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後又道:“那首輔夫人平日裏喜歡看戲嗎?”

賀橘枳笑了笑,便道:“我平日裏不怎麽看戲。”

此時一個丫鬟將茶水端來,不小心將茶水給撒在了她的身上,衣袖頓時被打濕了一大片,賀橘枳連忙拿起自手中的絹子擦了擦,“太後娘娘,您沒事兒吧。”

這茶雖然是熱的,卻沒有燙到張太後。

張太後起身拂了拂衣袖,說道:“沒事。”

張太後身後的琴姑,便對那犯錯的宮女罵道:“笨手笨腳的東西,怎得連端茶遞水的小事兒都做不好,若是燙到了太後,你這條小命是不想要了嗎?”

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的發抖,太後一向寬厚待人,急忙將他扶了起來,“琴姑算了,我這不沒有被燙著嗎?她已經知道錯了。”

琴姑便道:“既然太後娘娘都已經發話了,這回便饒了,還不將這地兒給收拾幹淨了,好好回去反省反省。”

“是!”

琴姑而後又看向,說道:“太後娘娘,老奴陪將這身濕了的衣裳換了吧。”

“嗯。”

太後這才回了自己的寢宮去一趟。

由於寢殿此時沒有什麽人把手著,太後就準備自己動身來換衣服。

張太後在屏風後換了衣服走出來,正想喚琴姑幫助自己係一下腰帶,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像自己走來,正是楚王李泰。

張太後當即被下了一大跳,這可是她的寢殿,他身為外臣竟敢擅闖自己的寢殿,這要是穿出去了,她太後的名聲豈非會因此受損。

張太後雖然是個溫婉之人,卻又容不得她這般放肆,“楚王,這可是哀家寢殿,你快給哀家出去。”

“出去,張妍覺得我會出去嗎?”

張太後和見自己和她好好說,他卻不停,便直接神手將她給推出去。

奈何女子的氣力和男子的氣力實在是相差太大了,李泰竟然紋絲未動,反而一把抓過了她的手,輕而易舉的將她整個人給扛了起來。

張太後哪裏被人這樣對待過,登時覺得天旋地轉的,隻得用力的捶打著他背人,以此來讓他放開自己。

“來人啊……”

張泰得意的說道:“張妍我卻能還是乖一點,就此從了我,你這樣你將那些宮人們喊了來,然後她們看到的太後既然再和先帝的弟弟在做苟且之事,到時候你太後娘娘的名聲可就保不住了。”

張太後聽她這般說,當即慫了起來,不敢再叫喊了。

而後被他給重重的扔在了**,發出了“咚咚”一聲巨響,張太後當即疼得整個人都蒙了。

賀橘枳這頭,見太後去換衣服,卻遲遲沒有來,便讓丫鬟陪著自己去了寢殿尋太後。

說來也奇怪,這偌大寢殿裏,此刻居然無一人在把手著,宮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張太後欲起來,被李泰給拉住了雙腳,一把將她給扯了過去,身體重重的覆上。

李泰的臉抵著她,粗重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

張太後的羞恥感登時湧了上來。

她用力的推開他,“你放開我!”

他卻跟加肆無忌憚的起來,將她的手給握住,置於頭頂。

李泰笑了笑道:“我一眼看你的時候,就想要你了……張妍,你是躲不掉的。”

張妍平日出現在人前的時候,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而不可褻瀆的樣子,但她越是端莊、淡定,他就越想撕去她身上的那層偽裝,將她給壓在身下。

李泰看著她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鳳袍,輕輕一扯,那衣帶便散落了。

一股女子的撲鼻而來,他將他抬下去嗅了嗅,而後抬頭道:“啊……真香。”

張太後不知道他的力氣這般大,他將她壓製住,她半點都動彈不得。

見他越發放肆,她才真的恐懼了起來。到底女兒,何時遇過這種狀況,待感覺到他真的蓄勢待發時候她才慌張的落下淚。

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哭過了,之前先帝駕崩的時候,她來不及傷心,就要麵臨許多的危險。

可現在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李泰眼下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對那人的美麗無法自拔,覺不可能停下來。

賀橘枳讓丫鬟在外頭侯著,自己則輕腳的走進了寢殿裏,帳幔處有人影在微微的晃動著。

賀橘枳便立馬加快了步子走過去,將那帳幔給掀開,便見到太後正在被那齷齪之人欺負。

“太後……”

賀橘枳旋即將桌上的花瓶拿起,對著李泰的頭給重重的砸了過去。

李泰的後腦勺當即被他給砸破了,留了大量的血,李泰猶如發狂的野獸一般,反手便掐住了賀橘枳的脖子,“你什麽東西,竟然趕來壞本王的好事。”

賀橘枳被她遏製住了脖子,也不敢示弱,拚命的捶打著她的手臂。

太後衣衫不整的從**掙紮著起來,而後對李泰道:“楚王,你快放手,她可是首輔夫人的妻子,你這麽對他,你覺得首輔大人會善罷甘休嗎?”

