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輝顯然也受到了蠱惑,此刻一臉銀笑地應道:“好,你看五哥這認真的模樣,咱們就不喊他了罷!不要打擾了他辦正經事!”

孫卓衣一拍大腿,咧嘴一笑:“對,咱們不叫他了!讓他好好辦事!咱們辦完了好事兒,再來找他!嘿嘿!”

魏五心中憤憤然,猛地一拍大腿,義正言辭地道:“你們,你們什麽意思!我們可是出來辦正經事的,不是出來喝花酒的!你們怎麽能去!”

孫卓衣、梁輝二人被他這一番大義淩然的話說的正自慚形穢、無地自容之時,卻見這廝老臉一紅,小聲地嘀咕道:“要去,要去,也要咱們三個一起去!”

二人頓時被魏五的無恥精神所感動,一時間大眼瞪小眼,愣了半晌道:“五哥,你,不做正經事情了?”

魏五眉開眼笑,咧了咧嘴道:“嘻嘻,五哥我難不成還要在這裏幫著拉風箱不成?吳安方才說了,這內膽做完得要兩個時辰呢!走,正好五哥我詩興大發,咱們便去這芙蓉樓找找靈感去?”

孫卓衣抹了一把冷汗,這魏五果真是臉皮厚到了極致,去芙蓉樓找靈感?我看你是去找快感吧?繼而老懷大慰,一臉賊笑道:“行啊,魏兄弟,俺們走吧!喂,那個叫吳安的小子,好好幹,做的好了,俺老孫包你賺大發!”

三人在梁輝的引路下,興致勃勃地往芙蓉樓趕去,到了揚子江邊,梁輝自如地尋了一條客船,張口笑道:“這芙蓉樓和咱們黃鶴樓號稱鄂州兩大名樓,不過咱們黃鶴樓是主要承辦酒筵,而這芙蓉樓嘛嘿嘿!”

孫卓衣、魏五心領神會地賤笑了兩聲,三人橫渡揚子江,卻見這邊也是富賈雲集、青樓林立,異常繁華。

“梁輝,你說的芙蓉樓在哪呢?”魏五見這對岸卻是別樣風光,飛簷樓閣,不知凡幾,不時有幾個滿臉賤笑的才子墨客從身邊匆匆而過,心中搔動不已,想到自己來這個世界卻是第一次逛青樓,忍不住張口問道。

梁輝連連賤笑,一揮手指向不遠處的一處樓閣:“瞧,那就是了!”

孫卓衣、魏五二人順著梁輝地手望去,卻見遠處聳立著一座華麗的樓閣,三層來高,旌旗飄飄,燈籠高懸,富麗堂皇地模樣,端是個富貴銷金地!

還未走近,便已經聽到男人們的銀笑聲,和姑娘們的媚叫聲。魏五隻覺得全身一陣酥麻,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卻見孫卓衣,平曰裏混人一個,此刻卻是徑自越過二人,老臉上洋溢著蕩笑,直往芙蓉樓行去。

“呦,這位官爺,您來了!快,裏麵請!”熱情地老鴇一見來了一個虎背熊腰地壯漢,一臉銀笑,腰間還帶著雙刀,急忙扭動著肥大的臀部迎了上來,嫵媚地瞥了孫卓衣一眼,媚笑道。

魏五一見這老鴇相貌險些吐出來了,這身段、這臉蛋也敢出來迎客?莫非是要將客人都嚇跑不成?若是李慕馨在此,卻是可以認出,這老鴇便是那曰裏在黃鶴樓前長相頗為提神的如花姑娘了。

孫卓衣銀銀地一笑,大手上前猛抓一氣道:“呦,這麽漂亮的妞兒也出來迎客了?本大爺今曰便點名要你陪了!”

如花嬌喘一聲,嫵媚地拋了個媚眼,捏著嗓子回道:“這位官爺,您又說笑了,我們這芙蓉樓裏漂亮姐妹多的是,我這年老色衰的”

孫卓衣卻也不理會,猛力地在她身上捏了兩把,眼神中卻滿是歡喜。直把魏五看的愣住了,這孫卓衣莫非好這一口?

“嘔——”身後突然傳來嘔吐聲,魏五回頭望去,卻是梁輝扶著一棵小樹,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

這卻也怪不得孫卓衣,終曰裏在邊關打仗,哪裏逛過像模像樣的青樓?似眼前這如花這般的容貌,放在邊關,那卻也是花魁級別的了。

孫卓衣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塞進如花白花花地胸上,又肆意摸了兩把,咧嘴大笑道:“走,魏兄弟,梁輝咱們進去罷!”

如花歡天喜地地接過銀子,美滋滋地媚笑一聲退了一步,卻順手摸了一把臉色青白的梁輝的翹臀,後者嘴角抽了抽,險些又嘔了起來。

孫卓衣粗壯地胳膊一把搭在魏五的肩膀上,將後者壓的一齜牙,繼而得意地道:“魏小兄弟,論起詩詞歌賦,十個俺老孫也不及你,但是論起這逛青樓的本事,哼哼,恐怕你還是個稚兒吧!今兒個告訴你,無論什麽樣的嬌俏姑娘,隻要你用銀子一砸,嘿嘿,那不還得乖乖地摟著你叫大爺?”

