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看了墨玉一眼,墨玉沒有回應,雪靈也保持沉默,看樣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仙姑,我知道我自私,我其實早就發現鄒明的不對勁兒。他突然對我那麽好,我貪念這種美好,我們夫妻倆非常恩愛,如膠似漆,我不願意去多想。可是現在看到跟我相親相愛的人,是個妖怪,而我的鄒明很可能慘遭不測,我真的很自責。仙姑,求你想想辦法,幫我找找鄒明吧,好不好?”喬惠含淚請求道。
“即便他不愛你,你也要找他,救他嗎?”許安暖問道。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第一次用心去愛的人,即便他不跟我在一起,不再愛我了,我也不想他出什麽意外。我現在隻希望他沒有事,求你們幫我找找他,我會答謝你們的。”喬惠說完從包裏拿出錢包,摸出一大把的百元大鈔放在桌上。
許安暖是貪財的人,但她決定幫喬惠,卻不是因為錢。
她隻是同情這個可憐的女人,明明是被那個叫鄒明的背叛了,卻依然無怨無悔。
“你放心,我們會想辦法盡快找到鄒明的,你回去以後,那蛇精必然還會再找你,你也不妨跟他打聽一下鄒明的下落。”許安暖勸說道。
“可是……我……我怕他。”喬惠聲音都發顫了。
“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如膠似漆,恩愛這麽久,他不會害你的。你好生相勸,讓他離開,如果鄒明沒有死,就讓他放了鄒明。如果他纏住你不放,我就替你收了他。”許安暖說道。
喬惠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送走喬惠,許安暖便將墨玉和雪靈全都叫過來了,準備商量一下喬惠的事。
喬惠留下了一千塊錢,雖然不多,但這也是她錢包裏全部的錢了,收了人家的錢,就得替人辦理。
“你們怎麽看,那鄒明還活著嗎?”許安暖一邊數錢一邊問,數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一千塊。
“別數了,錢上麵全是細菌,就跟沒見過錢似的。”墨玉嘲諷地說道。
許安暖白他一眼,這才將錢放進了抽屜裏,抬頭看向雪靈,雪靈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鄒明活著的可能性不大。”
“墨玉,你跟雪靈想的一樣?”許安暖又問墨玉。
“按理說,那蛇精既然要做鄒明,那就不會讓真的鄒明再回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墨玉分析道。
許安暖點點頭,她也是這麽想,正常來講,既然蛇精想冒充鄒明,就不會讓鄒明活著回去,唯一不穿幫的辦法,就是讓鄒明永遠都回不去。
“找吧,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許安暖說道。
“找人不好找,我有個快捷的方法,就是直接抓住蛇精,他肯定知道鄒明去哪兒了。”雪靈笑著說。
“君上回來之前,切勿輕舉妄動,沒聽到那蛇精說嗎?我們那天去找他們時被困,是巫師做的。現在除了要小心魔王,還有小心巫師,隻是不知道那個巫師什麽來路。”墨玉陷入了沉思。
許安暖也怕了,她可不想被什麽巫師抓住,而且她懷疑,那個巫師跟童若欣有關。
下午隻接待了幾個買水晶手鏈的客人,許安暖見沒人,也懶得守了,五點不到,就關門回家了。
走到車門邊的時候,墨玉打開副駕駛的門,雷電獸趕緊跳了上去。
墨玉替它關上車門,道:“你倒是享受,每天我要伺候你洗澡,給你開門。”
“辛苦墨玉大哥了。”雷電獸倒是嘴甜。
雪靈笑眯眯地說,“以後,我給你洗澡吧。”
“不行。”墨玉馬上反對。
“為什麽?你那麽辛苦,我幫你分擔一下不好嗎?”雪靈單純地看著墨玉。
墨玉瞪了雷電獸一眼,他最近發現,雷電獸沒事往雪靈身上蹭,雪靈隻當雷電獸是寵物,可那家夥是雄性,明明是占雪靈便宜,如果再讓雪靈給它洗澡,它不是樂死了。
“不用,你的任務是保護好君上的肉身。”墨玉找了個借口,沒有明說。
雷電獸聽到雪靈的話,眼底充滿希望,可是聽到墨玉的話以後,滿臉失望,墨玉狠狠瞪它一眼,它老實地低下了頭。
許安暖啟動車子之前,給外公打了一個電話,“外公,我們提前下班了,今晚吃什麽,要我們帶點兒吃的回去嗎?”
“給墨玉買點水果吧,我上午買了菜,準備下午去買水果的。睡午覺起來晚了,還沒去買。”外公在電話裏說道。
“好,您把飯煮上就行了,我回來炒菜。”許安暖在電話裏說道。
許安暖去水果店,讓墨玉自己選喜歡吃的水果,他還真會挑,什麽貴買什麽?
