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代價 10
過了幾天,13區,CCG支部
“早上好,鈴屋準特等。”
“呀,是透啊。”
支部大廳裏麵,正在和阿原半兵衛交談著的鈴屋什造站起身來,招手喊道:“這邊這邊~~~”
“咦,是六月透三等啊,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阿原半兵衛也站起身來,簡單問候了一下;而透走到兩人麵前,先是一禮,隨後便對阿原半兵衛說道:“我是和鈴屋準特等約好了的。”
“對啊,就是任務的事情,總之半兵衛今天就去別的地方玩好了,我有事情和透談。”
“……我明白了。”
阿原半兵衛點頭說道,但是似乎很放心不下的樣子;在他離開後,鈴屋什造便問道:“這兩天有在和琲世一起訓練嗎?”
“是的,天天都有。但是總感覺……自己沒什麽進步。”
“哎呀,那倒不是什麽好消息呢。”
鈴屋什造想了想,說道:“透你今天有多少時間?”
“嗯,一直到晚上吧,因為老師今天也出去了。”
“那樣的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了。”
鈴屋什造說著便帶透走出了支部,招了一輛出租車後說了在3區的一個地址。等兩人下車之後,透才發現,這裏就是3區的CCG支部。
“呃,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因為這裏的設施好嘍。”
“……”
透望著眼前的3區支部所在地,不得不說這地方可真比13區支部大多了,看上去除了眼前這幢大樓還有附加的一大堆設施,與此同時這裏好像還有值班警衛密切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和別的地方完全不一樣。
“好了,走吧走吧。”
鈴屋什造笑嘻嘻地帶著透走到了支部大樓的門口,而那裏站崗的警衛見到他後立刻鞠躬說道:“早上好,鈴屋準特等,請問您——”
“早上好。”
鈴屋什造很隨意地問候了一句,之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而門衛看著他從身邊經過,似乎想說什麽但還是忍住了。跟在後麵的透遲疑了片刻,正想跟上的時候,卻被對方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請問您也是喰種搜查官嗎?”
門衛盯著透的臉問道,那感覺好像透是什麽危險人物一樣。而透怔了怔,下意識地答道:
“是的,在下是六月透,三等搜查官,隸屬於庫因克斯班。”
“六月?”
門衛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仔細端詳了透半天,似乎拿不準主意的樣子;而這時候鈴屋什造直接走了回來,拽住透的胳膊直接把她拉了進來。
“哎呀,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六月君。”
“呃,可是——”
透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被鈴屋什造半拖半拽進了大樓裏麵,而那名警衛皺眉看著兩人的背影,思前想後還是對著肩上的對講機說道:
“報告,剛剛CCG的鈴屋準特等和一位名叫六月透的三等搜查官進入了區域內……好的,我明白了。”
===
另一邊,庫因克斯班的宅邸中。
“話說午飯——唔!!”
剛下樓的才子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秋織,頓時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嚇得魂飛魄散。而秋織壓根就沒去理她,隻是皺緊了眉頭,好像在沉思什麽一樣。
“唉,透和阿佐都出去了,瓜江也整天不見人影——唉,這日子過得可真是……”
陪著秋織坐在沙發上思考人生的不知長歎了一聲,看著才子小心翼翼地挪動到了自己邊上,無奈地說道:“我說你又這麽晚才下來。”
“要你管……”
才子不滿地嘟囔道,而不知偷瞄了秋織一眼,咳嗽了一聲,說道:“話說,咱們中午吃什麽?”
“……”
“秋織?”
“不知道——出去吃怎麽樣?”
秋織好像從思考中回過神來了,而她的提議立刻讓才子鬆了一口氣。
“也可以吧,不過可別去太貴的地方,要知道我這個月工資可是——”
叮咚——
門鈴聲打斷了不知的話,才子奇怪地看著門那邊,說道:“是誰啊?”
她走過去打開門,隨後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的站在自己麵前,不禁嚇得後退了一步。
“貴安,庫因克斯的諸位。”
“唉,你是,你是那個——”
“阿原半兵衛二等?”
秋織驚訝地看著突然到訪的半兵衛,問道:“那個,您有什麽事情嗎?佐佐木一等出去開會了,所以一時半會都不會回來。”
“哦,沒有關心,這次本人其實是想拜訪一下諸位的。”
阿原半兵衛想了想,說道:“諸位應該還未用過午飯吧,那麽,不如由在下請客,出去吃一頓吧。”
“真的嗎?”