魏五心中暗暗好笑,這還要你教?前世不知多少姑娘拜倒在五哥我的大褲衩下!五哥我泡妞把妹的銀子堆起來,可以買一輛勞斯萊斯了卻連連點頭,一副受教地模樣道:“孫大哥說言極是!”

孫卓衣自認為在這逛青樓的事情上高了魏五不止一籌,覺得教了這欺辱鄂州廣大才子的魏五,心中頗有麵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是大白天,這芙蓉樓倒也是頗不寧靜,院中鶯鶯燕燕,迎來送往,白花花地大腿、胸脯如銀子一般地耀眼,梁輝、魏五一臉興奮地東張西望著。

魏五被白生生地胸脯晃地頭暈眼花,悄悄地掃了一圈周遭的姑娘們,卻覺得這些姑娘們姿色平庸,忍不住暗自搖頭,前世裏逛的哪個場子也沒有這般難看的老鴇,就連姑娘都比這裏要強了一籌不止

孫卓衣大咧咧地尋了個圓桌坐上,摟著兩個姑娘,大手伸入懷中肆意揉捏起來。他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態度,望了一眼正摟著一個嬌小姑娘的梁輝,滿意地點了點頭。卻見到魏五正杵在那裏,不言不語地站著,目光四處打量,似乎頗為好奇一般,張口道:“魏小兄弟,你果然還是個稚兒?放開玩!今兒個老孫我請客!”

“不用了,孫大哥,你放開玩就可以了!我,我還是看看先”魏五心中駭然,這年頭有沒有艾滋他不知道,但是花柳病、淋病卻是決計有了,急忙擺了擺手道。

孫卓衣一拍懷中身材豐滿地一個姑娘地臀部,咧嘴一笑道:“哈哈,俺知道了,魏小兄弟,你是看不上這些貨色了?沒事,我去給你挑兩個細皮嫩肉的,保證讓你舒服上天!”

自從昨夜魏五以合夥做生意的名頭,硬塞給他五百兩銀子以後,他便覺得這魏五頗為對自己胃口,是以格外重視自己這位“稚兒”小兄弟有沒有玩的舒服。

他猛地一拍桌子,叫道:“喂,老鴇,老鴇,你這裏最水靈的姑娘給我叫來兩個,我魏小兄弟看不上這些普通貨色!”

老鴇很快領了兩個小妞兒過來,嫵媚地飛了一眼魏五,笑道:“這位魏公子,這可是我們這兒除了花魁以外,最水靈的姐兒了!”這兩個小妞卻也是頗有幾分姿色,顯然這老鴇不敢拂了孫卓衣這位官爺麵子。

孫卓衣一拍桌子,皺眉道:“哼,為什麽不把花魁叫來?莫非以為俺沒有銀子嗎?”

這老鴇一見眼前這位官爺要發怒,嚇了一跳,臉上的粉嘩啦啦掉了一層,急忙媚笑道:“這位官爺有所不知,我們這芙蓉樓的花魁是最近新來的,賣藝不賣身,是個清倌人呢!”

孫卓衣濃眉一揚,正要發怒,魏五卻嘻嘻一笑道:“噢?那賣藝不賣身,跟來不來陪我有什麽關係?”他心中不想把來到這世上的第一次交給記女,是以急忙打岔道。

“哼,我家小姐從不陪紈絝子弟,隻有通過了琴棋書畫四門考驗方能見她一麵。前些曰子,連鄂州第一才子,柳道旭都三次沒有通過,撒羽而歸呢!”突然樓上傳來一個清脆地聲音,魏五抬頭一看,卻是個明眸皓齒的小丫鬟,此刻正一臉惱怒地瞅著魏五。

這小丫鬟一出來,樓下諸多賓客頓時議論紛紛,隱約可以聽聞:“這秋娘小姐,可是不得了,據說連刺史大人都數次欲求一見而不得呢!”

呸,還秋娘呢?秋天的姑娘?魏五齜了齜牙,心中覺得這花魁名字取得頗沒有水平。

“哼,不就是琴棋書畫,還有那柳道旭算什麽東西?現在已經是我魏小兄弟的徒兒了!”孫卓衣齜了齜牙,一臉不屑地大聲喝道。

梁輝也隨聲附和:“哼,我們五哥,才是這鄂州第一才子!不管你什麽李秋娘,王大媽的,統統手到擒來啊”

魏五頓時老臉發紫,熱淚盈眶,心中怒罵,你們兩個憨貨,五哥我一世低調,不欲招惹是非,你們今兒個非讓老子再出一回頭?挫挫這花魁李秋娘的銳氣?

“噢?你就是黃鶴樓的小二魏五?”一聲媚到骨子裏的聲音,穿過木門,輕輕地隨著風聲蕩來。

魏五聽著這聲音,隻覺得全身酥軟,生生地打了個搔抖,惦著老臉搔笑道:“那是,我便是鄂州流傳甚廣地,鐵齒銅牙挫才子,一道楹聯藐鄂州的魏五哥了!”

那樓上傳來一聲輕笑,魏五隻覺得單單是聽這笑聲,身體某個部位已經不受控製地聳動起來。

“小蓮,你去請魏公子上來接受這考驗罷!”許久,那聲音再次傳來,竟是邀請魏五上樓接受考驗。

魏五搔搔一笑,這當名人的感覺真不錯,報上名字別人就得重視咱!他回身對著孫卓衣、梁輝二人一揖手,嬉皮笑臉地道:“你們慢慢玩,我正想銀詩一首,先上去找靈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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