈哈大笑,“你是想告訴我,我們電影院的牆是空心的了?那請問,你是怎麽進去的?”

“我當時一個人在洗手間,突然伸出一隻蒼白的手,問我要紙巾,我說不要。她說問我有沒有紙巾,給她一點兒,然後我就把我的紙巾給她的。我正要出洗手間的時候,突然燈滅了,我在黑暗之中,憑著記憶,往門口摸去,誰知道越走越遠。再後來清潔工阿姨進來了,她說誰把廁所的燈關了,她打開燈以後,我才發現,我在黑暗中摸黑,居然走進牆壁裏了。”

許安暖說完看了那值班經理一眼,那經理還是一臉的不相信,衝另一名工作人員說:“去把清潔工叫來。”

過了一會兒,清潔工進來了,許安暖一眼認出,剛才就是她打開的廁所燈。

“對,就是她。”許安暖指著她說。

那清潔工阿姨怔住了,“我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這位小姐說,她在洗手間裏,突然燈滅了,後來看見你進去,把燈打開了,有這回事嗎?”值班經理問道。

那清潔工點點頭,說:“對,我進去打掃女洗手間,發現燈被人關了,我就把燈打開了,但是裏麵並沒有人啊。”

“經理,你現在相信了吧?”許安暖瞥了經理一眼。

值班經理讓清潔工出去工作,待人都走了以後,才問:“你當時真的在廁所的牆壁裏,那你有沒有見到,那個跟你要紙巾的人長什麽樣子?”

“是個女人的聲音,我打開廁所的隔斷門,燈就滅了。然後我就像闖迷宮似的,在裏麵走來走去,燈再亮起的時候,我就走到牆壁裏去了。”許安暖說道。

那經理聽了許安暖的話,臉色非常難看,道:“小姐,請問你在裏麵,有沒有見到其他人?”

“什麽?”許安暖不解地看著經理。

經理拿出手帕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說:“我女兒半年前,來我工作的這家電影院看電影,她上完廁所就失蹤了。監控錄象顯示,她進了洗手間,但是從洗手間離開的另一個通道沒有監控,所以不知道她是出去了,還是怎麽了。”

劉詢聽了麵色一沉,道:“除了你女兒,還有其他觀眾在你們電影院失蹤嗎?”

“上個月,有個八歲的小女孩自己去上廁所,丟了。”值班經理答。

許安暖與劉詢對視一眼,她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值班經理,道:“現在那個牆被我撞破了,你們把牆拆了,看能不能找到失蹤的人。如果需要請人抓鬼,可以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小姐,你會抓鬼?”值班經理一臉驚訝地看著許安暖。

“如果你們有這方麵的需要,可以打上麵的電話,跟我助理預約時間。不過,九月份我的預約已經排滿了。”許安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她已經沒有心情看電影了。

值班經理看了一眼名片上的業務介紹,忙說:“許小姐,很抱歉,讓你受到了驚嚇。現在這個鬼就在電影院裏,你九月份的預約都排滿了,可這鬼不抓,怎麽敢讓客人用這個洗手間啊。”

“你可以找其他抓鬼大師,也可以暫停營業。我就不要你賠我的衣服了,幫電影票給我退了,沒心情看了。這半年裏,估計不少人中招,好好把牆都扒了,看看還能找到活人嗎?”許安暖說完走出了辦公室,從包裏拿出電影院,直奔售票的地方,要求退票。

值班經理也趕緊跑了過去,讓售票員給許安暖辦理的退票手續,退了錢之後,許安暖便和劉詢坐電梯下樓了。

那值班經理一直跟著她,“許小姐,我知道你們公司業務繁忙,你好,能不能犧牲一點兒你的休息時間,幫我們把那個鬼抓了。你一個女孩子,困在牆壁裏,還能破牆而出,一定是高人啊。這個鬼,你就幫我們抓了吧,求你了。”

“我現在心情不好,你看看我這個形象,怎麽抓鬼?”許安暖有些不高興地說。

“是是是,都是我們工作沒做好,沒有早點發現洗手間有情況。你的幹洗費算我們影院的,我再送你一年VIP廳免費觀影金卡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們這兒不能停業,這停一天,損失很大啊。”那值班經理一直跟著許安暖,苦苦哀求。

劉詢擔心那隻鬼再害人,道:“就算答應你抓鬼,你也得清場,電影院裏有人,怕那隻鬼再作惡。”

