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有眼這種事情,像寧遠秋這樣的人能信麽?壞事做盡的他得不到一個晴天霹靂,那都是虛假的。
盧郡守,“先將此人收押吧,說的話真實性有待考究,等待一切查實之後在宣判。”
陸明怎麽也沒想到作為原告他要被收押,這是什麽世道。
秦玖起身,“大人,沒有這樣的道理。您是一方的父母官,顧此失彼太嚴重了,有失民眾的心。”
盧郡守看著這個時常和他唱反調的人,道:“本大人暫時就聽你的。”
什麽是暫時,那就是長久不了的意思。
秦玖不動聲色,人他先保下來,接下來就看糊塗官判糊塗事了。
畢竟這樣的人不能用常理推斷,你指望證據確鑿他就判案了,那收來的真金白銀如何退還?
盧郡守在堂上做了半個時辰,此時周身確實有些不爽了,想著退堂之後去哪裏放鬆。
如今不能和寧遠秋走得太近,而他名下的產業也不適合去,不然被罵他也不願意。
就在他躊躇不前時大堂上就飄來了一股香風。剛剛站起身來的盧郡守和寧遠秋都齊齊的看去;就見他們找了多日的人,以為已經是香魂一縷如今實實在在站在他們麵前的雲霞,有著比以往更盛的風姿,綽約多姿的站在他們麵前。
“雲霞,真的是你,你怎麽在這裏,還不快回寧府?”寧遠秋自從失去了她,心裏就分外的惦念。和鬧著和離的高珍珍都沒傷懷,可這個人失而複得卻讓他傷懷。
盧郡守不可思議的看了寧遠秋,立馬猜到一種可能,這人根本不是什麽死了,也不是讓他的發妻給處置了,就是這個人藏私把人藏在了寧府。
那還裝模作樣的找什麽?是來欺騙他的嗎?
剛剛狼狽為奸的兩個人,立馬互看了一眼。
盧郡守就說,“人來都來了,去後府歇歇腳吧!”
雲霞怯生生地看了寧二老爺,說,“盧大人,奴家還是寧府的奴婢呢,還是回寧府。”
盧郡守不以為然道:“不就是個身契嗎,他回頭會給你送來的。”
寧遠秋聽他這麽說,哪裏還好要人。
“去吧,去歇歇。”寧遠秋說著,也想起了他不為人知的目的,就是看他們夫妻不和睦。
盧郡守不知,這會看寧遠秋順眼了,指使雲霞去後院,他也不出去放鬆了。
寧遠秋眼睜睜看著雲霞離開是心裏不服,可現在他有求於人,還不能硬碰硬,就恨自己動手晚了。
盧郡守走後,寧遠秋看著秦玖沒動,就說,“你最近是真忙?這個人又是你找來的吧?”
秦玖麵對當事人也沒說假話,陸明本來就是他找來的,當即就要承認。可寧遠秋說,“我們兩個不會因為她怎麽樣,這女人如衣服,用舊了也就扔了。”
秦玖道:“這人不是本官找的。”
他說的是實話,這個人真不是他找的,隻是和他有些關係,是他小娘子找來的。
其實這個事他覺得勝算不大,盧郡守和他夫人在狗咬狗,也要看看什麽事兒。
畢竟人家夫妻院門一關,什麽事兒興許都不是事兒。
秦玖如此想,是錯算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
就在盧大人田契月看到雲霞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變得格外猙獰。
她問盧郡守,“你在外麵卸了我的臉麵不夠,如今你還把死人帶到了府裏,你當我是死的嗎?”
九死一生的雲霞聽著這話,原本怯懦的性子露出了陰冷的笑,“夫人,奴婢和大人是真愛,求您成全。”
她說出這樣惡心的話,就是在惡心他們夫妻。
盧郡守聽著這假的不能再假的話,莫名也就相信了,甚至覺得都是天籟之音,學著雲霞的口氣說,“夫人,你就成全我們吧。”
這是安寧交她的,告訴她這麽說完全能出了心裏的那口惡氣。
果不其然,田契月聽了這話再也坐不住,一個巴掌揮出去,但是打到的不是雲霞。
“反了你了,你還敢打人?信不信本大人休了你?”
田霽月絲毫不讓步,“你休了我,你以為你是誰?高珍珍紅杏出牆他寧家給的也是和離,如今你要是敢休我,我便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雲霞聽到這句話撲通一下跪的田霽月身邊,任由對方拳腳相加也要說,“夫人,你不能這麽說,盧老爺就是我的命啊,你如果告了他,讓他不能為官,我可如何是好。”
田霽月,“小賤人你總算說了實話,你看中的就是他為官,不然,你會看中一個死胖子。”
雲霞聽著這些話暗暗叫好,可是嘴上卻說道:“夫人你這是誤會奴婢了,奴婢還是寧家的奴婢,大人如果沒有個官身,妾身就要被搶走了。”
她的一聲妾身愉悅了盧郡守,壓垮了田霽月,她有喝這人端來的茶嗎?居然在她麵前就這麽自居了。
一向高傲的她怒喝,“上次沒有收你的屍,是本夫人仁慈了,來人,把這個亂葬崗跑出來的屍,給本夫人扔回去。”
雲霞聽著這話想起了過往,淚水盈盈而下,好像嚇壞了一般往盧郡守身後躲。
盧郡守情急急忙去哄著雲霞,對於失而複得的人格外的珍惜,他道:“我那夫人嚇你呢,她不會這麽做。”
雲霞用眼神表示,她已經這麽做過一回了。
“大人,救我。”她淒淒哀哀的這麽一喊,那些看不慣她的奴婢也跟著上了手,你扯我拽來拉她。
盧郡守一見這個情形,這是眼裏多麽的沒有他。
如今的他不缺金不缺銀,更是權力在手,怎麽要個女人就這麽的費勁。正所謂阻力越大反抗越大,盧郡守說:“田霽月,你放過她,我任由你如何?”
田霽月說什麽也沒想到,為了這麽個女子他能如此的沒底線。
“什麽都行?”
“什麽都行。”
田霽月,“那要是我看好了雲樓呢?”
府城裏最熱鬧的事情,莫過於寧遠秋和高珍珍,一個紅杏出牆,一個坑蒙拐騙。所謂的夫妻和睦是道貌岸然,寧家所有的財富來自於心術不正。
如今田霽月這麽一說,盧郡守就道:“你當本官是寧遠秋,會被你打臉。”
這便是變相的說,如果你做出紅杏出牆的事,都不會給你宣揚出去的機會。死是最好解決事情的方法,還能讓你死的不知不覺。
田霽月眼神涼涼,“那好,這一切都是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