才子雙眼立刻亮了起來,而不知和秋織對視了一眼,怎麽想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都同意了。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盡快出行吧。”
===
3區,CCG支部
“我的天……好多人。”
走進大樓之後,透立刻就被驚呆了;寬闊的一樓大廳裏熱鬧非凡,大量西裝革履的公務員或是在忙碌地四處走動,或是和其餘同事交流著什麽。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身穿軍服,類似特種部隊的人偶爾也會經過這邊。而且透還發現,這裏外國人的比例也有不少。
“好了好了,便亂看了;走這邊。”
鈴屋什造帶著透穿過一眾人群,朝著樓梯那邊走去;一路上透發現這裏的搜查官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讓她不由自主地認為自己在這裏完全就是個異類。
“這裏的搜查官還真是奇怪啊。”
透這麽想著,然而忽然之間,一陣刺耳的警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你!不要動!”
幾名警衛突然拔槍對準了透,厲聲喝道;而透被嚇了一跳,她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經過一扇Rc檢查門,然而理論上講自己是不會觸發警報的才對。
“呃,那個,這是——唔!”
幾名警衛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甚至還提著箱子;透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而這時候鈴屋什造趕緊擋在她麵前,擺手說道:“那個那個,這是個誤會!”
“誤會?您認識他嗎,鈴屋準特等?”
“我當然認識他。”
鈴屋什造急忙說道,而這時候,另外兩個人也急匆匆地跑到了這邊,鈴屋什造看到她們之後,立刻高興地說道:“嗨,小黑小白!”
“玲,怎麽你又在這裏闖禍。”
“唉……”
走過來的是兩個長著一模一樣容貌的女孩子,看到鈴屋什造之後一個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另外一個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透好奇地觀察著這對雙胞胎,發現兩個人各自穿著黑色和白色的服飾,站在一起倒是還有種涇渭分明的感覺。
“這位六月透三等搜查官是鈴屋準特等的朋友。”
那個先前一臉無奈的,穿著黑衣服的女孩子對警衛們解釋說道,而為首的警衛詫異地看著透,下意識地問道:“六月?他難道是——”
“請返回你們的工作崗位上去。”
“——是,安久小姐。”
幾名警衛迅速離開了,而先前說話的那個女孩子看向了透,頷首說道:“抱歉讓你受驚了,六月透三等。在下是安久黑奈,是這裏的二等搜查官;這位是舍妹,安久奈白二等搜查官。”
“呃,你們好。”
透拘謹地回禮道;而安久黑奈隨後看向了鈴屋什造,冷冷地問道:“鈴屋準特等,六月特等並不在這裏,如果你是來找特等官的話,麻煩請回吧。”
“喲喲,小黑你好嚇人的說~~我隻是想借你們的地下練習室用用罷了。”
“我記得13區支部不是有練習場地嗎?”
“但是沒有你們這邊的大呀。”
“……”
安久姐妹倆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妹妹奈白似乎耐性不是很好,直接說道:“玲,麻煩你回去。”
“真沒辦法,我隻好和徽哥說了。”
“你這家夥——”
“好了奈白;還有你,鈴屋準特等。”
黑奈製止了兩人,說道:“我可以讓你去練習場地,但是除此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像上次那樣四處亂跑了。”
“好的。”
“請跟我來吧,兩位。”
安久姐妹領著鈴屋什造和透從電梯那邊來到了地下一層,隨後帶著他們兩人來到了一處寬闊的房間中。
“好了,這裏就是了。”
安久黑奈打開燈照亮了場地,隨後對透說道:“你可以在這裏和鈴屋準特等練習,除此之外那邊還有練習用的庫因克仿製品,以及一些鍛煉器材。”
“呃,謝謝。”
透訕訕地看著安久姐妹兩人離開,隨後才跑到鈴屋什造身邊,小聲問道:“那個,鈴屋準特等,您認識她們兩人嗎?”
“對啊,以前我們還是好朋友呢。”
“……真的嗎?”
“哎呀,你就別問這麽多了。”
鈴屋什造解開衣服,掏出了自己身上藏著的數十把小刀,笑著說道:“來來,今天就讓我教教你吧!”
===
“就是這裏了。”
吃過午飯後,阿原半兵衛忽然說希望能帶秋織三人去另外一個地方,三人反正下午也沒有事做,便跟了過去。沒想到阿原半兵衛會帶他們到了醫院裏麵。
“呃,床上那位是?”
