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你們不想在侯府住了,我們侯府也不強留你們,送上一百兩的盤纏,他們是回老家還是在外另起宅門,可都是和咱們侯府沒什麽關係的。"王彩君繼續淡漠的說道。
"你,你,我要去見老太爺!"王權家的發瘋似的說道。
"你想在我祖父麵前盡孝,我是不攔你的,要去,你就去吧!"王彩君淡淡的說道。
"哼!"王權家的狠狠的一甩手中的帕子轉身就出去了。
王彩君繼續閉目養神,外麵的吵鬧似乎都和她沒關係一樣,整個王府雖然說是雞飛狗跳的,但是不過一會的功夫也就平息了,這畢竟是因為惜容和惜貌以及王飛遠派來的哪兩個婆子都是有武功的,那些子丫鬟和婆子平時雖然囂張跋扈的,但是卻不敢跋扈到了彩雲居去。
"我的大姑娘啊,就算是姿色不錯可是破了身子也就不值了什麽錢了,就算賣去了窯子也不過是三等窯子,大姑娘也不能讓我虧了本了。"寧婆子一聽見王彩君這話連忙哭喪了臉說道。
"媽媽也別著急還價,咱們還是先看看貨色呢。"王彩君一揮了袖子,立刻就有人去將王管家的老伴和女兒都去叫了進來。
王管家一看王彩君這架勢知道不能善了了,抬腿就往外走,卻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來了一個石頭一下子將王管家打到在了地上,王管家剛想喊,就見惜貌飛快的將不知道的一個什麽東西塞到了王管家的口中。
王管家嗚嗚的說不出話來了。
"惜貌,你先去好好的審問一下管家的婆子和女兒,隻問了她們是想活命還是想被賣進窯子裏就行了,記著,我可不要死人。"王彩君淡淡的說道。
"啊!是,姑娘!"惜貌的臉色變了一下,但是還是恭敬的待著丫鬟下去了。
現在凡是看到王彩君雷霆手段的丫鬟和婆子都乖的不得了,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被王彩君給發賣了,凡是得到了消息的管家婆子,還有采買的管事都急急忙忙的來了議事廳,生怕下一個就是他們會妻離子散了。
"給大姑娘請安,大姑娘剛才我有點事情耽擱了!"管著執掌刑罰的高婆子上前小心翼翼的給王彩君請安,口中還找借口為自己開脫。
"嗯?"王彩君回頭看了一下惜花。
"回姑娘,高婆子是在咱們侯府之中掌管刑罰的,丈夫是咱們侯府的賬房先生。"惜花連忙說道。
"嗯,既然是管刑罰的,高婆子,大管家竟然敢忤逆本姑娘,先拖了出去打二十大板吧。"王彩君看都不看高婆子一眼,隨口吩咐道。
"這……"高婆子遲疑了一下,這大管家可是他們這群人領頭的,早就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看著大姑娘這架勢火發的挺大,但是卻沒看真正的將誰賣了,許是雷聲大雨點小吧,倒不如趁著這個時候給大管家賣個人情呢。
這也是高婆子剛才沒看到王彩君處理事情的手腕,也是因為王彩君一直都是撐不起來事情的,到最後王權夫妻兩個人來說了幾句好話,最後還不是全都得聽王權夫妻的?所以這個高婆子現在可是高度的展現出來了"統一戰線"精神。
不過王彩君正怕她們因為怕事而畏首畏尾呢,毒瘤就要一次性的切割幹淨,若是留下了有癌變的細胞將來會有大麻煩的。
"嗯?"王彩君淡淡掃了一眼高婆子。
"嗬嗬,大姑娘,大管家這些年來為了侯府鞠躬盡瘁的,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更何況還是大老爺的左膀右臂……"高婆子笑嘻嘻的說道,眼睛之中卻是帶著淡淡的諷刺。
"嗯!"王彩君淡淡的用鼻子哼了一聲,什麽話都沒說。寧媽媽則是在一旁捧著茶碗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似乎不知道死活的婆子,寧媽媽可不認為王彩君是在說笑,而另外站在一旁的許婆子則是臉色蒼白,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能說什麽?她可不相信王彩君是真的在嚇唬人,剛才的事情她可都是看在了眼睛中了,而那何婆子不就是因為不知道好歹的,已經被查抄了財務,現在就等著她丈夫一句話,是拿幾兩銀子贖了她出去,還是看著她被賣給了牙婆。
就算被丈夫贖出去了,因為是被主子家責罰的,傳出去了也不好聽,更何況她的年紀大了,還上哪有地方用她呢?更何況在這侯府之中吃的好,穿的好的,出去了能有什麽吃的?穿的?所以許婆子這個時候一聲也不敢吭,因為她可是實實在在的看到了王彩君手中那一大摞的賣身契,畢竟這賣身契在誰的手中誰才是她的主子。
這也不能說許婆子現實,隻能說許婆子是個很精明的人,她知道怎麽做才能是對自己最好的,在那個社會之中隻有聰明人才能活的更久,日子過的也更好的。
"高婆子,奴才頂撞主子按照侯府的規矩該怎麽責罰?"王彩君實在是看不上高婆子那副嘴臉了,於是懶懶的開口道。一旁的惜容幹脆的還為王彩君揉著有些發硬的肩膀。
"這……"高婆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怎麽?身為掌管刑罰的婆子連侯府的規矩都不知道了麽?"王彩君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
