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事了,我來開車。”劉詢和許安暖交換位置。
“君上,你怎麽找到我們的?”雪靈激動地問。
“我跟暖暖是夫妻,她體內有我的靈力,我能感應到。”劉詢說道。
“體內?噢,原來你們……”雪靈壞壞地笑了。
許安暖眼裏含著淚,聽到雪靈的話,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看來劉詢說的沒錯,她失憶前,他們已經做過了。
劉詢唇角微勾,看了看許安暖,見她一臉害羞,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暖暖,我們是夫妻,你有事,我一定會來救你的,別怕。”
“嗯,趕緊回去吧,外公肯定等急了。”許安暖說道。
“好,你們坐穩了。”劉詢開著車,一路從山上開下來,上了平路之後,到了十字路口,他用靈力打開一條路,開了進去。
從他打開的路開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槐蔭大道上了,“沒事了,我們回來了。”
許安暖定晴一看,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路邊招牌,“前麵就是我們公司。”
“對,前麵就是公司,我們平安回來了。”劉詢氣息微弱,聲音低沉。
墨玉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勸,“君上,你怎麽了?”
“沒事,你們送暖暖回家吧,我要回地府,那邊事情還沒處理完。”劉詢的臉蒼白的可怕,一臉疲憊。
許安暖靜靜地看著他,“你真的沒事嗎?”
“暖暖,是在擔心我嗎?”劉詢輕笑。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許安暖抱歉地說。
劉詢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將許安暖摟進了懷裏,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你沒事就好,我走了。”
他將車停在公司門口,便消失了,許安暖想了想,說:“把林景希的肉身帶回家吧,劉詢愛幹淨,每天都要洗澡。”
“好。”墨玉和雪靈下了車,將林景希的肉身弄到了車上。
到家以後,他們倆主動攙扶住林景希下了車,雷電獸撒嬌地跑到許安暖腳邊,蹭了蹭她的腿。
“雷電獸,剛才嚇著你了吧,來,抱抱。”許安暖彎下腰,將雷電獸抱了起來,正準備進樓道的時候,有人叫住她。
許安暖回頭一看,是林天成,她看了一眼,被墨玉和雪靈扶進去的林景希,林天成剛才就在這裏嗎?
“伯父,您好。”許安暖抱著雷電獸朝林天成走了過去。
“景希喝醉了?”林天成問。
“嗯,年輕人在一起,難免多喝了兩杯,他沒事。”許安暖淡淡一笑。
“我聽逸飛說了,你們一起開公司,我晚上去你們公司門外看了一眼,公司有點小,如果需要錢……”
“不用,景希不想花家裏的錢,他想自己做點兒事,您就讓他放手做吧。”許安暖打斷他的話。
林天成點點頭,說:“我知道他還在怪我,他媽媽的死對打擊很大。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乞求他的原諒,隻要他過的好,我也算是對得起他死去的媽媽了。”
“伯父,這是我的名片,景希不想接受家裏的資助,但是您可以給我們公司介紹業務的嘛。”許安暖笑著從包裏拿出名片遞給了許安暖。
林天成是聰明人,馬上明白過來,道:“好,我會給你們推廣的。”
“謝謝林伯父。”許安暖討好地笑著。
“安暖,我今天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你母親被判了三年,我怕她受苦,讓醫生給她開了證明轉去了療養院。雖然也是服刑,但是能比監獄好過一點兒。她很想念你,你抽空去看看她吧。”林天成勸道。
許安暖的笑容僵在臉上,道:“她讓你來的?”
