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根他們在身後一直商量著這事,拿不出錢來用什麽來抵賬,最後商量好了是用地來抵賬。

後邊的人聽的真真的,所以聽著褚倉說這話簡直是癡人說夢。明顯這些人不想善罷甘休,他們這一趟真是自討苦吃。好事沒得到可能還要失地,這可是要命的一件事。

農人可是把地看的比命都重要,畢竟那是家裏人一年的收入,連帶著稅收都在裏麵。如果這地真的抵了賬,可是要了他們的命。

這些人心裏苦,看褚倉哪裏還是朋友,分明是損友。找他們的時候把事情說得天花亂墜,他們真的以為有好處可拿呢,結局是慘不忍睹。

這要是家裏的地真的賠上了,自家孩子吃什麽?老娘和老婆又要埋怨,自家的爹隻會上手,那下手肯定比打褚倉的人還要狠。他們已經預料到了,甚至覺得酒肉朋友不可交。

這些人在胡思亂想,就看到看押褚倉的人過來,和主事的那三個人一說;什麽打工不打工的他們聽得不太清,直到後邊這三人不避人的議論,他們才明白怎麽回事。

秦玖:“如果不用地抵賬用人抵也行。”

秦玖考慮的是給他們教訓,以後不敢輕易的胡來。

宋有根和當事人同為農民,作為村裏的裏長他考慮的更多,說:“大侄子不會種地吧,你不知道他們幾乎都是家裏的勞動力。這種地少了他們地能種好嗎?這可是一年的口糧。”

安寧走在山下,真的有一種春風拂麵的感覺,這離春天不遠離種地也就不遠了。她道:“都是無妨的,農種的時候什麽事情都能放下。”

宋有根:“這會影響的進項的。”

宋有根簡直不敢相信;這要是農種時當誤工,除草時當務工,秋收時當務工,算算都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這得耽誤掙多少銀子?

安寧:“叔,銀子有時候不能當飯吃。”她是挨過餓的人,知道糧食有多金貴;她也曾是窮的分文沒有的人,同樣知道金銀的重要。

可地不可荒廢,買賣還要照做,便是解決方法上的問題。

眼下也是要解決事情,褚倉要用人打工來抵債,同村的人都認為他腦子不好使。

結果褚倉在前麵和同村的人說著,“你們聽我的準沒錯。”

你的錯都這麽明顯了,還說沒錯。有人直白的懟褚倉。

褚倉:“這個事采取自願,我自願打工還債;還有魚丸我推倒的最多,而你們多數人也是我找來的,我不否認這件事情。所以一會兒我跟老宋頭講清,放你們回去。”

褚倉下山之路上一直和李山說話,也觀察著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吃得飽穿的暖心情還不錯的人;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憂傷,豁達的性格說明他的生活無礙,就這種種跡象在青山村絕對過得不錯,不然不會拖家帶口在這裏。

要知道普普通通的一家人也得十幾個或二十幾人,離開本村簽到鄰村,沒有利益吸引誰信呢?

這就是一個做事的人比普通人考慮的多一些,可能跟總是處理問題有關。

褚倉這幫人直接綁到了安寧家,主要也是她家地方裝得下這麽多的人。

隻是往院裏走的時候褚倉不動,看著門口掛著的燈籠居然不是紙糊的,那他說不清的透明材質是什麽?

褚倉想要問沒人告訴他,他像個囚犯一樣被人推了進去。

小六他們還在做筆,看著院子裏突然來了這些人,他們隔著窗往外張望,外邊的人也看到了他們。

褚倉見到此情此景,再也不淡定了,甚至去聞去舔著玻璃,想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麽?到底是甜的酸的還是什麽味兒的?

安寧被他這動作弄得有些無語,看著他用力去敲擊忙說道:“別使勁敲打,會碎的。”

褚倉茫然的啊了一聲,然後透過玻璃往屋裏看;明明也是個農人的家裏,但屋子裏的一切怎麽那麽的不同?

有桌有椅有櫃有凳,明明他家裏也有這一切,但是和人家擁有的不同;無論是款式還是做工,這裏的更加耐看,好像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褚倉不懂什麽造意境,使其意蘊生動,雅關別致,隻知道一個好就是了;他眼睛不住的四處打量,也發現了不少的做工人,看著就不像本地的農人。

這讓他更加確信自己能留下來打工,所以在有人來領取時爭取一下。

褚倉點名要見宋有根。

宋有根被他一拳打在前胸,那時嘴角都有些出血了;防止這個人年紀大恢複的不好,安寧正和宋婆子說著鳳凰衣怎麽製作,好給宋有根更穩妥的治療。

宋婆子覺著這東西在農家裏隨處可循,很擔心不好用。

安寧:“老大夫就是這麽跟我說的,嬸子,你相信我錯不了。”

宋婆子一聽是老大夫告訴她的,立馬回去先烤著,等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回去就能服用。

宋有根見褚倉沒有單獨去,他知道安寧多大個分量,也輕易的沒讓她露麵,和秦玖解決這件事情去了。

安寧不管他們怎麽處理,一個是護著村裏人,一個是護短自己認,都吃不了虧上不了當。

而壞了的李婆子,不能不給她一個教訓。

所以村裏及時開了一個大會,就是通報李婆子所作所為,給村裏帶來多大的經濟損失,給別人帶來多大的麻煩。

青柳和李鐵牛顧及不了麵子,甚至還扯出了他家妹子,就問李婆子。

“娘,你到底是跟她還是跟我們?”青柳說回去自己解決這件事,可事情還沒能解決呢發生更嚴重的事;這人居然裏挑外掘,可是不能縱容。

李婆子可不光有這一兒一女,她家還有三個十幾歲的孩子,要不是前些年淹死兩個,她家連大大小是七個娃。

李婆子一聽媳婦都敢當著全村的人的麵質問她,她還有顏麵嗎?立馬怒氣衝衝的說,“這個家沒你說話的份兒,我沒死你做不了主。”

青柳,“那行,既然我做不了主,你做主。褚大哥可是說了,整件事情都是你慫恿的,所以那十貫錢你賠一半吧!”

李婆子一聽這話火氣大,摸著自己到現在都麻木的臉,憤憤的道:“我讓他推倒魚丸了嗎?還把這件事情賴在我的身上。”

“那你讓他幹啥了?”安寧順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