“篠原幸紀……啊,我知道這個人。”
秋織仔細看了看名牌,驚訝地說道:“前特等官,‘不屈的篠原’,是一位很讓人敬重的前輩。不過這位特等官似乎是在三年前的某次任務中受了重傷,便一直以植物人狀態躺在這裏。”
“是的,這位篠原特等,就是鈴屋前輩曾經的搭檔;也可以說,鈴屋前輩就是篠原特等一手教出來的弟子。而篠原特等重傷的時候,鈴屋前輩甚至就在他身旁。”
阿原半兵衛尊敬地脫帽致意,輕聲說道:“我聽過前輩以前的事情,怎麽說呢,他過去的名聲似乎不是很好,因為總喜歡搗亂。但是篠原特等一直都像是父親一樣耐心地教導前輩,沒有他的話,也不會有今日的鈴屋什造準特等官。隻可惜當前輩已經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篠原特等卻無法繼續在戰場上奮鬥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秋織喃喃地說道,而不知和才子都沒有說話,也或許他們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自己將來的命運,或許也會像篠原幸紀特等官這樣,病死榻上,或是戰死沙場吧。
“這幾天相處下來,其實我一直都想替前輩向諸位致歉。”
“唉,為什麽?”
“前輩那副古怪的行事作風,哈哈,怎麽說呢,一般人還是難以接受的吧。”
“呃,我是可以理解的,況且鈴屋準特等對我們也蠻好的。”
不知笑著答道,而半兵衛苦笑了一聲,隨後說道:“你們能這樣想,在下實在是放心多了。實際上別看前輩總是這樣子,他心裏的感情,作為外人,恐怕也無法理解吧。當初的恩人如今變成這樣,換做是我的話,恐怕早已經沉淪在悔恨和自責之中了吧。”
半兵衛將帽子戴上,緩緩說道:“當初我到前輩手下的時候,我甚至還無法相信前輩就是用他那副瘦弱的身體擔起那麽大的責任。而到了現在,我也希望能盡一份自己的力量,為前輩分擔一些責任與痛苦,充作他麵前的壁壘,為他遮風擋雨。”
半兵衛的一番自白讓三人都沉默了下來,而半兵衛似乎注意到三人已經心有所想,便說道:“那麽,很抱歉叨擾你們這段時間了。在下還要去看望其他同事,就先失陪了。”
“好的,我們會自己回去的。”
秋織點頭答道,隨後三個人便走了出去,站在走廊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嗯,有消息——哦,阿佐發來的,說是晚上要開會。”
不知舒出一口氣,笑著說道:“趕快回去吧,可不能再給他拖後腿了。”
“好的……回去我做晚飯吧,給你們補充點營養,畢竟你們還要特訓——特別是你,才子。”
秋織氣呼呼地拽了拽才子的耳朵,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不能把你吃飯的力氣拿來鍛煉自己嗎?”
“痛痛痛……”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朝外走去;而走了一會兒,他們就在走廊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咦,那人是RE的服務員小姐。”
不知有些驚訝地看著那位美麗的服務員正在和什麽人交談著,而兩人似乎感覺到了三人的到來,都轉過頭來了。
“怎麽是他?”
秋織一看到另外一人,就皺起了眉頭:那不是別人,正是CCG頭號鬼見愁,六月徽特等官。
“是認識的人嗎?兩位好。”
才子傻乎乎地打招呼道,而那名女服務員也有些驚訝的樣子,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距離六月徽更遠了一些。而六月徽則有些意外地看著三人,隨後便笑著說道:
“哦呀,意識到下次任務的艱險,提前來預定床位了嗎?”
“這個人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啊。”
秋織暗暗咒罵道,而不知現在總算是知道特等官是怎麽個概念,所以自然不敢在六月徽麵前造次,隻能鞠躬說道:“您好,六月特等。”
“啊,是你們啊,下午好。”
那名女服務員也頷首示意,隨後便禮貌地對六月徽說道:“那麽,我先走了,六月先生。”
說著她也不等六月徽回答,便從秋織三人身邊走過;而六月徽凝視著她的背影,眼神有種說不出的陰沉。而在對方走遠之後,六月徽便自己轉身離開了,理也不理秋織他們。
“這家夥什麽態度啊?”