"既然不知道了,以後你也不用掌管刑罰了。"王彩君接著說道。
"大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能無故……"高婆子一聽見王彩君要撤掉了自己臉立下冷了,卻突然發現在自己的麵前多出了一道令牌,惜花則是笑嗬嗬的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這……"高婆子腦袋上的汗立刻下來了,銀色的家主令,白花花的在自己的眼前晃著,難怪今天大姑娘竟然這樣的囂張。
剛才自己,自己……
高婆子兩腿一軟,一下子跪了下來。
"自己有什麽就快說吧!別讓我等的不耐煩了。"王彩君慢慢的說道。
"大姑娘饒命,大姑娘饒命啊!"高婆子一邊痛哭流涕一邊連忙衝著王彩君磕頭。
"什麽叫大姑娘?這府中除了姑娘以外,還有別的姑娘是老太爺的親孫女麽?"惜容也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是,是姑娘……可是……"高婆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王權在侯府的主子地位已經是深入人心了,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高婆子還是想替王權夫妻隱瞞什麽。
"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寧媽媽在一旁撇了撇嘴,慢悠悠的飄出了一句話來。
"呦,這是怎麽了?不過半天的功夫,怎麽亂成了這個樣子!"突然外麵傳來了一個九曲十八彎的女音。
王彩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個聲音她記得,就是在她昏迷的時候死活都不讓她進侯府的那個。
"太太,太太,求太太給我做主啊!"高婆子一聽救世主來了,飛快的爬了起來,跑到了那個中年婦女的麵前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猛的抱住了救世主的大腿,聲淚聚泣的說道。
"有,這是怎麽了,高媽媽快起來,大姑娘年紀小不懂事,你這是做什麽?你可是侯府的老人了,總這樣的,豈不是說我們侯府不懂事麽?"那中年婦女倒是也厲害,一邊伸手將高婆子扶了起來一邊話裏話外的諷刺著王彩君。
王彩君嘴角微微的一動,這話也許原來的那個王彩君聽不懂,但是自己可不是那個笨蛋,(王彩君痛哭流涕,要找蘇怡蘇怡算賬,她怎麽是笨蛋了?還不是風是後媽!)這樣淺白的話她都聽不懂麽?
"這又是誰啊?怎麽來管了侯府裏的事情?"王彩君似乎就像沒看見那個女人似的,慢慢悠悠的對惜花說道。
"姑娘怎麽忘記了?這是老太爺的遠房表侄的媳婦,這些年一直在咱們家住著的呢。"惜花看著王彩君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的好笑,連忙對王彩君說道,她還真沒想到她們家姑娘還有這麽有意思的時候。
"哦!不過是老太爺遠房的表侄媳婦罷了,怎麽口口聲聲的說咱們侯府?她當侯府是他們家的麽?"王彩君冷冷的說道。
"大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照管侯府這麽多年……"王權媳婦一聽王彩君冷漠的一句話臉色唰的一變立刻要發起飆來了,如今她的閨女可是馬上要成為齊王的側王妃了,這齊王東方驀然可是齊國唯一一個以國家的名號封王的,這代表的什麽?代表的是一字並肩王的地位,那和皇上可是不相上下的。
因為這皇位本來就是齊王讓給當今皇上的。
那他們的地位是什麽?那就是齊王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們一個小小的侯府還不得可勁兒的巴結著?這侯府渴死姓王的,當然是姓他們的那個王了。
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王彩君竟然來這麽一句。
"是老太爺讓你管的?"王彩君冷冷的問了一句。
"啊!"王權家的一句話噎住了,什麽都說不出來。
"哼,不過是來侯府寄人籬下的,竟然敢對侯府的事情指手畫腳,連點尊卑都不懂了?我看是住的院子太舒服了,將他們攆到最偏的院子中,不過就是老兩口加一個女兒麽?哪裏用的了多大的房子,將他們隨身的丫鬟,是他們帶來的就讓他們帶過去,賣身契在侯府中的都叫了過來,另外安排,還有他們屋子的東西可得看好了,侯府可沒閑錢給不相幹的人。"王彩君淡淡的說道。
"大姑娘,你,你怎麽能這麽做!"王權家的一聽到王彩君這段話立刻就炸毛了,這可是從根上要了他們的老命了,他們住的那偏院,說是偏院還不如說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可以直接通到府外,這要是在換個地方哪裏有那麽舒服的?再說這些年他們院子中和寒香院可是貪汙了不少侯府的東西,這是讓他們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王權家的怎麽能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