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妻不能生育,一年前去世了,然後我就娶了現在的太太,可是這都一年了,她肚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去醫院看了,醫生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求仙姑給看看啊。”秦先生一臉的憂心,他都五十二歲了,按說如果前妻不能生育,怎麽第二個老婆也不能生呢?

許安暖盯著秦先生看了看,問:“秦先生,你體檢過嗎?”

“查了,我和現在的太太一起去醫院查的,我們倆都很健康,醫生讓我們放寬心,會懷上的。可是我母親都八十歲高齡,她老人家等不起啊。”秦先生一臉的愁眉苦臉。

就在這時候,許安暖突然感覺有東西碰了她的腿一下,她低頭往桌子底下看了看,隻看見秦先生的腿。

心裏有些不高興了,這老家夥居然占她便宜,真是為老不尊。

許安暖臉色有些不好看,道:“既然醫生讓你放寬心,你就回去順其自然,少說話,多努力造人,那送子觀音……”

話沒說完,許安暖的腿又被碰了一下,她頓時怒了,用力一拍桌子,“秦先生,請你自重。”

“仙姑,怎麽了?”秦先生一臉茫然。

許安暖看秦先生一臉無辜,懷疑地看著他,“我感覺到,你一直在桌子底下碰我的腿。”

“仙姑,我沒有,我是來求仙姑幫我的,怎敢做出如此輕浮的事。”秦先生說完低頭往桌子底下看去,什麽都沒有。

許安暖也探頭往桌子底下看去,這一次終於發現秦先生坐的椅子底下有個小孩子。

“小鬼,出來。”許安暖衝那小孩子招招手。

那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他從椅子底下爬了出來。

“他叫你仙姑,你會抓鬼嗎?”小男孩好奇地看著許安暖。

“我不僅會抓鬼,我還會吃鬼呢,你怕不怕?”許安暖恐嚇道。

小男孩並不怕她,朝她做鬼臉,說:“我才不怕你呢。”

“仙姑,你在跟誰說話?”秦先生頓時慌了,這個接待室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啊。

“小鬼,你跟秦先生什麽關係,為什麽一直跟著他?”許安暖問道。

“我是他兒子,我媽有心髒病,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我從小體質不好,那天,我發高燒,後媽不帶我看醫院,把我扔給保姆不管。保姆打電話給他,讓他送我去醫院。他陪客戶吃飯,吃完飯又去唱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就不行了,天亮的時候就死了。那之後,我就一直跟著他們。”小男孩將他和秦先生的關係都說了出來。

許安暖聽了,很是心疼他,沒有母親,後媽也不管他,他居然就是活活病死的。

“你叫什麽名字?”許安暖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頭。

“秦昊。”

許安暖點點頭,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棒棒糖,遞給那孩子,然後看向秦先生,道:“秦先生,你是不是有個兒子叫秦昊,因為發高燒,搶救不及時死了?”

“你怎麽知道?”秦先生一驚。

“你這些年沒有孩子,是因為你兒子一直跟著你們,從未離去。你前妻沒有孩子,估計也跟你兒子有關。”許安暖平靜地說。

秦先生一聽,忙說:“孩子出事的那天,我前妻因為感冒睡的早,不知道孩子發高燒。我應酬的時候酒喝多了,就把孩子的事給忘記了,回來的時候,馬上送他去醫院了,失去他我也很痛苦,但是沒想到這孩子跟著我們沒走。”

許安暖拉著秦昊的手,說:“昊昊,你一直跟著他,你也活不過來。要不,讓他為你超度,送你重新投胎,去一個有爸爸媽媽的好人家,好不好?”

“不好,我就是要看著他孤獨終老,一輩子都沒有孩子。”秦昊恨恨地看著秦先生。

許安暖看了秦先生一眼,說:“你回去以後,每天抄地藏經為孩子超度,你的誠意和悔意打動他的時候,他自然會離去。為他好,也是為你好,他重新做人,你所求之事也能圓滿,這是你造下的孽,你必須自己去償還。”

“兒子,爸爸對不起你,爸爸一定好好為你抄寫經書,盼我兒能重新投胎做人,過上好日子。”秦先生說完臉上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秦先生離開的時候,秦昊也跟著一起走了,許安暖知道,小家夥怕是監督他爸爸去了。

送走這對父子,許安暖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該吃午飯了。

“雪靈,我餓了,今天中午我們吃什麽?”許安暖扯著嗓子喊。

一說到吃,雪靈和雷電獸都跑過來了,“主人,我想吃紅燒肉。”

“我吃什麽,你就吃什麽,我想吃紅燒排骨了。”許安暖說道。

“那我吃香菇雞肉飯,君上,你吃什麽?”雪靈問道。

劉詢冷不丁地回了一句:“一個烏雞湯和一份蒸餃,湯是暖暖的。”

“君上,你要不要這麽體貼,你對暖暖太好了,把她都寵壞了。”雪靈打趣道。

許安暖有些不好意思,“雪靈,你的墨玉哥哥中午吃什麽?”

