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麽?"王彩君像是沒聽見一樣。

"姑娘,她說你不能!"惜花捂著嘴笑著說道。

"惜容,你去告訴惜貌,你們兩個帶著曲媽媽和尹媽媽趕緊的將東西收拾好了。凡是有反抗的,隻要賣身契在手中的一律賣到了窯子裏。"王彩君冷漠的說道。

"是,姑娘!"惜容連忙答應了退下了身去。

再看王權家的臉色慘白、慘白的站在了那裏,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自己可是給自己捅了一個大簍子了。

"大姑娘,你可不要忘記了我的女兒可是要成為齊王的側妃了!"王權家的突然說道,語氣之中有著嘲諷,也有著威脅。

"不過是一個妾罷了,穿不得紅衣,一頂粉轎子從偏門抬出去也就是了。"王彩君微微的頓了一下說道。

而且彩雲居中就算是最下麵的小丫頭也是王飛遠親自給挑選的,雖然因為王彩君的跋扈和刁蠻,王彩君院子裏的丫鬟對她從來都是懼怕由於恭敬不足,但是因為王彩君以前是侯府的千金,王權兩口子得巴結著王彩君,雖然對王彩君院子裏的丫鬟也算是不錯的。

而王彩君嫁到了齊王府,這些子丫鬟也都被王飛遠留在了彩雲居,那些人可是王飛遠特意給王彩君挑的,所以對王彩君也算的上是忠心的,或者應該說她們其實隻忠心於王飛遠。

在今天經曆了這些子事情彩雲居的丫鬟對王彩君也有了幾分敬佩。對王彩君也有了幾分改觀,所以對王彩君的命令這些子丫鬟可是異常的迅速,十來個小丫鬟在惜容和惜貌的帶領下迅速的分成了三組,一組直接撲向了屋子中開始搜查財務,另外一組則是先傳達命令,然後對那些不服氣的人開始綁人。還有一組則是四處遊走,發現了問題及時匯報,這三組人的速度可是異常的快的,不過一會的功夫東西都查抄的明明白白的。

"安婆子,我聽說廚房今天什麽東西都沒有是怎麽回事?"晾了安婆子半天,王彩君這才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安婆子。

"回,回姑娘,今天采買的東西都沒有回來。"安婆子連忙回答道,冷汗順著她的額頭就下來了,她不知道王彩君是怎麽了,但是她知道王彩君一句話就能掌握了她的命運,這個時候她不由的慶幸了起來,幸虧自己還是早來一步,以後隻要好好的認清了本分,也許還能抱住自己的這個差事。

"嗯?"王彩君微微的一轉頭,示意了一下惜花。

"回姑娘,今天采買的人確實還沒回來。"惜花連忙說道。"回姑娘,這些采買的人都是聽王家太太的,今兒是王家太太的丫鬟秋影傳來的話,說是王家太太不讓采買的人出去采買的,但是我知道采買的人今兒還是出去了一趟,隻是采買的東西都送到了王家太太院子裏的小廚房了。"安婆子連忙說道,她現在就求王彩君能夠網開一麵放她一馬。

"廚房之中的事情你能管好麽?"王彩君淡淡的問道。

"姑娘放心,婆子一定盡了全力。"安婆子一聽王彩君這話麵上一喜連忙恭敬的說道。

"嗯,那廚房的事情你先領著吧,發給她一個令牌,讓她先幹著,隻要這廚房出了一丁點子的事情就將她們一家人全都發賣了,現在先留下她一家人吧。"王彩君先是對著安婆子說道,轉過頭來又對惜花說。

"是!"惜花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了一隻小小的木頭令牌,上麵刻著一個廚房的廚字,交給了安婆子。

"安媽媽,廚房裏的人你挑著用,不好的盡可打發了過來,我一同發賣了便是。"王彩君這會子卻是露出了笑容對著安婆子說道。

"姑娘放心,婆子知道輕重呢!"安婆子恭敬的接了過來那個刻著廚房的廚字的令牌,又向王彩君行過了禮,連忙退了下去去整治廚房的事宜去了。

安婆子臨走的時候悄悄的看了一眼許婆子,卻見許婆子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那張老臉卻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安婆子嘴角微微的露出了笑意這才轉身離開。

"姑娘,偏院的丫鬟一共是十二個,去了王權家的身邊的貼身丫鬟秋影和小翠,其餘的全都給帶來了。"惜容帶著一裙子丫鬟走了進來,笑著對著王彩君說道。

"嗯,那個誰是管家的閨女?"王彩君掃了一眼那些子丫鬟說道。

"回姑娘,那個丫頭不在這裏,說是跟著王權先是去了書房,現在在老太爺的院子裏呢。"惜容笑著說道。

"嗯,一會子等那個丫頭從鬆柏居出來,直接帶到了議事廳也就是了。"王彩君淡淡的說著,這王管家的一家三口她今天是一定要賣了,不過是一個家生的奴才竟然敢如此的囂張,她仗了是誰的勢?王彩君今天一定要看看這些不長眼的奴才,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你是說彩君今天要處理院子裏的奴才?"王飛遠一邊自娛自樂的下著棋一邊笑眯眯的問道,似乎根本就沒看到了跪在自己麵前的王權和那個穿紅著綠的妖嬈丫頭。"老太爺,這些年我在王家雖然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可是大姑娘卻……"王權苦著臉說道。

