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玉便道:“你要成親,可是件好事兒,恭喜你!”

炫風的手卻攛的緊了緊,說道:“將軍我……”

霍心玉覺得他有些奇怪,“怎麽了?”

炫風蹙了蹙眉頭:“沒什麽,就是就覺得將軍平日裏太過於操勞了,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在炫風心裏,霍心玉縱容很強勢,卻也是一個會會哭會傷心,也會無措的女人,更會有柔情似水的時候。

霍心玉將劍放好,而後道:“對了旋風,我要和韓聶和離了,從此我和他一別兩寬,各不相幹。”

旋風有些吃驚,“為什麽將軍,好端端的,你為何要跟康王殿下和離了?你那不是很愛他嗎?”

霍心玉便道:“可他的心裏沒有我,隻有那一位被劫持了的王妃。我已經想明白,若是兩人不相愛,卻還被強硬成為夫妻,這樣的愛情毫不幸福可以,我寧願和離,這樣對兩個來說,都是解脫。”

霍心玉轉過身,“再說你,你在身邊多年,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和憐憫。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他既然不愛我,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纏著他不放。”

炫風見她是真的想開了,便也替她高興,“將軍你真是我見過的最一般的女子。”

霍心玉不以為意,“哪裏不一般了?難不成,我喜歡的男人不要我了,我就要為此尋死膩活的嗎?”

旋風連忙解釋道:“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

霍心玉就道:“既然你要成親了,那回到皇城之後,我便給放半月的假。”

進過接連幾日的奔波,大軍總算是趕回了皇城,由於他們此番大勝歸來,太後帶著滿朝的百官們親自親來城門口迎接他們。

一時間,引得了全城的百姓們前來圍觀,鳳姐兒偏偏也是喜歡湊熱鬧的人,便拉著柳思思也來到了人群中。

隻見韓聶勒住韁繩,從馬上輕鬆躍了下來。

太後站在城牆上,大悅道:康王和霍將軍此番擊退匈奴,揚了我大魏的國威,哀家甚悅之。”

霍心玉旋即下馬道:“征戰沙場,乃是微臣的分內之事。”

太後拂了拂手,而後道:“你們二人都快起來吧,哀家此番要在宮中大擺宴席,來為此番出征的將士慶賀。”

自高祖皇帝以來,大魏邊境屢次受匈奴的騷擾,更是連高祖皇帝自個人也受匈奴挾持過,如今能夠擊退匈奴,揚了大漢的國威,大魏所以有人都會為此感到高興。

姐兒看著那身著寶藍戰袍的女子,而後說道:“那便是我朝的女英雄霍心玉將軍嗎?可是真是風華絕代啊!”

一旁的人便說道:“可不是嗎?此番若不是能夠有霍將軍掛帥出征,咱們如今還是受著匈奴騷擾,如今咱們大魏的軍隊凱旋歸來,將匈奴給打得落荒而逃,實在太大塊人心了。”

而後又有一人說道:“不過你們聽說了嗎?這康王殿下的王妃已經失蹤多日了,聽說是在半月前,被歹徒所劫持了,康王殿下為此著急不易,將整個皇城給翻了個頂朝天也還是沒有找到,甚至都頒布出了懸賞令,若是誰能告知康王妃的下落可以得到萬兩黃金。”

那人身邊的人便道:“得了吧,你也說了康王妃已經失蹤多日了,至今任無所收獲,說不定都已經遇害了。”

“是啊,這皇家的女眷被歹徒所挾持,哪裏還有命了活著回來?”

柳思思在一旁當即氣得捏緊了拳頭,這群口無遮攔的人,怎麽這麽來自己來開玩笑。

鳳姐兒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沒趣兒了,正拉起柳思思的手準備走,“莫憂姑娘,這沒什麽好看的了,咱們還是會飄香樓去吧。”

柳思思這才控住自己,沒去找方才那自己玩笑的兩人算賬。

兩個走在回飄香樓的路上,眼尖的鳳姐兒立馬被牆上的一副告示吸引,而後將柳思思的給拉了過去。

看了看告示上人像之後,而後看了看柳思思,說道:“莫憂姑娘,你看著畫像上的人想不想你?”