“安暖……”雪靈頓時羞紅了臉。

“給墨玉帶的。”劉詢將一個袋子遞給雪靈,雪靈接過來一看,“哇塞,君上,你不光寵暖暖,你對墨玉那也是相當的好呀。”

“那是,我對君上那是不離不棄,生死相依。誰像某人,一會風一會雨,說變就變。”墨玉高興地上前,接過劉詢手裏的袋子。

許安暖知道他在指桑罵槐,也不跟他計較,反正呢,她之前的確對劉詢不怎麽好,以後會好好補償的。

等飯店送餐的時候,許安暖和劉詢一起在休息室下象棋,小時候,她跟外公學過一些,懂點皮毛,難得劉詢不嫌她水平差,願意跟她對弈。

隻可惜,劉詢用半壁江山與她對弈,她都輸了,真不知道,他怎麽心思如此縝密,真的是錯無遺漏地算準她要走的每一步,而且他都有應對。

“果然是當皇帝的人,步步為營,我不是你對手,不玩了。”許安暖將棋子一推。

“在棋局上贏了暖暖,可是在感情上,暖暖贏了我的心。”劉詢直白地說,雙眼含情。

許安暖有些不好意思,說:“別這麽看著我,我渴了,喝水。”說完便起身離開了休息室,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水還沒有喝完,門口便有人急匆匆進來了,“仙姑,出大事了。”

進來的人正是電影院的值班經理,許安暖放下水杯,迎了上去,“出什麽事了?我不是答應你晚上過去的嗎?”

“牆扒開了,裏麵發現十幾具人的骨架,已經驚動警察了。那隻鬼可能還在裏麵,現場已經被封鎖了,你晚上怕是進不去了。”值班經理緊張地說。

“噢,你女兒找到了嗎?”許安暖問。

“沒有,隻剩下骨架,認不出來,希望沒有她。仙姑,現在可怎麽辦啊?”經理急了,電影院被警察查封了,暫時不能營業,損失巨大,老板肯定會怪經理,所以經理急著找來了。

許安暖先讓雪靈帶經理去接待室等她,她回到休息室,將電影院的情況告訴了劉詢,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劉詢沉思片刻,道:“在被警察查封的情況下,我們的確很難進入,不過,你可以找百子鳴想辦法。”

“對呀,我怎麽把他給忘了,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許安暖一喜,拿手機準備打電話。

劉詢按住許安暖的手,“暖暖,別心急,我話還沒有說完。警察陽氣旺,那隻鬼應該不會再作孽,如果真想收她,下午五點後再進去。但有一點,你不能去。”

“為什麽?”許安暖不解地問。

“那隻鬼見過你。”劉詢說道。

“那我就更該去了,她要抓我,結果我跑了,我是她的目標,我一去她肯定馬上就現身了,到時候我們把她逮了。”許安暖嘻笑著說。

劉詢見她一臉的滿不在乎,寵溺地伸出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就不怕她把你吃了?你沒聽到那電影院的值班經理說全是骨架嗎,都被吃光了。”

“不是還有你嗎,你會讓我被吃掉嗎?”許安暖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盯著他問。

劉詢捏著她的下巴,湊上去吻了一下,“不會,我舍不得,要吃也是我慢慢吃。”

“那就這麽說定了,今晚帶上我,我給你們當誘餌,我現在就通知百子鳴。”許安暖說完撥通了百子鳴的電話。

百子鳴突然接到許安暖的電話,很是意外,“許仙姑,有何貴幹?”

“聽說有個電影院的女廁所鬧鬼,還在牆壁裏發現了好多人骨架,你知道這事兒嗎?”許安暖故意問道。

“許安暖,你就跟我裝吧,我就在現場,而且我聽說破牆而出,逃過一劫的女人是安暖閣的捉鬼師,不會那麽巧,就是你吧?”百子鳴調侃道。

“嘿嘿,還真被你猜中了,就是我。你都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嚇死我了。對了,你有沒有辦法讓我混進去,我答應幫人家抓這隻鬼了。”許安暖說道。

百子鳴一聽,有些慌了,“你確定真是鬼幹的?”

【作者題外話:親們,本文每天兩更,更新時間分別為淩晨和下午,係統顯示出來的時間會有所延遲。作者碼字很慢,平均一小時寫一千字。作者不吃不喝不睡,在電腦前坐六個小時才能寫出來。有時,沒有靈感,可是更新又不能停。作者坐在電腦前,用頭撞桌子,就恨腦子不夠用。這是我寫的最辛苦的一個文,頭發大把地掉,等完結的時候,估計我可以出家了,剃度都不用,直接自己掉光頭發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