“你給我閉嘴,人家可是特等搜查官。”
不知嘴上這麽說,然而心裏也不是很痛快;至於秋織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隨後再轉頭看看那位服務員小姐的背影,總覺得很不對勁。
“要和佐佐木一等說嗎……不,算了吧,別分他的心了。”
===
3區CCG支部,地下練習場
“喏,就像是這樣。”
鈴屋什造熟練地操縱著八把小刀,活像是雜耍藝人一樣,看得六月透眼花繚亂。
“唔,請慢點。”
“哎呀,沒關係的,透你隻有兩把小刀,所以要比這個簡單多了。”
鈴屋什造一邊玩著雜耍一邊傳授著自己的戰鬥經驗:“透你要記住,小刀這種武器用起來雖然華麗流暢,但是歸根結底也不是用來力敵的武器,因此可千萬不要頭腦一熱就和喰種正麵硬抗。一定要練習好自身的走位和躲閃,借機靠近喰種,再對它致命一擊!”
話音剛落,鈴屋什造忽然手腕一翻,四把小刀直衝著透臉麵飛來,而不等透反應過來,刀鋒就已經停在了和她喉嚨近在咫尺的位置。
“出手便要致命,因為你無法像喰種那樣使用赫子,也不可能在持久戰中勝過對方的。”
“……我,我記住了。”
透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著鈴屋什造將小刀收回來,忽然問道:“鈴屋先生,你不會害怕小刀割傷自己嗎?”
“不會啊,畢竟已經用過這麽久了。當然一開始的時候經常會受傷的,不過我這個人對疼痛不敏感,所以也無所謂的。”
鈴屋什造笑了笑,看著自己潔白的手臂,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不過就算是不害怕,也未必是好事呢……透會害怕嗎?”
“是的,不隻是小刀,還有我自己。”
透歎了口氣,喃喃說道:“我見過老師戰鬥時候的樣子……那就像是,真正的喰種一樣,所以我真的很害怕,將來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會變成那樣子。”
“‘恐懼如烈火,既能夠照亮黑暗,也能夠燒傷自身’。”
鈴屋什造注視著透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恐懼是你的敵人,卻也是你的夥伴。恐懼激發你的潛力,就好像這把小刀,你可以因為恐懼而拒絕去使用,也可以因為恐懼,將其用得更好,避免傷到自己。所以關鍵就是你究竟能不能控製自己的弱點,隻有戰勝了自己,才可以戰勝別人。”
“……”
鈴屋什造這番話給了透很多感觸,她忍不住說道:“真的是,醍醐灌頂呢,鈴屋先生。”
“哈哈,我可不行呢,畢竟這原本是我的老師教給我的。”
鈴屋什造熟練地擺弄著小刀,笑著說道:“我從他身上,真的學到了許多呢。”
“鈴屋先生的老師……是那位六月特等嗎?”
“不是哦。徽哥的話,可算不上什麽老師呢。”
鈴屋什造抬起頭,笑著說道:“他呀——”
“在說我嗎?”
練習場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透扭頭一看,發現六月徽走了進來,急忙說道:
“六月特等,我們——”
“黑奈已經和我說過了。”
六月徽將西裝外套掛在牆上,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們潛入拍賣會的事情,什造的話我倒是不擔心——”
“啊,徽哥你怎麽可以這樣?”
“閉嘴。”
六月徽走過來,不客氣地敲了一下鈴屋什造的頭,對透繼續說道:“你的話,說真的,我很懷疑你還能不能完整地回來。”
“唔,我會盡力——”
“我是說在我看來,你就算竭盡全力也未必能囫圇個回來,更別說活下來了。”
六月徽毫不留情地譏諷道,他看著一臉難受的透,忽然笑了笑,說道:“好好跟什造學學吧,臨時抱佛腳,也總比不抱好;我已經和內務部說了,接下來幾天都允許你和什造自由進出這裏。可別浪費了這次機會,好好鍛煉一下自己吧。”
“呃,謝謝——”
“看上去什造根本就沒和你說過,這裏是什麽地方吧?”
六月徽狠狠瞪了鈴屋什造一眼,而透怔了怔,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以為,這裏是3區支部。”
“這裏的確是3區CCG支部,然而這地方歸N’CES公司東京分部管理。”
“呃,那個,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隻要記住,這裏隻有不到一成的人是CCG總部指派過來的,其餘的人全都是N’CES公司的員工。而本人,正是N’CES公司東京分部主管,兼職CCG特等搜查官。”
“……”
透目瞪口呆地看著六月徽,半晌才尷尬地說道:“那個,我,我完全不知道——”
“沒關係,這裏又不是什麽軍事基地,不過的確沒有多少搜查官能進入這裏。而你大概是因為姓六月的緣故,所以被其他人當成我的親戚了吧。”
“呃,呃……”
透訕訕地看著六月徽,而六月徽隨後看向了鈴屋什造,問道:“所以你有交給這位六月三等什麽有用的知識了嗎?”