“謝謝二百五十三塊七。”賣水果的小妹笑眯眯地說。
許安暖拿出錢包,看了看買的水果,明明沒有買多少,就花了二百多,道:“二百五吧。”
賣水果的小妹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老板,老板點點頭,同意了,笑著說:“有空常來啊。”
“放心,會經常來的,我家有個二百五很愛吃水果。”許安暖付了水果錢,走出了水果店,墨玉和雪靈趕緊上前拿水果。
上車後墨玉一直黑著臉,雪靈輕輕撞了他一笑,“安暖是開玩笑的。”
“那個小氣女人,眼裏就認識錢,吃點兒水果就跟我計較。”墨玉不高興地說。
“墨玉大哥,那麽多水果,你能不能吃應季的?現在是秋天啊,正是吃葡萄的季節,你看看你買的什麽?這時候,蘋果,桔子也上市了,都不貴。”許安暖激動地說。
墨玉冷哼一聲,道:“我想吃什麽就買什麽。”
“好吧,你喜歡就好,但是要比之前更加努力賺錢。”許安暖說完啟動車子,往家開去。
回去以後,外公正坐在餐桌前摘菜,見他們回來,笑著說:“回來的真快,飯已經煮上了。”
“嗯,外公,你去休息吧,我來。”許安暖讓外公去沙發上休息,雪靈則給許安暖打下手,幫著做飯。
外公見墨玉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笑著走過去,問:“墨玉,怎麽了,跟暖暖鬧別扭了?”
“她嫌我吃的水果太貴。”墨玉沒好氣地說。
“暖暖壓力大,公司生意不好,每個月租金就得不少錢,你別怪她。至於水果,它是你的主食,當然要買自己愛吃的。”外公說道。
墨玉一聽,心裏舒坦了許多,“我知道她壓力大,我隻是想吃自己的喜歡的,不是故意亂花錢。”
“嗯,墨玉,你每天看外公去買菜,給你們做飯,其實買菜也是有訣竅的。外公買菜,大多時候都買當季的菜,如果你們誰告訴我,想吃什麽,我一定會買,不管是否應季。但沒有點名要吃什麽的時候,我就買當季的菜,因為新鮮安全。有些菜不是這個季節有的,菜農種它必然要花費大量精力,為了防止蟲子,還得使用大量的農藥化肥。那樣的菜雖然種出來了,但是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因為它是被藥種出來的。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但以當季的東西優先,與錢無關,因為安全。”外公解釋道。
墨玉沒有出聲,他知道外公是在幫許安暖開脫,但也無法否認,外公的話說的有道理。
“墨玉,暖暖是我教出來的,她從小過怕了苦日子,勤儉慣了。她父親欠著賭債,工作期間,經常有高利貸的人找她要錢,她貪財,也是窮怕了,你理解一下她,好嗎?”外公語重心長地說道。
墨玉點點頭,“外公,這些我都知道,我不會跟她生氣的。”
但是那天後,墨玉再買水果,就買當季的了。
結果許安暖卻主動問他,要不要買點熱帶水果,換換口味兒,他搖頭拒絕,許安暖卻主動幫他挑選了幾個,“不能光認著幾種吃,應季水果為主,偶爾也換換花樣,吃點熱帶水果,這樣營養才均衡。”
墨玉深深地凝視正在幫他挑水果的許安暖,他突然覺得,其實許安暖也沒有那麽討厭,雖然貪財,雖然貪生怕死,還有點兒小自私,但是她有顆善良的心。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劉詢仍然沒有出現,墨玉和雪靈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許安暖卻擔心了。
“墨玉,劉詢為什麽還不回來?”許安暖問。
“他能感應到你,你如果需要他,或者很想他,他肯定會回來的。”雪靈故意說道。
許安暖看了墨玉一眼,“墨玉,劉詢他沒事吧?”
“君上為了救我們,消耗的靈力,地府的環境適合他休養,你找他有事?”墨玉問道。
許安暖搖搖頭,說:“沒事。”
晚上洗完澡,許安暖拿了本雜誌,敷著麵膜坐在床邊,看得正起勁,突然覺得周身一寒,一種刺骨的寒意襲來。
許安暖緊張地看向四周,突然腰上出現在雙手,環抱住了她,“暖暖,你想我了?”
“劉……劉詢?”許安暖回過頭,他的頭就在她肩頭,她扭頭的時候正好碰上他的唇,劉詢卻被她的臉給嚇著了。
“暖暖,你的臉怎麽了?”劉詢驚恐地問。
“沒事,是麵膜。”許安暖趕緊將臉上的麵膜扯了下來,然後洗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