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我讓他搶山了,誰知道他自己找不著方向推撒了那麽多的魚丸,這事跟我可真沒關係。”
李鐵牛氣的都要翻白眼,他想問問他娘知不知道哪輕哪重?
安寧淡笑,“你都知道讓他用搶了,那你知不知道搶東西犯法呀?還是說你自認為比山匪還厲害。”
好好的平頭百姓去和山匪比厲害,可真不是什麽厲害能耐,這是有些人罵人不帶髒。
李婆子看安寧拿她比山匪立馬生氣了,“我說搶搶到了嗎?你們還把人打成這樣,到底誰是山匪呀?”
有句話叫做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其實很有可能秀才碰到的就是李婆子這樣的人。
安寧也不和她辯解,和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去講理,真的能講得清嗎?
她直說,“有道是無規矩不成方圓,一個試圖搶奪別人財產還信誓旦旦要竊取的人,不送衙門都委屈了你。”
李婆子,“你敢,誰給你證明。”
安寧低下頭,這個人是不是還認為她是從前的安三娘?那個走到哪裏都會被欺負的人。
鐵牛,“娘你再這麽蠻不講理,我可真就不管你了,我也快管不了你了。”
李婆子如此蠻橫,似乎他養的這兩個兒女不這般。
安寧知道哪個是鐵牛的姐姐;這人在出事之後試圖靠近鐵牛,但鐵牛想跟她保持一定距離,如同兩個負極靠近便拉遠。
李婆子不知悔改,梗著脖子罵兒子的不孝。
青柳:“按理說這個時候我不該不懂事的摻合進來。”
“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要麽分家單過我要麽領著兒子單過。”
誰都聽懂了青柳的意思,偏偏李婆子還眼睛,“你敢分家。”
這個時候小輩分家那都是大不孝的,主要是這一頂帽子扣下來,就能生生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青柳是本村的姑娘,這些年可沒少和這位親家拌嘴,此時她站出來說道:“我的姑娘我領回去。”
李婆子:“我還怕你這個,回頭我給我兒娶黃花閨女。”
李鐵牛,“嬸子,你把你姑娘領走也把我帶著吧。”
這個時代不興管丈母娘叫娘,這話喊的自然是青柳的娘。
李婆子生氣了,“鐵牛,我真是白養你這個兒子。你要是敢邁出家門一步,我連一個子都不會分你。”
李鐵牛眼裏含著兩泡淚不往下落,“娘,兒子不孝了,這些年掙的錢給您養老。若是有一日你真的動不動,兒子在回到你跟前盡孝。”
他說著站到了自己媳婦兒一旁,氣得李婆子手直顫,“行,就當我沒養過你。”
李婆子哼哼說的時候,有個反剪了手的女子撲了過來跪在她的身邊說:“娘不行啊,你不能因為這個事情不要了哥哥。”
這是一個老人做出多麽糊塗的事情。村裏的人有了解她的,無論是語言還是神情都是對李婆子的厭煩。
李婆子似乎從來就沒討喜過,也不在乎誰說什麽;想著自己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到,她就要鬧得大家不得安寧。
對於這種的人再多的語言沒有用,安寧在等陸川那拉魚丸的馬車來,好送他們去能講理的地方。
所以她緩緩的說,“鐵牛,青柳,你們家的事我不摻和。但你娘的事我不會輕拿輕放,先回家吧,給你娘收拾一身衣服,可能要換個地方住。”
李婆子:“我住哪兒都不用你管。”
這就是一個腦子的連彎兒都不轉的人,安寧無奈的揮揮手,“那好走不送。”
二丫娘一聽這情形不甘心,“三娘,不能放她走。”
“就是,這回放了她,以後她認為沒人能拿她怎麽樣?更要胡作非為。”
安寧看著村裏的百姓不是隨風倒的向著她,而是真真正正體會到這個人的行為有問題,於是就著這個問題說,“我以前想著都是同村人,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家高高興興在一起做工,掙的多我就分大家多一些,掙的少的時候也比咱們沒有這份收入強,我不知大家認不認可這件事兒。”
村裏的人幾乎都到了,就李婆子聯係自己家裏不上工的人,過來瞧事也到了。
安寧問的問題,他們在心裏也盤恒著。村裏以前沒有任何的買賣,大冬天的閑呆著,不敢錯花一分錢。
可這些人不知靦腆還是怎麽回事,一時沒人言語。
二丫娘:“我家的條件可以說在村裏是響當當的,可我要感謝我得來的這份工,連帶著我的親家都受益。這個外村人一個勁的和我說咱們村有了珍珠,可惜有些人拿珍珠當魚目了,如今我看還真這情形。”
二丫娘話盡於此,不然說多了好像脅迫誰說的似的。
但,百姓不管啥事都不愛出個頭,就是缺個能說話的話匣子。
她這一說完婦人們紛紛說,生活條件比以前強多了;二狗娘也說,“往年過年能給孩子們買新衣裳,但今年那是從頭換到腳了;就連布莊的夥計都知道,咱們青山村不一樣了,來買布的人都比別村的人多。”
作為別村的那幾個女人,很是羨慕的看著,尤其是一個寡婦光鮮亮麗的出來說話。
張寡婦說:“我認可這件事情。以前我家沒個頂梁杠,我掙錢都是從雞屁股鴨屁股裏邊往出扣,勉強過著日子。可自從跟著二丫娘幹活領了工錢,多不敢說,倆月時間我掙了八百個銅錢,今年過年我還過了個像樣的年;當然還有三娘送來的肉,至於陸老板給的鴨,不傻的都可以想一想,往年這個人怎麽沒送?”
“那是看著三娘麵子給的。”翠花說道:“我以前不服三娘;我爹總說我不懂事兒,總勸我和她好說我不吃虧,天知道我那個時候連我爹都怨,但如今我要說,我有個有遠見的爹,他能一在的把我拉回來。今兒在這我也說,我有時為了自己的目的犯糊塗,還要好多人給我善後。我……我對不住三娘。”
這件事情李婆子有責任,翠花也算是其中一個人,為了那看不到的所謂利益,牽扯出這麽多事端。
安寧和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指責她,就是把這個人留給了宋有根;一個能給別人說大道理的人自然明辨是非,所以翠花還是讓他去費心。
結果翠花迷途知返,看著自己一時糊塗讓老爹挨打,她都要說報應來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