"更何況,大姑娘剛出了那樣子的事情,這要是傳了出去,大姑娘的名聲……"王權一臉痛不欲生的說道。

"夠了!"王飛遠將手中的棋子啪的一聲扔到了棋盤上。

"現在彩君是王家的家主,她要怎麽做,就怎麽做。我王家的姑娘豈是被一點子小事就被打擊死了?我覺得彩君現在做的很好。至於你的功勞和苦勞,這些年你們夫妻父女在王家過的是什麽日子?若是在你們老家,你們又能過的什麽日子?真當我老糊塗了不成?若是不想在王家待了,隻和彩君說一聲,就回了你們的老家吧,至於那個丫頭,既然是我王家的奴才,沒經過我的允許就爬上了你的床,彩君現在想怎麽整治就怎麽整治。"王飛遠冷冷的說道。"來人,將這個不知道廉恥的丫頭拉到了議事廳,讓彩君處置吧!"王飛遠說完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第十一章王權失勢

"大伯父,大伯父……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大伯父……"王權一聽王飛遠如此毫不留情的話,立刻先是一怔,緊接著就哭嚎了起來。

"哼!"王飛遠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就留下了王權和那個穿紅著綠的丫頭。

"老,老爺,我怎麽辦啊?"那丫頭渾身像是篩了康子似的不斷的抖動著,一雙妙目,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子更是楚楚可憐。

"怎麽辦?怎麽辦?我哪知道怎麽辦啊?"王權看著身邊的妙人,眼圈也不由得紅了,這個丫頭可是比她的原配陳氏更得他的心呢,這些年在她的父親幫扶下,自己可以說是把這侯府的上下弄的算是固若金湯的,至少在今天前王權是這麽認為的,可是今天,就王彩君緊緊的叫來了一個牙婆,在拿出了王府所有人的賣身契,且看看這固若金湯的侯府變成了什麽?王權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經營了十來年,倒頭來卻是一無所有,要知道他的女兒現在可就在齊王府中呢,他可是齊王的準老丈人,一想到這,他覺得底氣足了很多。

"你聽話,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等了咱們家姑娘回來,哼哼!我讓那老頭子親自給磕頭認錯。"王權上前將自己的寶貝摟在了懷中惡狠狠的說道。

殊不知王彩君被休了回來是因為她不僅是犯了七出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打擾了到了齊王的日常生活,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齊王不知道王月榮不是王彩君的親表妹,在齊王東方驀然的眼睛中反正皇上要拉攏、安撫定遠侯,那麽隻要娶了王家的閨女也就行了,他可不管這王家是嫡孫女還是側孫女,因為東方驀然堅信定遠侯不會因為一個刁蠻任性的孫女而和皇家交惡,當然如果東方驀然知道了王彩君是定遠侯王飛遠唯一的親孫女,那麽東方驀然絕對不會這麽做的,要知道定遠侯不僅在大齊國威名赫赫,更重要的是,定遠侯的夫人和當今的皇太後那可是義結金蘭的姐妹呢,這些年王彩君之所以驕橫、刁蠻,其實也和皇太後暗中的寵愛有的不小的關係,有了皇太後的關照,皇上自然對著王彩君弄出來的亂攤子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至於借著王彩君逼婚的事情收回了定遠侯王飛遠的兵權,其實是想砸醒王彩君,卻不想王彩君的眼睛之中隻剩下了那麽一個男人。

王飛遠大怒之下果然交回了兵權也是為了禦史少彈劾一點王彩君而已,更是因為王彩君的所作所為寒透了自己的心。卻沒想到執意要嫁到齊王府的王彩君沒有醒悟,而被齊王府休了回來的王彩君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嗯,老爺,我可都指望了你了,還有我爹和我娘!"妖嬈女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老爺的乖寶貝,可不要哭了,看著我都心痛了!"王權一看懷中的女子梨花帶雨,滿臉的嬌羞卻是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韻,頓時忍不住了邪火,連忙將懷中的女子拽了起來,摟著美貌的妾就往自己的院子裏走,想趕緊找個地方好好的發作一下體內的邪火,卻不知道他的院子這個時候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表老爺!"惜月一看見王權從鬆柏局出來連忙迎了上前。

"惜月,你來幹什麽?"王權一看是惜月臉色一沉。

"姑娘請這位王姑娘到了議事廳去一趟!"惜月可是絲毫不看王權的臉色,淡淡的說道。

"惜月,你別不要臉,別忘了,你們家的姑娘已經不是齊王妃了。"王權咬牙切齒的說道,那鐵青的臉似乎在不斷的威脅著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