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心疼地看著許安暖,緊緊將她擁進懷裏,這一切,都是他做的,與她何幹?
“暖暖,不關你的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現在。”劉詢輕聲說。
“嗯。”許安暖用力點點頭。
日子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劉詢照常每周有幾天要去地府處理公務,但是第六顆龍珠的封印卻一直沒有出現。
冥王告訴劉詢,第六顆龍珠的封印是一個人,這個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無從得知。
時機到的時候,這個人會自動找上門來,所以,現在許安暖和劉詢,隻能兩眼望青天地繼續等了。
“劉詢,我們這麽等下去,什麽時候那個人才會出現啊,能不能直接找第七顆龍珠的封印?”許安暖覺得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就很不容易了,現在居然要等這個人,誰知道那個人什麽時候是出現。
劉詢平靜地說:“必須先解開第六顆龍珠的封印,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耐心等待吧。”
“好吧,雪靈,我想出去一趟,十點有預約嗎?”許安暖探出頭衝雪靈喊了一句。
“你等一下,我看看登記。”雪靈看完之後,說:“十點半有一個預約,是求子的。”
“知道了,你準備一個求子觀音,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許安暖說完拉著劉詢便出門走了。
現在公司的生意,已經趨於穩定了,許安暖也開始擺起了譜,每天隻接受三個預約。
她九月份的預約早就排滿了,暫時不接受預約,因為她準備趁國慶期間,帶劉詢一起出去度假,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
“暖暖,去哪兒?”劉詢問道。
“去看電影,我在微博裏看到,捉妖記推遲下線,現在去電影院,還能看到,我們去看吧。”許安暖笑著說。
公司附近有一個大商場,商場的頂樓就是電影院,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電影還有五分鍾開演,“我們真是太走運了,請給我兩張票,要座位挨著的。”
“小姐,不好意思,沒有連座的座位,分開的行嗎?”售票員問。
“不行,VIP廳呢,有連座嗎?”許安暖問道。
“VIP廳有座位,播放時間在半個小時以後。”售票員回應道。
“給我兩張票,中間位置,連在一起的。”許安暖說完拿出錢包付錢。
劉詢看了一眼宣傳海報,對許安暖說:“電影要播放一百多分鍾,你十點半約了客人。”
“沒事兒,讓雪靈跟對方改時間。”許安暖滿不在乎地說。
“暖暖……”
“小姐,您的票。”售票員遞上電影票,許安暖欣然接過,然後買了兩杯可樂,一桶爆米花。
劉詢看了一眼,“你要吃這個?”
“一起吃。”許安暖笑著將爆米花塞到劉詢手裏。
劉詢看向大廳等候區,發現看電影的人中,有跟他們一樣捧著爆火花的情侶,“看電影都這樣嗎?”
“對,確切地說,情侶都這樣。你幫我拿著包,我去一下洗手間。”許安暖讓劉詢在等候區等她,她去洗手間了。
十分鍾過去了,許安暖還沒有回來,劉詢有些不放心,將爆米花和可樂放在小桌上,背上許安暖的包,便去了洗手間。
“暖暖,你在裏麵嗎?”劉詢大聲喊道。
正好有個女的從女洗手間出來,劉詢忙叫住她,“小姐,不好意思,我女朋友進去一直沒出來,麻煩你幫我看看,她在不在裏麵?”
“噢,你等一下啊。”那個女的重新回到洗手間,三個隔斷都看了,沒有看見,“廁所裏沒有人。”
“知道了,謝謝。”劉詢退出來,往旁邊一個長長的通道看了一眼,猜測著許安暖會不會從那裏走了。
而此刻,許安暖其實就在洗手間裏,她能看見別人,別人卻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說話。
“劉詢,救我,救救我。”許安暖無助地哭喊著。
劉詢一驚,他似是聽到許安暖的聲音,可是卻不知道她在哪裏。
他重新回到洗手間門口,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便闖了進去,“暖暖,你在這裏嗎?”
“劉詢,救我,快救我。”許安暖急地直叫喚。
她進入洗手間以後,正在方便時,突然從門底下伸過來一隻蒼白的手,問:“有紙巾嗎?”
