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回宮安頓
迎接皇上鑾駕的隊伍一直蔓延到了京都城外十裏,且不論張燈結彩,如同過節一般,就連那紅毯也是鋪滿了整個街道。
當今皇上登基四年來,勵精圖治,改革創新。大允和四年前相比截然不同了。百姓跪在大道兩側,高聲呼喊:“吾皇萬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路蔓延不絕。
藍逸瑾則讓人將鑾駕前後左右的屏障撤走,這樣百姓就能一睹聖顏,對很多老百姓來說,能得見聖顏是要祥瑞一聲的征兆,更是難以自控的激動。好在兩邊高壯的侍衛護駕,激動也是瞎激動了。
從重華門一路進宮,藍逸瑾的鑾駕一直到了龍辰殿前,而玉暖的馬車在進重華門一會兒就馳入了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悄悄下車朝榮喜宮去了。
長途在馬車上,玉暖身子浮腫,再加上有身孕在身,更是虛弱。玉貞心裏疼惜,便扶著走的極其緩慢。
等挪到榮喜宮時,芸嬤嬤與瓏莞,以及榮喜宮內的宮女太監都早已站在門口,見玉暖遠遠走來,臉上的激動神色難以掩飾,就連在奶娘懷裏的回安也咯咯地笑著,伸手要到她的懷裏去抱抱。
玉暖遠遠就看到回安,怎麽才這麽短的時間,眉眼也都張開了。嘴裏還在咕嚕嚕地喊著什麽,心裏好似被一下溫暖撞入,鼻子一酸,本來腳下的疲憊也刹那消失了,急急忙忙掙開玉貞的手,便走到奶娘的身邊,手臂伸開將回安柔軟的小身子摟住。
回安在她的懷裏,嘟嘴一邊流口水,一邊咯咯地喊道:“姨…姨……”奶聲奶氣,聽的玉暖的心都快化了。
“安兒,暖好想你。”
玉暖親了親回安如綿軟的臉頰,眸子裏淚花翻滾。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裙擺被人拉了一下,低頭一看才看到藍澈有些期待委屈地望著她。
“才幾月不見,澈兒也長高了。”玉暖騰出一隻手,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
“夫子說過幾日我就可以讀《國策》了。”說到這裏,藍澈格外的驕傲開心。
“澈兒這麽厲害了,不錯不錯。我這次回來帶了禮物給你。咱們先進去,等會兒把東西搬來了。咱們就拆開看。”玉暖一手抱著回安,一手拉著藍澈便朝裏麵在走。
玉貞心裏擔心她身子吃不消,想將回安接過來。卻被玉暖拒絕了。見她執拗也沒在強要。”””””,”””””””
進去內室,瓏莞早就準備好了香湯沐浴,將孩子交給嬤嬤宮女,瓏莞伺候她去沐浴,玉貞也是一路沒怎麽休息,便先下去了。
沐浴完,渾身舒暢了許多,身子的乏氣舒緩了一些,念在有了身子,就躺下了休息了,這一睡就到了晚上。
相比較榮喜宮的安靜寧和,朝鳳殿,繕喜宮,平安殿裏則鬧騰的多。藍逸瑾在南方讓人采買的絲綢珠寶一箱箱地分到了三個殿內。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賜給了新晉荷女常在,藍逸瑾去南巡以後,秀女選拔就由暫且掌管後宮的曹妃負責,太後幫持。
最後入選的便是安琉璃,容茵,蕪鶯,安琉璃父親是大理寺的四品大員,論身份便做了常在,而容茵,蕪鶯的父親都是五品官員,便冊封了荷女,三人暫且都安置在了早前賢妃住的承喜宮的偏殿內。
皇上的賞賜到的時候,三人激動的徹夜未眠。本以為會隨意在三人之挑選一個招寢,但是三人晚些的時候聽小太監傳來的消息說,皇上去了榮喜宮。
都紛紛恨得咬牙!
皇上到榮喜宮門口時,宋慶便要扯開嗓子大吼一聲,卻被藍逸瑾一個眼神製止住了。這時候夜深了,她想必睡了,這麽一叫,肯定就驚擾了她。
“都隨意,朕一個人進去。”皇上淡淡瞥了眼跪在院子裏的眾人,抬步進去了。
步伐輕緩地上樓,本以為她已經睡下了。推開門才看到屋內亮著一盞燈,微弱昏暗的燈光下,是她略微有些憔悴的臉。
聽到門吱嘎一聲,她轉過臉看了一眼藍逸瑾。
“我以為你不來了。”她眼睛有些發紅,站起來,一腔委屈地說道。
這一動作,讓他的心一酸軟,兩步走到她的麵前。將她擁入懷,“我說了就會回來。”
“我發現沒你睡不著了……”玉暖咕噥著,一邊說語氣裏已然有微微撒嬌的語調,聲聲砸在藍逸瑾的心窩裏。
“原是這樣。”藍逸瑾輕笑,手指微微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後扶著她朝床走去。
為她親自脫去了鞋子,蓋好了被子。藍逸瑾也躺在了外側,因為肩膀的傷還未能全好,隻能側著臉,平躺著身子。“好好睡吧,我一直都陪在你身邊。”
玉暖唇角笑容微露,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地均勻起來,很快就睡著了。
看到她這樣,藍逸瑾的心滿足多了。如今自己已經漸漸地將權利緊握在自己的手裏,所以隻要自己愛,就沒有不可能。他會一點點將那些異己鏟除,也會為了她將這後宮好好整頓一下。
他什麽都看在眼裏,有些事情他不說並不意味著他不管,曹妃,熹妃,他都會幫她。藍逸瑾在心裏暗暗地發誓,可他不知道的是。玉暖為了腹的孩子能安穩地生下來,她將不擇手段!
玉嬪的盛寵不但在皇上南巡回來之後有所削弱,反而越來越盛。且不說熹妃曹妃心裏如何想的,就是新晉的那些荷女常在,一肚子的怨恨。宮裏不僅有玉暖一個女人,還有許許多多的女人。盛寵帶來的必然是極反。
這日一大早,眾妃便去給太後請安。
早上,太後念了經,坐在上位喝茶。心情平靜,可一眾妃子剛進來,就淚眼婆娑,剛剛喊了一聲:太後……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後麵的人也都直直跪在後麵。
“太後您要為我們做主啊!”哭著的是熹妃,這一群人裏份位最高的曹妃沒來,反而是熹妃,不過這樣的事情確實不是曹妃那麽溫婉的性子幹得出來的。
“什麽事,一大早就來哀家的宮裏苦惱,都給哀家起來坐下慢慢說。”太後麵色稍稍有些不鬱,但也好著性子,給眾人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