李泰當即氣得青筋冒起,而後鬆開了他的說道:“笑話,我堂堂一個藩王,竟還會怕一個首輔不可?今日看著太後你的份上,我便放過她。”

賀橘枳大口的喘著氣,方才李泰遏住她脖子那一刻,賀橘枳真的感覺自己要斷氣。

李泰出了寢殿後,賀橘枳便走到床邊將張太後給攙扶起來,“首輔夫人謝謝你,方才若非你進來了,我便真的被那禽獸給玷汙了。”

賀橘枳替她給收拾了衣著,而後問道:“太後,剛才無恥之人妄圖對你做那樣的事兒,你為何不叫人呢?”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哀家作為太後,若是將宮人們給叫來看到方才不堪的一幕,哀家的名聲定會受損。”

這個世道總是對女人是不公平的,女子若是被男子玷汙,便會給她們扣上不貞潔的帽子。

賀橘枳便道:“太後娘娘別那麽在意眾人的眼光,放心我親眼瞧見是那無恥之徒對你不軌,他才應該為此感到羞恥,而你並沒有任何的錯?”

“不過?太後娘娘,你這寢殿裏怎麽一個宮人都沒有瞧見?”

太後便道:“楚王那無恥之徒,怕是早已將本宮寢殿的宮人們給支走了,因此對本宮做齷齪之事,不過你說得對,該感到羞愧的人不是哀家而是楚王,哀家不能再這麽忍氣吞聲下去了。”

說罷,便見太後和平日裏溫婉大度的模樣截然不同,眼神正透著殺意。

太後娘娘進出一番梳妝打扮之後,賀橘枳便跟她又回了禦花園去繼續看戲。

宋淮南這頭,卻去了書房見小皇帝李信,小皇帝身邊的公公見到了他來,便對他行了一禮,而後道:“近日來楚王和陛下這邊來得很勤快,還送了皇上不少有趣而的玩意兒。陛下道是越發信任他了。”

宋淮南聞言,倒是麵無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然後便朝小皇帝走了去。

小皇帝逗弄著掐絲鳥籠中正一隻彩色的鸚鵡,看到了說了淮南來後,便鸚鵡拿給他看了看,然後說道:“太傅,你看這是皇叔送給朕的鸚鵡,這鸚鵡可有趣兒了,還會學說人話。”

宋淮南就道:“的確很有趣。”

小皇帝大量了他的神色之後,便道:“太傅,朕知道你擔心朕會玩物喪誌,不過朕保證不會因此荒廢政務,隻是適當的玩一玩。而且朕聽說父皇小的時候,後來也成為一個明君,朕也要成為父皇那樣的人。”

想他小小年紀,竟有頗有一番雄心壯誌,宋淮南著實感到欣慰。

宋淮南就道:“陛下有這樣的心思,的確是百姓之福,不過這番話,倒不像是陛下所能想到的。”

李信喂鸚鵡的手頓了頓,對他說道:“是皇叔告訴朕的,太傅你不知道,皇叔的劍術可厲害了,可以做到百步穿楊。”

李信跟他父親一樣從小身子骨便不是很好,平日裏最羨慕的便是騎馬射箭的人。

宋淮南就道:“便下若是想要學劍術,微臣倒是記軍機營的神箭手楚筱的劍術不錯,陛下可以去跟他學學。”

這楚筱的劍術在整個軍機營可是無人不小,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李信雖然喜歡學習箭術,卻也是要看人的,若是楚筱來教他,那和宮裏那些師傅有什麽區別?毫無樂趣可言。

兩人正說著話,便有公公來報,說李泰來了。

小皇帝聽到李泰來了,當即眼睛都亮了,對公公道:“快將皇叔給請進來。”

宋淮南淡淡的看了一眼李信,見他眼底含笑,多了幾分孩子氣,應該是很喜歡那位皇叔。

李泰很快便進來了,立即恢複那副正經的樣子,先朝李信行了禮,而後對宋淮南道:“首輔大人也在啊!”

宋淮南對他行了行禮:“微臣見過楚王殿下!”

李泰笑了笑說道:“首輔大人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如今陛下都有敬重大人你三分,我又豈受得了你的禮!”

李泰這話一處,立即讓場麵一下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