許安暖說嚇了一跳,廁所裏說問要不要紙巾的鬼故事,她聽說過無數次了,千萬不能說要紙巾,如果說要了那人的紙巾,就會死。
所以她果斷地說:“不要。”
“你有紙巾嗎,給我一點兒。”那聲音再度問道。
“啊?”許安暖一怔,原來是問她要紙巾。
許安暖想了想,反正她也用不上,就把手裏這一小包紙巾放到那隻蒼白的手上。
“白色的紙巾?”那聲音狐疑地問。
“有毛病啊,紙巾不是白色的,難道還是能紅色的?”許安暖提起褲子,用力將門往外一推,突然間燈滅了,整個洗手間,陷入了黑暗。
許安暖頓時慌了,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寂靜的可怕,一種冰涼刺骨的寒意襲來,她真的害怕極了。
“外麵有人嗎?”許安暖聲音都抖了,憑著記憶,右手邊,拐了個彎,就能走出洗手間,她伸出手,扶著牆慢慢往外走,可是她走了很久,也走了很遠,還是沒有走出去。
“誰把洗手間的燈給關了。”清潔工大嬸進來打掃衛生,發現要關了,趕緊把燈打開了。
可是許安暖卻驚訝地發現,她居然在廁所裏走了一圈又一圈,走了牆裏麵去了。
此刻,她在牆裏,能看見清潔工大嬸,看到有人進來上廁所,可是卻沒有人看見她。
她急地大叫,可是無論她怎麽喊,怎麽叫,怎麽拍打牆壁都沒有人聽見。
“墨玉,劉詢,你們在哪兒,快來救救我呀。”許安暖喊完才想起來,墨玉不在玉鐲裏,他和雪靈在一起守在公司。
現在唯一能救她的便是劉詢了,希望劉詢發現她上廁所很久沒回來,會過來找她。
然後劉詢真的來了,他卻不方便進女洗手間,他找了一個女人進來看,那女人根本就看不到她。
許安暖都快急死了,而且她感覺她在牆壁裏,空氣很稀薄,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劉詢如果再不救她出去,她很可能窒息而死。
“劉詢,救我,我還在廁所裏,救救我。”許安暖聽到劉詢的離開的腳步聲,她都絕望了,她以為,她必死無疑了,可是劉詢居然又回來了,而且他闖進了女洗手間。
“暖暖,你在這裏嗎?”劉詢雖然聽不見許安暖的聲音,但他能感應到她在這裏。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伸出手敲了敲牆壁,然後將臉貼在牆壁上,他聽到了許安暖細微地心跳聲。
就在這時候,有個女人上廁所,進來以後,看到有個男人,趕緊退了出去,“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那女人退出去以後,劉詢用靈力,打向牆壁,但是他的力量被牆壁彈了出來。
劉詢盯著這麵牆,他用力太大,怕傷了許安暖,可是靈力太小就被彈回來了。
“暖暖,你能聽到嗎?你體內有我的靈力,你集中精力使用這種力量來自救。”劉詢大聲喊道。
許安暖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劉詢的聲音,她強打起精神,集中精力,大喊:“我要出去,出去,出去。”
“嘭”地一聲響,牆上破了一個大洞,許安暖從牆裏出來了。
剛才那個以為自己走錯洗手間的女人又重新走了進來,她進來就正好看到這一幕,許安暖從廁所的牆壁裏破牆而出。
“媽呀,鬼啊。”那女人嚇得一路尖叫著跑了。
許安暖也是嚇得不輕,見到劉詢,哇地一聲就哭了。
“好了,沒事了,有我呢。”劉詢將她打橫抱起,離開了洗手間。
許安暖剛從牆裏出來,灰頭土臉的,全身髒兮兮。
電影院保全人員攔住了他們,“兩位,請留步,有人投訴你們惡意損壞我們影院的洗手間。”
許安暖一聽怒了,“叫你們值班經理過來。”
很快,值班經理過來了,許安暖見到經理,就生氣說:“你們電影院鬧鬼。”
她說完隨意扒拉了幾下頭發,頓時灰塵滿天飛,其他正在等候區坐著玩手機的年輕人聽到說鬧鬼,馬上走過來看熱鬧了。
“這位小姐,這就是你損壞我們電影院洗手間的理由嗎?”值班經理麵色一沉。
劉詢薄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你不相信?
“真的鬧鬼嗎,你看見鬼了?”一個湊熱鬧的年輕人問。
“我剛才看見那個女的破牆而出,她是鬼嗎?”剛才撞見許安暖從牆裏跑出來的女人說道。
“真的假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值班經理怕事情鬧大,對電影院影響不好,便將他們倆請到了辦公室。
值班經理見許安暖一臉狼狽,頭上還有水泥塊和石灰,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將女洗手間破壞現場的照片給許安暖看,“你是來看電影,還是來爆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