“清場是不行的,我們電影院,淩晨兩天關門,你們能不能淩晨來?”值班經理試探性地問。

劉詢俊眸淺眯,似在斟酌,看見許安暖的神色後,知道她不願意半夜三更出來抓鬼,但他還是自作主張地說:“我們今晚過來,那個洗手間暫時封閉不要使用了。”

“好好好,太謝謝你們了,事成之後,老板一定會重謝的。”值班經理激動地說。

許安暖不高興地瞪劉詢一眼,她晚上不想出來,可劉詢倒好,居然答應了。

劉詢先開車送許安暖回家洗澡,外公見許安暖和劉詢突然回來,然後許安暖還這副模樣,頓時慌了,“暖暖,你怎麽了?”

“沒事,我去洗澡。”許安暖進浴室洗澡去了。

劉詢打開冰箱,拿了一些水果,準備帶去公司給墨玉吃。

外公慢慢走了過來,問:“暖暖她是不是又惹禍了?”

“外公,真的沒事,別擔心。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洗手間有隻女鬼想困住暖暖,暖暖破牆而出了。暖暖峰上有我的靈力,一般妖魔鬼怪近不了她的身。”劉詢平靜地說。

外公點點頭,說:“那就好,外公使勁兒活,一定要看著暖暖解除詛咒,平平安安,我才能放心。”

“外公,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劉詢笑著說。

“活一百歲,那不成老妖怪了?”外公說完嗬嗬地笑了。

“外公是老壽星,怎麽會是老妖怪。”許安暖洗完澡出來,聽到他們說話,笑著回應了一句。

劉詢見她穿的少,頭發也是濕得,拿了一條幹毛巾,上前幫她擦頭發,手機響了,是雪靈打來的,“安暖啊,你什麽時候回來,客人到了。”

“我在家呢,十分鍾後到,你先讓他挑一副送子觀音吧,咱們公司的送子觀音像都是大師開過光的,供奉著肯定靈。”許安暖在電話裏說。

“好的,你趕緊來啊。”雪靈說完掛斷電話。

劉詢拿來吹風,隔著毛巾給許安暖吹頭發,許安暖一把扯過吹風機的線,“你笨啊,隔著毛巾,什麽時候能吹幹。”

“不是,我在手機裏看到的,說隔著毛巾吹,幹的快,還不傷頭發。”劉詢繼續給她吹頭發,果然,很快就吹幹了。

許安暖回公司的路上一直偷笑,笑的劉詢心裏直發毛,“你到底在笑什麽?”

“我沒想到你還會玩手機,那天看見你用電腦查資料已經挺意外了。”許安暖笑著說。

“我還想跟暖暖過一輩子呢,當然得與時俱進。”劉詢想了想,說:“我想寫本書。”

“什麽?我沒聽錯吧,你想寫書?”許安暖眼睛都直了。

“嗯,現在手機上很多小說,我想把我們倆的故事寫出來。”劉詢說完話的時候,眼睛閃閃發亮。

“好啊好啊,把我寫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少女吧,讓我在小說世界裏做個美女。”許安暖一臉期待地看著劉詢。

劉詢看她那激動的樣子,笑了,說:“你本來的樣子就很美,做自己就好。”

“隻有你覺得好而已,估計別人,不知道要怎麽罵我呢。”許安暖撇撇嘴,她知道,她之前的確不怎麽道德,利用劉詢,還把他當搖錢樹。

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曆多了,也許是受劉詢的影響,總之,現在對她來說,大家都平安,就是最好的。

有沒有錢,有多少錢,其實也不是那麽地重要,當然有很多錢是最好的啦。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以後對我好一點兒。連你自己親外公都看不過眼,覺得你欺負我,更何況別人呢?”劉詢將車穩穩地停在公司門口,紳士地為許安暖打開了車門。

許安暖整了整衣服,然後精神抖擻地走進公司,剛進門,雪靈就迎了上來,“你可算是來了,送子觀音像已經請了,就等你了。”

“知道了。”許安暖走進接待室,雪靈將客人請了進來。

來人見到劉詢,笑著衝他點頭示意,劉詢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見到他會打招呼,極有可能是認識林景希的人,於是他也點頭示意,然後去了休息室。

雪靈放下兩杯咖啡便離開了,接待室裏隻剩下許安暖和來求助的客人,“秦先生對吧,五十二歲,結婚一年?你剛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