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歎息一聲,說:“也許他們曾經相愛,後來不愛了,也許……”她想到了那個女人,婚姻中出現小三,有時候,也不全是男人的錯,男人的天性就是容易受到新鮮事物的吸引。

如果他有溫暖的家庭,有賢妻和可愛的孩子,外麵的東西再好,他也隻是抱著欣賞的態度,還是會回歸家庭。

如果他被吸引而駐足不前,甚至想要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那麽隻能說明,家對於他來說,已沒有吸引力了。

也不排除有些渣男,天生花心犯賤。

許安暖不知道,是心語的媽媽沒有營造一個好的家庭氛圍,還是心語爸爸是個沒責任感的花心渣男,總之,他們選擇分開,心語就沒有希望再做他們的女兒了。

“媽媽說,爸爸喜歡別的女人,他為什麽不愛我和媽媽?”心語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含淚看著許安暖。

“心語,這是大人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們倆不願意跟對方在一起,雖然覺得很對不起你,但他們還是選擇離婚。心語,你相信姐姐,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夫妻是相親相愛的,他們愛著彼此,也深愛他們的孩子,你一定可以找到那樣的父母。”許安暖安慰道。

“我就要我的爸爸媽媽,我不想做別人的孩子。”心語哭的很傷心,無論許安暖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了。

“心語……”許安暖還想再勸,心語已經不理她了。

許安暖以為心語傷心難過了,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便沒有再打擾她。

下午的時候,公司來了兩位熟悉的客人,就是之前那對小夫妻,許安暖有些意外。

那天以後,她沒有聯係過那對小夫妻,那對小夫妻也沒有聯係她,讓她更加斷定,那對小夫妻有問題,是故意引她過去,想害她的。

“仙姑,你說來找我們,怎麽一直沒來呀。”年輕女人走進接待室,在許安暖對麵坐了下來,她老公站在她身邊。

許安暖有些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這對夫妻看著也不像大奸大惡之人,可是那天的經曆卻是曆曆在目。

“我去過,還給你們打了電話,但是找不到你們的小區,後來車子壞了,送去修,還沒修好,所以一直沒去。”許安暖搪塞道。

墨玉突然不知道從哪兒衝出來,他提劍便朝著那男人劈了過去,男人的胳膊被砍斷掉到地上,化成一層灰色的蛇皮。

雪靈趕緊過來了,見到地上的蛇皮,大叫一聲,“大膽蛇精,敢到這裏來撒野,來了你們就別想走。”

那蛇精被劈了一劍,立即現出原形,張開大嘴,就想去咬許安暖,墨玉又是一劍砍上去,雪靈趕緊擋在許安暖前麵,護住了她。

許安暖驚呆了,她看到了一條灰色的大蛇,起碼有她大腿那麽粗,蛇張嘴的時候,牙齒非常地尖利。

而坐在許安暖對麵的女人,瞪大眼,指著那蛇精,手都在顫抖,卻怎麽都說不出話來。

許安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年輕小夫妻其實是兩條蛇精,她嚇得要死,躲在雪靈的身後,指了指年輕女人,“雪……雪靈,這裏還有一個。”

“妖孽,還不現出原形。”雪靈揮起軟鞭,朝著年輕女人抽了過去,年輕女人沒反應過來,被雪靈抽得跌倒在地,痛地縮成一團。

“老婆……”那大灰蛇見妻子被打倒,趕緊撲了上去。

“你……你是什麽東西?你把我老公怎麽了?我老公呢,把我老公還給我。”年輕女人哭了起來。

墨玉趁勢又是一劍,朝著大灰蛇砍了過去,大灰蛇尾巴一甩,墨玉被打出了很遠。

大灰蛇上前看著痛哭的女人,難過地低下了頭,“老婆,對不起。”

“你……你!!!??”女人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就是小時候被你放走的大灰蛇。”那蛇精落下淚來。

許安暖和雪靈對視一眼,心中已然明了,那男人是蛇精,女的是人。

墨玉提劍衝出來,正準備動手的時候,許安暖叫住了他,“墨玉,不要傷害他們。”

“不要傷害他們?你忘記那天去找他們,我們險些丟了性命嗎?”墨玉嘲諷地瞪著許安暖。

那蛇精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道:“我沒有害你們,那天你們是被巫師迷惑了。還以為你們有多大能耐,也不過如此。如果不是我老婆相信你們,非要過來,我才懶得來這種破地方聽你們這些騙子廢話。”