“六月三等,你說呢?”
“啊?啊啊,那個,鈴屋先生的小刀技巧真的很厲害。”
“所以你將來想像他一樣去當個雜技演員?”
六月徽哼了一聲,伸手說道:“把你的庫因克給我。”
“呃,是。”
透雙手遞上自己的兩把小刀,而六月徽拿走之後,便說道:“模擬一下好了,假設我就是喰種,你現在沒有庫因克,準備怎麽對付我?”
“……”
透呆立了半晌,下意識地握進了拳頭。
“唉,我說孩子,來,你試試打我一拳——別客氣,盡全力。”
六月徽瞥了一眼,無奈地搖頭說道;透猶豫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一拳打向了六月徽的臉。
砰的一聲,六月徽毫不費力地接下了透的拳頭,失笑道:“你還真是不客氣,直接衝著臉來啊。”
“對不起——哦哦哦,好痛!”
六月徽手腕一翻,便將透的胳膊擰住;而他絲毫沒有放手的想法,說道:“六月三等,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任何一個在拍賣會上出現的喰種都能夠輕鬆接住你的拳頭並且把你製服。所以這樣是絕對行不通的——話說你不是庫因克斯嗎?把你的赫子亮出來給我看看。”
“唔,請鬆手——好痛——那個,我還沒法使用赫子——”
“那你這次就是去送死,那群喰種可不會像我這樣溫柔地對待你。我問你,到時候你怎麽辦?”
“我——啊,好痛!”
透咬緊了牙關,額頭上流下了豆粒大的汗珠;六月徽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的想法,透的手腕已經被他擰得變形了,隻要他再輕輕一用力——
哢嚓——!
“啊——!”
透尖叫了一聲,她的關節被六月徽幹脆利落地錯開了,而鈴屋什造看到這裏表情也僵住了,急忙說道:“徽哥,不要——”
“廢物。”
六月徽冷哼一聲,重新給她接上了骨頭,隨後直接將她推倒在地上。透痛苦地捂著自己的手臂,她完全不明白六月徽為什麽會這麽狠,她甚至毫不懷疑六月徽是想殺了她;而那句“廢物”,更是直戳她心中最痛的部位。
嗖的一聲,她的小刀被六月徽丟到地上,隨後就聽到六月徽冰冷的聲音:
“我們從簡單點地開始好了,你用這兩把庫因克,試試看能不能傷到我。”
“唔,好痛……六月特等,請別——”
“我就站在這裏不動,而且隻用左手。我對你也沒有太高的要求,隻要你能用那兩把刀碰到我,就算你贏了——不然,你就等著左胳膊也被我擰斷吧。”
“那個,徽哥——透,不要!”
鈴屋什造驚叫著看到透抄起兩把小刀朝六月徽衝了過去;當然她也不是純粹地頭腦發熱,因為在拿起小刀之後,透選擇的是攻擊六月徽的腳而不是朝著他腦袋或是胸口捅上一刀——隻可惜還是不頂用。
“算你有點腦子,奈何你還是太弱了。”
六月徽一彎腰就抓住了透的手臂——順帶一提是左手——之後輕鬆地將她拽起來,就像是甩一塊破布一樣甩飛到了練習場靠近大門的那邊。
“喂,透——徽哥你太過分了!”
鈴屋什造焦急地看著被丟出去的透,他敢斷定透的左手也斷了;但是在他準備過去之前,六月徽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直視著他說道:“我可是為他好,不然到時候沒了你,他就死定了。”
“我會保護他的——”
“胡說。”
六月徽指著他的腦門,怒斥道:“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為了保護琲世的部下所以潛進拍賣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去做什麽的。到那個時候你還有閑心去管他嗎?什造,我已經說過許多次了,不要再把別人牽扯到你自己的瑣事裏麵去了——記住了沒有!”
“——!”
鈴屋什造被他最後一句話嚇得一激靈,而六月徽則望向透那邊,發現她正在捂著自己的左臂,跪在地上,肩膀也在不斷地抖動著。
“可悲。”
六月徽哼了一聲,走到大門前,看著透身前的幾滴淚水,殘忍地說道:“你真以為,恐懼就像是什造說得那樣,亦敵亦友嗎?別給自己找借口了!恐懼隻是懦夫的白日夢罷了,讓你以為自己還有得選擇——事實上,你根本就別無選擇。你如果還敢去拍賣會的話,要麽死無全屍,要麽你就墮入地獄。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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