“暖暖,縱使她有再多過錯,她都是你母親。”林天成勸說道。
許安暖咬著唇,想了想,道:“等琳達回來,我跟她一起去。”
“好好好,那景希就拜托給你了。”林天成客氣地說。
“您放心吧,我們挺好的。”許安暖回應道。
“你上樓吧,我走了。”
“您慢走。”
許安暖回到家的時候,墨玉帶林景希洗澡去了,雪靈正幫著外公熱菜,見許安暖回來,高興地說:“快洗手吃飯吧。”
“暖暖,聽雪靈說,你們遇到麻煩了,沒事兒吧。”外公趕緊迎了上來。
“我沒事,剛才在樓下碰到林天成了,他說我媽轉到療養院了,讓我去看她。”許安暖說完將雷電獸放下了。
“你記得林天成?”外公有些意外,失憶後她連林景希都沒什麽印象,居然記得林天成。
許安暖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其實我感覺我好像除了對劉詢沒印象,其他人,已經慢慢想起來了,比如雪靈,我記得我曾經在醫院見過她,她讓我小心喬宸。”
“對,你還記得什麽?”雪靈激動地問。
“沒有了,我隱約能記起,那個墨玉對我很是不滿,經常跟我吵架頂嘴。”許安暖說道。
墨玉將林景希洗幹淨,便送去儲藏間了,他也因為這些給林景希洗澡,發現林景希的肉身已經出現損壞了。
“安暖,玉琀已經護不住林景希的肉身了,你是學醫的,有沒有什麽藥物,可以保持他不壞?”墨玉問道。
“注射甲醛,也就是福爾馬林。”許安暖說道。
雪靈一聽,馬上說:“我去醫院弄點兒來,以後就由我來負責保養君上的肉身吧。”
“雪靈,那就辛苦你了。”許安暖感激地說。
“這就感激涕零了,哪天她把你賣了,你還要幫她數錢呢,你知道她什麽來曆嗎?”墨玉突然問道。
許安暖被問蒙了,激動地說:“雪靈不是壞人。”
“你怎麽就知道她一定是好人?”墨玉用審視的眼光看著雪靈。
“君上都沒有懷疑我,你幹嘛總是把我當壞人。”雪靈一臉的懊惱。
墨玉冷哼一聲,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留在我們身邊的目的是什麽?”
“我……我是被主人放到凡間來修行的,跟著你們,不過是跟安暖和君上投緣,我能有什麽目的。”雪靈說話結結巴巴,她越來遮遮掩掩,墨玉就越是起疑。
許安暖雖然不知道雪靈的來曆,但是雪靈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
這段時間的相處,雪靈是什麽樣的人,她是一清二楚的。
所謂的投緣,也許是一方麵,更重要的原因是,雪靈喜歡上墨玉了。
這天以後,劉詢便再也沒有出現,許安暖問過墨玉,墨玉隻說劉詢那晚為了救他們,消耗了大量的靈力,需要在地府靜養。
許安暖的公司照常營業,她就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的天花亂墜,卻又模擬兩可,她的話裏,都給自己留下了退路,以防他日找上門來,無法應對。
就這樣過了一周,劉詢仍然沒有出現,但是心語的父母卻來了。
“仙姑,你還記得我們嗎?”心語的媽媽一臉憔悴。
“你們是心語的父母,不知二位今天來有何打算?”許安暖不太確定,一對鬧離婚的夫妻,在女兒死後,會為了讓女兒重新投胎到他們家就不離婚了。
心語爸爸說:“我們打算離婚,無論心語以後,做我的女兒,還是做她媽媽的女兒,我們都會很愛她的。”
心語此刻就在許安暖的手機鏈裏,她聽到父母的話,非常傷心,不斷有哭聲傳來,許安暖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許安暖小心地看了雪靈一眼,那個勾搭心語爸爸的女人,不是賜了她爛桃花嗎,怎麽心語爸爸還要離婚?
在她看來,孩子隻有在幸福的家庭,才會得到幸福,心語因為受不了父母的爭吵衝出去而喪命。
如果他們父母為了她重新投胎做他們的女兒,勉強生活在一起,以後還是會繼續發生爭吵,悲劇還是會繼續上演。
許安暖的本意是,讓那個女人離開心語的爸爸,來促成他們夫妻不要離婚,可是他們還是決定離婚,看來,是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我們能見見心語嗎?”心語的媽媽哭著問。
“心語因為是橫死,不太好投胎,你們每天為她念地藏經超度吧。等她可以輪回轉世的時候,你們自會與她相見的。”許安暖雖然不確定,是否可以托夢,但是她相信,如果他們真心為孩子誦經超度,孩子一定會受益的。
“好,我們回去就給心語誦經超度。”心語爸爸連忙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道:“如果沒有別的事,二位請回吧,外麵還有人等著呢。”
心語的爸爸和媽媽離開以後,心語嚎啕大哭,哭的許安暖地心都快要碎了。
“心語,你別哭了,你再哭,姐姐就跟你一起哭了。姐姐知道你難過,可是你得明白,你父母之前沒有愛,他們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你放下吧,重新投胎去一個好人家。”許安暖勸道。
心語哭著問許安暖,“姐姐,他們之間如果沒有愛,為什麽會結婚,為什麽要生下我?”
許安暖看著委屈的心語,想著她那麽想重新投胎做她爸媽的女兒,可是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
就像劉詢說的,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地,即便她和雪靈有意讓心語爸和外麵的小三分開,但最終這對失去孩子牽絆的夫妻最終還是選擇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