“你就是小時候,爺爺要殺來燉湯的大灰蛇?那我老公呢,你看在我救過你的份兒上,把老公還給我吧,你是不是把我老公吃了。”那女人哭著問。

墨玉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地上痛哭的女人道:“他就是你老公,這條蛇成精了,幻化成人形,跟你相愛結婚,因為他是蛇,所以你們婚後一直沒有孩子。你不是不孕,而是你們不可能生出孩子。”

女人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蛇精,蛇精慢慢現出人形,真的是她老公。

“你……你……”女人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老婆,對不起,我本不想騙你,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愛你,我想……”

“不,你不是我老公,我老公不是妖怪,不是的。”女人拚命搖頭,連連後退。

許安暖輕輕推開雪靈,慢慢走向那女人,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你別怕,他雖然是妖怪,但並沒有害你的意思。”

“可是他欺騙了我的感情,他說要愛我一輩子,永遠跟我在一起的,結果呢,他卻是一個妖怪。”女人哭喊道。

“老婆……”

“你不是你老婆,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如果你再敢糾纏我,我就叫這位大師收了你。”那女人情緒激動地說。

“老婆……”蛇精想上前,墨玉伸出劍攔住了他的腳步。

那蛇精知道來硬的不行,隻得先行離去,他走後,女人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

“他已經走了,你別難過了,現在發現,還不晚。”許安暖遞上紙巾。

她伸出手,接過紙巾,抬起頭看著許安暖,“你們不懂,如果他是蛇,那鄒明去哪兒了?”

“誰是鄒明?”雪靈好奇地問。

“我叫喬惠,鄒明和我是大學同學,我們大三的時候開始戀愛,準備畢業就結婚的。大四下學期,我發現鄒明跟一個女老板走的很近,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懷孕了,我告訴了鄒明,那天晚上……”

“鄒明,我懷孕了。”學校的林蔭道上,喬惠將懷孕的事告訴了鄒明。

鄒明聽了有些不高興,道:“我們連工作都沒有,拿什麽養孩子?”

“鄒明,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嗎?”喬惠一臉的憂傷。

“喬惠,我那麽愛你,我想跟你多過幾年幸福的二人世界。等我們有錢了,買房買車,孩子生下來,就跟著我們一起享福多好。現在一切都不穩定,你也不忍心讓我們的小寶貝跟著我們受苦吧?”鄒明輕輕將喬惠摟進懷裏。

鄒明哄著喬惠打掉孩子,為了證明他對她的真心,第二天,他就帶著喬惠去金店花兩千塊錢買了一對兒情侶對戒。

“喬惠,等我有錢了,我給你買一個大鑽戒。”鄒明親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深情地說。

喬惠看著手指上了鉑金戒指,眼淚下來了,最終同意拿掉孩子。

她本以為,鄒明會陪她一起去醫院做手術,他卻借口說有事,讓她找同學陪她去。

當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時,鄒明卻跟女老板在高級餐廳吃牛排喝紅酒。

畢業在即,喬惠休息了一周,便重新回到了學校,當她從同學的手機裏看到鄒明跟那個女老板的照片時,她一夜沒睡,哭到天亮。

她去找了鄒明,鄒明承認他愛上了那個女老板,跟喬惠提出分手,並當著她的麵,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扔進了草叢裏。

鄒明走後,喬惠的心也空了,她發瘋似地在草叢裏尋找那枚丟失的戒指,一直找到天黑,都沒有找到。

那天晚上,喬惠在宿舍的床上,割腕自殺,枕邊留有一封信,上麵寫著:鄒明,我認定你,這輩子非你不嫁。我們說好一起到白頭,沒想到半路就分了手。沒有你,我要怎麽活下去?

喬惠在陷入昏迷前,看到鄒明闖進宿舍,手裏拿著那枚丟進草叢的戒指,對她說:“戒指找到了,喬惠,我愛你,我們結婚吧,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那一刻,喬惠留下激動地淚水,被鄒明緊急送往醫院,救回她一命。

聽到這裏,許安暖大致已經猜到了,那個蛇精很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以鄒明的身份,跟喬惠在一起的。

“後來你們結了婚?”雪靈問。

喬惠點點頭,說:“畢業我們就結了婚,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老板,對我更是從沒有過的好。我從來沒有想過,鄒明會不是鄒明,如果他不鄒明,那鄒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