柳思思立馬將鳳姐兒給拽到牆角,而後說道:“老板娘,你既然都已經看到了,我就不隱瞞了,那畫像上的人的確是我。”

鳳姐兒插著腰,有些難以置信,說道:“告示上說你是康王妃,早在半月前便被歹徒給劫走,不知所蹤,但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了我飄香樓,你若是不給我說清楚,那我隻好將你送官處置了。”

柳思思旋即拉住兩了她的手,說道:“老板娘,我知道你是個大好人,我說還不行嗎?你別人去報官。”

鳳姐兒這才將手給放了下來,“這還差不多,我等著你回到飄香樓之後,給我好好的說清楚。”

回到飄香樓之後,柳思思便將所有的事都給鳳姐兒說了,鳳姐兒聽後,當即氣得拍了拍桌子,說道:“正想不到堂堂的康王居然是如此三二意的人,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你放心,你廚藝這麽好,我飄香樓願意一直收留著你,那康王府你不回去也罷了。”

柳思思趕緊起來,挽著鳳姐兒的手臂,說道:“老板娘謝謝你能夠收留我!”

鳳姐兒笑了笑,說道:“別將我說得如此的好,我可不會養閑人了的,你還是趕緊想法子多做些菜來招攬生意吧。”

鳳姐兒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自然是不會將思思給弄去送官的。

柳思思則又到廚房忙碌了起來,說起來也巧,如今越老夫人在明日滿八十大壽,柳從文正好訂了飄香樓的訂了一桌的酒席,給越老夫人賀壽。

柳思思將菜單拿到手裏,便開始急了起來,急忙去找了鳳姐兒,這酒樓開著就是為了做生意的,鳳姐兒不肯能不做這送上門來的生意,便道:“這樣,明日為我放你一天的假,你自己個兒去街上逛逛,這壽宴的事兒,便交給郭師傅來辦,。

如何?”

也隻能這樣了,柳思思便答應的下來。

次日一早,柳思思則出門去,沒有在酒樓裏作廚。

柳叢文邀請眾人上樓人入座,許老夫人也是盛裝出席了這產宴席,眾人見她走來,都急忙起身來向她祝賀。

柳思思一個人獨自在街上走著,心裏卻記掛了越氏的壽宴,忍不住了眼淚,可恨如今隻能四處躲著,無法去給自己的祖母賀壽。

韓聶此番也是收到了邀請,來參加老夫人的壽宴,柳文華一見到他,便趕緊上去迎接,“康王殿下,快裏麵請!”

韓聶卻目光落在了越老夫人的身上,對其說道:“祖母,祝您壽比南山!”

韓聶想著如今柳思思不再,便隻能自個人代替柳思思給她的祖母賀壽了。

柳思思走著走著,竟感覺到自己有些頭暈,渾身軟軟的,半分力氣都使不上來,整個人突然倒在了地上。

眾人見她倒在了地上,都立馬圍了過來,好在飄香樓的新來的賬房先生也在其中,見暈倒的人是柳思思,急忙從人群中將她給攙扶起來,喊道:“莫憂姐,你怎麽呢?”

柳思思漸漸的恢複了些意識,試圖睜開眼睛看了看杜誌明,並喊出了他的名字。

杜誌明急忙將她個給打橫抱起,對周圍的人問道:“這附近哪裏有醫館?”

眾人立馬給他像南麵指了指,說道:“我往那邊走便會有一家醫館,這姑娘看樣子是病了,你快帶她去找大夫看看。”

杜誌明微微的點頭像那人致謝,然後便將柳思思給抱走了。

這醫館也是有一段旅程,杜誌強足足帶著他繞一個巷口,才找到那間醫館。

那醫館正好叫錢氏醫館,和柳思思的母親的姓氏到是一樣的。

醫館的大夫,是一位中年男子,穿著樸素的儒衫,杜誌明抱著柳思思跑進醫館裏,說道:“大夫,這兒有人暈倒了,你快來看看吧。”

那大夫原本在醫館裏捶藥,見他如今著急,把立馬放下手中的藥臼杵,幫著他將人給抬進醫館裏去。

醫館裏有特意給人看病的榻子,柳思思被抬上榻後,大夫便立即給她把了把脈,而後說道:“這位姑娘隻是因為天氣太熱,而中暑了而已,不用太擔心了。”

杜誌明見此,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而後問道:“那大夫,她大概什麽時候會醒?”

大夫這才將一個精致的小藥瓶拿在柳思思的鼻尖嗅了嗅,柳思思聞後,果然醒了來。

柳思思抬開眼皮便見杜誌明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後問道:“杜誌明,你怎麽會在這兒?”

柳思思覺得自己的頭極其的疼痛,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間,杜誌明便道:“你方才在大街上暈倒了,我便將你給抱來了醫館。”

柳思思好像有點印象了,放下她在街上走著,便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柳思思下床穿上鞋,對杜誌明道:“謝謝你,送我來醫館。”

大夫在旁邊笑了笑,“原來竟然是我看過了,我方才還以為你和這位公子是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