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地說:“陳星,就是那個狡猾的高中生,鄭君,我希望你能夠把事情的經過說的詳細一點,要是能夠讓我滿意的話,我不在乎多給五萬。”對於陳星井上雄二可是說是恨之入骨了。能收拾一下陳星是井上最願意看到的事情。

鄭大年胸有成竹的看了看楊永一眼,然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這才說:“怎麽樣,井上先生,我說過這個銅錢是和你有緣分的,這樣一個銅錢,我要是二十萬,應該不算多吧。”

本來鄭大年特不過打算是要十五萬就算了的,但是看到井上雄二氣聽到陳星以後跟死了爹一樣的表情,就知道他和陳星之間不僅僅是被被陳星踹下水那麽簡單,一定還是因為井上對陳星把元青花拿到手中,井上不服氣,因此鄭大年立刻把價格給提了五萬。

但是讓鄭大年沒有想到的是,雖然這個價格有點離譜,但是,井上雄二好像是一點都不把價格放自愛心上:“幺西,幺西,原來是這樣,陳星,你小子也有今天啊。好,二十萬就二十萬,隻要東西是真的,我們一手錢一手貨。”一股大仇得報的快感讓井上雄二哈哈大笑起來。

鄭大年看著井上雄二的這個樣子,心中暗暗的在想,我是不是把價格要的太低了,怕是我要30萬這個小鬼子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既然這個家夥那麽有錢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和他做更多的交易,那唐三彩在我的手中也是個燙手的山芋啊,還不如換成錢來的實惠。

井上雄二今天非常的高興,舉起茶杯說:“鄭君,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我的,大大的喜歡。能夠交到像鄭君這樣的朋友,來中國一趟真是不虛此行啊。日後到了東京以後,一定要去我家小住兩天才是。”

能夠讓陳星倒黴,而且能夠把中國唯一一個天顯通寶帶回去,這個讓井上雄感覺到臉上非常的有光彩,因為日本也是一個喜歡書法的國家,那天顯通寶到了日本,那和到了國外的其他國家的待遇是不一樣的。

正像常林講的那樣,天顯通寶上的四個文字對研究宋代的文明是有著非凡的意義的,而現在所謂的楷書,大抵就是從宋朝的文字演變而來。而漢字基本上就是日語的骨架了。所以,天顯通寶到日本的話對日本來講也是意義非凡。

茶館裏麵賓主盡歡,頗有一番中日友好的氣氛。直到井上雄二走了以後,鄭大年才非常鄭重的叮囑楊永:“你最好還是給那個記者打個電話,能讓他今天把銅錢送過來,就讓啊馬上送過來,最多我們多給他點錢也就是了。”

楊永有點為難地說:“鄭所,不瞞你說,這個家夥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這一次我們找他,他就獅子大開口要了五千塊錢的好處費,要是我們現在提前讓他把錢送過來的話,我怕他又會提出新的條件來,倒不如等到明天下午,按照說好的時間算了。”

鄭大年狠狠地說:“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算了,你先給他一個電話,要是他真的識相的話,就把東西快點送過來。這樣大家好聚好散,要是他真的獅子大開口的話,少不得以後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口。”能夠把師傅給排擠走的主,手段之毒辣,當然不一般了。

楊永猶豫了一下說:“鄭所,這樣做有點不太好吧,這個家夥在圈子裏的人脈不錯,聽說央視的一些著名的記者都是他的師兄師弟。我爬怕到時候真的追究起來我們也不好辦啊。”楊永的意思是人家沒有一點靠山也不敢那麽橫的。

鄭大年並不買帳:“隻要是你我做的幹淨一點,什麽人知道是你我兩個人做的。世界上沒有永遠偵破不了的案子不錯,但是它的後一句話你怕是就沒有聽說過了。世界上同樣沒有人能偵破所有的案子。你要牢記這句話。我可不想這個事情有變故。”

沒有辦法,鄭大年既是自己的師兄,又是自己的領導,因此楊永必須要聽人家的。他撥通電話以後說:“老高,我楊永。那個東西你能不能今天給我送過來、、、、、、、對,我不是也為了夜長夢多嗎?你把東西給歐文我以後,我就把剩下的費用給你。這樣多好、、、、、、你還不放心我嗎?哪一次我少過你的錢啊。真是的,咱們兩個什麽關係啊、、、、、、行了,我們不是說好的價格嗎?怎麽你現在有要變卦啊。老高這樣你就不仗義了你、、、、、、、行了,就這樣,明天你看不要耽誤了時間,準時把東西給我送過來。”

關上手機,楊永無奈地說“高鬆那家夥不同意,說是要今天得到東西的話,要我們多拿五千塊錢。要不就等著明天說好的時間交易。”

剛剛的在日本人麵前裝了孫子,讓鄭大年非常的不高興,現在聽到一個小小的記者也要在自己的麵前擺譜,他更是不高興了。一張肥胖的臉扭曲的有點嚇人:“既然這個小子活的有點不耐煩了,那麽我們就成全他。明天一定要丫的好看。”

高鬆這個時候正在一個酒吧裏麵和幾個不錯的朋友喝酒,這個幾個人都是記者,圈子裏麵的朋友。今天是出來聯絡感情的。高鬆一米八的個子在幾個人裏麵算是出類拔萃的了。而剛才它的一番談話,也是讓幾個同行感到非常的好奇。

其中一個女記者問:“高哥,莫非你又接到什麽活了不成。要是有好處的話,可別忘了我們幾個。”

在女記者的調笑生中大家一哄而上。爭著讓高鬆講是因為什麽事情。他們這些做記者的,一個月的收入並不比一般的公務員要高多少。

但是這個是表麵上的工資,要是論起來灰色收入,那絕對不比足球比賽中的黑哨來錢慢。一個負麵新聞爆發了以後,不想擴大影響吧。總要拿點東西意思一下,堵住記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